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讓我們開始戀愛吧 第79章 烏龍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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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娃娃臉不了解丁楚楚,她既然能讓林江安然入睡,當然也能解了自己的藥性。
不過她心性堅強,在某些地方還有些微的偏執,喜歡挑戰人體的極限,明明對常人來說不動一動已經是難忍的煎熬,她偏要劇烈運動加重藥性的發揮,可憐的娃娃臉還以為她是在用特殊的方法解除三色五瓣花的影響,若明白真相,不知又該如何震驚瞪眼了。
估計罵一句瘋子,算是最文雅的評價了。
娃娃臉幹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完全沒了一點形象,他故意道,“楚楚老師一次又一次在我麵前出手,讓我看到你隱藏的另一麵,不殺我滅口,不怕我哪天不小心說出去,給你帶來惹不盡的麻煩嗎?”
丁楚楚看似無恙,但心血翻騰很不好受,仿佛聽不到他話裏的試探,斜乜他,“明人麵前何必說暗話,想必上次之後,你已經著人仔細調查過我的身份。”
娃娃臉麵色微紅,心下暗想:我可是更早之前就調查了。隻是這樣的話他萬萬不敢開口,不然以她今晚喜怒無常的情緒,被揍的跟豬頭一樣也有可能。
他看似無害的輕笑:“我隻是好奇什麽樣的水土能養出忒樣特別的冷美人,沒什麽其它意思,楚楚老師可不要誤會了才好。”
丁楚楚不在意盤腿坐在角落裏的幹草上,輕哼出聲,“既然如此,你就該知道我父親是警察,我從小被他當成男孩子一樣的訓練,以便自保,這雖然沒有刻意的宣揚,也不是什麽秘密,沒什麽不可向外人道。”
雖然她說的有據可依,但娃娃臉卻是不信的,那招式中隱含的霸道戾氣,分明是長久在生死邊緣廝殺出來的無形氣場,若真為自保,沒哪家的大人會教孩子一招致命的功夫。
不過這有什麽關係,越深不可測,他才越喜歡,畢竟翻開第一頁就知道結尾的書沒什麽吸引力可言。
揪斷一根草,也不嫌髒,娃娃臉叼在嘴裏,眨眨眼,故意惹她,“聽說去年,楚楚老師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火拚的黑社會混混給誤傷了,差點廢了右手,不知道是那群混混太厲害呢,還是楚楚老師那時忘記了自己會功夫的事實?”
丁楚楚麵色如水,絲毫看不到生氣的痕跡,隻是眼角上挑的弧度出賣了她內心的惱意,不留情的直白道,“你是懷疑那些人是我傷的,還是懷疑我用賴以生存的手去掩蓋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娃娃臉笑的諱莫如深:“我隻是隨便提醒一下楚楚老師,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以後別輕易讓人傷著自己才好。”
丁楚楚目光如刀鋒,劃過他嬉笑的麵孔,“人活在世上,有幾人不帶著麵具?你葉子鋒明著掛在上官家的企業下麵,暗著在哪裏生財,誰又能知道。當然,這不管我的事,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你爺爺的腳我隻能治標緩解他暫時的癢痛,不能治本。”
凝重之色在娃娃臉麵上一閃而過,他霍然起身,閃到她身旁,伸出手指,在她肩上按捏,獻媚的言語不假思索就出口,“偉大的、可親的、溫柔的、美麗的、善良的丁醫生、丁專家、丁女神,你不要太謙虛,你都能治好坐在輪椅上多年的林阿姨,沒道理治不好我的爺爺,對不對?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但有吩咐,我一定跑的比兔子還快,行不?”
娃娃臉動作極快,丁楚楚因清楚他不敢再放肆,就沒有阻止,此時聽了他話,加之腹中的脹痛,牽出內心難見的軟弱,嘴角微微的嘟起,帶著一絲小女兒的嬌態,“你要搞清楚,我是外科專家,是人不是神,我哪能什麽病都能治,林阿姨的腿……”
她突然意識到他說了什麽,雙目緊縮,咬牙道,“你個欠揍的男人,怎麽會知道阿姨的腿好了,你是不是今晚一直在房外偷聽?”
糟了,說漏嘴了!
生怕她發飆,娃娃臉雙手下滑,第一時間從後向前環抱,牢牢把她禁錮在懷中,心虛的解釋,“沒,沒,你千萬別發火,聽我解釋。”
偷香竊玉的色狼,又占自己便宜,“你給我滾開!”
“滾可以,但你先聽我說完,不然我就一直這樣抱著你。”
“你敢威脅我?”
“不敢,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現在放開你,我也少不了被揍,還不如占足了溫香暖懷再挨。”
丁楚楚氣的雙眼發紅:“我有那麽暴力嗎?”
