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攻略鐵雲 第四十一章 無孔不入的楚陽
“貓兄何必心服而口硬，不知貓兄是否還記得了。就在我們吃霸王餐的當日，你可曾留意周圍人說話？”楚陽詭異的眨眨眼。
“周圍人說話？”貓膩膩愣住，良久才紅著臉道：“還真沒留意。”
那頓飯，前半段光顧吃喝，中半段光顧著急沒錢，後半段則是在演大戲，那還有閑心尋思別的！
“貓兄！”楚陽正色教訓道：“你我江湖人，最重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怎麽這樣不小心！如此馬虎，焉能成大事！”
貓膩膩麵紅耳赤，呲牙道：“你說還是不說？”
“我可是聽到了不少消息，但我隻對其中一個消息感興趣。”楚陽神秘的說道：“在我們往右第五桌靠窗的位置；有兩個人在談話。其中一個人是這麽說得：‘多久沒見過城主大人了？’另一人說道：‘貌似從前年城主大人續弦之後，就沒見過。我那邊的姑娘們都奇怪了。’”
說到這裏，楚陽微笑起來。
“這話又怎麽了？能代表什麽？”貓膩膩納悶說道。
“單從這幾句話裏，我分析出來幾件事。第一，這兩個人都是開青樓的，手下都有不少漂亮姑娘。其次呢，就是城主大人在續弦之前經常到他們那裏去。當然，不管是找他們姑娘回去，還是到青樓去，都說明這位城主大人是一個色中餓鬼。或者說，非常喜歡床笫之事。”
“第三，咱們的城主大人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因為他要宣泄欲望，所以會去青樓。而一般如此有權有勢的，會去青樓麽？欺男霸女也不過是平常事吧？第四，那人的原話說‘姑娘們都很奇怪了。’而不是說‘某某姑娘比較奇怪了’，這卻是說明城主大人去找的不是一個姑娘。你這會懂了麽？”
“第六則是這位城主大人很強……”
楚陽嘿嘿笑了笑。
貓膩膩聞言不禁一陣目瞪口呆。
那兩個人一共沒說幾句無關痛癢的對話，但聽在楚陽耳中卻能分析推想出如此之多的信息？
正要說話，卻聽見楚陽又說了下去。貓膩膩隻好將話又吞回了肚子裏。
“還有，城主大人幾年前續弦之後就不再去了。”楚陽神秘的眨眼：“貓兄，你要留意，是續弦，不是納妾。續弦，乃是娶妻。也就是說，城主大人現在隻有一個老婆。”
貓膩膩迷惘的道：“對啊，這又有什麽關係？高門大戶肯定需要一位夫人鎮家的！”
“白癡！”楚陽為之氣結：“他以前去青樓尋歡。每每都是找好幾個姑娘相伴，如今卻娶了一個老婆而不逛青樓了？你道這意味著什麽？”
貓膩膩撓著頭：“恩，意味著什麽？”
楚陽瞪瞪眼。歎口氣：“你實在不應該是喵族，你應該是豬族的才對。”
“你不要不懂裝懂，妖族根本就沒有豬族！人不懂說不知道不丟人，頂多隻是見識淺薄，但不懂卻硬說知。就是不懂裝懂，最是丟人！這些天跟你在一起，我覺得我的智商都被你帶低了！不懂裝懂。累人累己！”貓膩膩義正詞嚴的回答道
楚陽一拍自己額頭，往後躺了下去。麵對這貨實在是……太無語了！
最終隻好自己自顧自解釋下去：“所以我斷定，第一，這位新續弦的城主夫人。可能需求量……額，那啥……比較大，所以城主再沒餘力他往。不過這個的機會隻占了一半，並不一定如此；嗯；其次，或者就是城主大人……寡人有疾了。”
“城主自有城主的體麵，既然以前能夠不顧體麵，那麽就說明他如何的……好色。但現在卻又如此反常。所以，我就賭了應該是後者。甚至娶續弦。也不過隻是掩人耳目，為不再涉足煙花之地作引子！”
“另一個猜測，既是因為前者而後者。”
貓膩膩聽了這麽多的‘前者後者’，不由暈頭轉向。
“但不管是什麽原因，我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楚陽神秘的笑著，輕輕攥起拳頭，道：“隻要是機會就應該抓住。”
貓膩膩目瞪口呆道：“你就因為這樣的兩句話，專門開了這間男人堂？若是你猜錯了呢？事情不是你想得那個樣子呢？”
楚陽攤攤手：“世事無絕對，若是我猜錯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隻要有一成的機會我就要去嚐試，更何況這件事的把握最少也有兩成以上的機會？試試又何妨？”
“況且，我要買紫霞王府，第一關就必須有地位，有地位之後，才能有機會見到城主，然後才能得到城主的首肯，而且隻是有可能。而我現在有什麽渠道能夠搭上城主呢？”
