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法國馬賽

“除了你,我什麽都記不得了!”何相濡擺出了一副難過的表情。

“沒事的,相濡,你一定可以什麽都想起來的!”齊以沫看到他的樣子,感覺到心裏有一種由衷的疼。

“以沫,我記得你很多事情,比如你喜歡的馬蹄蓮,還有你做的飯,可是別的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何相濡繼續說道。

他想多了解她一些。

“我啊,我多高?”齊以沫不由的莞兒。

“你有174?”何相濡說道,他連她的身高都不是很確定。

“是啊,我174 ,體重50公斤,我喜歡建築學,穿衣服喜歡白色,我喜歡穿特別大氣的東西,還有我喜歡吃蔬菜,還有我愛喝豆漿,男人牛奶漿,這絕對是有道理的啊,我不喜歡高跟鞋,不喜歡化妝,但是卻沒有辦法。”齊以沫伸出手搖搖頭,樣子甚是可愛。

何相濡將這些全部記在了心裏,即便像現在這般愛她,還是不知道她最喜歡的東西。。

“那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很愛我?要不我為什麽這樣深的記得你?”何相濡繼續問道。

“是啊,我很喜歡你,很愛你。“齊以沫的內心更是湧上了一抹疼,趁著現在他已經忘卻了過去,就敞開心扉毫無保留的告訴他,自己愛著他吧!

這個時候的兩個人會忘掉所有的芥蒂,享受著這最溫暖的時光吧!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沒有一天好好的相處過,齊以沫真的好想能夠擁有一個屬於兩個人的時光,哪怕是一天也就足夠。

何相濡聽到這個答案,內心中沒由來的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溫暖,他當然清楚在兩個人都很理智的現實世界,即便深愛,也會換來彼此傷害,如果自己這樣的失憶可以換回一點點的幸福,那麽他甘之如飴。

“以沫,我記得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好想吃啊,你能不能給我做一點?”何相濡的聲音中有著濃濃撒嬌的味道。

甚至還有那麽一點的嬌憨,這樣的何相濡齊以沫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心裏微微一動。

“好,我回去給你做著吃,你等我哦!”齊以沫像似和小孩子說話一般, 看著何相濡輕輕的叮嚀。

“好。”

齊以沫走出了房間。

何相濡的深眸中湧現出了濃濃的痛楚,為什麽相愛的兩個人隻有在這樣的狀態下才能毫無保留的表達自己的感情進而毫無保留的付出?

現在的自己和齊以沫都在逃避一些現實中的東西,如果一旦間自己拆穿了失憶的包裝,那麽何相濡十分的明白,自己和齊以沫之間仍然隔著千溝萬壑。

男人吃女人的菜對女人來說是不是最大的獎賞和榮幸?

齊以沫的心裏像是住進了最為明快的陽光,她在超市裏忙碌著,購買著食材和用品,從德國回來後她基本上沒有做過什麽餐點,隻是偶爾早晨起床的時候煎個蛋,或者是做一些三明治什麽的。

而今天她打算給何相濡做一頓最為豐盛的飯,何相濡失憶了,隻有在這這個時候,自己才能拋開芥蒂去愛,像似一個小女人,小妻子一樣去照顧自己最為深愛的人。

齊以沫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利索以後,回到了明城公寓。

在她拎著所有的東西打開房門的時候,高旭育房間的門立即就開了。

“以沫,你怎麽樣了?”高旭育的聲音透漏出了異常的焦急。

今天他在新聞上看到了這則新聞,瞬間他的心就嚇空了,開著車他開始發了瘋的尋找,打了無數遍的齊以沫的手機,總是提醒在關機的狀態,雖然確定她無事,可是卻不知道她在哪裏,是否有嚇到。

“高大哥,我沒事,一點傷都沒有。”齊以沫看著高旭育著急的樣子,溫柔的一笑。

“那你沒事就好。你現在打算做飯麽?不知道我是否有機會蹭一頓飯?“高旭育的雙眸閃現出一抹光芒,因為兩個人都很忙碌,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齊以沫做的飯了,這麽長的時間,甚是想念。

