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這樣的擔心,如果柯藍一直保持現狀,不再露出任何的破綻,我們想要扳倒他就困難了”,朱可夫揉了揉眉頭說道:“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感到威脅,進而露出足夠致命的破綻呢!”

“柯藍毒殺陛下的證據確鑿,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讓我們致他於死地嗎?”,坐在門口的一位突然站了起來,看樣子很是氣憤。

祠堂之中的氣氛瞬間冷下來,朱可夫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莉莉安則完全閉上了眼睛,其他的幾人則目光閃爍地看著朱可夫和莉莉安,心有所思。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樣做必定會牽連到三姐,這讓我於心何忍,所以,我才求父親壓下此事”,莉莉安慢慢的睜開眼睛,竟然是淚光盈盈:“姐妹之中,三姐待我最好,這個時候我怎麽能狠得下心來!”

“陛下一世英明,這件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必定要讓人恥笑王室,這絕對不會是他所樂意看到的”,朱可夫長歎了一口氣:“所以,我才會一再的勸說大家莫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為的便是抱住王室的聲譽”

“元帥苦心,我等理解!”

……

這是一間不算太寬敞的小屋,小屋之中的擺設也簡單的很,除了一張方桌,幾把椅子,就隻剩下一張木床了。

米修斯就盤坐在木床上,雙手之間捧著世界樹樹枝,臉色卻是忽明忽暗,身體之上有淡淡的氣流湧動,就好像是清晨的薄霧一般。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竟然是帶著淡黃色,米修斯的眼睛慢慢地睜開,滿臉的疑惑。

“究竟是什麽東西,好似對身體並沒有傷害!”

“鐺鐺!”

就在米修斯打算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整個房間一顫,有金鐵之聲從房屋的內部傳來,地麵上擺設的方桌、椅子猛烈地晃動。

“咣!”

一聲清脆的響動過後,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但是米修斯的臉色卻猛然間變了。

啪!

米修斯的身影一閃,門扉破裂,木屑四處亂飛,門扉的後麵卻是出現了一堵閃爍著寒光的牆壁,那明顯就是摻雜了寒鐵的鋼鐵所製。

嗡!

米修斯的拳頭穿過紛飛的木屑直接砸在了鋼鐵牆壁上,一個深深地凹痕出現,但是牆壁卻沒有一點破碎的意思,發出低沉的回響。

“竟然這麽厚!”,米修斯收回拳頭一時間愣住了,拳頭上的勁氣反射將他的長發吹動,按照他剛才的感覺,這一堵鋼鐵鑄就的牆壁竟然是足有半尺厚度,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打破。

“老大,怎麽樣!”,豆豆詫*看著突然出現的鋼鐵牆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米修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是太自信了,非得要知道這位馬克為什麽這樣做,要是早一點發動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原來,在長亭宴席之上,米修斯就已經感覺到有一點不對,這座府邸雖然布置的一派田園風光,可是,他的靈魂之中總是感覺到有一點殺氣,後來在酒宴開始,馬克勸酒,他喝下那第一杯酒後就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很奇怪的是那酒裏的東西,並不是致命的毒藥,他也就放下心來,想要明白馬克為什麽要這樣做。

沒想到,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先前的所有打算一下成空,半尺厚的鋼鐵,而且還摻雜了寒鐵,就算是他動用所有的力量也很難破開這堵牆壁。

“我們被人算計了!”,米修斯苦笑著想豆豆搖了搖頭。

豆豆的身體化作一道白光,猛地撞擊在門後的牆壁上,整個房間猛烈地晃動起來,其他處的牆壁也坍塌下來,後麵一樣是閃爍著寒光的鋼鐵。

豆豆慢悠悠地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小爪子揉著腦袋,看樣子這一下撞擊,讓他很不好受。

“老大,好結實,我撞不開!”,豆豆搖搖晃晃地走到米修斯的身邊。

米修斯冷笑道:“沒想到我們竟然被關在了這樣的鐵匣子裏,真是好手段,好計謀,看來大家都看走了眼”

嗡嗡!

