“大小姐,蔣晨升那邊似乎做了點事情,唐小姐可能會有危險。”手下及時出現,打斷了季若雲的思緒。
季若雲眼底閃過厭惡,冷酷的吩咐下去:“看著他,她要受一點傷,就給我廢了蔣晨升。”
“是。”
手下應下後,遲遲沒有推下去,看著季若雲欲言又止。
“有事?”季若雲皺眉。
見人不耐,手下遲疑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問出:“唐小姐似乎對咱們私產出的東西,很熟悉,會不會她——”
“我告訴她的。”季若雲不冷不淡的丟下一句話後,便離開這間房子。
她自是不住在這裏的,隻不過是唐棠有事找她,才到這裏。
離開後,季若雲腳轉了個彎,心底的懷疑如手下所說的一樣。
幾次名下產業出現問題,傅應初和唐棠都在,加上唐棠知道她手上有那些東西,季若雲很難不懷疑。
就在季若雲上車準備去唐棠那邊的時候,又一次打開了手機上的音頻軟件。
車內流傳出一首音樂,緊緊是十來秒時間,季若雲再次切換到韓辰的音樂上,兩者出奇的相似。
“傅應初,韓辰,到底是哪一個?”季若雲眉頭緊緊皺著,關掉音樂。
雖然季若雲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唐棠和這兩個人都走得極近。
這麽想著,季若雲方向一轉,朝蔣晨升家開過去。
等唐棠到蔣晨升家裏的時候,聚會才剛剛開始,而這個時候人已經格外的多。
小洋房裏聚集了上百名女人,而服務生更是女性的一倍之多。
這是一個假麵聚會,人人都帶著麵具,唯獨唐棠進來的時候沒有佩戴任何麵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棠身上。
或明或暗,眼底的情緒在昏暗房間裏,猶如叢林的野獸。
唐棠麵色不該,穿過人群。
在旁人眼中,卻是一隻誤入狼群野獸裏的小綿羊,柔軟可欺。
誰讓唐棠長得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在這群人裏,很是新鮮。
唐棠目不斜視,朝樓上走去。
“小姐姐,有沒有興趣等會與我跳支舞?”樓下忽然傳來女人的聲音,充滿暗示。
哦豁,這是一個喜歡女人的大姐姐。
唐棠側目回頭看了眼她,麵具女人太多,以至於她沒認出是誰在喊她。
“你最是不會疼人,還不如和我一起嚐嚐酒,這酒味微甜,最適合小甜心了。”
“你們真壞,沒瞧見小姑娘都沒回話嗎?這麽心急做什麽,難道是小哥哥們服務不周到?”
一個兩個女人調著笑,懷裏不是摟著麵具女郎,就是靠在服務生懷中吃點心,妖妖嬈嬈,不正經。
等她們說完話後,發現樓上沒了唐棠身影。
便是如此,討論聲才更大了。
“我看小姑娘不太像咱們這裏的人,不會是被誰故意邀請進來嚇唬人的吧?”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小美人長得好像某個明星啊?”
“你是和明星在一起多了,看誰都像明星吧,我還看她像千金小姐呢,但怎麽可能?”
“也對,管他呢,咱們今天就來聚會吃吃喝喝玩的,進來了,就是小成員了。”
碰!
酒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酒和女人,都摔了一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服務生身上,即使戴著麵具,身上的那股氣質也能讓他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
黑發青年穿著黑金製/服,腰露一截,被細細透明的黑紗遮擋,腰上的肉白得刺眼,若隱若現的肌肉流線條,堪稱完美。
唐棠進去換個衣服的功夫,就在這裏看到在富貴人家的公子。
準確的說,是在富貴人家客串公子的男人。
雙目對視上,麵具下的唇緩緩勾起,充滿勾引意味。
唐棠暗道倒黴,還是朝著下麵走去。
“哪裏來得服務生,這麽不懂事!讓你喝杯酒,居然敢推我?”地上女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應初就要下手。
餘光微冷,就在應初要有舉動的時候。
唐棠伸手握住了她,唇間帶笑:“不好意思,這個人是我特意定下來的,不能讓人碰。”
“我玩聚會這麽久,還沒聽過服務生能被人定下,你懂不懂規矩!”女人揚起頭,趾高氣揚的說著。
見人說不通,唐棠一把將人給推開,對方重心不穩,差點就要被唐棠給推到,好在後麵有人給她擋了墊背。
女人氣罵著指著唐棠:“你!我要叫蔣晨升出來,不懂規矩的人就應該被趕出去!”
唐棠眉梢微挑,一把伸手將身後的青年給拉過來,對方極為順從的過來,卻是從後麵環抱上唐棠的腰。
黑發落在唐棠脖子上,引起一陣癢意,她微微偏過頭,躲過這個令人略惱的頭發。
“小姐你可能搞不清楚,你們有誰認識這套衣服嗎?來個明眼人解釋解釋,讓小包子明白下。”唐棠點了點身後青年的肩,對女人淡淡的說著。
周圍的人,這才察覺到這衣服確實有點不一樣。
“這衣服有什麽來頭嗎?”
“不清楚耶,有人知道嗎?”
“我知道,這衣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穿的。”
終於,有了人給她們解釋。
富貴人家是出了命的服務好,清人濁人都有,並不是簡單的賣色,但無論是那種人,都是不輕易對外帶走。
要麽非常非常有錢,要麽有權。
“不,不就是個公子哥嗎?有什麽好稀罕的。”女人麵子過不去,嘴硬的強撐著。
唐棠笑了,將身後不安分的人給拉出來,動作絕對稱不上溫柔,可以說是有些粗魯。
拉扯間,應初餘光一瞥,落在唐棠壞心眼的手上。
“來,讓她見識見識,她可能不知道富貴人家裏還有種特殊的服務生,是富豪假扮的,先生將麵具摘來給她看看吧。”
伸手去扯,隻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唐棠就要扯下對方的麵具。
可就在關鍵時刻,應初伸手將麵具給按回去。
青年勾唇,一把將唐棠擁入懷中,無視她的掙紮,語調懶散:“看了我的臉,姐姐可是要對我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