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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輝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加讓皇無極懷疑,是不是遇到了別人的挑釁才會這樣。
“公子,真的沒事,是我走路不小心摔倒傷著了!”任輝始終不願意說出真正的原因,身後的任燕,趙會,馬成,餘猛,朱莉同樣如此,不過臉色非常的難看,似乎有所顧忌一般。
皇無極雙瞳怒火大盛,想不到任輝隻是去了片刻,就被人毒打一頓,簡直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此時,皇無極依然將任輝看成了自己的屬下,欺負他等於欺負皇無極。
“不要怕,任輝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本公子會為你做主的!”皇無極看著任輝的眼睛,認真嚴肅的說道。
可惜,任輝依然是唯唯諾諾,始終不開口說實話,身後的任燕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跨步走上前剛剛準備說話。
“燕兒,你想幹什麽,還不給我回去!”任輝連忙上前阻止道。
“大哥,咱們已經被趕出來,為什麽還要維護那幾個家夥!”任燕忿忿不平的瞪著任輝,怒氣衝衝的說道。
“燕兒,不許胡說,不然大哥要生氣了!”任輝瞪了任燕一眼,嚴厲的說道。聽到兄妹倆的對話,皇無極大概猜到了一點事情的經過,就連邪尊楊素和白仁都看出來了。
“任輝,怎麽連我都不能說,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皇無極故意生氣的看著任輝沉聲問道。
“不敢,公子真是我自己摔倒的,怨不得別人!”任輝嘴上怎麽說,但是眼神閃爍,目光中的怒火卻無法掩飾。
“哼哼,任輝,你認為能騙的了我嗎!”皇無極雙瞳猛然射出到一道精光,仿佛將任輝整個人都看穿一般。
霎那間,任輝隻感覺,自己在皇無極的麵前,仿佛沒有穿衣服一般,裏裏外外被看的清清楚楚,哪怕心裏在想什麽,都逃不過對方的法眼。
“公子,任輝知道騙不了您,但是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管了,是我倒黴!”任輝哀聲歎氣,言語中的無奈之意,準確無意的傳達給皇無極。
“不行,憑什麽就這麽算了,大哥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任燕再也無法忍受任輝的忍氣吞聲,不顧反對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燕兒,閉嘴,這裏是什麽地方,有你說話的份!”任輝剛剛說完,頓時感覺語氣重了一點,馬上看向任燕。
隻見,任燕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任輝。在任燕的眼中,從小到大任輝都舍不得罵她一句和打她一下,如今居然說出這種話。
任輝看到任燕婆娑的淚光,有心想要上前安慰,可是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又隱忍下來。畢竟事關重大,要是任燕不顧後果的說了出來,一定會引起皇無極的怒氣,前去找那些人算賬。
任燕第一次收到任輝的嚴厲的責罵,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真的生氣了,微微張開的小嘴瞬間閉了起來,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在說話。
看到這種情況,皇無極無奈的搖了搖頭,能讓任輝忍氣吞聲的不外乎兩點。
第一,對方勢力極大,任輝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第二,欺負任輝的人,正是白絮城任家的自己人,為了維護家族的名譽才會怎麽做。除了以上兩點,皇無極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可以讓任輝忍氣吞聲。
既然任輝不想說,那皇無極也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撇了撇嘴角,說道:“任兄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等你想通了才告訴我!”。
皇無極的話,讓任輝非常的感動,深呼吸了一口氣,感激的說道:“謝謝公子體諒,任輝感之不盡!”。
同樣,任燕,趙會,馬成,餘猛,朱莉也是非常的感動,皇無極的關心,可算是擊中了他們的心坎。
平息了這件事,皇無極想起了白仁,連忙對著任輝說道:“任輝我來正式結束一下!”。
“這位是我的朋友,白仁,和你們一樣在路上認識的。至於這位,我的管家,邃叔,你們以後怎麽叫就可以了········!”皇無極指著白仁和邪尊楊素一邊介紹一邊說道。
聽了皇無極的介紹,任輝看向白仁,心髒頓時有種被重重打了一拳的感覺,心中不由的想到:“好厲害的家夥,居然看不出他的深淺,看起來不簡單!”。
但,始終是皇無極的朋友,任輝連忙上前見禮說道:“白兄,你好,不知是哪裏人!”。
白仁身為天月明珠的載體,經曆了一個月的人情世故老練了很多,一把扶起任輝擺著手說道:“嚴重了,白某是白絮城人士,任兄你呢!”。
“啊,白絮城好地方,任某是林輝城人士,看起來我們還算是鄰居!”。