接連不斷的撞擊聲從周邊傳來,應該是格裏跟人也發現了這個突然出現的變化,但是,這樣的牆壁連米修斯都無法破開,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這個時候從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隻是聽著那些甲衣撞擊的聲音,米修斯就能夠想到這是馬克來驗收他的收獲來了。

果然,馬克的大笑聲由遠及近,甚至大笑聲中還帶著他的喘息聲。

“各位,對我這樣的招待方式大家可還滿意!”,馬克的聲音雖然不算很響亮,但是,大家的實力都不弱,即便是有鐵牆阻擋,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馬克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接下來的一個聲音,就算是米修斯也隻是勉強聽到,正是朱麗葉,聽聲音好像她並沒有像米修斯等人一樣被*起來。

這也好理解,朱麗葉根本沒有修煉過,對於馬克來說構不成任何的威脅,關不*她都無所謂。

“小公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吧!”,馬克的聲音之中帶著得意:“其實就連我也沒有想到,可是既然有人想要你回不了基輔城,我也隻能照辦!”

“馬克背後的究竟是什麽人?”,米修斯皺著眉頭考慮:“難道是柯藍?不太可能”

從馬克的身份*上說柯藍隻是他的晚輩,還不值得他這樣大張旗鼓的為之賣命,而且,從他的話語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柯藍確實是十分的痛恨,不像是在作假。

朱麗葉的心中同樣也在考慮著,雖然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樣,但是,她的表麵上除了那一點的震驚,並沒有慌亂。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竟然要背叛我,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一個善於耍手段的人,但是,現在我必須改變自己的看法了”,朱麗葉看著馬克心中很複雜,不知道是恨還是痛。

馬克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說實話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那個人的命令我卻不得不聽,我虧欠他太多”

“我一直希望小公主不會出現在我這裏,可是,小公主你卻還是來了,你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在那個人的算計之中,還有柯藍,你們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包括我也一樣!”,馬可看著身後的那些鐵壁,苦笑道:“看到了沒有,連這些機關都是他一手安排”

朱麗葉的心中一震,已經想到了馬克口中的那人是誰,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相比於馬克,那個人才是她最信任的人,如果連那個人都背叛了她……

她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馬可看著朱麗葉苦笑道:“你應該想到那個人是誰了吧,麵對他,我沒有任何的選擇,想當年要不是他,我早就戰死在了沙場,所以,我不得不背叛你”

“好吧!我現在總算是明白,自己回來就是一個錯”,朱麗葉好像一下子倍受打擊,扶著旋轉的台階慢慢地走了下來:“答應我,不要傷害他們的性命,他們和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關係,等那個熱人的目的達成之後,就將他們放了吧!”

朱麗葉說的正是米修斯等人,看他的神情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信心,眼神一陣的迷茫,但是更多的還是傷感。

“這一點,我無法答應公主!”,馬克搖了搖頭:“他們在跟隨你來到這裏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注定!”

“馬克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小公主對你無比的信任,你怎麽可以背叛她!”,格裏的聲音從鐵牢裏麵傳出。

馬克搖了搖頭:“我沒有背叛任何人,我背叛的隻是自己!”

“開始吧!”,馬克向著身後的那些披甲衛士,揮了揮手:“小公主,隨老臣離開這裏吧!”

撲通撲通

整個小樓的樓頂一瞬間敞開,夜空出現在朱麗葉的眼前,那些士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那些鐵牢的頂部,手中拿著一根長長地細管。

“他們要做什麽?”,朱麗葉雖然不知道士兵手中的細管有什麽用出,但是她卻可以想到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你們在酒宴上喝的酒裏麵被我下了伽羅粉,這種東西單獨使用對人沒有任何的傷害,但是,一旦和苦椰混合就會變成一種威力強大的迷魂藥”,馬克看了一眼朱麗葉慢慢地說:“他們現在就是要把苦椰的粉塵注入到裏麵”

朱麗葉的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馬克竟然是早就有了準備,有點著急的問:“你想將他們怎麽樣?”

馬克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將他們怎麽樣,而是那個人想要見見他們”

“當然,他隻是想見到這些人的屍體”,馬可補充道。

米修斯在裏麵聽的清清楚楚,聽到馬克的安排,不驚反喜,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哢嚓!

屋頂傳來一陣破裂聲,木板碎裂,一束細小的月光射了進來,那裏原來有著一個小孔,順著小孔一陣陣有如煙霧的粉塵飄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