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我怕死

這樣做了很久,卻依然各自沒有到達頂點。最後安昕忽然抱著陳瀟無聲‘抽’噎起來。

“對不起

?”安昕半晌後說。陳瀟‘吻’上她的‘唇’,兩人又熱‘吻’起來。‘吻’畢後,陳瀟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的你。”

“不怪你,陳瀟,我不怪你。”安昕的眼裏有無言的悲哀,道:“我就是怕,怕死。我剛才想,如果是冬天到這兒看見大雪紛飛一定很美。但是我突然又想到我活不了幾天了,所以就覺得特別的害怕和不甘。”

陳瀟緊緊的擁住她,這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蒼白,隻有這樣的擁抱才能給她最大的安定。

目前的情況,就算是陳瀟什麽都不顧,想帶她離開也不可能。安昕的身體情況陳瀟也清楚的明白,虛不受補,自己血液的強悍不言而喻,如果不是靠‘藥’物壓製,她早已受不住了。但即使如此,陳瀟也感覺到了安昕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安昕的恐懼帶著間歇‘性’,有時候又特別的灑脫,就像是原來那個安昕一般。

次日,天氣‘陰’霾。

當天晚上,兩人回到家中,還是瘋狂了兩次。這兩次,最終還是到達了高氵朝。生理上的快感有時候還是能克服心理上的恐懼。

就像一個貞節的‘女’子被強‘奸’,明知道不該,最後還是忍不住生理上的高氵朝。

早上安昕大概是因為昨夜的瘋狂,身子很軟,睡的很熟。陳瀟起‘床’後,剛好收到了李紅淚打來的電話。

“‘門’主,我們查到了弗蘭格。”李紅淚說道。並又道:“弗蘭格來了一個厲害的同伴,我們無法估計出修為。但估計應該是和弗蘭格差不多級別,他們目前一直暗中在您的小區外監視。”

陳瀟微微一怔,道:“你確定?”意外的是,被監視了,自己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是的,‘門’主,我們非常確定。”李紅淚道:“另外我們還查到弗蘭格在這邊有暗線,是幾名血族成員,不過他們的偽裝技術很高。我們能查到也是費了相當大的功夫。這幾個暗線是專‘門’為弗蘭格和他的同伴提供情報的。”

陳瀟沉‘吟’起來,半晌後道:“他們有沒有察覺到被你們發現了蹤跡?”

李紅淚道:“沒有。”

“好,我知道了。”陳瀟說。

李紅淚猶疑一瞬,忍不住道:“‘門’主,我們應該怎麽做?”

陳瀟道:“繼續監視吧,我自有分寸。”

掛了電話後,陳瀟的思緒開始清晰起來。對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在紅淚她們沒察覺時,來向自己發難。就算殺不了自己,但是搶走安昕的把握是足足的。但他們卻沒動手,看來是真的對血淚誌在必得了。想等自己得手手,他們搶過去。

陳瀟對於如何取得血淚也是一籌莫展,事實上,安昕哭也哭過,但就是沒流血淚。難不成拿把刀比在安昕的脖子上‘逼’她流血淚?如果事情真這麽容易解決那還有中間這麽多的曲折。

而血淚與心淚這兩樣東西又必須取到,這與自己的‘性’命還有安昕的妹妹安若素的生命都是息息相關。

弗蘭格與他的同伴暗中窺視,何不將計就計。頓時,一個大膽冒險的計劃在陳瀟心中悄然而生。

但這個計劃短時間內陳瀟不想去做,雖然有很大的幾率失敗。但是陳瀟還是希望安昕在最後幾天裏能夠快樂一些,輕鬆一些。

陳瀟在洗浴室裏刷牙,實際上這幾天安昕情緒變化,懼怕死亡。陳瀟也並不輕鬆,因為血淚得不到,他的下場會更慘。但他是男人,必須撐著,必須堅強,不可以有絲毫的軟弱。安昕將‘性’當做宣泄減壓,陳瀟何嚐沒有這種心思。

這個任務是陳瀟經曆的最糟心的一個任務。一切都被束手束腳,不能痛快。

便是在這時,安昕穿著睡衣,赤著腳走了過來。陳瀟刷著牙時,安昕從後麵靜靜抱住了他。兩團柔軟貼著,這異樣的舒爽感覺無以言表。

陳瀟知道安昕心裏的脆弱,她無理取鬧後也會後悔。當下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待會帶你去個好地方。”

安昕一怔,隨即語音悅耳,又帶了點興奮,道:“去哪裏?”