任輝口中是怎麽說,但是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想法:“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白絮城,居然有如此人物,為什麽以前沒有聽說過!”。
方外之大,可以說幾乎是無窮無盡,林輝城和白絮城,相隔萬裏也算的上是鄰居。但,有一點不同的是,白絮城隻不過是一個小城。而,林輝城則是道虛宗領地內有數的大型城市之一。
相對於白絮城這種小城,林輝城這種大型城市競爭要激烈的多。白絮城的白家或許可以在白絮城橫行霸道,暫居半個城池。但是,在林輝城這種的勢力眼中,隻不過相當於城內的一個中型世家。
不過,即便是中型占據,林輝城內能滅掉白家,也有一雙手之多,甚至更多。所以,白絮城在林輝城的眼中,簡直是不值一提,鄉下小地方,沒有人回去特意的關注。
“是啊,是啊,想不到任兄居然是林輝城的人!”白仁一瞬間根本想不起林輝城,隻能虛情假意的和任輝客套。
“既然人齊了,那麽我們走吧!”皇無極也想休息梳洗一下,趕了這麽多天的路,雖然有靈力護體,灰塵無法侵入,但是內心的深處卻始終想要好好的洗上一個熱水澡,人之天性如此。
“那好,公子,我幫您帶路!”任輝忍著肉體和心靈上的創傷,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麵,跟在後麵的任燕看的是眼淚直流,趙會,馬成,餘猛,朱莉四人也是眼眶通紅,嘴唇隱約間咬出了血印。
道虛宗在平原小城內的據點不大也不大,住下十幾萬人是綽綽有餘的。可是,今年大會突然改變規則,讓平原小城措手不及,一瞬間根本無法找到如此多的住處。
一路向前,有任輝帶路眾人走的很快,看著進進出出川流不息的人群,從一座座的帳篷中進進出出,皇無極不得不感歎,道虛宗的影響力之大,幾乎能和中土的一個皇朝媲美。
畢竟,方外是由宗門統治,根本無法做到一家獨大,不像中土由五大皇朝坐鎮,每一個皇朝在自家的地盤上,權威是絕世無雙的,沒有人可以抗衡。
但是方外不同了,盡管是道虛宗的領地,多多少少還有許多其他的小型宗門,中型宗門,或者大型宗門的存在。這些宗門雖然依附在道虛宗這尊龐然大物的身上,但多少無形中減弱了一些道虛宗的威勢。
一行人修為都不弱,走路的速度非常快,數百個呼吸後,已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四周來往的人群瞬間減少,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任兄,這是······!”皇無極看著零零散散的路上,他們一行算是比較顯眼的了。
“嗬嗬,公子,這裏可不一般,要不是跟著您,我也隻能在遠處看看了!”任輝笑著回答道。
“哦,這裏是什麽地方!”皇無極再次問道。
“公子別急聽我說,這裏是有權有勢的種子選手才可以入住的地方。在這裏,他們每人都有一個單間,不像我們全部要擠在一個大房間裏!”任輝組織了一下語言,將皇無極想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我不會也是一個單間吧!”皇無極大大咧咧的問道。
“公子說笑了,向您這樣的精英種子選手是獨門獨院的,不會和其他的種子選手擠在一座樓閣裏,那樣可是會有失您的身份!”任輝聽到皇無極幼稚的問題,沒有絲毫的怠慢,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是這樣最好,我可不想最後大家都沒得住!”皇無極微微一笑,幼稚的問題,將沉默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繼續向前走,根據皇無極的推算,這裏應該是道虛宗據點的一個角落。
看著零零散散和外麵不同的樓閣,還有優雅安靜的環境,充分說明了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則貴,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不小的背景。
就在任輝指指點點,不斷給皇無極介紹的時候,突然間前方出現十幾個人擁擁攘攘的走了過來。
一個個舉止高傲囂張跋扈,眼睛似乎長在了腦門上,對著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什麽,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任輝看到前方的十幾個人,臉上頓時一變,口若長河瞬間截流,整個沉默了下來不在說話。跟在後麵的任燕,趙會,馬成,餘猛,朱莉也是如此,仿佛看到洪水猛獸一般,臉上異常的難看。
六人的變化引起了皇無極的注意,不單是他,連邪尊楊素和白仁,都看向了他們幾個。
“任輝怎麽了,前方的那些人你認識!”皇無極知道正是前麵那些人的出現,才讓任輝安靜下來。
任輝默默的點了點頭,言行舉止的小心了很多,走路的腳步不由的加快了許多,似乎想要趕快離開這些。可惜,任輝的沉默和小心,並沒有得到回報。
那群十幾個人,似乎有人認出了任輝,高聲大喊道:“哎呦,你們看哪個是不是任輝。任城,是不是你堂弟!”。
任輝一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勃然變色,臉上頓時間氣血翻湧,憋得通紅。
“咦,真的是我哪個廢物堂弟。想不到剛剛教訓的還不夠,又送上門來了!”此人聲音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不用猜都知道是任輝的便宜堂哥任城。
“嗬嗬,任城想不到你怎麽壞,居然欺負自己的堂弟。不過我喜歡,正巧無聊的很,這下可以打發時間了!”人群中再次傳出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瞬間得到了十幾個人的讚同。
