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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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晞挺是尷尬，他隻是無意識的動作，眼睛隨便轉了一下，落到楊玉環身上比較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沒有任何特別的意思啊!這個女人，肯定理解錯了，誤會他的意思，不過想到昨天晚上的旖旎和曖昧，楊晞心中不由的一蕩，不由的扯了扯嘴巴想笑，但又被楊玉環看到了，這個女人表現的越加恨恨。
楊晞隻能很無奈地低下頭，等著李隆基的問話。
“四郎，你率軍急襲陝郡，隻花了一夜時間就將陝郡奔回，朕聽到捷報後甚是高興，真沒想到你用兵這般如神，”李隆基示意楊晞上前，在楊晞答應了後走到階前時候，繼續稱讚道：“四郎，你隻用了幾千軍士的傷亡，就將陝郡攻取，十萬叛軍被殲大部，你這般戰績，會讓朝中所有武將都汗顏的。朕一定會重賞於你，並希望你繼續領軍作戰，收複更多城池，最終將叛亂徹底平息。”
李隆基說完，楊晞還沒來不得回應，坐在李隆基身邊的楊玉環馬上接了一句：“陛下，幸好你沒將四郎免職，讓他繼續領軍，不然這一切不可能發生，陝郡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奪回來。臣妾覺得，要是另委其他將領領軍。肯定不可能取得這般成績的。四郎用自己的能力證明了陛下的決定是多麽的英明。陛下，你剛才說了要對四郎重獎。但臣妾並沒聽到你要對四郎如何獎賞啊？”
“朕如何會食言!”聽楊玉環如此一說，李隆基也嗬嗬笑了起來，大手一揮，馬上宣布道：“朕當然會給予四郎以重將的，傳朕旨意，授楊晞為檢校左龍武衛大將軍，晉華陰縣侯爵，加食邑三百戶。黃金二十斤，帛兩千匹。嗬嗬!四郎，朕如此獎賞，你可否滿意？”
“陛下，臣隻是立下些許功勞，如何敢當陛下如此獎賞？”楊晞當然隻能推辭。
這樣的獎賞他並沒感覺到滿意，也沒什麽不滿意的。因為他對這些沒太多概念。
“四郎，你立下如此功績，得此獎賞是理所當然的，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反對的!”李隆基撫著胡須樂嗬嗬地說道：“朕給予你重獎，隻是希望你以後更加奮勇殺敵，再立新功。別讓朕和貴妃娘娘，還有你的父親失望!”
“多謝陛下恩典，臣一定會再立新功，不會讓陛下和娘娘，還有父親失望的!”
這時楊國忠也上來致謝。並馬上說了他的請求：“陛下，臣建議趁陝郡大勝。叛軍驚慌失措之際，舉大軍攻擊範陽，搗了叛軍老巢!”
沒想到這個建議會是楊國忠提出來的李隆基愣了一下，馬上反問道：“國忠，你為何也這麽想？”
“陛下，叛軍軍力大部集結在洛陽及河南、河北地，範陽空虛，要是令郭子儀、李光弼部趁北方空虛之際，揮師北上，直搗範陽，那定會讓安賊顧此失彼，最終兵敗的!”楊國忠說著，指著楊晞，“這是四郎所提的建議，臣覺得說的挺有道理，郭子儀也派其子進京請求，還望陛下恩準!”
“哦？郭子儀竟然派其子進京請求這事來了？”李隆基很是驚愕，得到楊晞的確認後，馬上喝道：“其人在哪，快宣其進來。”
很快就有小宦官過去，到華清宮外，將在宮外候命的郭晞喚了進來。
郭晞被領進來後，李隆基直接問其來京的目的。
這幾天與楊晞交流不少，昨天分別前又得楊晞的吩咐，郭晞當然不會將他先去尋楊晞幫忙，希望楊晞和其父楊國忠在皇帝麵前懇請的事說出來，而是直接將郭子儀的陳情說明了：“陛下，家父與李節度使都認為，如今的形勢對叛軍挺不利，其後方範陽空虛，要是趁敵未防備間揮軍直取範陽，定可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範陽是安賊的起家地，安賊定不會允其有失，要是北邊的官軍急襲範陽，安賊定會傾全力救援。要是安賊率軍回援範陽，那京師方向受到的壓力定會小很多，何況現在楊元帥在陝郡重創了叛軍，殲其近十萬人，賊軍定會避官軍的鋒芒，暫時止戰，固守洛陽及其他河南地的。家父覺得，如今安賊麾下的人馬還未回師範陽，他們也怕官軍趁勢攻取洛陽，北方的人馬應趁此機會，快速攻取範陽，斷叛軍後路。要是攻擊得手，沒了後方支援的叛軍，支撐不了多少時候，叛亂很快就可以平息的。”
郭晞其實是還有另外的想法，那就是他父親郭子儀及另外幾路節度使揮軍攻擊範陽之際，楊晞在洛陽方向也展開攻擊的話，那定可使叛軍首尾難顧。
但楊晞在來時路上已經明確告訴他了，攻取陝郡後，潼關鎮軍需要休整，需要補充武器，不然沒辦法再戰。郭晞把楊晞這說法當成了是為了保存實力，但楊晞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在皇帝麵前再建議。
聽了郭晞所說，李隆基撫著胡須嗬嗬笑著道：“唔，郭都尉，剛剛楊愛卿向朕提了與你父親一樣的建議，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楊愛卿這樣說，在潼關領軍的楊元帥也是這般認為，這些多人都這般認為，那朕還有什麽理由不同意呢？”
“啊？!陛下真的同意了？”郭晞完全沒想到根本不需要他費什麽口舌，皇帝就同意了此前他父親郭子儀數次上表請求卻不得同意的建議，很不可置信，看看一邊神情略顯冷落的楊國忠，再看看站在自己身邊、表情很豐富的楊晞，終於還是相信了。趕緊致謝：“微臣多謝陛下的恩準!”
