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蔡嵐

“當然不會,待會給你們結賬。”吉姆魯斯道連忙否認。服務員狐疑的看了眼吉姆魯斯,然後道:“您還需要其他的服務嗎?”

“不需要了!”吉姆魯斯連連擺手。

服務員退下去後,吉姆魯斯苦著臉,吃不下菜。陳瀟慢條斯理的倒了紅酒,並舉杯道:“吉姆魯斯先生,感謝你的盛情款待。”

吉姆魯斯眼睛噴火的怒視陳瀟,終於忍不住道:“你是故意的。”

蔡嵐在一邊默不作聲,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之前吉姆魯斯吹噓,他的資產是上千萬美元的。能量大的很,怎麽折算成美元,不到三萬美元的酒,就讓他渾身發顫了呢?

陳瀟抿了一口紅酒,努了下嘴,微笑道:“吉姆魯斯先生,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您身價千萬,請我吃個飯,可憐我這個窮人,讓我隨便點。現在我不過點了兩瓶紅酒,您就這般,那這酒可就真喝不下去了。”頓了頓,站起身來,道:“佳佳,我們走。”

“好嘞,哥!”任佳佳也站了起來。她是感到心裏無比的痛快。

“你不能走!”吉姆魯斯見陳瀟真要走,‘激’動的站了起來,道:“酒是你點的。”

陳瀟看了一眼吉姆魯斯,道:“是我點的,但這是你請我的不是嗎?”

“你····你不能走。”吉姆魯斯有些抓狂了。

“哈哈····”陳瀟笑了。隨後淡淡喊道:“服務員!”

服務員馬上進來,客氣禮貌的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

“買單,刷卡!”陳瀟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金卡。並報了密碼。服務員道:“好的!”便拿了卡,退了出去。

陳瀟則與任佳佳複又坐下。很快,服務員禮貌的拿來發票單讓陳瀟簽字,並恭敬的奉還金卡。陳瀟收了金卡,他好整以暇的倒上紅酒。這時候他的氣場跟吉姆魯斯則完全顛倒過來了。

“吉姆魯斯!”陳瀟掃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蔡嵐與臉‘色’尷尬難堪的吉姆魯斯,開口道:“說說吧,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我可不是小‘女’孩,任你糊‘弄’。你能闖到中國來,就算沒本事,也該會察言觀‘色’。”

吉姆魯斯羞愧難當,道:“我是上海大學的保安。”

陳瀟道:“哦?上海大學的保安,工資也不高吧。”

“每個月三千!”吉姆魯斯回答道。

陳瀟嗬嗬一笑,道:“三千可隻夠這一頓飯錢,你還真舍得啊!”頓了一頓,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因為中國的‘女’孩子特傻。你請她吃頓飯騙得她一愣一愣的。到時候玩‘弄’她們的身體,再順便告訴她們托福需要多少錢,或則你的公司現在周轉出問題,要臨時借一些錢。這樣一來,年輕‘女’孩的身體你享受了,錢你騙了。那中國對你來說,可真是個天堂啊!”

吉姆魯斯麵對陳瀟的慧眼如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而且還是塊黑豬肝。

“你走吧,別影響我吃飯的食‘欲’。”見吉姆魯斯沒有反駁,陳瀟也懶得再說下去,便道。

吉姆魯斯頓時如逢大赦,往外跑了,眨眼間就已離開。隻剩下無地自容的蔡嵐。

蔡嵐站了起來,臉紅如血,垂首道:“我沒什麽胃口,你們吃吧。”便要離開。任佳佳連忙將她拉住,輕聲勸慰,道:“好了,我哥沒有惡意的。這樣不‘挺’好嘛!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

陳瀟也開聲道:“吃飯吧,這麽一桌子菜不吃可就‘浪’費了。”蔡嵐被任佳佳執意留下,最後也隻得妥協。

任佳佳又拿起酒,道:“這酒這麽貴,咱們也可不能‘浪’費了。”

這頓飯,在任佳佳這個活潑小丫頭的‘插’科打諢下,到最後,卻也自然起來。吃過飯後,任佳佳提議三人一起去黃浦江的江灘上吹風。陳瀟沒什麽事,反正要避開羅毅,自然是沒意見。

蔡嵐現在看陳瀟的目光,已經是高山仰止了。說起來,蔡嵐這個‘女’孩兒,‘性’格似乎是落落大方。而且矜持文靜,居然會被個黑人忽悠,真是讓人無法想透。大概是聰明的人要求的多,所以總希望能找到捷徑。而任佳佳這傻丫頭,就不會去要那些。所以黑人吉姆魯斯怎麽也騙不到她。

出酒店已是晚上七點,夜幕降臨。

陳瀟三人正要攔出租車時,一輛軍車開了過來,在陳瀟麵前停下。

車子停的很有氣勢。

隨後,兩名警衛打開車‘門’,標準的站好。並向下車的人行軍禮。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名軍官,五十來歲。大熱的天,卻將軍裝襯衫穿的整整齊齊。他的臉威嚴無雙,眼光如鷹般銳利。

氣場,絕對強大的氣場。至少已經讓蔡嵐和任佳佳覺得呼吸不暢,從心底裏感到敬畏。這軍官自然就是羅毅。

麵對羅毅的強大氣場,陳瀟著單薄的黑‘色’襯衫,麵‘色’淡淡。他並沒有行軍禮,按照軍銜製,陳瀟肯定是要行軍禮,喊一聲首長的。但是陳瀟沒有。

以目前他陳瀟的能量,能讓他行禮,除了首領,就是楚鎮南局長了。

羅毅對陳瀟道:“陳瀟,我們談談吧!”

