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猜想
兩個小時後。
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陳瀟換上了幹淨的白‘色’襯衫,剛剛洗過頭發,頭上還有水珠。
江‘玉’秀也洗了澡,穿上了黑‘色’針織‘毛’衣。
套房裏就隻有單東陽,陳瀟,江‘玉’秀。
“什麽情況啊?陳瀟兄弟?‘玉’秀?”單東陽納悶至極。
江‘玉’秀掃了一眼陳瀟,冷聲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你應該問問陳先生到底什麽情況。他無緣無故,一言不發便對我下手。”頓了頓,看向陳瀟,道:“陳先生,你能解釋下你在我身體裏注入一道暴龍真氣,控製我的生死的原因嗎?是因為你知道我們要組建屬於軍方的隊伍,所以你就想通過控製我,繼續把持軍方嗎?”
這家夥伶牙俐齒,飛快的倒打了陳瀟一耙。
陳瀟微微一怔,他都有些無言以對了。單東陽更是臉‘色’變的難看,看向陳瀟,道:“陳瀟兄弟,是這樣嗎?”
陳瀟掃了眼江‘玉’秀,隨後對單東陽道:“我懶得耍嘴皮子,這事兒不是我挑起來的。具體什麽情況,我還需要把朱文定四個人喊來。”
單東陽此刻對陳瀟已經不能釋懷,因為江‘玉’秀所說的確實太符合陳瀟現在的利益了。
這個時候大賽還沒開始,陳瀟卻先控製住了江‘玉’秀。這對軍方和單東陽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單東陽也不能現在對陳瀟發火。一來情勢不容許,二來陳瀟的地位和權力勢力在這兒,他也不敢發火。他也隻能對陳瀟將就著‘性’子。隻是這一刻,單東陽的心多少有些發寒,他沒想到陳瀟會是這樣的人。前一天定好計劃,後一天就來控製江‘玉’秀。這般為了權利不折手段,已經讓單東陽覺得陳瀟太過陌生了。
單東陽終是對陳瀟抱了一絲僥幸,見陳瀟說要見朱文定四人。於是便也點頭。
很快,十分鍾後,朱文定四人前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陳瀟對朱文定四人道。朱文定四人耷拉著頭。
這時候朱文定抬頭看向陳瀟,他的目光倒也清澈。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所有的事情都隻發生在昨天。你們這邊所得到的時間點都是偽造的。羅毅先找到我,說有事情需要我辦。我知道羅毅是位大官兒,以前我父親想巴結都巴結不上。所以有機會,我很願意和他搭上關係。”他處在權力邊緣,卻是不知道羅毅現在沒什麽實權了。
單東陽則還是‘蒙’在鼓裏,他現在才知道這事兒還跟羅毅有關聯。
朱文定繼續說道:“羅毅讓我找了三名哥們兒過來。”說到這兒有些憤懣,道:“我以為是有什麽好事兒,若是早知道羅毅堂堂上將,居然要我們幹這等畜牲行徑,打死也不會喊他們過來的。”
“他要你做什麽?”單東陽的臉‘色’很不好。
朱文定與三位小夥伴臉上都顯現出痛恨悲憤之‘色’,朱文定道:“羅毅這個畜牲抓了一名十歲小‘女’孩,也就是張雨婷。他居然‘逼’我們輪‘奸’張雨婷,如果不從,他就要殺了我們。我們四個人那裏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四兄弟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是個正常人。再怎麽下賤下流,也幹不出對這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頓了頓,朱文定繼續道:“最後被他‘逼’的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羅毅這個畜牲為什麽要這麽做了。他是想引陳先生過來。當初羅飛揚被陳先生您殺了,他現在‘逼’著我們幹這事,擺明了針對陳先生您。而且如果我們真幹了,我們就算不被羅毅殺死,也逃不過陳先生您的人間殺器。所以我向羅毅出主意,我說如果您隻是為了引陳先生過來,沒必要真的禍害這個小姑娘。我們配合您,就假裝已經禍害了。這樣也一樣能達到您的目的。我還說,人同此心,如果這小姑娘是您的‘女’兒,您忍心嗎?雖然飛揚兄的死很無辜,但是這小姑娘同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說到這兒,朱文定看向陳瀟,道:“如果我向陳先生您所說有一句虛言,我全家包括我都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真夠毒了。朱文定能發出這個誓來,要麽就是他太畜生,要麽就真沒說假話。陳瀟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激’昂,卻也無心慌之態。當下對他的話不由信了。
“那麽張雨婷呢?她在醫院裏被陌生人抱走,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陳瀟問道。
“啊……?”朱文定吃了一驚,隨後道:“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待在這個院子裏,沒有離開過。張雨婷小姑娘確實是被羅毅用暗勁傷了送進醫院。”