“這,高大哥,還是改天吧!”齊以沫有些為難,可是她還是拒絕了高旭育,因為她買的菜隻夠做一人份。

愛情其實就是這樣, 眼睛裏揉不下一粒沙子,就像齊以沫,她的心裏從來沒有裝下過別人。

“哦,好。”高旭育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暗淡,卻沒有多說什麽,這頓飯要做給誰,已經是不言自明。

“以沫,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就不陪你了,高旭育說道,他是如此的善良,舍不得以沫有一點點的尷尬。

“恩,好。”齊以沫說到。

對於高旭育,齊以沫一直覺得很愧疚,她決定等過了一段時間,不忙的時候一定要給高旭育做頓好吃的。

齊以沫走進了廚房,開始利索的忙了起來,不大的時候,4菜一湯就端出了鍋。

她將所有做好的飯菜和湯都打包在餐盒內,然後開著車離開了明城公寓。

十五樓的落地窗前,高旭育看著窗外樓下離開的車,頎長的身體,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個暗影,深眸中湧上了一抹濃重的憂傷。

守護了這麽多年,即便付出所有,她的心中,還是隻有何相濡,想到這裏,高旭育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在這個世界上,即便富可敵國又如何,即便擁有著別人沒有的又如何,弱水三千,自己隻想取一瓢,可是愛情卻沒有眷顧自己。

這種滋味有多苦澀,高旭育真的知道了,但是他還是祝福,祝福齊以沫,能夠最終得到幸福,能夠和她最愛的相濡一起,相濡以沫。

因為即便經曆了多少艱難和挫折,她依然最愛他,她隻愛他。

這個認知讓高旭育的心裏像是活生生的被挖下去了一塊,那麽的疼痛,他已經要不能呼吸。

高旭育走到酒櫃旁邊,倒出一杯紅酒,輕輕晃動成一個弧度,一飲而下。。。。。。

齊以沫開著車來到了何氏醫院。

經過特殊的識別裝備,她來到了vip病房。

站在門口,看著何相濡的樣子,齊以沫還是深深的感覺到癡迷。

刀工鬼斧的麵容迎著外麵的星空朗月,顯得有些夢幻,即便是一套病號衣服,還是講他整個人的氣質彰顯的那麽的突出,刀工鬼斧般的臉頰,讓他更是俊如神抵。

齊以沫隻是一眼,就覺得自己心裏砰砰跳,其實自己身邊的帥哥已經很多,但是見到別人,,即使帥氣到天人公憤,她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以沫,我們去看星星吧!”何相濡看到推門而進的齊以沫,心裏由衷的感覺到高興。

剛剛齊以沫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裏感覺到特別的空,如果可以,何相濡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寧可沒有何相濡,沒有何氏集團,他隻想要齊以沫的愛。

如果要讓他繼續裝失憶裝上一輩子,而齊以沫會永遠這樣相守的話,他的答案是他願意。

“等吃完飯的好不好?”齊以沫笑意盈盈。

“好。”何相濡很是配合著吃飯。

這股味道,如此醇厚的味道,隻有齊以沫的飯菜菜能做出的味道,如今,這個時候何相濡吃在了嘴裏,卻有著一股幸福的氤氳。

無數個夢裏,這樣的滋味就徘徊在自己的周圍,那麽幸福。

可是如今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這裏。

何相濡的胃口十分的好,這是這麽多年,他吃的最好的一頓,飯菜香色味俱佳,想到這,何相濡的雙眼有了一些氤氳。

吃完了飯,齊以沫將飯盒收拾幹淨後,推過來輪椅就要將何相濡推出去。

此時處在於晚秋時分,也是欣賞星星最好的季節。

“以沫,你等一下。”何相濡叫著他的名字。

齊以沫驀然間一回首,就看見何相濡的手裏拿著一個花環!

“今天你回家的時候,我拿著別人送過來的花籃裏的花編的,你看漂不漂亮?”何相濡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最幼稚也是最為清純情深的一件事情。

“哇,真好看!”齊以沫有些驚訝,整個人的表情瞬間感動到爆!