“待會就知道了。”陳瀟剛好刷完牙,用冷水潤了把臉。又給安昕擠好牙膏,道:“你先刷牙洗臉,我去做早餐。”

安昕看著擠好的牙膏,眼眶不禁一紅。

吃過陳瀟親手做的早餐後,安昕坐上了法拉利。依然穿的是緊身白‘色’針織衫,米‘色’風衣。

上了車後,陳瀟啟動車子,一路飆了出去。

安昕沒有想到的是,陳瀟居然是帶她來到了北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豪華婚紗攝影樓。

安昕在踏進攝影樓的一瞬間,心兒便‘激’動興奮起來。是無限的喜悅,每個‘女’孩都曾幻想過自己穿著婚紗出嫁的那一天。

如果死之前,能穿一次婚紗,能和陳瀟一起照一張婚紗相。安昕覺得已經死而無憾。

一路進了攝影樓,裏麵的老板娘已經在等候,熱情無比。安昕像是醜小鴨走進了華麗的宮殿,顯得有些怯怯,又滿是新奇。他看著攝影樓裏,那些如神仙眷侶一樣的展品,內心裏一片‘激’動。

老板娘是個中年‘女’士,風韻猶存的那種,很是熱情。沒有多餘的話語,安昕被帶進房間裏化妝,陳瀟同樣也去了另一間房。

安昕坐在室內的妝奩前,任由化妝師來為她畫上妝容,最後,她換上了雪白的婚紗。這款婚紗是影樓內最頂級的一款奢華型水晶婚紗,盡顯無窮高貴。

雪白的婚紗,美麗的容顏,動人的氣質。種種種種,將安昕襯托地猶如宮殿裏的白雪公主。她的氣質本來就是恬靜如蓮‘花’,被陳瀟開發後,又多了一絲‘女’人成熟的韻味。此刻的安昕,有著讓男人著魔的勾人魅力。

拍的是室內婚紗,便在這時,啪的一聲,聚光,補光,散光燈全數打開,室內頓時比外麵還要亮堂。‘門’被推開,陳瀟緩步走了進來。

老板娘,與安昕看到陳瀟時俱都呆住,就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法。

陳瀟一身雪白的燕尾服,衣衫如雪的氣質,臉蛋清秀,目光有如大海一般深邃。燈光一照,仿佛又籠罩了一層光環,怎麽看,怎麽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魅力。高貴如帝王一般,獨占所有的燈光與榮耀。

這一種氣質,已經是嵌入到了陳瀟骨子裏,沉穩,清秀,高貴。這種氣質,沒有人能裝出來。

安昕目眩神‘迷’,因為此刻的陳瀟比她做夢中想象的夢中情人,那高貴的王子還要完美契合。

陳瀟緩步走到了安昕麵前,安昕低著頭,緩緩的伸出手臂,挽住了陳瀟的手臂,兩人緩步向燈光照耀出走去。安昕感覺自己好像走向一個舞台,一個屬於她自己的舞台。她的熱淚忍不住盈眶,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動欣喜呢?

卡擦卡擦,隨著各種恩愛的姿勢擺出來,或隨意,或深沉,或恩愛,等等,照片拍了很多張,沒有一張被淘汰。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幅極度美麗的畫卷,就像是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拍完照片後,陳瀟出錢買下了婚紗和燕尾服。那些照片,陳瀟要求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洗好,製作好,錢不是問題。

最後,陳瀟載著穿婚紗的安昕離開了影樓。

這一天,安昕很幸福,她的情緒沒有出現‘波’動。陳瀟親手給她戴上了那枚早準備好的鑽戒。安昕居然會怯怯的問:“我可以喊你老公嗎?”

大概也是陳瀟的身份在那兒,始終讓她心裏有根刺。

陳瀟一笑,將她攬入懷中,道:“傻老婆。”

第四天,陳瀟帶著安昕乘坐麗妃號到達國內幾個有名的名山去了一趟。

第五天,安昕的情緒開始又有了‘波’動。

倒計時的命是可悲的,看著自己一天天的接近死亡,安昕沒有崩潰都已經是陳瀟在一邊的功勞了。

第六天裏,安昕那兒也不想去了。她纏著陳瀟在‘床’上歡愛,若不是陳瀟功能強,還真有些吃不消。

第七天裏,安昕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留了一次鼻血,身體如火燒。陳瀟將她緊急送往醫院,最後醫院采取‘藥’物,又用冰水鎮,才將這次惡化製止下來。

一旦製止,便即出院。隻有三天的時間,如何還能在醫院裏度過。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五點,天氣又顯得‘陰’沉沉的,後來幹脆下起了大雨。

這樣的天氣,讓安昕的心中更加灰暗。

這個時候,即使是歡愛,對於兩人來說也更像是一種機械的運動,沒有絲毫快感。安昕坐在窗台前看著窗外發呆,陳瀟給她倒了一杯冰水的空當,一回頭便發現安昕出了屋子。陳瀟走過去,安昕仰首,任由暴雨衝刷。

你可知,算計著日子等待死亡的滋味是多麽煎熬?你可知,無處去逃,無計可想是多麽的煎熬?就像是在一個沉悶的盒子裏,明知道馬上要爆炸了,也必須待著,衝不出去。

安昕穿著藍‘色’條紋的‘女’士襯衫,現在全部被打濕,連裏麵文‘胸’的顏‘色’也顯‘露’出來,整個身材玲瓏凹凸,非常‘誘’人。她的發絲**的貼著她的麵頰。

陳瀟默默的來到她身邊,陪她站著。現在她的脆弱,陳瀟除了陪著,還是隻能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