“原來如此!”江‘玉’秀突然臉現怒‘色’,拍沙發靠怒站而起。道:“我當羅毅是叔叔,他說他幾個小侄子闖了禍。又說朱文定他們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羅毅當初和我們家的關係,所以賣個人情給了羅毅。這才前來做個和事老。”頓了頓,又向單東陽道:“東陽,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這個圈子許多關係都要照顧到。羅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事實上,我來隻是因為麵子拉不下。至於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這位陳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剛開口解釋,陳先生便二話不說向我偷襲。還因此控製住我。”
這家夥說到後來,語帶悲憤。
“陳瀟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單東陽既然對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於是站起來對陳瀟道。
陳瀟看了江‘玉’秀一眼,這家夥簡直堪稱影帝的演技。絲毫無懼生死,義憤填膺。
江‘玉’秀無疑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會真殺他。
目前這種情況,陳瀟確實不能毫無理由毫無證據的殺江‘玉’秀。就算是用真氣控製住他,也很說不過去。畢竟所有的算計猜測,都是陳瀟和江‘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實上,是陳瀟搶先發難暗算了江‘玉’秀。所以這個理兒,現在陳瀟肯定是占不住的。
江‘玉’秀的身份太敏感了,是根紅正苗的超級官二代。尤其是他爺爺的身份,如果江‘玉’秀任由陳瀟殺了。那麽無論是中央還是軍方,都會因此而雷霆震怒。那個後果,誰也不敢去想象。
古時候的皇親國戚犯了重罪都不能抓。而江‘玉’秀現在是超級皇親國戚,陳瀟若無理由證據殺他,那無疑是捅了個超級馬蜂窩。
所以江‘玉’秀向單東陽指出陳瀟控製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來,陳瀟不到雷霆震怒的時候,不會輕易對他江‘玉’秀下殺手。無形中,江‘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且不說這些,陳瀟隨單東陽出了套房,來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戶,窗戶緊閉,外麵風沙彌漫,天氣‘陰’霾。
單東陽看向陳瀟,微微歎了口氣,道:“陳瀟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強求不了你。但是這個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羅毅再搞鬼。為了我們將來的大計,為了對抗沈‘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氣。你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中央首長要怎麽看待你?”
陳瀟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就在單東陽等的有些焦躁時,陳瀟輕笑出聲,帶著一絲嘲諷,道:“東陽兄,你還真相信江‘玉’秀所說?”
單東陽微微驚愕,道:“什麽意思?”
陳瀟道:“你和你們中央這邊對我始終有猜忌,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覺得我有異心,極度對我不信任。這一點,我強求不了,也無話可說。但我請你用大腦仔細想想,羅毅為什麽要這麽幹?江‘玉’秀不給他底氣,他敢這麽做嗎?今天是我出手早,所以現在是江‘玉’秀受製。如果我出手遲一點,隻怕就是江‘玉’秀將我擊成重傷了。”
頓了頓,陳瀟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其中的因果,這件事擺明就是江‘玉’秀在後麵指使一切,把羅毅當做槍來使。一旦事情揭‘露’,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旦成功,江‘玉’秀擊傷我,這樣他在武道大賽上就是一枝獨秀。”
單東陽頓時說不出話來,陳瀟所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陳瀟又道:“東陽兄,你不覺得這事很荒唐,很讓人憤怒麽?江‘玉’秀利用我組建出自己的隊伍,利用我把大賽辦起來。沒有絲毫感恩,卻想著來擊傷我?如此舉動豈不令人寒心?他當我陳瀟是什麽?任他‘揉’捏的一枚棋子麽?”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單東陽底氣不足的說。
陳瀟眼中閃過怒‘色’,道:“單東陽,你是不是真想等到我被他暗算成重傷,你才會說這不是猜想?到時候你幫得了我嗎?你也隻會在旁邊看著。但是我不同,我不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置身在這種危險狀態裏。還有,這個江‘玉’秀人品非常有問題,利用我,又想重傷我。這個惡劣程度就不多說了。他為了達到目的,給羅毅出的主意,居然想要輪‘奸’十歲的無辜小姑娘。簡直就是滅絕人‘性’。我在過來時小‘女’孩已經失蹤,十有**是被他殺了。他本來是打算重傷我之後,跟你們有所解釋。殺小‘女’孩便是因為沒有真的實施輪‘奸’,而要毀滅證據,免得‘露’出了馬腳。機關算盡,他隻怕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今天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