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音來到掉眼喪屍說的地方,細細打量著這紅白瓷磚小洋房。
這突破點在哪裏呢?
季宴禮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旁,輕聲問道。
“你在看什麽?”
虞清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過頭,不悅地等了季宴禮一眼。
“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
季宴禮帶著歉意微微一笑,隨即又回到了正題,“你為什麽盯著這小洋房看,是發現了什麽端倪?”
虞清音視線重新投向那座建築。
“你有沒有注意,這些喪屍似乎都是從這裏湧出來的。”
季宴禮聞言,細細回憶他忽略掉的細節。
“經你這麽一提,的確如此,這麽說,精神喪屍所創造的獨立空間出口就隱藏在這裏?”
虞清音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行,叫上清遠吧,三個人還有一個照應。”
虞清音沒有異議,點頭同意。
不一會兒,顧清遠跟了上來,他環視著小洋樓,眼中閃過一絲肯定,“你們這麽一說,確實這兩撥喪屍最開始都是在這邊發現的。”
“那我們走吧。”虞清音說著,毫不猶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她感覺身上一輕,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輪彎月懸掛在天邊。
眼前的景象與她剛剛看到的小洋房一模一樣,唯一區別在於,現在是夜晚,屋內燈火通明,隱隱能瞧見有人影在裏麵走動。
怎麽回事?
剛才還是白天,現在怎麽就變成晚上了?難道她出來了?還是她進入了另一層未知空間?
她回頭望去,卻未見季宴禮和顧清遠的身影,難道他們過不來?
虞清音心中充滿疑惑,她決定不再糾結於此。
眨眼間,她輕盈地躍至窗外,側身倚靠牆壁,透過玻璃窗窺視屋內動靜。
屋內,她白天遇到的那個精神係喪屍,在一個像是童話裏國王坐的寶座上,來回轉悠,被包裹在麵巾下的臉,看不清表情。
寶座下方,十名喪屍像模像樣地手持長槍,肅立待命。
斷臂喪屍站在下方,疑惑地望著精神喪屍。
“嗬——”王,您這是怎麽了?哦,對了,掉眼他們行動的進展如何?
精神喪屍焦躁不安地坐在寶座上,視線緊緊盯著窗外,隨口回答。
“嗬——”我感知不到我的空間了,最奇怪的是我與掉眼之間的聯係斷了,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斷臂喪屍聞言,平靜的麵龐詭異地扭曲一下。
“嗬——”怎麽會這樣?王,是不是長時間沒吃食物,出現幻覺了?
被斷臂喪屍這麽一說,精神喪屍陷入自我懷疑當中,不由細細回憶起自己有沒有吃飯。
“嗬——”不可能,我今天下午剛吃完!
可這個都排除掉了,那還有什麽被它忽略了?
它之所以這麽慌張,那是因為,在它創立的空間裏,它有絕對掌控權。
在它創立的空間裏,它就是至高無上的王,而現在它居然被自己創立的空間屏蔽了。
這種失控感,似乎就在...見過那醜八怪開始!
精神喪屍猛地從寶座上站起,灰白瞳孔裏閃過一絲血色。
“嗬——”斷臂,你現在去空間,將那個醜八怪抓出來!
斷臂喪屍立即恭敬行禮,“嗬——”是,王!
虞清音悠然站在門外,猩紅的月光灑在她身上,襯的她宛若陰間勾魂使者,紅唇微勾,帶著一絲冷笑,欣賞著喪屍們陰沉的臉色。
“你們是在找我嗎?”她聲音泛著冷意,仿佛千年寒冰。
精神喪屍怒目圓睜,“你不過一階低級喪屍,怎麽會說人話?”
這話聽得虞清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精神喪屍關注點竟然在這裏,話說,她第一次見它,她說的也是人話,當時怎麽就沒發現,這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吧。
虞清音調整好表情,悠然自得的走進屋內,隨意找了個幹淨的椅子坐在,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問。
“你們不是要找我嗎?說吧,找我什麽事?”
這隨意的模樣,仿佛這裏的主人是她一般。
斷臂喪屍氣得想跳腳,“嗬——”醜八怪你幹什麽?這椅子是我的!
虞清音:......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這群喪屍的關注點能不能放在重點上!
在她右側拿著一個長槍的斷指喪屍小聲提醒。
“嗬——”斷臂丞相,王,讓你抓的醜八怪主動送上門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抓起來,嚴加拷問?
虞清音讚許地朝它豎了個大拇指,這群喪屍中總算有一個靠譜的。
斷指喪屍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頭,“嗬——”別誇獎人家,人家是會害羞的啦!
虞清音:......
她誇早了。
虞清音似是感應到什麽,突然站起身,閃身來到精神喪屍身後,嗤笑一聲。
“搞偷襲就不好玩了。”
說話的間隙,她抬手試圖去抓精神喪屍的手,卻發現,手碰到一個透明屏障。
精神喪屍冷笑一聲,沙啞的嗓音響起。
“我這叫兵不厭詐,真以為我的皇宮是你想進就進的,斷臂,這人交給你處理,我親自去一趟空間!”
說完,它抬步下了樓梯,消失在血色月光中。
虞清音收回目光,是她被空間裏那些喪屍迷惑了,草率了,不過這空間...
“係統,你有沒有什麽方法破解?”
係統傲嬌抬起圓潤的下巴,“宿主,被抓了,知道想起本係統了......”
虞清音放柔語氣,“想起好係統了,係統你最厲害...”
她還沒說完,斷臂喪屍已經走到她麵前,灰白瞳孔裏滿是嘲諷。
“嗬——”你也是真蠢,隨便幾句話,就被糊弄過去,真當我們王是吃素的嗎!
斷指喪屍立馬附和,“嗬——”就是,蹬鼻子上臉。
光頭喪屍陰陽怪氣道:“嗬——”不是吧,不是吧,她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吧。
虞清音靜靜地凝視著斷臂喪屍,深邃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波瀾。
斷臂喪屍輕撫自己殘缺的肩膀,笑吟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