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音冷哼一聲,玩笑般開口。

“你語氣才酸呢,我這是正常隊友之間的關心,再說,你可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類,要是你一不小心將我秘密捅了出去,我還得費些力氣解決你,還不如現在對你好一點。”

“我不會把你的身份說出去。”他語氣中帶著難以忽視的堅定。

虞清音眸光閃動,“誰又說得準呢,人心是會變得。”

季宴禮啞然,沒有再辯駁,確實,嘴上說說誰都會,隻有實際行動才會讓人安心。

季宴禮輕笑一聲,調侃道:“既然如此,你想怎麽對我好?比如將你口袋空間裏的西紅柿全部送給我?”

虞清音立馬捂住自己的口袋空間,狠狠剜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你在打我口袋空間的主意,換一個。”

季宴禮被瞪了也不惱,“換一個?讓我仔細想想...”說著故作沉凝片刻,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

“我覺得昨天宇誠那個建議不錯,一些實際行動的好處。”

虞清音眸中閃過一絲茫然,“林宇城昨天說了什麽?”

季宴禮臉色一紅,眸光不經意間掃過虞清音的紅唇,臉變得更紅了,輕咳一聲,掩唇,含糊不清道:“一個吻...”

說完,季宴禮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他果然是被林宇城影響了,這麽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清音不會以為他是一個猥瑣男吧。

思及此,季宴禮心忍不住緊張起來。

虞清音腦瓜子‘嗡嗡’作響,耳尖隱在長發下,悄然泛紅,眼睛亂飄,有時候聽力很好也不是一個好處。

她故作輕鬆開口:“你說什麽?”

季宴禮心下悄然鬆了口氣,她沒聽到就好,不知為何,心裏不由有些失落,他有些想讓她聽到,他想知道她的答案,她對他會不會是不一樣的?

他的大手輕輕覆在虞清音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剛剛開玩笑的,快到了......”季宴禮著急著掩飾,沒注意腳下的水坑,一腳踩在去,腳一歪,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虞清音身上倒去,腳下傳來一陣刺骨的痛感。

虞清音下意識扶住他,“你怎麽了?”

季宴禮深吸一口氣,腳上的疼痛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

“我好像腳崴了。”

虞清音看著麵前的亮光,思索片刻,低聲說道:“你撐好傘。”

她話音剛落,彎腰,將季宴禮騰空抱起。

季宴禮下意識摟住她的脖頸,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一路蔓延至脖頸,像是一隻熟透了的蝦。

虞清音視線平視,有些不敢看懷裏的季宴禮。

“別誤會,我隻是報答你剛剛幫我。”虞清音聲音自他頭頂響起,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引得季宴禮忍不住遐想。

他低低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季宴禮聲音低沉,“那個...你累不累,我下來自己走也是一樣的。”

虞清音莫名從他語氣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嬌羞。

嗯?嬌羞?是她聽錯了嗎?

她利用餘光偷瞄了一眼懷裏的季宴禮,臉紅的和猴子屁股沒有區別。

虞清音紅唇微勾。

看來沒聽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這麽高冷的那麽一個人,還是個純情少男。

她忍不住玩心大起,抱著季宴禮在懷裏顛了顛,“你輕飄飄的,我都可以單手抱。”

她說話間,她故意鬆開抱住他手臂的手。

嚇得季宴禮連忙抱緊了幾分,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公主抱已經夠尷尬了,還是單手,這對他來說,多少有點傷自尊。

但如果這人是清音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努力在心裏說服自己,試圖忘記這種尷尬的感覺。

季宴禮輕咳一聲,狡辯道:“我一米八六,體重一百四,這還算輕?”

虞清音莞爾一笑,“一百四也不算重,我一個手就能抱起來。”說著似是炫耀一般,顛了顛手中的重量。

季宴禮有些生無可戀,他這算是被調戲了嗎?他放棄掙紮。

沉默片刻,季宴禮看著近在咫尺的別墅,歎了口氣。

“等到別墅門口,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虞清音收起玩樂的心思,十分給麵子的應了下來,“行啊,不過你腿崴的這麽嚴重,一瘸一拐的會不會吵到守夜的人,到時候你怎麽解釋?出去上廁所把腳崴了?”

話語間的調侃,讓季宴禮心跳忍不住加快幾分,他心思一轉。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現成的借口不要,為什麽要選擇自毀形象呢?至於他們怎麽想,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又不可能控製他們的思想。”

說完他朝她眨了眨眼,表情十分無辜。

虞清音看得拳頭緊握,心思一轉,故作惋惜道。

“我倒沒什麽關係,隻是到時候你季大隊長苦心經營的高冷嚴肅形象怕是要毀於一旦了,以後在隊伍裏的威信裏,唉......”

兩人一人一句,誰也不讓著誰,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別墅後門。

虞清音沒放季宴禮下來,藤蔓一甩,借助藤蔓之力,輕盈躍上了二樓陽台。

虞清音站在陽台上,沒有放下季宴禮的意思,她低頭詢問:“你房間有人嗎?”

季宴禮聞言,輕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你這問得很有歧義啊,要是沒有人,你想對我做什麽?”

虞清音聞言,輕輕垂下眼簾,與他目光交匯,她輕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挑逗。

“我想對你做的,就是你腦海裏想的。”

季宴禮整個人僵硬了一瞬,隨即輕笑出聲,聲音低沉悅耳,宛如也風中鋼琴鍵的輕響。

“我認輸了,我房間沒有人,就是那個房間。”

虞清音借助藤蔓的力道飛身而上,如同夜影般悄無聲息翻窗而入,室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虞清音暢通無阻地將季宴禮放在沙發上,隨著燈光亮起,一切變得明亮清晰。

季宴禮的視線落在虞清音手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刺得他眼睛生疼,在雨夜的掩護下,他竟未察覺到他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