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雞蛋糕,阮思嬌跟葉歲歲回屋,她直接拉起被子蒙頭睡覺。
葉歲歲聳肩,心說這丫頭火氣都寫在臉上呢,也不知道她到底氣個啥?
葉歲歲不知道阮思嬌去黑爬子那裏收古玩的事,當然不知道阮思嬌氣個啥。
後半夜,阮思嬌跟葉歲歲起床,拿上雞蛋糕去跟陸北川匯合。
到知青點,阮思嬌看到顧沉舟的車竟然還停在知青點外麵的場地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陸北川出來,阮思嬌立刻說,“陸北川,你去推自行車,今晚咱們三個一起去送貨。”
葉歲歲看了眼停著的貨車,又問,“咱們三個一起?”
可他們就一輛自行車。
“東西用自行車推著,咱們幾個走路去。”阮思嬌說。
她的語氣,一直都是憤憤的。
生意是三個人的生意,阮思嬌說要三個人一起去,陸北川跟葉歲歲也不好說什麽,葉歲歲隻能讓陸北川去推車。
葉歲歲知道阮思嬌是在跟顧沉舟生氣,故意打趣,“你真決定往後都不跟顧沉舟一起啦?”
阮思嬌翻了翻眼睛,也沒回答。
葉歲歲又問她,“那你麵粉收的多了,自行車駝不了,怎麽辦?”
“那就拉個架子車去!”阮思嬌說。
這時陸北川把自行車推過來,阮思嬌把裝雞蛋糕的袋子綁到車後座上。
顧沉舟醒來,抬腕看了看表,發現時間到了,他立刻坐起來。
阮思嬌他們就在外麵綁東西,顧沉舟看到,從車裏下來。
見顧沉舟從車裏下來,阮思嬌立刻說,“我們走!”
陸北川朝顧沉舟聳了聳肩膀,推著自行車跟上阮思嬌。
顧沉舟跑過去,攔住他們,阮思嬌立刻開口,“往後我跟歲歲還有陸北川一起送貨,就不麻煩你了。”
阮思嬌傍晚跟顧沉舟吵,現在又當著陸北川跟葉歲歲說這樣的話,她的表情那麽絕,顧沉舟脾氣也上來了。
“我剛好也省了麻煩!”顧沉舟沉聲說,轉身就回自己車上。
阮思嬌緊抿著唇,繼續往前走,葉歲歲跟陸北川對視一眼,也隻能跟上。
“北川,你說他倆這是怎麽了?”葉歲歲小聲問。
陸北川挑眉,“還能怎麽,吵架了唄。”
“那他們為什麽吵架啊。”葉歲歲又問。
這個,陸北川還真說不上來。
葉歲歲眼睛骨碌碌一轉,又偷笑起來,“沒事兒沒事兒,說不定明天就又好了。”
陸北川挑了挑眉毛,葉歲歲衝他賊賊一笑,搖頭晃腦的說,“要是不在意對方,又怎麽會吵架呢?”
葉歲歲正在偷笑,後麵顧沉舟又追了上來。
“阮思嬌,你幼稚不幼稚!”顧沉舟聲音沉沉的說。
阮思嬌一下子定住腳步,眼睛瞪著顧沉舟,“誰幼稚了!”
“你!你怎麽能……”
“我怎麽不能!”阮思嬌瞪著眼睛衝顧沉舟說,“你顧大司機心懷正義,我做這種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買賣,自然不敢連累了你。”
“那你也不能……”
“沒什麽不能的!我往後不麻煩你顧大司機了,這不是正好嗎?”阮思嬌說。
然後,她又重重哼了一聲,“我也不敢再麻煩你,萬一哪天你顧大司機突然正義起來,揭發了我呢?”
阮思嬌左一句右一句,句句帶刺,真是把顧沉舟氣著了。
他緊緊擰著眉頭,不想再聽阮思嬌諷刺下去。
“不送就不送,你當我稀罕送你呢!”顧沉舟搶著說了一句。
他這麽一說,阮思嬌更氣了。
“我也不稀罕!”
