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短息提示音突然跳出來,嚇得唐棠掄起手機就朝路過的白宇砸去。

一連好幾下,白宇被打得頭疼,終於抓住了唐棠的手,人還沒看清,就是暴躁的一頓罵:“我擦!誰?的打老子!”

等他看清了人之後,既是詫異,又是生氣:“你有病吧,好好打我做什麽,不要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我就不敢動你了。”

說著,白宇警惕的盯著唐棠,兩人雙目對視,唐棠笑著猛一抽手。

曾經學過的防狼招式一一出現在唐棠腦海裏,此時對著白宇使出來就是一頓暴打。

她還嫌棄不夠,將人直接給扯到巷子裏打,也是白宇被追債的打習慣了,第一反應就是求饒。

“唐小姐唐小姐!你先停下,你要做什麽有話好好說,小弟一定幫你做到——”

“嘶——疼疼疼!”

念著時間不多,唐棠收了手,卻是沒個好語氣:“白茜茜在哪裏?”

“你是來準備情殺我姐?”白宇抱著頭,警惕的看著唐棠。

瞧這副警惕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愛他姐一樣。

唐棠本就討厭白宇,在今天這事情一出來後,對他的感官直接變成了厭惡:“喲謔,你不會是關心你姐吧?”

“怎麽說那也是我親姐,她現在已經和季總,啊,就是季若林你應該知道的,和他在一起了。”

白宇摸著嘴角的淤青,心罵唐棠是個男人婆,麵上一派討好:“所以你看,就不要去找我姐麻煩了。”

等等,好像也不對啊。

上回唐棠不是還救了他姐嗎?

不等白宇想清楚,唐棠立馬問他:“白茜茜就在這裏吧?是你幫她和季若林搭線的?”

女孩的語氣比較凶火,白宇終於意識到她不是來情殺的,而是來救情敵的。

他眼珠子一轉,搓了搓手對唐棠揚起笑:“你是不是想救我姐?想救她可以啊,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有這個就可以。”

唐棠盯著他兩個手指相互搓著,一副給錢就幫你做事的樣子,心底惡氣頓時上來了。

一把握住白宇的手指,細滑的觸感還沒讓白宇好好感受到,突然手指被唐棠朝後一扳。

白宇臉色巨變,吃痛喊道:“疼疼疼疼!!!”

“她是你親姐吧,你小時候都是她給你洗澡擦屁,功課是她給你輔導,家長會也是她給你去開,你犯的錯都是她幫你認下。”

“你身為家裏唯一的男人,不好好工作,遊手好閑也就算了,染賭欠債,哪次不是你姐幫你還,人家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為的是誰?你就這樣回報她的?將她送到男人**,任她被欺辱?你還是個人嗎!”

唐棠說起來就更氣了,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就對白宇很反感,如今真正麵對上白宇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當初是小瞧他了。

“她是我姐,幫忙一下又怎麽了,日後嫁人還不是要靠著我。”

白宇不服氣,忍著痛,斜視唐棠嘲弄道:“像你這樣的千金小姐肯定是沒必要,咱們這種人家,她嫁給別人了,受老公苦什麽的,還是得讓家裏的男人來撐腰。”

“我隻是提前收她一點勞動費用,別人街上都每天要交幾百的保護費呢。”

白宇越說越混賬,看唐棠臉色陰沉下來,他也不怕,積累多年對白茜茜的怨氣,此刻對著不相幹的人一股惱說出來。

唐棠覺得這人無藥可救,就是社會的渣渣,心下厭惡,盯著他思考打哪裏才能將人給打暈。

白宇被這樣盯著,心底發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我是她弟弟,還給打折了,你們不謝我,反而來怪我,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也可以幫你打折,打個三七骨折怎麽樣?”唐棠冷冷的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白宇是真不覺得自己有錯,估計有不少人說過他,他反而覺得是大家錯了。

“這裏住戶那麽多,你要將我給打傷,就別想找到白茜茜!”他哆嗦著威脅道:“而且季若林身邊人多,要是沒有我,你肯定進不去!”

“我報警了。”唐棠漠然的說著,心下思考該怎麽做。

白宇心一緊,語氣立馬變得更凶橫:“你不是想救她嗎?等警察來了,她清白都沒有,還救個什麽?”

“你願意幫我?”唐棠側看他,手上的力道稍稍放鬆了些。

白宇緊繃吃痛的神經也稍稍緩和了不少,他坐地要價格:“一千萬。”

這人還是真敢獅子大張口。

唐棠盯著他,見死豬不怕開水燙,淡淡的說:“我報警了。”

報警也沒有用,那可是季若林——

白宇在心中得瑟的想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唐棠身後背景也不小,這種事情比的就是誰勢力大,加上本就是理虧——

“我不著急,咱們可以走法律程序,白宇老弟,你覺得自己罪名是什麽?”唐棠輕笑著靠牆,愜意的看他:“反正時間還有一會兒,不如咱們先聊聊吧。”

“我幫!”

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鍾,現在回去的話,怕是白茜茜清白就真不保了。

唐棠跟著他找到了目的地,隻能讓白宇先去拖延時間,自己則是在這裏隨時等著。

眼看人進了房子,唐棠心下不放心,悄悄換了個位置。

幾分鍾後…

唐棠人已經被季若林的手下帶進來,被狠狠丟在客廳地板上。

“唐棠你快走,不要來管我!”

地板太滑,唐棠還沒看到白茜茜的人,隻聽見她的聲音,便摔了個臉朝地。

“嗬!”季若林點了根煙,冷嘲俯視著地上的人。

唐棠:淦!

沒有人比這更尷尬、更丟臉、更生氣、更無奈的事情了。

她現在可以靠著腳指頭摳地板,然後逃出去嗎?

唐棠忙從地上起來,一眼看清了周圍環境。

白茜茜被季若林抱在沙發上,那個出賣她的白宇正鼻青臉腫的坐在冷板凳上,乖巧得不行。

“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她嫌棄了聲,無視白宇暗搓搓的瞪眼,便看向季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