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美夢般的童年
方羽臉紅的情景,讓北喬聯想到了她初次上學時候的情景。那時北喬七歲,該是北喬上學的年齡了,但是她卻很膽小。在家明明背得好好的,可見了老師卻一言不發。這讓北晴很憤怒,扔下她就走了。還是北雨有辦法耐心的領著她去找老師,好說歹說她才被留了下來。
北喬對一切都是那麽的新鮮,包括剛剛發下來的新書和本子,她喜歡略微帶點甜味的味道。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講都是陌生的,但是她卻喜歡得不得了。
北喬喜歡看小人書,但是家裏的書畢竟是有限的,有時她會和北雨一起去小攤上租書看,她被裏麵的人物極其故事情節所吸引著。但她們看書的最大來源還是鄰居齊渙家,齊渙是家裏的獨生女。而她則屬於典型的八十年代。
她的吃住行用要比北喬家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北喬沒事的時候便經常出入齊渙的家,她不知疲倦的一趟趟的來回走著。而每次她的收獲都是厚厚的一摞小人書,盡管上學了,她依然還貪戀著。
但是每次她們檢閱完畢,又會再次更新新的。那時家裏的條件不是特別好。北喬和北雨又是貪吃的年齡,尤其是北喬她把家裏的藥全當成零食一樣吃掉了。最可氣的是她吃掉了韓素英精心培植的花——田珠子,不過當時她還是覺得很好吃的。她和姐姐北雨親自品嚐了君子蘭裏麵的花蜜,當時的感覺真是沒的說。
有一次,她不知道為何出了好多水痘,據說水痘是傳染的。但她卻不明白偏偏跑去找齊渙玩,結果齊渙也被傳染上了水痘。當她再去找齊渙時被她的家長很客氣的請了出去。並對她說;“等齊渙水痘好了再來吧!省得再傳染給你。”
北喬幸幸的走了,不過當時並沒有人告訴她這一點。但是齊渙的父母很在意。她的母親是一名護士,父親是一名工人。(後期在一家學校當老師)不過當時北喬特別想和齊渙玩,她一直忍著直到齊渙病好為止。
北喬旁邊的鄰居已不知換了多少次北喬也十分樂於鄰居們搬來搬去的。因為每次鄰居搬走都會留一些東西給她,她自然也歡喜得不得了。比如一個酷似劉秀的娃娃。紅燈記的小人書和一些圖片。這些都是她最最喜歡的。
後來,她家搬來了一個新鄰居,他(她)們有一雙兒女。長得既漂亮又可愛,尤其是在他(她)們臉上的那一小坨紅更讓北喬歡喜得不得了。姐姐林梅,弟弟林強。一個比她小一歲,另一個比她小兩歲。
北喬和林強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因為他(她)們畢竟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但是北喬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她對林強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好或是特別的壞。
隻是一起長大而已。北喬最大的愛好是畫畫,每次的圖畫本好的都被她剪下來貼在另外一張紙上,她還喜歡臨摹。媽媽有一本服裝書裏麵都是一些新娘服,北喬就找來一些最薄最柔軟的紙覆在上麵描。她還能照著書裏麵的圖案對臨。
小時候的北喬喜歡唱歌,喜歡看電視,還喜歡玩動物棋。它能照著棋的模樣模仿,為了區別它們之間的顏色,並分別用紅、藍油筆塗邊。然後寫上各種動物的名稱,為了保證它夠圓,她們通常找個瓶蓋來代替。
其實北喬這點也隻是小智慧。姐姐北晴那才是大智慧呢!北晴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讀一些大部頭的書了。鄰居家有本《茶花女》,她竟然徹夜苦讀。還有《十日談》,當時北喬識字並不多,還無法讀那麽深奧的東西。
但她的記憶力特別好,姐姐讀過的東西她很快就能記憶下來。一些古詩詞之類的她也背得很溜。當同齡的同學在一起聯歡時,有一項擊鼓傳花的活動,當鼓聲一停傳到誰誰就得站起來表演節目。當輪到北喬時她就背那些詩詞,而同學們則像聽天書一樣聽她背那些不太懂的東西。
北喬特別喜歡開聯歡會,因為那時有瓜子、糖和爆米花可以吃。平日裏家裏很少買糖,偶爾買幾塊也是為了給北喬她們解解饞。北喬從小就特別傻,但卻很能吃糖。
但是她跟齊渙在一起,就明顯沒有她聰明了,齊渙總能得到比北喬還要多的糖來吃。韓素英總責怪北喬傻,可齊渙來家裏做客又不好意思不給她糖吃。可每次北喬吃的速度都比齊渙慢一拍。
北喬喜歡一種摹字紙,下麵是一張紙板,隻有上麵稱著一張白紙,用手輕輕一劃就可以寫字,再一掀字就沒有了。有點類似於現在的寫字板。小喬入學不久曾擔任過一道杠,但是她沒有錢買。還是媽媽一針一線為她縫製的。
那時她戴著它甭提有多美了,可惜好日子並不長久。那時她對好壞人並沒有什麽分別,但是在小人書裏她就會區別對待了。她會把那些特務以及鬼子的臉用鉛筆塗的漆黑一片,或是畫個大叉。
她特別喜歡仙女下凡的故事。在和院裏小孩玩的時候,她也會以仙女的形像出現。通常是把紗巾的一頭係出花來,然後打開把花戴在頭頂餘下的紗巾就披在後麵。
玩過家家的時候,她扮演的角色永遠都是孩子。隻有比她小很多的小孩才去勝任爸爸、媽媽的角色。而她們通常都是做飯給她吃,所謂的飯菜除了土就是一些木頭。
她跟齊渙玩的時候,她有一個特製的玩具飯盒,特別的小,當她們把一些撕碎的木頭放進去時,居然還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在鄉下奶奶家玩的樂趣就更多了,做泥雪糕,捉蜻蜓、爬樹扭哨,做捉蜻蜓用的網。將玉米杆一頭用刀劈開中間再夾一小塊擋著,就跑到有蜘蛛網的地方纏,有時候遇到了蜘蛛,它會灰溜溜的跑掉。
看奶奶用玉米芯做的馬維妙維肖的,再有就是去井邊玩了,夏天的時候他(她)們都赤著腳舀些水澆到鞋上,鞋裏就都是水啪啪踩到哪兒哪就流下一些水跡。有時候還會纏著奶奶講故事聽。並且百聽不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