陳瀟看了一眼羅毅,點了點頭。

酒店總統套房裏!

空調已經打開,陳瀟與羅毅相對而坐。燈光柔華中卻不顯奢華。

落地窗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任佳佳和蔡嵐待在酒店的大堂裏等待。任佳佳有些擔心陳瀟,因為這位軍官看起來威嚴太過恐怖,她能猜到,這人可能就是京城裏,那位幕後的人相關的靠山。

而蔡嵐則有些不能消化,她巴巴的問任佳佳,陳瀟到底是什麽人。任佳佳則道:“我哥的身份有些複雜,一時不好解釋,日後再跟你講明白。但是不管怎麽樣,我的這位哥哥都是你絕對無法想象的大人物。”

套房裏!

羅毅臉‘色’嚴峻,他醞釀一會兒後,忽然苦笑道:“陳瀟,這幾年你的變化真快。成長的速度讓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記得我還是五年前,在狼牙特種部隊見過你。那時候你是優秀特種戰士,而今天,你卻已是開山立派的宗師人物,整個大楚‘門’都以你馬首是瞻。世事無常,果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首長您過獎了!”陳瀟禮貌客氣的道,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羅毅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也從來不會去拍任何人的馬屁。但這次卻是難得的對陳瀟恭維一下。不過陳瀟這幅模樣,卻是油鹽不進,倒讓羅毅有些為難。

“陳瀟,我們開‘門’見山吧!”羅毅沉默良久後,道。

陳瀟並不意外,淡淡道:“首長請說。”

羅毅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我那個畜牲兒子確實是該千刀萬剮。陳瀟,你有所不知。飛揚這個小畜生如今成這個模樣,其中也有我的過錯。我早年荒唐,害得他母親喝‘藥’自殺。也因此,這孩子恨上了我,用放縱的方式來報複我。但是這孩子本‘性’是不壞的,他是走錯了道。陳瀟,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一條活路。”

陳瀟麵‘色’淡漠,道:“首長,我是尊敬您的。不然也不會坐在這兒來跟您聊。您很寶貝您的兒子,但是人同此心,您有沒有站在那個小‘女’孩付潔一家的角度上來想。還有另外三個小‘女’孩的處境,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她們沒有犯錯,便遭此厄運。您的兒子犯下大錯,有什麽資格來談寬恕。”說到後來,語音顯得淩厲。

頓了一頓,陳瀟話鋒一轉,道:“羅首長,付潔一家的慘劇,不需要調查我也清楚。恐怕羅飛揚闖下大禍,而這個尾巴是您收的。也就是說,付潔一家是您害死的。若按我的本意,您也在我所獵殺的範圍之內。不過人生在世,總不可能完全超脫社會的規則。您貴為上將,我也不好做的太過。”

陳瀟的話語冷冷的,其中自有寒意。

羅毅眼中‘陰’晴不定,打量著陳瀟。陳瀟也看向羅毅,並無任何懼‘色’。相反,陳瀟的鎮定,氣勢,讓羅毅越發覺得陳瀟深不可測。

羅毅心中輾轉多思,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陳瀟的對手。再則,就算去邀請一些高手過來,也隻會把事情鬧的更僵。羅毅微微歎息,隨即麵向陳瀟道:“陳瀟,千錯萬錯,都在我教子無方上。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也是我對不起他。大錯已經鑄成,就算你殺了飛揚,也挽回不了什麽。如果你一定要追究,那麽我這條命拿來抵我兒子的命,如何?”

陳瀟不置可否一笑,又沉默一瞬,隨後道:“我一直在想,京城的紅‘色’子弟,都是愛惜羽‘毛’之輩。怎麽就突然出了個羅飛揚,現在看到您對他的溺愛,我多少有些明白了。羅首長,我說的不客氣點,羅飛揚有今天,是您一手害的。”

“對!”羅毅道:“我現在也知道了。所以我想用我的命來彌補我的過錯。飛揚還是一個孩子,我希望你能給他一條活路。我也會對其餘三家受害的孩子做出豐厚的補償。陳瀟,你要殺人解氣,就殺我這個教子無方的父親。事情已經發生了,殺了飛揚,也解決不了任何苦難。陳瀟,退一步,海闊天空。”

“哈哈····”陳瀟笑了,道:“羅毅!”他不再喊首長,隻因為心中的憤怒。“你說我要殺人解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傷的不是我的家人,與我有甚仇恨?我何須解氣?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麽?那麽我可以矯情的告訴你,我為了正義,公理。我為了這世間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