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八十六章 黃雀在後

“報應?”

範姓老者聽了,臉上滿是不以為然之色:“師妹,別天真了,妳我都是修仙者,追尋長生之路,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妳還真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麽?”

“這一次是為兄對妳不起,不過我也會記得妳的好處,妳就不要記恨為兄,乖乖的去陰曹地府。”

話音未落,那範姓老者袖袍一拂,又是一道光霞飛掠而出,將那元嬰一裹,慘叫聲傳入耳朵,隨後元嬰就暈過去了。

老者見了,臉上無驚無喜,隨後在腰間一拍,很快就布置了一個玄妙,但卻詭異異常的陣法出來。

將四個已經昏迷的元嬰放在陣法中間,隨後他雙手連連揮舞,幾道法訣打出,那陣法陡然亮起來了,一層妖異的紅色,將那四個元嬰包裹……

半個時辰後。

轟隆隆的巨響聲傳入耳朵。

石屋中間的幾根石柱,已經蹤跡全無,而在一側的牆壁上,卻有一高丈餘的石門顯現而出。

“哈哈哈!”

範姓老者喜動顏色,臉上的表情更是得意,費盡辛苦,自己終於將這礙事的陣法破除,同時,與自己一起尋寶的修士也全部魂歸地府,如此一來,所有的寶物,全都歸自己一個人了。

隨後他不再遲疑,伸手像那石門推去。

吱呀一聲傳入耳朵,石門並不能成為阻隔,像兩旁打開了,一條寬敞的通道映入眼簾,範姓老者身形一閃,已邁步走入了裏麵。

那通道並不長,後麵就是靈花仙子真正的洞府,格局也與一般的修仙者的洞府差不多。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比剛才石屋要小上一些的廳堂,不用說,這自然就是客廳了。

然而裏麵卻空無一物,一看就沒有任何寶物存在了。

不過範姓老者卻並沒有立刻離開這裏,而是仔仔細細的尋找了一番,其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隨後臉上才帶著失望之色,像前麵走去了。

小小一個洞府,能有多大,很快,煉丹房、靈藥園、藏書閣、還有練功房,都被他翻了一個底朝天,結果卻是一無所獲,範姓老者的表情有些難看了,難道自己費盡辛苦,最後卻是白忙活。

不可能啊!

他得到的這個消息,明明是非常準確的。

靈花仙子坐化於此處,她生前沒有收弟子,好友也不多,按理說,隨身的寶物,應該都在此處,怎麽會找不到呢?

範姓老者有點急了,苦心謀劃了這麽久,甚至不惜將師妹都害了,他可不想最後的結果,卻是白忙活。

深深呼吸,才將那鬱悶的心情慢慢平複下去,隨後他像洞府的最後一間石室走去。

那是靈花仙子的閨房,希望不要再讓自己失望。

走進閨房,迎麵卻聞到一陣花香,老者大驚失色,忙袖袍一拂,一陣狂風呼嘯而出,他害怕那花香中有毒。

不過這明顯是杞人憂天了。

隨後他才看清楚屋子中的擺設。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用白玉雕刻的一玉像了。

有真人大小,惟妙惟肖。

用栩栩如生來形容,一點也沒有錯,這應該是靈花仙子本人的雕像了。

而在雕像的旁邊,放著一張精美的牙床。

床的中間,還堆著一些東西。

範姓老者目光掃過,心頭頓時狂震起來了,表情一下子變得火熱,甚至有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

“我沒看錯吧,這是天靈草,傳說不用煉製,也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還有這花花綠綠的東西,難道是海風藤,傳說,這東西甚至能夠讓修士靈根的品質,在原來的基礎上晉上一級,還有這白花蛇舌草,據說是真靈黑水玄蛇巢穴附近才會生長的靈物,此寶若是現世,妖族那些渡劫期大能,恐怕也會打破頭的……”

範姓老者的見識,當真是非同小可,看清楚牙床上的數種草藥後,臉上露出震驚以極的神色。

雖然他已經幻想過,靈花仙子的遺寶非同小可,但也萬萬沒想到,會到這樣的地步。

“哇哈哈哈……”

他難掩心中的得意之情,忍不住哈哈哈的狂笑起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冷冷的聲音傳入耳朵:“道友連自己的師妹都不放過,你這麽無情無義的家夥,也配擁有前輩修士的遺寶麽?”

“誰?”

範姓老者大驚失色,那心仿佛一下子從高空跌到了穀底,他忙祭出一防護的寶物,然而卻並沒有遇見偷襲什麽。

唯有輕微的腳步聲從背後傳入耳朵。

範姓老者有點膽寒了。

緩緩的轉過身體,一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裏。

“不可能,是你!”

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揉了揉眼,然而那熟悉的身形,明明就是林軒。

“不可能,你怎麽還活著,我明明親眼看見你自爆的。”

範姓老者的表情,就與見鬼了差不多,這樣詭異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自爆,那不過是掩人耳目,道友一路上的表現,委實可疑,所以林某用了一個小伎倆而已。”林軒淡然的聲音傳入耳朵,對方的表情,則已是難看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剛剛那所謂的自爆能夠將自己瞞過,這可不是普通洞玄期修士能夠做到的,難道說……

他不由得再次將神識放出,想要確定一下林軒的修為如何。

而這時候,林軒當然沒有必要在隱瞞修為了,強大無比的法力在體內肆無忌憚的流淌著。

“你……你是分神期老怪物!”

範姓老者的聲音有點發抖了,盡管這時候看見林軒,他隱約也猜到對方的實力恐怕非同小可,但也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最糟糕情形的。

這一次尋寶,他準備充分以極,甚至還備有殺手鐧,就算碰見洞玄後期的妖族,都可以一戰。

然而分神期,根本就不是一個慨念。

可惡,怎麽會碰見這種扮豬吃虎的家夥呢?

他的心中鬱悶以極,然而這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了意義,腦海中念頭急轉,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想要蒙混過關似乎真是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