原本預料中難度非常大的事，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難道這都是楊晞之故？郭晞不得其解。
這裏殿上的李隆基又說話了，“朕會馬上下令，令郭節度使、李節度使所領人馬，急襲範陽。”
“多謝陛下!”郭晞又馬上致了次謝。
其實這並不需要致謝，皇帝下決策，哪有臣下要稟謝的？隻不過是因為郭晞知道皇帝的命令下的太讓人覺得艱難了，他那位父親等了很久，所以才由衷說上一聲謝。而且他也沒覺得不妥當。
李隆基並沒把郭晞當回事，甚至都沒問詢這位千裏迢迢趕回來的果毅都尉前方的戰況，就將他扔在一邊不理了，轉頭問詢楊國忠：“國忠，馬上代朕擬發詔令，命郭子儀、李子弼、程千裏、顏真卿率部攻擊範陽!”
“是，陛下。”楊國忠作禮答應後，馬上小跑著出殿去代皇帝擬詔令去了。
殿內留下楊晞和郭晞，李隆基依然沒再理會郭晞，而是吩咐楊晞道：“四郎，你難得回一次長安，就好生休息幾日後再回陝郡吧。你軍中需要什麽。盡可以向你父親開口，也可以直接向朕提議，朕都會滿足你要求的。朕希望你部休整後，能再殲叛軍幾部，盡快奪回東京洛陽。”
“是。陛下，”楊晞馬上答應。“臣確實有一些所需之物需要得到補充，一會馬上會與父親說，此次攻擊陝郡，火藥發揮了最大的威力，但如今潼關城內的火藥貯量也不多，製作的原料也欠缺，臣已經在此前的報告中說了，希望朝廷能盡快補充。還有希望朝廷再募集一批新兵，補充潼關的軍力。除此以外，其他也沒什麽要求的了!”
楊晞的話勾起了郭晞的好奇，他略微聽說楊晞軍中裝備了一種非常厲害的武器，正是這種武器的巨大殺傷力讓陝郡的守軍失去了鬥誌，棄城而逃了。
如今父親的軍中武箭矢等武器裝備並不足，今次進京，他還負有向朝廷請求武器支援的任務，聽到李隆基和楊晞說這個後，馬上就再請求，“陛下，臣還有一事請求。”
“講!”
“家父所領部中，軍械缺乏，還請朝廷補充一些，這是家父請援的奏表。”
郭晞說著，把懷中的奏表拿了出來，高興頭頂。原本這份奏本他是沒機會當麵交給皇帝的，即使他進京也隻能通過尚書省的武部呈遞，因為他的官職太低了，但最終肯定不會到皇帝手中，而會由政事堂的宰相處置。今日他原本在猶豫著要不要當殿呈交，聽楊晞說起武器的事，他也鬥膽提了出來。
李隆基略微瞄了眼郭晞，令人將奏表接過來，但並沒打開看，而是吩咐楊晞道：“四郎，郭節度使需要的武器，就由你和你父親幫忙解決吧。”
楊晞聽出了李隆基的言外之意，馬上答應：“是，陛下!”
事也說的差不多了，楊晞對郭晞使了個眼神後，馬上作禮稟退：“陛下，那臣先告退。”
“陛下，臣告退!”郭晞也跟著作禮退下。
就在楊晞準備離開之時，他們稟事時候並未回避的楊玉環開口喚住了楊晞：“四郎稍等!”
看著離座向自己走過來的楊玉環，有點頭大的楊晞隻得停下腳步，恭敬一禮道：“不知娘娘還有何吩咐？”
“四郎，你今日得回長安，去見見你的母親吧，好生休息兩日，再回陝郡，一會你到姑姑住處來，姑姑有一點東西要賞賜與你，”楊玉環說著，對楊晞使了個神色，再道：“你再去陝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希望你能一切平安，不要讓你父母，還有姑姑擔心。”
“多謝娘娘恩典，臣感激不盡!”楊晞並不明白楊玉環如此吩咐是什麽意思，更沒理會她剛才那眼神是何意，不過想到進殿時候楊玉環那古怪的眼神，楊晞有點心跳加速。
不會這位貴妃娘娘忍不住身體的欲望，要他幫忙解決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