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藥方遞給琚致安後,他才道:“我要為琚夫人施針,施針完畢半個時辰後,再給琚夫人喝藥。”

“好,好,那就麻煩樂禦醫了。”

樂奇擺擺手,讓麥冬將醫藥箱取來,為銀針消毒後,開始為琚夫人施針。

琚致安則那些藥方命人去抓藥,藥方中的藥材並不難尋,但其中幾味藥卻十分珍貴。

琚致安不惜花費重金,隻為了琚夫人能夠減輕痛苦。

等樂奇為琚夫人施針完畢後,藥也煎好了,琚致安親自喂琚夫人喝下。

琚夫人喝下藥後,感覺身體似乎輕鬆了一些,疼痛也有所緩解。

琚致安看著琚夫人臉上露出的輕鬆表情,心中稍感安慰。

“樂禦醫,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琚致安朝樂奇深深鞠躬,樂奇連忙將人扶起來。

“琚將軍不必多禮,這隻是暫時的緩解,琚夫人的病情需要長期治療。”

林微之得知樂奇能夠為琚夫人治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琚致安有些大男子主義,但為人還跑不錯,從他對他夫人的尊重與愛戴來看,他對女子持有的偏見,也不過是深受自古以來的思想而已。

琚夫人是個好女子,不應該就這麽香消玉殞。

琚致安也不再將政務放在第一位,一有時間,就陪著琚夫人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一時間,琚致安和琚夫人這對夫妻,成了京中典範,令所有人豔羨。

轉眼,大夏學府的第一批十日速成的學子已經結業,曾氏學的是麻辣燙與煎餅,這兩樣東西成本不高。

麻辣燙和煎餅的推車攤位,是木工學那邊學著製造的,實際上,工部早就已經做出來模型了。

至於調料,也包含在美食學中,所以,曾氏學出來後,就能夠立刻安排擺攤。

大夏學府出來的學子,可以從朝廷借貸啟動資金,利息低,曾氏便從朝廷所辦的錢莊借貸了三十兩銀子出來。

實際上,林微之還出台了分期付款項目,隻不過這個項目尚未投入,方案不夠成熟,還在完善中。

三十兩銀子,麻辣燙餐車要五兩,煎餅餐車要六兩,兩輛車就花費十一兩銀子。

前期的材料,在購買車子的時候,會贈送一部分,調料包贈送兩袋,不過曾氏都學會了怎麽做。

後期隻需要買原材料自己加工就行了,學府贈送的原材料,已經夠她用好幾天的了,除了餐車費用,就是租房了。

因為第一次沒經驗,林微之專門派人為她選址,就在靠近學府的位置。

這裏是入城的關鍵位置,也是學府的必經之路。

而她的煎餅早上賣最好,麻辣燙下午賣最好,她一個人,同時做兩樣忙不過來,分開來賣效果更好。

聽從林微之的建議,曾氏便開始著手準備,這邊有兩排鋪子,她租下一間,一個月就要五兩銀子的租金。

這個價格在京城來說算是低的,因為在城外,又是新建起來的,商戶隻覺得可能會有賺頭,故而在大夏學府建造時候,有錢的商戶就隨手投資了這麽幾個鋪子。

不過後來大夏學府一直出問題,也不知到底能否堅持下去,鋪子在手中滯留也是浪費,便有了如今的低價出租。

林微之讓曾氏簽訂五年協議,至少在這五年內,能夠保證租金不會漲價。

鋪子背後的東家倒也仗義,知道曾氏沒什麽銀子,故而沒有讓她多交幾個月的月租,而是讓她一個月一個月地交,不過押金卻交了十兩,滿三個月會退,不滿三個月則不退。

協議經過官府蓋章人證的,不怕雙方跑路,就這樣,曾氏的曾氏鋪子便開始營業了。

一開始,曾氏擔心她鋪子沒有什麽生意,開業時間是在下午。

首先便是麻辣燙,香味傳出,正要進城的人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這是什麽,聞著讓人食欲大開啊。”

“老板,這怎麽賣的?給我來點兒。”

剛開始,曾氏還手忙腳亂的,畢竟第一次做生意,她心裏沒底,有了第一個客人後,曾氏才信心大增。

“這個是麻辣燙,素菜一文錢兩串,葷菜一文一串。”

“這麽貴?聞著還不錯,給我來兩串素菜事試試。”

有了開頭,後麵打開生意也就更容易了,一文錢的東西不多,但並不是吃不起。

嚐過味道後,一個人多的能吃二三十文,少的也能吃個七八文。

林微之和祁月白站在遠處,看著曾氏忙碌,祁月白由衷道:“你所辦的這個美食學,真可以造福不少人。”

林微之道:“糧食的問題解決了,溫飽不愁,對於吃方麵,人們自然就會提高質量,這還隻是個開始。”

“民以食為天,吃不飽的情況下,人們隻想著有一口吃的就行,一旦這個問題不存在,就會想著解決口腹之欲,尤其是不差錢的人。”

路邊小吃剛剛開始,不少有錢人都會想要嚐個鮮,而林微之保證,這些經過驗證,經久不衰的小吃,能夠大大滿足人的味蕾。

祁月白點頭讚同,對林微之此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說的沒錯,美食不僅能夠滿足人的基本需求,還能成為文化的載體,促進交流與和諧。”

林微之目光深邃:“我們不僅要讓食物變得美味,更要讓食物變得健康,讓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美食帶來的快樂。”

“微之,看那邊。”祁月白指向遠處一個熱鬧的攤位,那裏的小吃攤已經排起了長隊。

林微之順著祁月白的手指望去:“追求美食是人之本能,曾氏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就注定她能夠因此脫胎換骨。”

兩人沒有停留太久,明日便是祁月白的冊封大典,要做準備,林微之便讓他先回宮了。

而她也讓承影加強大夏學府周邊的巡邏,有惡意鬧事者,通通嚴懲不貸。

而曾氏忙碌了大半天,總算歇下來,一算賬,她自己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