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有很多種方式,其中最香豔的方式無疑是女孩躺在男人懷抱裏,玉臂微曲,將酒兒送到男人嘴邊,隻不過這種方式一般是富貴人家待客之道,客人固然是一種刺激,懷裏的女孩未必會有什麽漏*點,這隻是她們的工作!

象這樣的喝酒方式,凱瑟琳雖然沒有親眼見,但她自然是知道的,對那些躺在男人懷裏敬酒的下人,她是同情的,以一顆女孩子的心、拋開世俗的地位而同情!

但現在,她感覺好奇怪,她做的是那些下人女孩一樣的事情,姿勢還比較生硬,但她心頭的激蕩卻是一波一波,心中的喜悅也是無限!

躺在男人懷中,任由男人神奇的手指撫摸她的乳尖,將酒兒送到男人嘴邊,這是何等美妙的事情?世間事也許都是相對的,不管什麽樣的事情做出來,對象不同,感覺也許就會完全不一樣!

這種下流的方式此刻不下流,隻有濃濃的情意,凱瑟琳甚至有一個不太要臉的想法,要不要象那些女孩一樣,喝上一口酒,嘴對嘴地喂他喝?

當然這隻是想想,她是一個好女孩!

今天的睡衣好寬鬆,酒杯一收,凱瑟琳自覺地進了他的懷抱,一進他的懷抱就開始激動,男人的手在**上輕輕劃圈,她閉眼享受,男人的手轉彎朝下,她開始喘息,身體稍稍調整,第一次**結束,她趴在男人身上悄悄地說:“你……難受嗎?”

她感受到了男人地漏*點。也在不經意間碰到了某樣讓她心尖都顫抖的東西,劉森抱起她,走向大床,姑娘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兩人都很激動,到了大床邊,劉森的手抓住了她的睡衣,隻需要輕輕一拉。她就會成為赤裸羊羔。但他的手突然停下了,目光落在院子中,隨著他的目光掠過,窗簾也無聲無息地拉開半截,細雨飄入。

“大公閣下!”有人輕輕呼叫:“有客人來訪!”

凱瑟琳翻身而起,一把抱住劉森,沒有任何語言,但這一抱是那麽的緊,那麽的多情!

這就來了嗎?劉森心頭地漏*點如潮水般退去。人如流水一般一晃而過。站在窗前,目光鎖定外麵地院子,細雨之中,一個人大步而來,黑衣人!

黑衣劍師!黑衣蒙麵人!

雖然是漫天的細雨,但雨絲飄不到他的身邊,他身邊宛若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他完整地罩入其中,劍聖!隻有劍聖才能讓雨絲離身子兩尺之遙!

這細雨的第一樣功能就是準確地告訴他。這個人的實力!

細雨的第二樣功能就是:在這細雨之中,有效地阻攔了人的視線,隔得這麽遠,絕沒有人能夠看到窗邊的劉森!

黑衣人在上台階地最後一步。突然回頭,這一回頭居然是直接射向劉森所在地地方。

劉森震驚了,剛才他感應到院子裏的變化,在管家聲音出口之前就從心底有了警覺,和他一樣,這個人也有了感應,他不可能看到自己,但他應該會有感應,感應到有人要對他不利!

犀利的目光在夜空中一掃而過,帶著森冷的殺氣,但也隻是轉了一圈就收回,直入上麵的大樓。

身邊有人輕聲說:“這個人很可怕,是嗎?”嘴唇幾乎貼到了劉森的耳朵!

“我隻感覺這個人很可恨!”劉森輕鬆一笑:“如果遲點來,說不定我已經得到你了!”

凱瑟琳輕輕偎進他懷裏,仰起臉喃喃地告訴他:“你已經得到我了!你那樣做了……我什麽都是你的了!”

也是,這好象沒什麽區別!

“凱瑟琳,等會兒我要走了!”等會兒他的確要走了,在這個黑衣人離開的時候,他會是一股清風,消失在夜空之中。

“你還會回來,對嗎?”懷裏地姑娘輕聲說:“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回來,我求你騙我一回……”

求他騙她一回?短短幾個字包含多少情意?為了能給自己心底留下一個希望,她在懇求他騙她!

劉森捧起她的臉:“我告訴你,凱瑟琳,我不會騙你,我一定會回來!”

“我的那紮!”凱瑟琳眼中淚花欲滴:“你不知道,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是多麽舍不得男人離開!”

