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告白沒有來,應初的好心情依舊不受影響,隻要她能接受自己,已經是很好了。

在唐棠窘迫臉熱的時候,應初拉著人朝門外走,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一輩子那麽長,總有一天糖糖會對我說出那幾個字。”

如果沒有注定的劇情內容,她想自己可能剛才就說出來了。

可一聽見應粗的話,唐棠就想到這件事,心情沉重。

“唐棠姐不好意思,我沒有遲到,就是看…咳咳,看你們有事就沒好意思來打擾你們。”

夜蓁蓁心虛的說了個謊,其實她剛才遲到了。

“什麽打擾不打擾,隻是在談公事而已。”唐棠麵不改色的說著,內心是窘得不行。

身側應初揶揄的看著她:“對,我和糖糖隻是在談公事而已。”

唐棠斜了眼他,暗怪的說:“本來就是公事。”

對此,便是夜蓁蓁也不信,但她可沒膽子打趣唐棠。

沒人再提下去,唐棠鬆了口氣,轉而對應初問:“以後我會經常來這裏,你身上還有鑰匙嗎?”

“對了,要是公司裏有適合我演戲的書的話,我想看看,可以嗎?”

小手暗暗勾著應初的手指,隻要他稍稍將目光偏移,便能對上女孩溫軟期待的目光。

純粹幹淨得像夏日森林裏的陽光。

應初隻是猶豫了片刻,將口袋裏的鑰匙給了唐棠:“還有一把在你助理那邊,這把記得不要弄丟了。”

鑰匙停留在半空中,唐棠察覺到應初打量的目光,手有點伸不出去。

慢了兩拍,她接過鑰匙,露出小傲嬌的表情:“我會是那種隨便弄丟東西的人嗎?”

應初的視線在她手中鑰匙停留幾秒,隨後一笑:“是。”

“嘖,才沒有,像我這樣細心的女孩已經不多了,隻是你沒注意到罷了。”唐棠將鑰匙收好,又對夜蓁蓁伸手。

雖然唐棠沒對夜蓁蓁說話,但夜蓁蓁敏感的意識到唐棠的意思,忙將鑰匙給了她。

這一舉動,讓應初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那是誰每天滿地在找皮圈?”

聞言,唐棠臉一紅,忙拉上人:“小聲點,我還是要麵子的!”

兩人說說鬧鬧,沒個正經。

但夜蓁蓁總感覺有點說不出的奇怪,不過到底是她才剛剛來上班,不熟悉,大驚小怪吧?

想到這裏,夜蓁蓁出去,給兩人留了空間,她還不是荒蕪少女,頭發多得很,不想當一個電燈泡。

夜蓁蓁都離開,偏偏應初這個頂頭上司,還能悠閑的陪著唐棠玩。

她硬著頭皮在辦公室轉了轉,裝做是在看辦公室的樣子。

一個轉身,唐棠看到應初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笑望她。

“看了有什麽想法嗎?”

都是自己的個人信息,還能有什麽想法?

唐棠在心底吐槽著,順手就拿了一本翻看。

這一看之下,居然是她大學的時候和朋友頻繁一起上廁所的事情。

紅筆畫上一個重點,那位朋友私底下曾對人說自己對女孩子有好感,似乎是喜歡女孩子。

唐棠皺眉,繼續看下去,又一個紅筆圈出【有人說唐棠和她形影不離,疑似戀人。】

紙質在她手中捏緊,唐棠轉身,黑著臉對應初問:“就想知道是誰收集的,真不是變態嗎?”

應初詫異的看著她,攤手無奈:“除了他還能有誰?”

見唐棠還是盯著自己。

應初皺起好看的眉,怪異的對唐棠說:“不會吧不會吧,糖糖你居然懷疑我?”

青年的氣質幹淨無害,又生得絕色,要是不知道他性格的人,還當真容易被騙。

唐棠冷漠:“嗬嗬——”

“有一種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我想要了解糖糖,肯定會借著深夜談劇本的理由,來找糖糖好好了解。”

應初起身走到唐棠麵前,擁她入坐。

男人體熱,本就比女生要暖和,唐棠被他這樣一把,隻覺得被他手搭在的腰間,都在隱隱發燙。

唐棠不自然的笑道:“要深夜談劇本,我也是和別人,你不是總裁就是歌星,哪裏懂得演戲。”

應初沒有反駁她,而是將人擁在懷中,清淺笑著說:“糖糖說的對,正是不懂,所以可請老師教教我嘛。”

兩人挨著,有說什麽老師,莫名的讓唐棠想到之前去富貴人家時,那裏的小哥哥們。

對上應初似笑非笑的目光,唐棠心底的那點心虛愈發明顯。

她虛握拳在唇邊,假意咳嗽:“咳咳,日後再說。”

“糖糖說日後,那就日後再說。”應初捏著女孩的小手,隨意順從的說。

整整一天,唐棠都縮在辦公室裏,不是看著夜蓁蓁送來的書,就是去翻閱辦公室裏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每當她翻閱一點的時候,應初就會盯著她臉上表情看,似乎像從她臉上看到什麽表情。

眼看到了要離開的時候,唐棠腳一停。

“以後不要隨便找我的事情,有什麽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好。”

唐棠說歸說,卻沒想到應初現在就有問題。

“喜歡女孩子的那個人,你們為什麽總是有段時間同進同出?”

“誰?”

唐棠眼底迷茫了瞬間,呆呆的側望著應初。

他唇角噙著溫和的笑容:“就是上廁所都要一起走的那個女的。”

這次,唐棠從他聲音裏聽到了冰涼。

再仔細看,發現應初還是那副溫柔的模樣,一瞬間的冷意,似乎是她的錯覺。

但唐棠知道不是錯覺。

她努力回想,從剛才看過的事情裏終於想起來。

“那是因為有個男同學一直追去她,怎麽都拒絕不了,所以她私下裏對人那麽說,請我配合她演戲罷了。”

“真的隻是這樣?”

應初有些不信。

唐棠點頭:“不然呢?你要不信,可以再去查查,還有什麽是你查不到的嗎?”

她語氣平淡,談不上多差。

但應初知道她是生氣了。

“不,我信糖糖。”他牽上唐棠的手,聲音也恢複正常。

然而,就在唐棠以為事情過去了。

他忽然又問起另一個人:“季若雲的事情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