阮思嬌憤憤的說了句,轉身就走。
顧沉舟看著阮思嬌的背影,一張臉沉得都能滴出墨來。
葉歲歲追上阮思嬌,“嬌嬌,顧沉舟肯定不會揭發咱們的,我覺得你不應該那樣說他。”
阮思嬌抿了抿唇,沉默
半晌,阮思嬌才又說,“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這樣也剛好,咱們不再搭他的便車,也免得欠他人情。”
阮思嬌不再搭便車,葉歲歲也沒話可說,閉上嘴巴。
三人去黑市把雞蛋糕交給五叔,阮思嬌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所以全程都沒怎麽說話。
五叔發現阮思嬌神情不對,問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阮思嬌趕緊擺手,“沒有。”
“你臉色不對。”五叔說。
阮思嬌,“……”
她還是表現得有點明顯了,可這事跟五叔也沒關係。
想了想,阮思嬌岔開話題,“五叔,你碰著好點的自行車,再幫我留一輛吧。”
“行。”五叔爽快答應,“我這就讓人出去轉轉,看能不能碰上。”
“嬌嬌,再買自行車,放在哪裏啊。”葉歲歲過來問。
阮思嬌想了下,說,“放我家吧,平常我把自行車鎖在家裏,隻有晚上才用,不讓別人看到。”
他們有三個人,隻有一輛自行車的確不夠,阮思嬌要買,葉歲歲也沒再攔。
不過五叔的人出去找了一圈,沒碰上賣自行車的。
“沒事兒,碰上了你幫我留著就行。”阮思嬌跟五叔說。
五叔答應,阮思嬌他們三個又一起推著自行車往回走。
回到村裏的時候,顧沉舟的車還停在知青點外麵。
阮思嬌看了眼顧沉舟的車,直接回自己家。
葉歲歲跟阮思嬌住,她跟陸北川說了聲,也跟阮思嬌一起回去。
一早,葉歲歲悄悄回自己家,阮思嬌起床後弄了點早飯,吃了準備去廠裏上班。
隻是她剛走到知青點外麵,就被顧沉舟攔住。
“又要幹什麽?”阮思嬌沒好氣的說。
顧沉舟抿著唇朝她伸手,“把我車鑰匙給我。”
“你什麽意思啊!”阮思嬌氣道,“誰見你鑰匙了?”
“阮思嬌,你別這麽幼稚行不行啊。”顧沉舟也說。
“誰幼稚了!”阮思嬌煩燥起來,“你鑰匙丟了,關我什麽事!你懷疑我不顧國家大義,現在又懷疑我偷雞摸狗?顧沉舟,咱倆到底誰更多分!”
兩人爭吵,陸北川聽到,趕緊從屋裏出來。
“顧沉舟,你鑰匙丟了?”陸北川問。
顧沉舟抿著唇點了點頭,陸北川立刻說,“我去問問,說不定有誰揀到了。”
看陸北川回去,阮思嬌直接又給顧沉舟一個白眼。
陸北川回去,直接就去了陸文宴房間。
時間還早,陸文宴還沒起床,直接就被陸北川從**揪起來。
“表哥,你幹麻!”陸文宴叫道。
“說,是不是你拿了顧沉舟的鑰匙?”陸北川聲音沉沉的問。
陸文宴不承認,“誰……誰拿他鑰匙了!”
陸北川盯著陸文宴,發現陸文宴眼神有些躲閃,更加確定是陸文宴幹的。
這小子,最近一直嘟囔著要找顧沉舟的麻煩。
而且拔人家鑰匙這種幼稚的事,也就陸文宴做得出來。
“別廢話,趕緊把鑰匙交出來!車鑰匙可不是小事,要是驚動了支書,讓人家從你屋裏搜出來,我可保不了你!”陸北川威脅。
陸文宴嘴巴撅著,很不情願的從床下麵摸出一串鑰匙來,交給陸北川。
“你啊!說你幼稚你還不信!”陸北川憤憤的點了點陸文宴,拿著鑰匙出去。
“顧沉舟,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被人揀到了。”陸北川出來,把鑰匙交到顧沉舟手裏。
顧沉舟看了看,的確是自己的鑰匙。
阮思嬌直接一個大白眼翻過去,自己把鑰匙丟了,竟然懷疑是她摸走的?
她阮思嬌能做這麽幼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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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嬌回廠裏上班,快到中午的時候顧沉舟拉來一車物資。
他進倉庫,也沒喊誰的名字,直接就吆喝一聲,“叫人來卸貨了!”
阮思嬌抿著唇,擰眉看過去,倉庫裏哪還有顧沉舟的影子?
跟她置氣是吧?
當她願意理他呢?
阮思嬌坐著不動,許豔華隻能站起來,“我去叫幾個人來卸貨。”
這段時間許豔華什麽也沒再做過,阮思嬌心裏想著往後再找機會揭穿許豔華,所以暫時也沒跟許豔華撕破臉。
許豔華說話,阮思嬌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
到吃午飯的點,顧沉舟車上的貨還同卸完,許豔華招呼大家先停下來去吃飯。
阮思嬌沒跟許豔華撕破臉,阮啟明為了不讓許豔華再接近阮思嬌,每天中午都來找她一起吃飯,下午下班也是跟阮思嬌一起走,自然而然就把許豔華從阮思嬌身邊擠開。
這次阮啟明又過來找阮思嬌一起吃飯,正好碰到顧沉舟。
“顧沉舟。”阮啟明立刻打招呼。
顧沉舟站在原地沒過來,隻是跟阮啟明點了點頭。
阮啟明疑惑了一下,跟著走過去,“顧沉舟,你又來給我們廠送物資啊,一起去吃飯吧。”
顧沉舟頓了一下,沒回答。
而阮思嬌那邊,她已經拿著自己的飯盒往外走。
阮啟明看顧沉舟眼睛看向別處,也跟著看過去。
看到阮思嬌已經走了,阮啟明疑惑,“嬌嬌,你走那麽快幹什麽,等我們一會兒啊。”
顧沉舟唇角掀了掀,“你要是跟她一起吃飯就快去吧,要是叫上我,小心她不理你。”
“你說的這都是什麽啊。”阮啟明撓頭,根本沒明白顧沉舟的意思。
他拉了顧沉舟,嘴裏說著,“咱們趕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