劉森知道!這一點她不說他也知道,她地眼神、她的淚水都告訴他,她是真地舍不得他離開!而自己呢?舍不得這個並不太美麗的姑娘嗎?理論上他不應該舍不得,但看著她的臉,他突然

覺得自己心中浮現了一絲難舍,這是在黑暗中陪了他兩天多的女孩,黑暗將她的麵孔最大限度地模糊,但她的形象卻最大限度地清晰!

選擇黑夜之中與她見麵,與她相守,是否就是為了讓他淡忘她的相貌,而讓他記住她的似水柔情?這是否也是天意?

“親親我,好嗎?”凱瑟琳仰起臉:“隻有在黑夜之中,我才有勇氣讓你親親我!”

平庸真的是一根毒刺嗎?一直在她心底徘徊?

“我知道我比不了別的女孩那麽漂亮!”凱瑟琳幽幽地說:“但我可以做到……我比她們更愛你,更想你!”

“別多想了!”劉森溫柔地將她拉拉,抱緊,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手一鬆,他的人影已完全消失,隨風飛舞而起的窗簾就象是他在溫柔地向她揮手!

凱瑟琳趕到窗前,將這窗簾拉住,目光落向院子中,一條黑色的人影正從大樓走出,是那個暗殺組織的聯係者,雨更大,他的人突然如箭一般射出,直射向院牆之外,進來時走正路,出門時露功夫,進來體現禮節,出門顯示實力,這是這個人的一貫作風!

凱瑟琳心微微收緊,她知道這功夫意味著什麽,她也知道她的那紮是神奇的,但能神奇到什麽程度?能不能敵得過這個可怕的殺手?

她當然也知道她的男人跟在這個殺手後麵,但為什麽看不到他呢?

前幾天她一直徘徊在是否背叛家族這個大問題上,努力好久才算說服自己,好象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她對他的幫助是真的幫他嗎?會不會害了他?

暗殺組織是可怕的,任何人都會有這種認識,包括她爺爺在內提到這個組織都是一臉的慎重,她製造機會讓她的“那紮”去了,是對是錯?

今夜別想睡了!

雖然身體已經很疲倦,但她依然睡不著,躺在床上,頭腦中翻天覆地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黑暗之中,她體會也許比白天更深得多,他的手、他的吻、他的擁抱留給她太多太多的記憶,這些記憶也許一生一世都難以忘懷!

我親愛的人,我的那紮,明天,不管你是否成功,你都來給你的凱瑟琳報個信,好嗎?

黑夜之中,冷風刺激之下,劉森有一種強烈的打噴嚏的預感,從溫暖的房間、從溫暖的女人身體旁邊離開,飛馳在雨夜之中,這感覺絕對是兩重天!

連鼻子的器官都想表示抗議!

噴嚏被死死壓住,劉森的目光死死盯著前麵的一條黑影,劍聖的確有他獨到的一麵,雖然是在黑夜之中,但他奔跑的速度卻始終不減,雖然有大路,但他偏偏走的是叢林,雖然是根本沒有路的叢林,但他依然跑得飛快,而且連突然出現的樹枝都沒有碰到!

雖然是在暗夜的雨中,理論上不可能有人跟隨,但這個人依然時時轉彎,警惕地注視身後,甚至突然停頓,隱藏在樹後麵,等待良久才繼續前行,一動就如利箭,一停頓也如樹後麵加了一棵樹兄弟——紋絲不動,但他注定不可能看到跟蹤者,因為跟蹤者是在天空!

是遠在十丈以上的高空,而且巧妙地借助周圍景物的掩飾!

這樣的高度不是劍聖應該關注的高度,因為如果真有敵人,如果真的有敵人能夠以這種方式跟蹤他,他根本就是神!神用不著跟蹤他,要想對他不利隻管殺了就是,所以,在經曆一個多小時的奔波之後,劍聖心放下了,沒有人跟蹤!

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他的行走方式改變了,穿過前麵的叢林,居然繞了一個大彎,又重新回城!

劉森眼睛亮了,他們的居住地並不是原來想象的是在深山老林,剛才他一輪急奔隻有一個理由,甩脫可能出現的跟隨者!

如此謹慎小心?這傳遞了一個信號!

這個信號讓劉森頗有幾分興奮,因為這個信號就是:這個暗殺組織與大公一家的合作的確是有所保留的,起碼他們絕對不是真正信任大公,否則,他們沒有理由這樣費心費力地甩脫跟蹤者——在這個劍聖心目中,有可能跟蹤他的當然是大公的人!

這個信號或許還有第二個引申信號:大公未必知道這些暗殺者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