何相濡和齊以沫這件事情在瞬間就傳遍了整個西市,送花的人有很多,何相濡將這些人送的花中最為嬌豔的都拿了下來編成了這個花環,花環整體上是由康乃馨組成,旁邊穿插著馬蹄蓮,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規則,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十分的用心。

何相濡示意齊以沫低下頭,他拿起花環,將花環輕輕的帶在了齊以沫的頭上。

齊以沫抬起了頭,不因為和何相濡近距離的接觸,臉上不自覺的顯現出了些許紅暈,霎是漂亮,像似天邊的火燒雲,更像是紅蘋果。

她的小臉因為花環顯得更加的嬌豔,而那抹羞澀卻顯得她十分的清純,嬌豔和清純的結合,讓她看起來是那麽的漂亮。

何相濡更是沉醉在這樣的美好裏,他的心頭湧上了那麽重的苦澀,如果,自己早一點發現她的好,如果當初自己能夠給彼此一個機會,那麽現在應該是最幸福的彼此,那麽悅寶也會在最美好的環境中長大,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彼此之間最為堅固的牆,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多一點思考,那麽兩個人應該是最讓人羨慕的一對,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就是沒有如果。

齊以沫推著何相濡來到何氏集團的後花園,此時正值晚秋,花園裏的花還沒有謝,合著秋天的微風還有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甚是漂亮。

“以沫,我把我們小時候的事情都忘記了,你跟我說一說好不好?”何相濡問道,他知道她愛了自己這麽多年,以前是無動於衷,可是現在他卻巴不得參與到她的過去。

“那時候啊,我特別的喜歡你,可是你卻特別的冷酷,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拒絕了那麽多人的追求,你一定以為我是沒人要。“齊以沫的小臉閃現出了十足的清澈。

“哦。”是這樣啊!

以沫,如果人生真的再有一次,我絕對不辜負你,也不會讓你經曆過那麽多的傷害。

何相濡看著齊以沫的側臉,深情呢喃,他的深眸如星,閃耀著專注的光芒。

齊以沫開始源源不斷的講述著小時候的事情,慢慢的,慢慢的,她的頭開始不斷的下垂,那些曾經自己以為追求何相濡的倒黴事,到了今天卻成為了嘴幸福的紀念。

想起來,她再也不會感覺到心碎,更對的是懷念,可是今天的她實在是太累了,又經過這樣的驚嚇,齊以沫慢慢的,慢慢的,將頭靠在何相濡的肩膀,睡著了。

何相濡的大手撫摸上齊以沫的頭,看著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角扯出一抹最為感性的弧度,她身體的芬芳就這樣一點點的傳進了自己的鼻息裏,讓自己幸福的久久留戀。

何相濡將齊以沫怕自己冷放在自己身上的毛毯蓋在齊以沫的身上,讓她靠著自己,雖然這樣自己的刀口,會有些發疼,但是卻也比不上齊以沫的溫度,幸福的溫度。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很久。

直到樹枝上的知了都沒有了聲音。

何相濡拿起了電話。

“艾剛仁,馬上派私人飛機,我要飛往法國馬賽以沫酒莊。”何相濡恢複了霸氣的本色,下著命令。

“可是總裁您的傷?”艾剛仁的鼻尖不停的冒汗,今天這樣大的傷口實在不適應這麽長途的旅行啊!

“沒事,都是小事,可以拍醫生隨行。”何相濡言簡意賅。

“好。”艾剛仁實在太了解總裁的脾氣,他一向說一不二。

20分鍾後,飛機緩緩的停在了何氏醫院頂樓的機場,何相濡忍著劇痛抱著齊以沫來到了飛機上,飛機滑向了高空,飛往了法國馬賽。

何相濡的傷口本來就很深,再加上剛才舍不得齊以沫,抱著她上飛機,傷口更是受到了牽扯,他現在才覺得劇痛非常,所以何相濡隻能側臥在飛機上,企圖這個動作能減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