“任城,你想幹什麽!”任輝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擋在皇無極的前麵怒氣衝衝的說道。
“哎呦,任輝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我麵前放肆,是不是不想活了!”任城看到任輝竟然敢反駁,頓時感覺臉麵盡失,身後同伴好似在取笑自己一般,不由的勃然大怒,惡狠狠的說道。
“任城,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是怕你,隻不過是不想做無謂的爭執罷了!”任輝的確不怕任城,隻不過為了任家的聲譽,才不反抗。
想不到,任輝居然得寸進尺,咄咄逼人,剛剛欺負完自己,現在還要繼續。
“欺人太甚,任輝,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你們說是不是!”任城朝著旁邊的狐朋狗友大聲問道。
“對,任輝,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你是什麽東西。隻不過是任家遺棄的一條狗罷了,還不乖乖的過來跪下給我添鞋底,說不定本少爺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馬!”眾人起哄大叫大嚷的不斷羞辱著任輝。
“你們······!”任輝被眼前的這些紈絝子弟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對方的勢力太強,自己根本無法反抗,隻能忍氣吞聲,回過頭來沮喪的看向皇無極說道:“公子不好意思,讓您笑話了!”。
皇無極看著眼前的十幾個廢物冷笑一聲,能逼的任輝不敢動手,對方的勢力一定很大,擔心自己無法應付。
“無妨,一群廢物罷了,為什麽你要怕他們!”皇無極故作不解的看著任輝,似乎想要得到答案。皇無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對麵十幾個人的耳中。
聽到這話,這十幾個人頓時大怒,居然有人敢罵他們廢物,簡直是找死,其中一個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皇無極大罵道:“小子,你是什麽人,竟然敢管我們的閑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要本少爺送你一程!”。
說完,這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跟著大笑起來,一瞬間引起了周圍路人的注意。
皇無極沒有因為這個人的話動怒,反而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哦,怎麽說,你們幾個很厲害了!”。
“哈哈,小子,你是什麽東西,也想知道本少爺們的事情,識相的跪下磕三個響頭既往不咎,接著哪裏來滾回哪裏去,聽好了是滾著走!”。
任城這時站了出來,說出了眾人的心思。其他人紛紛附和任城的話,死死的盯著皇無極,敢不跪下磕頭的話,要他好看。
“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在本··本公子麵前放肆!”皇無極差點說出本帝兩個字,還好及時發現改口,不過依然有些老氣橫秋。
聽了皇無極的話,任城頓時間氣的肺都快炸了,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情況,何時有人敢如此對他們。“小子,找死!”說著任城第一個按耐不住。
畢竟,皇無極和任輝走的很近。當年,任輝的父親健在時,作為未來家主第一繼承人,任家上上下下都要讓其三分。而且,任輝的資質還不錯,從五歲開始修煉,短短十幾年已經成為一名紅丹境的高手。
即便父親死後,任輝依然無時無刻不在進步,要不是一次意外讓他的修為大跌。現在的任輝有可能如同他的父親一般,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但,如今不同了,任家的家主正是任城的父親,也就是任輝父親的大哥,他的大伯。
任輝受傷後,再也無法得到家族的重視,加上家主有意打壓,各種資源的分配連一個普通嫡係子弟都比不上。
更何況,前些日子,任燕闖禍,任輝受到了牽連,差點被逐出任家,要不是七長老可憐這對兄妹求情,這時早已成為任家的棄子。
而且,任城之所以怎麽痛恨任輝,是因為從任輝修煉開始,始終屈居其下,一直拿兩人來做比較。久而久之,兩人在眾人的對比,漸漸起來對抗的心思。
可惜,任城的資質始終比不上任輝略差一籌,一次都沒有贏過,經常受到其他嫡係子弟的嘲笑,甚至支脈的子弟也不將他放在眼裏。
種種一切,猶如尖刀利刃一般,深深的紮在任城的心中。直到,任輝的父親死後,任城才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父親成為了新一代的家主。
從此之後,任城揚眉吐氣,不時的找任輝的麻煩。
奈何,任輝資質猶在,得到了家族中很多長老的重視,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為了能夠教訓任輝,任城足足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前的那一次意外,甚至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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