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皇宮之中,南詔王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很多的人都受到了牽連,朝堂之上的大小官員,以及在他身邊伺候的人,甚至是他的妃子也都被殺了好幾個。

這件事情弄得整個南詔皇宮人心惶惶,都在擔心著自己的這條小命,害怕自己如果什麽時候做了錯事的話,小命就沒有了。

婉煙非常認真的聽著太監宮女之間的談話內容,不由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南詔王的脾氣大變,這件事可謂是非常的嚴重,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這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她雖然是身在皇宮裏麵,卻對很多的事情依舊是不了解,所以總是從偷聽別人的談話來辨別很多的東西。

在九公主宮殿的宮女的帶領之下,婉煙再次來到這個自己已經不記得來了多少次的地方。

“奴婢參見九公主。”

“婉煙,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到我的時候不需要行禮,你怎麽就是說不聽呢?”鳳舞一麵責備一麵將婉煙扶了起來。

婉煙起身,看到鳳舞,笑著說道:“你是公主,我不過是這宮中圈養的一個伶人而已,看到你自然是要跪下行禮的,不然那就是壞了規矩,我可是要倒黴的。我認為就算是公主為了我好,也應該讓我行禮。”

被婉煙的一段話繞的有些暈了,鳳舞擺了擺自己的手,說道:“好好好,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我是怎麽也說不過你的了。”

“那我就先謝謝公主的成全了。”

兩人在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之後,便回到了鳳舞的房間裏麵,隻有在這個地方,他們說的話才是安全的,因為沒有人在監視著他們。

“公主,為什麽我最近聽那些太監宮女說皇上的脾氣變得非常的暴躁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婉煙有些不解的問道。

鳳舞癟了癟嘴,聳著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反正就一夜之間變得暴躁了起來,真的是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鳳舞還忍不住的縮了下脖子。

看到鳳舞這個樣子,婉煙不覺有些奇怪,這九公主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啊,怎麽會有這樣害怕的表現啊!

“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啊!”

鳳舞害怕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進來之後才拉著婉煙,神神秘秘的說道:“你是沒有看到父皇在發脾氣的時候那個樣子,真的是嚇死人了,那雙眼睛都變成了紅色,好嚇人的啊!”

說完,鳳舞還有些後怕的搓了搓自己的身子。

婉煙雖然也有些不能夠相信,可是看到鳳舞的這個樣子,她最後不得不相信,那些話都是真的,皇帝真的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幸好這段時間他是不會欣賞歌舞了,不然的話,婉煙,你們肯定是要倒大黴的啊!”鳳舞對婉煙說道。

“是嗎?”雖然有些不願意相信,但是看到鳳舞的那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你說我這段時間都稱病好不好,那樣的話就肯定不會遇到皇上了啊!”

鳳舞看著婉煙那害怕的顫抖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你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婉煙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鳳舞。

之後,兩人也是說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根本就不敢再將話題往南詔王的身上牽扯,隻是提了一下而已,他們就感覺到後背發涼,仿佛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看著他們一般。

但其實都隻不過是他們的幻覺而已。

南珂看著脾氣越來越差的父親,他的心裏也不好受,自己受些委屈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南詔王根本就不願意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皇兒,那兩個人那裏有什麽異動沒有?”南詔王問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接到的消息中並沒有說他們有任何的異動。他們除了在自己的家裏麵之外,就是在街上走一走,沒

有不尋常的舉動。”

南珂誠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了南詔王知道。

南詔王微眯著雙眼看著南珂,“你確定?”

“是。”

南詔王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這個兒子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隻是,他不相信的是那兩個人。

他們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一些,越是安靜越是不尋常,也許他們有著什麽樣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你再派人盯緊一點,就算是多上一倍的人也可以,朕一定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是,兒臣知道了。”

南珂拱手說道。

“嗯。”南詔王點頭。

南詔王的脾氣是變得越來越差了,但是,那並不代表著他就失去了判斷好壞的能力,在出了事情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阮惜兒和洛蒼佑,因為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他不覺得有任何一個人會不將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裏。

南珂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不由的歎氣。

他其實真的很想對自己的父親說,如果那兩個人成心要躲開他們的話,恐怕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麽。

他們兩個現在才是這場遊戲的主人,而自己,包括皇帝和其他的人都隻不過是這場遊戲的一個配角而已。

那兩個人想要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

但是,這樣的話,他卻絕對不可以說出口,因為那是自己父皇的禁忌,不允許有任何的人滅了皇家的威風。

蒼鬆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不由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這兩個人都已經這樣說話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如果真的是假裝的他們也該膩了吧!

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已經在一起了嗎?不然的話,怎麽會一直膩在一起還那麽多的話要說呢?

蒼鬆忍不住惡寒!

實在是這兩個人都太奇怪了!

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要審他的嗎?怎麽反而把他丟在一邊,自己兩個人聊天卻是聊得不亦樂乎呢?

這兩個人的心理也許真的是有問題吧!

蒼鬆的心裏歎了一口氣。

那些能夠成為一代名人的人,做大事的人不是都會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嗎?這兩個人也許就是其中的兩個人吧!