楚陽說道：“縱然還有其他渠道，見效也太慢了，半年內隻怕是不成的。所以我就幹脆賭上一賭。事情即便不是我說的那樣子，好啊，對我又有什麽損失？”
“但若是我猜對了，借助這樣一股力量，我便是城主的恩人。恩人要買東西，他是主管，會不會給我開方便之門？那樣的話，我能少走多少彎路呢？”楚陽笑了：“更何況今夜來的這三個人，讓我對這件事情的猜測，更加有把握了一些。”
“不明白，這三人跟你猜測有關係嗎？！”貓膩膩搖頭。
“這三人是什麽人你能看得出來麽？”楚陽問道。
“看不出來。不過我能肯定病患之外的那兩個人的武者層次，跟你差不多。”貓膩膩說道。
楚陽對這貨的智商直接無語，道：“這三人之中，其中那個病人是個窮光蛋，完全聽人擺布的貨色，隻是一個實驗品。而另外兩人之中，那個一直發號施令的人，乃是一個商人！又或者是財閥世家的人。”
“何以見得是商人？說不定是殺手呢？”貓膩膩不服。
“所以說你笨！第一，因為那兩枚紫霞幣，他是用大拇指挑出來的。”楚陽淡淡道：“用‘挑’這個動作給出紫霞幣，讓它落在桌子上轉圈的方式，相信隻有長期拿著錢玩的人才能做到，一般的武者，誰會有這種怪癖？不過是一枚錢幣而已。”
“第二，那人身上也有一種威嚴，或者上位者氣息。但，這種氣息卻不是那種位高權重的的威嚴，而是一種屬於底氣十足的自信。而且帶著一種優越感，看什麽東西都不在眼中，對待金錢的態度更加輕佻了一些。而一般的這樣的人，都是很有錢的商人！”
“還真是。”貓膩膩恍然大悟。
“還有，那兩人從眼光來看，對我隻有期待，卻沒有更多的苛求，說明他們兩人本身是沒有那種毛病的。既然他們本身沒有那種毛病，卻還要用一個破落戶窮光蛋來試探我的醫術，更不惜破費巨資，隻是為了證明我有這個本事，相信他們所圖非小。”
“你要知道，他們為了試探就扔出來兩枚紫霞幣。說明我的醫術對他們有大用；而商人的大用，不外就賺大錢。那麽什麽人才能讓他們賺到那麽多的錢呢？”
“尤其是在這紫霞城內，什麽人值得他們如此投資？”
楚陽問道。
“城主？”貓膩膩恍然大悟。
“你終於開竅了一回。”楚陽道：“環顧此地，貌似也隻有城主，才有這麽大的權力。試問，若是他們提供正確渠道，在某種機緣之下，治好了城主大人的寡人之疾……結果會如何？”
“那肯定暢通無阻了！”貓膩膩道：“可是你怎麽就肯定他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還是那句話，世事無絕對，這個還要看後續，我也不敢十分的肯定。但若是他們在以後的幾天裏再找來不同的患者……那我就是有了比較有把握了。”
楚陽淡淡的說道：“所以我還需要等幾天，賺幾天的小錢。”
“就算他們為了此事而來，就算城主大人真有這種病，但你治好之後，功勞還是他們的，跟你關係也不是很大的。”貓膩膩抓耳撓腮半天，才潑出來一瓢涼水。就是看不得出樣如此的一。
“我自然有辦法。”楚陽淡淡道：“第一，他們也不敢直接跟城主說，你有寡人之疾吧？所以，他們必須迂回，用一種不傷麵子的方式，將我介紹給城主。然後逐步的引導……而這種迂回，就是我的機會。”
楚陽眨眨眼：“若是這個人能夠老老實實地，說不定我還會給他留一口湯喝，但他若是心狠手辣，也不讓我好過，那我幹脆將他謀劃的事情，也徹底據為己有！“
楚陽嘴角露出微笑：“雖然我並不知道他謀劃什麽事，但他為了這件事最少要付出二十枚以上的紫霞幣，那就說明，這件事的利潤絕對在一百枚紫霞幣之上，甚至更多。若是低於一百，還有這麽多不可定因素，他們未必會冒險。”
楚陽嘿嘿一笑：“雖然少，但，對於一般人來說，也不少了。我若是能夠順手拿來，也勉強能夠買幾塊糖吃了。”
“呸！幾百億水雲幣隻買幾塊糖吃？你買的糖能把你自己砸死一百回！”
貓膩膩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是對楚陽突然間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家夥的腦子，根本就不是人腦子！就是市井之間兩句閑談，但在楚陽手裏，東湊西湊，居然就匯合成了一個可以賺數百億水雲幣的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