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景看著她,發現她跟顧南天真的很有可能會鬧分開的樣子,“那我幫你找幾個律師。案子不能輸了!”

如果輸了,賠償事小,被吊銷醫生執照,可就得不償失。

紀家發了狠要整他,當然是恨不得把她整得越慘越好。

“也不用。”許知音的眼中浮出充滿壞意的光,“我有更好的人選。”

“呃……”

看東宮景一臉困惑,許知音笑道:“z城最好的律師是誰?”

“紀流年,聽說他從業多年,隻敗過三場。而且還是被人從背後作梗。”

“所以,還能有比他更好的選擇?”

東宮景一臉意外,“可他是紀家的人啊!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他會答應的。”許知音道:“我就想讓紀家自己砸腳看看!”

委托紀流年幫忙,就算她輸了,紀流年也會丟臉。紀家就算打擊了她,自己也沒討到便宜!

不是想害她嗎?

她反倒有點激動了,特別想看看紀家人狼狽不堪的樣子。

東宮景看出她的意圖,勾了勾唇角,“知音,你太狠了。”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以前就覺得我好欺負,可惜,現在的我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說到這裏,許知音站了起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東宮景跟著站起來,他也要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

許知音站在門口,對東宮景道:“你先走吧!”

“你不用管我。”

“你先走。”他是客人,把她留下來,多奇怪啊!

東宮景笑了笑,“那我走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許知音,覺得她很有意思。

東宮景走後,許知音才回家,順便去幼兒園看了一眼小小澈。

回家的路上,蘇蘇問她,“許小姐,你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早。”

“事情做完了就提前回來了。”

因為不想蘇蘇擔心,所以許知音沒說。

她帶著蘇蘇剛到家,就聽到管家上來道:“許小姐。”

“管家。”

“您回來了?”

“嗯。”

“顧先生過來了。”

許知音愣了一下,在自己把他趕走的情況下,他還來這裏?

她進了客廳,放下兒子,小澈開心地跑了過去,“爸爸。”

顧南天應了一聲,並沒有抱兒子,而是走向了許知音,“你還好?”

果然,他已經知道了消息。

許知音道:“我沒事,謝謝關心。”

“為什麽有事情第一時間不告訴我?”顧南天知道的時候,許知音已經讓人去通知了東宮景。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鬱悶。

自己在她眼裏,竟然還比不上東宮!

“顧爺這麽忙,我不想麻煩你,更害怕打擾到你跟歐小姐約會的寶貴時間。”

“許知音……”

“我很忙了,心情也不大好,不招呼你,你回去吧!”許知音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

“那件事情我會處理。”顧南天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謝謝,不過我自己有解決的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再麻煩顧爺出手吧。”

顧南天看著她,就算麵對紀家的時候,她也不需要忌憚了嗎?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許知音麵前,是如此地毫無用武之地。

“你有什麽辦法?”顧南天好奇地問道。

“總有辦法。”許知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小澈見顧南天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不甘心地走了過來,“爸爸。”

顧南天這才看向他,“我在。”

這個女人永遠都不如兒子關心他!

果然,兒子才是親生的。

小小澈不甘心地道:“抱我。”

顧南天溫柔地把他抱了起來,小小澈不安地靠著他,“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看著兒子這麽乖順,顧南天感覺自己的心變得好軟。

頓時覺得,壓根不用搭理許知音這個冷漠的人,隻要關心兒子就好。

兒子會讓他仿佛看到過去的許知音,那麽溫順!聽話!重點是,還很在乎他……

晚上,顧南天沒有走,帶著小澈在玩,許知音沒理這對父子,就算顧南天在這裏,她也選擇直接無視掉他。

她去了樓上的工作室,打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裏很快傳來紀流年清潤的聲音。

“是我。”許知音自報家門。

紀流年隻是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是她,“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跟顧南天在一起了嗎?”

一想到自己為了她娶了東宮九月,而她卻跑去跟顧南天在一起,紀流年的心就特別地痛。

他幾天都沒有回家,現在也在外麵,活得頹廢無比。

許知音道:“有事想請紀先生幫忙。”

“紀先生……嗬……”紀流年諷刺地笑道。

“我要打官司,想請你當我的代理律師。”許知音直接說明來意,也不跟紀流年繞彎子。

“你不去找你的顧爺?”

“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許知音淡漠地道:“打擾了。”

“我答應!”趕在她掛電話前,紀流年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過,你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就算你讓我這麽難過,我還是會幫你……”

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愴,許知音聽著他的話,感覺心中有點自責。

感覺自己這樣利用紀流年,還真的有點過分。

但……

這是紀家過分在前,這不怪她。

“什麽時候有空,你去趟我的醫院,我們在那裏聊。”

“明天。”一想到要見許知音,紀流年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他在酒吧,顧宵見他接了一個電話就站了起來,擔心地道:“你去哪裏?”

剛剛還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現在卻突然來了精神。

“有事。”紀流年直接走了出去……

他現在的樣子潦倒不堪,難怪紀家人找不到他,就連他親媽見了,也未必能夠把他認出來。

然而,第二天一早,當他出現在私人醫院裏,護士小姐看到他,都忍不住看呆了。

紀流年之前來過一次,雖然如此,此時此刻的他,還是讓護士小姐忍不住迷戀了一會兒。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英俊的男人?

他穿著得體的西服,頭發梳得整齊,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缺陷,外表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院長還沒過來,紀先生來得太早了。”許知音早就交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