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亂情迷
“不知道。”他聲音仍舊淡淡,並且拿起準備的大浴巾撐開,站起身,“我已經在外麵等了你二十分鍾,我再不進來,你會凍病的,出來吧,水快涼了。”
丁楚楚疑惑:在浴缸中睡了這麽久?以往比這更累多少倍的時候經常有,也沒這樣沉睡過吧?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反駁道,“你喊一下我不就知道了,有必要親自跑進來嗎!你……我跟你說快出去,聽到沒!”
任尚一個巧妙的用力,力道很輕,並不會給她造成疼痛,拉起越縮越低快貼近浴缸底部的人,快速用浴巾包裹住,驚得一向麵不改色的人終於尖叫,“啊……你幹什麽……”
回應她的是一個強勢的公主抱,連帶著浴巾被一起“仍”在了臥室的床上。
丁楚楚揪住胸前毛巾,氣的大叫,“出去!出去!給我滾出去!”
一件厚厚的睡衣,兜頭罩下,上麵傳來失去溫度的聲音,“穿上。”
丁楚楚一把甩開頭上物件,“不穿,就不穿!”或許,與年輕的學生們相處太久,沉穩的她也開始有了女孩子的任性傲嬌,“你不出去我就不穿!”
任尚垂放在兩側的手慢慢捏緊,埋下臉,深呼吸再呼吸。
她倔強昂頭,毫不妥協。
“呼”他撿起被丟落在地的衣服,慢慢爬上床,與她雙目平視,不笑也不怒,眼中看不到一絲波瀾。
不知為何,從不曾怕他的丁楚楚,第一次心中有了懼意。他平靜的眸中,醞釀起男人強勢的占有欲。
突然,他動了,不再顧忌,撕去她緊抓的浴巾,壓在她柔軟彈性的女性身體上,用自己的高大,蓋住她相對的嬌小。
一向不喜人靠身的丁楚楚,何曾被人壓過,她頓時僵住,受驚的大大瞳眸中是他放大的臉,“你瘋唔唔……”火熱的吻,載著男人特有的清香,侵犯著無人品嚐過的甜蜜。
她反射性抬手劈下,不料卻把手送入了狼口,任尚勾起戲謔的得意笑容,“楚楚,我們第一次相見,你就用過人的身手震撼了我,這些年,我不斷努力,就是為了能夠趕上你!不要妄想逃脫,乖乖被我吃掉吧。”
她奮力躲避襲來的炙熱唇瓣,怒罵道,“混蛋,早知道就不介紹人指點你這個白眼狼,三腳貓的功夫居然用到我身上來了,啊!”
狠狠吸痛她優美的脖頸,懲罰她的不配合,沙啞了染上渴望的嗓音,“哈哈,現在後悔,太晚!”
胸前被人用力握住,她身體一軟,失去抵抗,唇被堵上,舌被含住。他滾燙的舌笨拙的在她唇瓣上舔掃,強勢占有,逼的她後退無路,隻能開啟紅唇,任他瘋狂肆虐。然而,他並不滿足於唇上的享受,一雙大手,忘情的罩住她傲人的柔軟,擠壓揉。
“嗯”差點叫出聲,她雙頰染暈,羞惱難當,“唔唔”掙紮,卻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有感腿間突然有東西頂住,她心下著急,閉眼狠狠心用力咬下,頓時有鐵腥味流進口中。
他抬起頭,迷離的雙眼,散發幽幽碧藍,像餓極的野獸,想要把她吞噬進肚。
“楚楚,我好難受,給我好不好?”沙啞的聲音,渴望的眼神,訴說著對她的渴望,“楚楚,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給我好不好,我想要你!很想要你!你給我吧,給我吧!”
她費力掙脫手臂,摸上他腦袋,“沒燒沒酒味!”雙眸一沉,“別把你外麵的色狼手段帶回來,快給我起來!”
任尚眸中沉痛閃過,雙眼色澤更深,他緩緩直起上身,一字一頓道,“我色狼?認識不到一月的男人都能趴在你身上,跟你親熱,我們相識十多年,因為尊重你,我從未越過雷池半步!多少女人獻殷勤,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為了你,我守身如玉,被一幫人笑話老處男也不拿別的女人開葷,你居然說我色狼,好,我今天就色狼給你看!”
他一口咬在她柔軟上,上下齒狠狠用力,卻又在碰到她粉紅的頂端時忍下,輕輕地輕輕地含住,哪裏還舍得真咬。
“嗯”丁楚楚咬牙忍住流竄到四肢百骸的酥麻,盡量讓聲音變得凶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男人親熱了?我跟王子辰戀愛三年連個吻都沒有,怎麽會跟才認識一個月的男人親熱,你不要給自己的色狼找借口!”
任尚聲音同樣很凶:“我明明在醫院看到你跟林江摟摟抱抱,親熱的不得了,你還狡辯,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還是一點五的視力,不近視不散光,我看的清楚的很!”
丁楚楚瞪眼:“你你斷章取義!”
任尚回瞪:“別欺負我不懂中文,斷章取義不是用在這裏的,就算取義了,你們還是抱在一塊了!”
她用力推他:“你你給我滾下去!”
