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假裝沒看到,眼觀鼻鼻觀心。

蔣霓稍微想想,頓時明白應初怎麽了。

她嗔怪的瞥了傅夫人:“那快去啊,還等什麽,可不能將身子給傷到。”

傅夫人還是挺想抱孫子的,但見蔣霓不樂意,也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讓兩人早點完婚。

作為生日宴會的主辦方,又出了這種事情,傅夫人也不想繼續躲著,隻是讓傅雲岩在這裏看著,自己與蔣霓出去處理。

醫生到了,給應初檢查了一遍後,詭異的看向應初某個地方。

不隻是唐棠注意到他的目光,傅雲岩和唐又君也發現了。

身為男人,他們比唐棠這個未經/人事的女孩更懂。

傅雲岩淡淡的提議:“這裏有我在照顧,棠棠可以和親家公先去玩。”

唐又君假笑:“事關我女婿的身體,我這個當嶽父一定得照看好,還是讓我留下來一起看著吧。”

“那我先出去陪媽她們了。”唐棠說著就要走。

傅雲岩鬆了半口氣,唐又君也沒有阻攔,反正他在這裏是一樣的。

然而,**昏迷的應初忽然在唐棠經過時,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氣很大,即使是在昏迷中,唐棠猜想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刺/激到他,以至於到了昏迷狀態,也記著剛才的仇。

她的手都要被抓廢了!

唐棠忍著眼眶裏因疼痛而要流出的眼淚,強顏歡笑:“我還是留下來陪他吧。”

傅雲岩有些緊張,因為唐棠和唐又君不走,醫生看向自己兒子的目光越來越明顯,看樣子是要忍不住說了——

“傅總,有個事情不得不與你們提句。”醫生將藥給應初輸入後,轉而看向三人。

傅雲岩忙出聲:“有事晚些提,先等應初醒來再說。”

唐又君同時出聲:“你說!”

唐棠:他們是在做什麽?這麽緊張的樣子,我要是不緊張下,是不是不太禮貌合群?

這麽想著,唐棠清了清聲音,對醫生問:“醫生有什麽可以直接說,我也挺擔心應初的身體狀況。”

“這件事,其實主要也是要和少夫人說。”醫生點點頭,走了過來。

人還沒開口,他便接收到傅雲岩死亡凝視,大有要將自己大卸八塊的樣子。

肯定是錯覺,錯覺,傅總怎麽會這樣看著我,應該是太過擔心兒子,緊張嚴肅了點罷了。

“他昏迷的原因,主要還是那種藥服用過多,我知道你們小年輕比較恩愛,但這藥也不是這麽吃的,簡直就是當飯給用了,能不昏迷嗎?”

醫生盡量放柔和聲音,努力不讓唐棠感到尷尬害羞,但見唐棠一臉懵的樣子,似乎還沒聽明白?

想到這裏,醫生決定要給唐棠來一記猛的,以免再折騰下去人都虧損了。

“少夫人,就是那個藥,吃了能變得超強的藥,你還是不要讓他繼續用了,太傷身體,這次是暈到,再來一次,怕不隻是暈倒這麽簡單。”

“你們兩人是想要朝朝暮暮,還是隻在乎擁有?這東西用多了,以後都不會有孩子的。”

醫生苦口婆心的對唐棠說,他真是一個好醫生,像他這麽關心病人夫妻間生活的醫生,已經不少了。

應初:我謝謝你啊。

唐棠總算是明白了,她還沒問應初身體怎樣,就看到傅雲岩和自己老爸,拉著醫生出去了。

“應該是解釋去了吧?”她嘀咕著,也沒上心。

沒有人比唐棠更清楚,那種藥應初是沒主動吃過,一般都是被迫中藥。

仔細算算,從認識他一個多月內,就有三回了,還不知道以前有過多少回,能不傷身體嗎?

唐棠沒等多久,應初就睜開眼睛了,抓著她的手也鬆了鬆。

“醒來了感覺怎麽樣?醫生就在外麵,要是不舒服,我幫你再叫。”她淡淡的說著,漂亮的臉蛋生疏冷淡。

可應初卻從她的話語裏聽出關心。

“我剛才都聽見了。”應初羞紅著臉,不自然的對唐棠說:“雖然不是我故意去吃藥的,但為了日後的幸福美滿生活,我一定會小心注意的。”

唐棠本來是不高興的,聽他這樣羞紅著臉,又保證的樣子,心中一軟就想安慰他。

可隨即,她又想到了應初的幾幅麵孔,心底的那點溫暖,頓時又沒了。

“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與我是沒關係的。”唐棠淡淡的說著,唇角噙著笑。

“我不會再用,無論是怎樣的情況下,都不會了。”應初眼眸濕潤,軟軟的說著。

話未落音,房間門被推開。

傅雲岩、唐又君、醫生三人全都聽見了應初的話,同為男人,心底突然同情應初起來。

唐棠實在不想再說什麽,她點點頭便起身離開,任誰也能看得出她情緒不高。

待到沒人時,傅雲岩單獨留下陪著應初。

應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眼,溫和的說:“爸,你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傅雲岩單手落在應初肩膀上,神情嚴肅沉重,他從傅雲岩臉上還看到了壓抑痛苦。

應初更加不知道他怎麽回事了,隻好安靜的等著他先開口。

最後,傅雲岩也沒能說出心底那番話,兒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再說這種傷男人麵子的事情,對兒子太殘忍了。

於是傅雲岩私下裏找了不少食材藥補,讓丁伯以後好做給應初食補身子。

這一切,應初和唐棠都不知情。

唐棠此時正在二樓走廊裏麵看好戲呢。

“傅夫人,話不能亂說,你可有證據?”季若林將白茜茜護在身後,冷冷的說道。

傅夫人看向一臉無辜的白茜茜,眼底浮現厭惡:“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吃著碗裏的,還想著別人嘴裏的,既然你們想要證據,那我就拿給你們看。”

白茜茜緊張的抓緊了季若林袖子,察覺到白茜茜的害怕,季若林心底對她更憐惜了,也對傅應初更厭惡了。

“別擔心,我們清者自清。”季若林拍拍她的肩膀,摟入懷中安慰她。

換成平日裏,白茜茜肯定不會讓季若林這麽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