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斬草除根

因為被凍住,檮杌躲無可躲,伴隨著刺啦的聲音傳入耳朵,怪物已被取下了頭顱。

林軒還不滿足。

青火劍連閃,將牠的屍體劈為了幾半,幻靈天火熊熊爆燃,而在這之前,一縷黑煙卻從裏麵飛了出來。

很淡,不過林軒看得清清楚楚,此乃檮杌的魂魄。

正確的說,應該是分魂了。

“想走麽,太天真了。”

看著那黑煙幻化出一張怪物的臉,林軒嘴角邊,隱露譏諷之色,左手翻轉,那雪狐王的長戈已浮現出來。

然而有人動手比他更快,月兒那丫頭居然早一步祭出了獸魂幡。

嗚……萬鬼齊吼,那魔幡的表麵,仿佛向下塌陷,一個漩渦出現在眼前。

從裏麵冒出衝天的鬼氣,一下子將黑煙包裹了進去。

“不……”

那分魂所幻化出的醜臉,滿是絕望之色,很快,又轉變為怨毒,金鐵交鳴的聲音傳入耳朵:“小子,你會後悔的,等到了靈界以後,我的本體,絕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一區區的離合期修仙者,能夠與我靈界四凶作對麽?”

“這……”林軒還沒有說什麽,月兒的眼中已露出遲疑之色,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檮杌見了,臉上露出大喜之色,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聲音也不那麽凶狠了,反而帶上了幾分誘惑:“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那還來得及,隻要放了我,本尊可以既往不咎,靈界的本體也不會找你報仇。”

月兒轉過臻首,她雖然也是離合,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由林軒拿主意的。

“哼,不用聽牠胡說,你以為本少爺是嚇大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月兒,該幹什麽敢什麽,不用顧忌,將牠熔煉進獸魂幡裏。”

“哦!”

小丫頭雖然還有些忐忑,但對少爺的吩咐,是從不置疑的,玉手抬起,食指與拇指輕扣,頓時,鬼鳴聲大作,陰氣噴薄,將檮杌的魂魄,吸入了魔幡之中。

結果不用說,自然是萬劫不複!

“白癡,當林某是三歲的小孩子,已經和你將仇結到這一步,就算把你放了,難道你就真肯放過我,既然已經成仇,那還不如將事情做絕一點算了。”林軒喃喃的聲音傳入耳朵,不過語氣隱隱的也帶著幾分無奈之色。

還沒有飛升靈界,就先結下這麽一個大仇,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到靈界後必須小心一點了。

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檮杌的本體,想要滅殺一離合期修仙者,絕對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林軒歎了口氣。

以後的煩惱以後再提,當務之急,是快點離開這裏。

渾身青芒大起,林軒偶然轉過頭顱,卻瞳孔微縮,身形颯然停下來了。

手一抬,一縷光霞飛掠出來,將一物卷到了麵前。

隨後光暈散開,一寸許高的元嬰映入眼簾。

“是妳,妳居然還活著?”

林軒眼中流露出幾分詫異之色,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名叫血靈的女子死在檮杌手中,連元嬰也被貫穿了頭顱。

按理說,這麽重的傷早就應該隕落,或者講成元嬰崩潰更與現實符合,沒想到居然還一直頑強的活著。

究竟是靈界法術玄妙,還是她有什麽心願未了,林軒眼睛微眯,眼中閃過幾分沉吟之意。

不過這元嬰期雖然勉強未死,但也虛弱到極處,依依呀呀的連話都說不出。

林軒眉頭微皺,颯然雙手一握,幾道法訣颯然打出,五顏六色的靈光閃過,元嬰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當然,這麽做,也不過是飲鴆止渴,以激發元嬰體內的殘餘精元為代價,簡單的說,就與凡人回光返照差不多。

“多謝道友。”

女子的聲音傳入耳朵,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勉強說話是沒有問題了。

“不用多禮,道友現在的情況,林某不說,想必妳也心中有數,如果在下沒有料錯,道友應該是上界的修仙者,費盡千辛萬苦,來我們人界做什麽?”

林軒冷冷的說,他倒不是憐香惜玉,隻是此女的元嬰也太虛弱了些,勉強施展搜魂之術,恐怕什麽信息都沒有得到,其元嬰就已經崩潰了。

“你怎麽知道我身份的?”

那女子滿麵驚愕,目光在少年的臉上掃過,隨後又露出了然之色來了:“怪不得,你就是那林軒麽?”

“妳聽新月提起過?”林軒眉頭一皺的說。

“嗯,還有夏侯蘭小姐。”

元嬰臉上的表情頗為奇特,如今公主是一體兩魄,而且性格大不相同,一個對這姓林的小子恨得要死,另外一個,言語間流露出來的好感,卻連瞎子都可以看出。

當然,此時此刻,她所餘的時間不多,也沒有心情去管公主與這名神秘少年間的恩怨糾葛。

“我與百闔確實是靈界的修仙者,奉主人之命來下界尋找公主。”

“既然找到了,那你們為什麽不回去呢?”林軒半信半疑的說。

“我倆當然想走,然而修羅之門中,有一件寶物,公主非取到不可。”血靈有點無奈的說,語氣不乏怨懟之意,若不是新月執意要來這裏,又怎麽可能與檮杌分魂相遇,最後落一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寶物,是什麽?”

這一回,林軒是真的感興趣了,畢竟新月的身份他心裏清楚,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物,按理說,不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麽。

為何要冒奇險,到這人界來。

為了寶物?

這個解釋看似合情合理,但林軒還是察覺出不同尋常的疑點來了。

如果寶物真的非常了不起,新月的父親為何不派別的手下來取,而讓自己的女兒犯險,這於情於理,實在說不過去。

如果寶物不是那麽好,新月幹嘛又如此執著?

這兩點,根本就是互相矛盾來著。

想不通,林軒目光爍爍,元嬰的聲音也在這時傳入了耳朵:“那寶物究竟為何物,隻有公主自己才清楚,我與百闔,都並不知道的。”

“哼。”林軒臉上露出不信之色,表情也陰冷下來了:“都到了這時,道友還想要隱瞞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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