“不下,就不下,你說我色狼我就繼續色狼下去!”
她咬牙發狠:“下不下,不下的話以後就給我滾蛋,別再讓我見到你。”
他強勢回擊:“我是人不是驢,隻會走不會滾,下就下,誰怕誰,但是,你必須老老實實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抽眉想揍人:“說!”
任尚在她腰上摸了一把,笑的蕩漾,“你跟王子辰真的沒親過?”
她又怒,瞪眼吼,“沒有,你可以滾了。”
“不行,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深吸口氣:“說!”
他強迫與她耳鬢廝磨,“你答應不會趕我走,以後還允許我一直在你身邊,跟以前一樣,我就下去。”
又開始咬牙:“好,我會當做今天什麽也沒發生!”
“不行”,輪到他瞪眼,“我們第一次的美好,怎麽能當做沒發生,還有我的表白,我深情的說我愛你,你怎麽可以忘記!”
丁楚楚手指捏緊,忍住揍人的暴躁,“沒有第一次,我們也沒做,隻是親吻了一下,別說的我好想占有了你一樣。”
任尚挺身,用硬挺的某處蹭上她腿根,“我不介意把第一次做完!我十分期待你的占有!慢慢想,我不著急的。”
從來沒發現這家夥如此無賴,丁楚楚被迫答應不平等條約,“好,我答應你,不會忘記今天,也不會生氣,一切還跟以前一樣,你可以滾下去了吧,不知道自己重的跟一頭豬一樣嗎!”
任尚語氣有說不出的遺憾,“答應這麽快幹嘛,我還沒親夠呢,你就不能再晚點開口嗎!”
丁楚楚眉頭急劇**,“滾開,再晚就被你吃幹抹淨了!”
“唉,到嘴的肥肉沒了。”他支起身體,又突然俯身,張開口,狠狠吻住她紅腫的潤唇,然後倏然抽身,狼狽離開,徒留她對著他的背影用力捶床。丁楚楚狠狠瞪著從她浴室出來的某人,凶狠的目光仿佛想把他剝皮抽筋拔骨。
任尚甩動濕漉漉的頭發,如沒有骨頭的蟲子,手臂搭在她肩膀,對著她耳朵輕輕吹起,“親愛的,別用這種勾引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想再洗一次冷水澡,阿嚏……”
她用力推開身上的重量,起身取來幹軟的毛巾,包裹中他仍在滴水的頭發,動作輕柔,開口卻很凶巴,“給我閉嘴,你個臭玻璃,我當你今天吃錯藥了,不跟你計較。你最好別再嘴碎,不然別怪我不顧十年的友誼,給你好看!”
任尚霍然回頭,眸中綠意重現,熟悉他的丁楚楚知道,那是他情緒急劇波動的表現,“我早跟你說過……”
他的視線被一條醜陋的疤痕吸引,臉色倏然,抓住她躲閃的手臂,聲音低沉,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這是怎麽回事?”
丁楚楚用力抽回手臂,淡淡道,“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沒事,我自己有藥,不會留下疤痕的。”
她無所謂的態度,惹來他的大吼,“你不是一直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你是怎麽照顧自己的,這是小傷嗎,是不是要等整個手臂廢了你才會珍惜自己!”
他的火大,丁楚楚很是莫名,“以前……實習的時候,不小心傷到自己是家常便飯,你沒看到而已,別大驚小怪了,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注意力嗎,想都別想。給我老實交代,今天犯什麽神經,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是被闖進醫院病房的凶手傷的嗎?”任尚眸中心疼不加掩飾,咬牙切齒,“那個混蛋,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早知道他傷了你,我說什麽也要揍他個半死!”
“你說什麽,那個護士死了?”丁楚楚手上動作僵住,“怎麽死的?”
這次,任尚倒沒有賣關子,徐徐說道,“扮成護士闖進病房的凶手被帶回警局後,交代,說他是一個盜賊,本是為了偷取你身上一顆價值百萬的藥丸,不想被晚歸的學生發現,他失手傷了人後匆匆逃走。他原本以為學校為了聲譽必定不敢對外聲張,肯定會草草了事,沒想到學校居然大張旗鼓的報警,請警察調查真凶。”
偷藥嗎,是很好的理由,那藥雖然開價隻百萬,但有價無市,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用這樣的理由掩蓋真實目的,足以取信警局了。至於他從哪裏得來藥的消息,這個不用糾結,神偷嘛,有的是渠道,以他真實的身份,隨隨便便就能編上一大籮。
隻聽任尚繼續說道:“傷人差點致死是大嘴罪,他怕林江清醒後認出他的麵目,偷偷潛進醫院,是為了威逼利誘林江,不要對警察描敘他的麵貌。不曾想道上對手放出消息,很多人懷疑他偷得寶藥,被人追趕,在找到林江的病房時也因受傷失血過多而暈倒。這是警局給學校的口供,至於真假,還在調查中。”
事實上,知道她身上有藥的人屈指可數,是有人給他支了招,還是藥就是他原本目的中的另外一個?丁楚楚不想再去思考,隻要他守住該守的,她答應的就不會反悔。她是醫生嘛,救人是天職,殺人……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