“你如果聽我說,你就不暴力。”
“混蛋,快說!”丁楚楚真的毛了,本來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燥熱,又經過他滾燙的胸膛傳遞過來,額角都冒了汗水,而且,下身一陣溫熱不斷,好像有點不正常。
娃娃臉無聲的歎息,他原本還指望著能多鬥一會嘴,好好享受下美人在懷的感覺呢,現在看來,被她看穿了。
暗歎了一聲可惜。
他探出頭,與她麵對,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我從小失去母親,父親娶了新人,後媽不待見前妻的孩子是常事,所以,我是被爺爺帶大的,爺爺的腳因為我才傷殘的。爺爺是我最親最尊重的人,我知道他有時候做事有些讓人無語,但全都是為了我好。”
“為了找一個真心愛我的女孩,爺爺不隻一次的用臭腳去試探別人的反應,那些人當中,並非所有的都表露出嫌棄,有幾個也曾表現出一副心疼、賢惠的樣子,但是隻有你,觸動了爺爺的心。”
“爺爺跟我說,他的心最敏感,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無論臉上如何表現,他都能看到本質的內心。從來沒有過一個女孩,為他脫鞋洗腳,隻有你,不怕髒,不怕臭,雖然麵色冷淡,卻做了最能暖人心的事情。”
丁楚楚感情比較內斂,她不善於表達自己,所以無論是相處八年的任尚還是朝夕以對幾個月的林江,她總是淡淡的麵對,即便關心中也帶著無形的疏離。
“誰要聽你這個,我是問你到底在房外頭聽過了多久?”為什麽她沒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難道三色五瓣花還能影響人的敏銳?
“楚楚,你好性急!”他改了稱呼,在她身後嬉笑,不怕死的開口,“你不僅讓爺爺滿意,也勾住了我的心。所以我睡不著,在外麵吹著冷風想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林家,看到林阿姨站起了身。放心,距離很遠,你們說了什麽我可是一句都沒聽到。楚楚,對惡勢力能狠,對病患和普通人能用心對待,你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訂做的老婆!”
說著,手不自覺的移動,摸上她柔軟的挺立。
“混蛋!”丁楚楚忍無可忍,手肋用力後頂,娃娃臉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順勢退開,但他顯然低估了她的怒氣,被她抓住腳腕猛拽,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你想謀殺啊?”娃娃臉疼的大叫,然當眼睛瞥見她淡色睡褲上的一片殷紅時,倏然變色,驚駭欲絕,“你……不要動!”
他一張無害的娃娃臉在此刻鐵青,未見動作,丁楚楚已經被他打橫抱在了懷裏。
“你幹什麽,快放我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雙目圓瞪。
“不想要孩子就別貪圖歡愉,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不負責任的女人!居然還騙我沒跟小林上床,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娃娃臉雙眸中淩厲光芒射出,仿佛要在她身上剜出洞來,神情更是變得可怖,暴怒之聲震得洞中灰塵簌簌落下。
他抽出石縫中的小夜燈,腳步如風,所過之處,惱怒彌漫,花草抖抖,似乎連月亮都感受到他的怒火,悄悄躲進了雲層中。
丁楚楚被他罵的莫名其妙,好一會恍然覺悟,肯定是身上生理期的異常染紅了衣服,被他誤會了。
饒是清冷慣的她也忍不住又羞又怒,但是無法開口說話,隻能狠狠的用眼瞪他。
“瞪什麽瞪,以為隻有你才懂得人體穴位的奧妙嗎,告訴你,我本來不想打擊你,但是你這種自傲的女人,以為有點本事就了不起,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該圍著你的驕傲千金,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怒中帶著酸溜溜的醋味,“還瞪,瞪我也比你厲害!居然騙我,雖然我不是那麽有處女情節,可你怎麽能騙我呢?”
抱住她下身的手臂感覺到又一股熱流湧出,他鐵青的臉變得蒼白一片,“喂!該揍的女人,你要不要緊?你……別怕啊,我帶你去醫院!你眨眼什麽意思?不想去醫院嗎?不行,你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啊,還能自己……”
望著她咬著牙齒一張一合的無音口型,即便不懂唇語,他還是看明白了兩個字:月經!
轟,他感覺被五雷轟頂,被無形的囧火燒個焦糊,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
白天的鬧劇,晚上半夜的折騰,第一次躺在地鋪上的不適應和生理期的失血,讓丁楚楚略顯疲憊。
第二天一早,林江帶著滿足的笑容從睡夢中蘇醒,他神清氣爽,坐起身來,習慣性的轉頭,才恍然發現本該睡在地上的自己居然睡到了床上,而一向早起的丁楚楚卻破天荒的還在夢中。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小心翼翼的靠近,目光在她微微泛白的唇上掃過,心下大驚,手指搭上她手腕,隻覺一片冰涼。
回憶起昨天的一切,心疼在眼中浮現:楚楚,我總是給你添麻煩,連一個安穩的睡眠都無法給你提供,我又如何有資格開口說愛你呢。
他歎口氣,拿起床上的薄毯,未等蓋到她的身上,一道響亮的鳴笛劃破清晨的寧靜,也吵醒了沉睡的丁楚楚。
她張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林江,微笑的招呼,“早啊,林江。”
按住她的手臂,關心的問道,“你從來沒睡過這麽沉,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學校到醫務室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