蒼鬆一直都盯著他們兩個人看著,就好像是要將他們看穿一般,但事實是真的不行!

這兩個人的臉上動作都沒有任何的瑕疵,想要通過這些來找到他們的漏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這兩個人到底還要說多久啊!

阮惜兒淡淡的笑著,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麵來,不滿的對洛蒼佑說道:“你看都是你的錯,我們明明還有正事要做,怎麽你就總是要和我說一些無所謂的事情呢?”

對於阮惜兒那責備的語氣,洛蒼佑立馬就道歉了,“好了啦,你就別生氣了,你看我不是為了你好嗎?我本來也隻是和你說一兩句而已,哪裏會知道一說就這麽長的時間呢?好啦!丫頭,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嘛!”

“哼!”

阮惜兒冷哼一聲,傲嬌的將自己的頭偏向了一邊,不管洛蒼佑怎麽道歉她就是不鬆口說原諒。

最後,看洛蒼佑實在是太可憐的份上,她才說道:“那好吧!我原諒你了,誰讓你看起來那麽的可憐呢?”

“是是是。”

洛蒼佑哪裏敢反駁啊,一個勁的道歉。

於是,阮惜兒的心情好了,看什麽東西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而蒼鬆則是覺得非常的頭疼,這兩個人到底又想要玩什麽啊?

阮惜兒咳嗽了兩聲,才看著蒼鬆說道:“這位,”稍微停頓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蒼鬆的臉,最後笑嘻嘻的說道:“大叔,你是叫蒼鬆對吧?”

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蒼鬆並沒有任何的不適,隻是看到阮惜兒的那個表情,讓他的眼角直抽,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啊!

說話就不能夠好好地說嗎?

她怎麽用一副小孩子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自己啊!

蒼鬆可是知道的非常的清楚啊,這個人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麽善良,並且可以說,如果她是一個善良的人,那這個世界上就真的不會有惡人了。

“是。”

既然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手裏麵,自然要有作為一個犯人的自覺性,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說的,但如果是不重要的事情,他倒是不介意。

阮惜兒點頭!

“大叔,我聽說你的武功挺厲害的,而且逃跑的本事也不錯,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阮惜兒眨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那樣子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真的是能夠秒殺一切雄性生物。

然而,蒼鬆卻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了過來,將自己的頭偏向一邊什麽話都不說了。

阮惜兒走到他的麵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大叔,你怎麽不說話了啊!我也沒有說錯什麽啊!”

蒼鬆的嘴角一抽!

他是真的不得不說,難怪這個人能夠騙到整個南詔國的人,就這樣爐火純青的演技,真的是讓人覺得非常的難以拒絕。

蒼鬆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自製力夠牆的話,早就已經被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套了出來。

洛蒼佑隻是在一旁的凳子上坐著,一邊喝著茶水,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眾人淩亂了,誰能夠告訴他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呢?為什麽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如此的玄幻啊!

而秦遼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阮惜兒在戳蒼鬆臉的這一幕,他的嘴角直抽,臉上的表情也扭曲了不少。

他們的這個老板惡趣味似乎又來了。

她這喜歡扮天真的個性什麽時候才能夠改一下啊!

而且,她明明就是一個惡魔一般的人物,怎麽就偏偏喜歡扮演蘿莉這樣的角色呢?雖然,她確實是長得比較像蘿莉,可她的內心是非常的腹黑啊!

跟在秦遼身後的人則是已經完全的愣住了!

那可愛善良的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他們的老板啊!

一群人就這樣愣在了門口。

蒼鬆為了眼不見為淨幹脆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哪裏知道身邊的這個人卻噪舌了起來。

“哇塞,大叔,你原來可以站著睡覺的嗎?這是什麽樣的本事啊,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啊!”阮惜兒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大叫道。

縱然是蒼鬆的抗壓能力再如何的強大,對上這樣一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也不得不吐血了。

阮惜兒說出這樣的話時,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心髒負荷力啊,難道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看到她這個樣子的時候被嚇得全身發抖嗎?

實在是她變得太過於詭異了一些,如果可能的話,他們還真的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啊!

洛蒼佑的眼底一直都帶著笑意,最重要的事情是,阮惜兒的手段太好玩了,特別是蒼鬆那一臉就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的表情,他就有一種狂笑的衝動。

阮惜兒果然是非常強大的一個人。

不但可以做禦姐,還可以扮得上蘿莉。

“大叔,你為什麽不說話啊?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非常難過的樣子,要不我給你找個大夫看一下吧!這人啊,有了病就必須要馬上治療,不然的話,最後倒黴的那個人還是你自己,你知道嗎?”

阮惜兒對著蒼鬆就是一番的數落,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她的樣子。

“大叔,你倒是說句阿虎啊!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麽能夠一句話都不說呢?你說你這個人啊,怎麽就這麽的不懂情趣呢?大叔,你倒是說話啊!哎,你不說話,難道是病的太厲害了嗎?”

蒼鬆隻感覺到自己的肺裏麵有什麽東西正要裂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難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