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推研道符,一開始騰蛇還比較配合,最後真是有些扛不住了,實在是白大掌門太貪得無厭了,一兩個術法觀摩起來沒完沒了。
從海底到水晶宮,甚至還被拉入塔中小世界施展個沒完。
本來想著妖力耗盡後怎麽也可以休憩一番,但白大掌門那海量的先天真氣一灌,妖力滿了。
神魂疲累了,那什麽小甘霖術一落,立刻精神抖擻。
到最後明明妖力充盈,精神飽滿,騰蛇的心神間卻生出一種被掏空的感覺,而且還被掏空無數次。
好在掌門大人最終滿意地收手,這才沒讓騰蛇徹底拋下靈獸的尊嚴去求宮主大人。
這半個月來,騰蛇其實也收獲不小,無數次施展符紋神通後,對三道符紋感悟的愈發深刻。
不僅如此,化形的妖識似乎被錘鍛過一般,凝實了許多。
其妖力被先天之氣洗刷過無數次,更是精純至極,騰蛇也因此實力大漲。
隻是被掌門大人放過後,騰蛇留下一句‘甚是擔心小主人安危’,就疾遁離開了東海,看架勢是尋南宮小鏡去了。
其實白雲樓執著於感悟融合符紋之道,不僅僅是為了推研全新的道符,也是為了自己的修行。
渾沌元嬰,其內蘊藏著強大的渾沌真元。
所謂渾沌真元,本就是多種大道真元匯聚而成,這些真元都是白雲樓煉化而成,在渾沌元嬰中自能相安無事,甚至能相互轉化。
這渾沌真元固然神妙,最強大之處在於可以隨念轉換。
若是能如那些符紋般,將兩種甚至所有的真元相融疊加,由此施展的神通術法定然威力暴增,也許如此才是真正的渾沌之道。
渾沌神術,渾沌神通?
帶著無比的期待,白雲樓才如此廢寢忘食地推研觀摩,最終不僅畫出三紋道符,而且還真修成了自創的混元神通。
隻是如今的混元神通暫時隻能融合兩種真元,三種真元相融的法子通過觀摩已經推研出來了,隻是還需要耗時修煉。
雖然隻融合兩種真元,卻讓大部分神通術法威力倍增。
有此收獲,白雲樓已然心滿意足,這才放過了靈獸騰蛇。
陸續推衍出了二紋道符和三紋道符,白雲樓對道符的威力有了大略的認知。
道符的威力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僅與畫符之人有關,與施符之人的修為也有很大關係。
金丹期以前的修士所畫的道符,其內封存的是真氣,白雲樓稱之為普通道符。
而地仙修士修出了真元,所畫的道符蘊藏真元,靈光自顯,白雲樓稱之為靈符。
普通的一紋道符最多可以發揮出人族凝氣後期的術法威能,二紋道符則對應築基後期,三紋道符則對應金丹後期。
而地仙修士所畫出的一紋靈符則可以發揮出凝氣大圓滿的威能,二紋三紋靈符以此類推。
通過化身成不同修為的尋常修士,白雲樓順便摸清了施展這些普通道符和靈符的限製。
尋常修士隻能使用同階的道符和靈符,威能和修士自身修為相當,靈符的威力則要強上一小階。
低階修士難以駕馭高一階的道符,除非神魂之力極強,比如修出了元神之體,那麽築基期的修士就可以引動三紋道符,隻是難以發揮出道符的真正威力。
強如白大掌門這種,理論上可以輕鬆駕馭四紋靈符,甚至五紋靈符,可惜如今才推衍出三紋靈符,四紋靈符的推衍估計還要仔細琢磨好一陣。
推研感悟之時,白雲樓隱隱觸及天道之念,心神間生出幾絲明悟。
在人間界,九乃數之極,九紋道符應該是某種極限,再突破,那有可能就是仙符了。
按此推算,白雲樓自創的混元神通,在地仙境估摸著最多隻能混合九種真元,如果再想突破那就隻能修入真仙境了。
騰蛇回返大夏國,白雲樓的沉心推研道符的日子也隨之告一段落,因為京都皇城來了訊息,特邀白大掌門隨朝陽公主一同回宮。
傳來的訊息雖然隻有短短數言,白雲樓卻大致猜出了因由,無非就是三月之期已過,夏皇應是遂了心願,正式相邀宴請自己這位功臣。
父皇大人相邀,自是不能耽擱,白雲樓立時放下搭建了一半的大陣,和師妹準備起回京都之事。
將十餘座海底大城巡視一番,隨後兩人來到珍寶殿,準備順手挑幾件合適的寶物。
反正家底豐厚,回去一趟,自是不能空著手。
挑好了新奇美觀的禮物,兩日卻被一旁仙池內龍蛋吸引了。
應是上次龍宮融入人間界,水晶宮內的三處空間融合相通,龍王寢宮、珍寶殿和龍殿後院不僅時間法則統一,這珍寶殿中如今更是充滿了仙氣。
也許是得到了天道認可,這幾隻龍蛋多了幾絲靈韻,更讓兩人欣喜的是,這些龍蛋內傳出輕微的韻律之音。
正是龍蛋內幼龍的心跳聲,看來有這些仙氣蘊養,再加上大殿內的時空法則,用不了幾個月,這些幼龍就要破殼而出了。
從珍寶殿出來,兩人再沒耽擱,直接向京都皇城方向遁去。
到了皇城近郊,路過天星門,念頭隨意掃過,竟然在穀中沒尋到星算子的蹤跡,白雲樓隨即帶著師妹在天星門落下了遁光。
半山崖壁的石台上,天星門的小弟子柳塵正盤坐一旁靜心修煉,聽到身後動靜,立即醒過神來。
見到來人,柳塵麵色稍稍一鬆,些許的緊張之感立時散去。
“見過白師兄,見過朝陽師姐。”
見禮後,柳塵沒再客套,向兩人說起了師父和星辰洞天的異狀。
原來五日前正是星算子的出關之期,當時洞天入口之處確實傳出了波動,柳塵還以為師父準備開啟洞天,於是候在此地。
哪知一陣劇烈波動後,星辰洞天竟然又再次隱遁起來,柳塵通過天星門的獨門神通感應到師父還活著,其他一概不知。
於是隻好守在入口之處,等待下一次洞天入口的動靜,以便與師父一起裏應外合,開啟洞天。
哪知這一等便等了五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