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瞬間爆炸
童理沒敢把這個想法跟任何人說，他覺得這有點過於駭人聽聞了。
而且既然是自己瞎想的，又沒有什麽理論數據依據來支持他的猜測，童理也不敢下定論。
童理覺得最近大概是真的被羅睺嚇得有點厲害，整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聞聲而栗。
不能這麽下去，童理深吸口氣。
但他是真怕羅睺，這種精神和物理攻擊都異常牛逼，而且智商謎一般高的大大，童理覺得自己挺虛。
他得去多看看羅睺的資料壓壓驚。
萬一真出了什麽意外，也好想辦法應對，尤其要注意一下精神攻擊應該怎麽處理。
跟東方神仙們不一樣，他們這些西方的神祇，麵對東方那種針對性的精神攻擊，一般都是……靠靈魂強度硬抗。
比如之前因為薑隊長的關係而被魍魎迷惑，那也是童理沒能扛住。
魍魎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負麵精神攻擊的具象化，方便抵禦，但也因為數量眾多的關係而無孔不入。
的確西方諸神是沒有心魔的說法的，因為他們的神格和神力天生天養，想要提升實力就隻能依靠外物的幫助，跟東方根本就是兩個模樣的力量體係。
大概也正因為他們並不需要曆經磨難才能獲得力量，才在麵對這樣無聲的侵蝕時顯得尤為無力。
不過現在他已經恢複了當年的力量，一般魍魎之流想要影響他是別想了，撐死了就是在他麵前擠成一團黑乎乎的蠕動的惡心玩意兒刺激一下他的審美，讓他不怎麽高興而已。
但童理就擔心羅睺在背後暗搓搓的計劃著什麽。
那可是魔祖大大。
……不，不能繼續想。
童理看著修普諾斯一副要把人家房子都拆了的表情，然後聽男神的話把壁爐裏削下來一塊磚，掰開捏死了蠕動著往蝙蝠身體裏鑽的魍魎，跟太一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扔給了一直站在他們身後滿臉期待的青年。
青年歡天喜地的把蝙蝠屍體裝好，“還需不需要去距離看看藏獒？”
童理把修普諾斯往前推了推。
“我繼續放假，你去忙活吧。”童理看著修普諾斯，“你看我都要跳槽了，你不能這麽壓榨我。”
“……”修普諾斯輕哼一聲。
童理才不管他哼不哼，拉著太一就直接離開。
太一倒是比修普諾斯更能察覺別人的情緒，童理雖然掩飾得不錯，但從行動上似乎也充滿了莫名的急躁，太一微微皺眉，“怎麽了？”
“有一件事想確定一下，得麻煩你幫個忙。”童理覺得不確定一下他是沒辦法好好過這個假期了，與其一直在不確定中猜測，不如直接去確定一下，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心裏有個底。
被童理拜托幫忙還真是第一次，太一覺得有點驚訝，“什麽事？”
童理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跡”的樣子，以一副托付重任的表情，道：“我們直接去把在b市的那個吸血鬼家族端了吧。”
太一渾身的羽毛都要豎起來表示同意，“好啊！你知道詳細地址？”
“知道。”
之前收到的那份郵件已經很明確的標識了附近吸血鬼家族的位置，隻是領地範圍和其他地方到底是否還有吸血鬼的存在，尚在確認之中。
事實上吸血鬼們其實並沒有遮掩什麽，隻是非常正常的以人類的姿態生活著，唯一不同的大約就是活得比較滋潤奢靡。
畢竟人家活了這麽長時間了，就算一直都是個廢柴，光憑借從時光之中獲得的財富，就足夠讓他們過上奢華的日子。
就算白天不能出來活動吧，擱現在不是還有夜校？
太一看看童理脖子上一點表示都沒有的深淵細繩，少年模樣的金烏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先回一趟店裏。”
新年第一天大清早的就被人上門來找茬，太一心情簡直是糟糕透了，他是全年都不關店的，所以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隻拜托了個能化作人形的妖怪幫忙看著店，現在還是要回去看看。
童理衝他擺擺手，等到人都消失了，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將三叉戟握在手裏，摩挲著上邊的花紋。
想要將三叉戟上書寫的規則徹底理解並且收歸己用很難，每天都要花費極大的精力在上麵。
哪怕是身為並不怎麽需要睡眠和過多休憩的神祇，童理也因為想要吃下三叉戟的關係而感覺疲憊。
這在他恢複了力量之後就已經是極少發生的事情了。
他以前從來不會介意被人從睡眠中吵醒的，因為他就算不睡，精神也能保持得非常好。
但最近不同，他真的非常迫切的需要睡眠來彌補精神上的疲憊。
要不是修普諾斯直接把他的睡意給驅散了，童理肯定會選擇無視掉那個電話繼續睡覺。
橫豎這個世界又不會因為沒他就不轉。
修普諾斯純粹就是想偷懶不想動腦子，而且對於童理要跳槽這件事情，修普諾斯估計還想趁著最後這段時間好好壓榨一下勞動力呢。
要是沒有每天抱著三叉戟啃，那童理覺得是不是被壓榨了都無所謂。
但最近實在是有些累了，再加上童理心裏，羅睺還一直在刷存在感，這種精神上的雙重折磨簡直是讓童理腦子裏的弦崩到了極致。
似乎一步踏錯就會陷入萬丈深淵。
深淵之神出現在抱著三叉戟打盹的童理身邊，看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的童理，問道：“在擔心什麽？”
童理看看塔耳塔洛斯，抱緊了支在地上撐著他上半身的三叉戟，搖搖頭，“……沒什麽。”
塔耳塔洛斯眉間微攏，盯得童理不由的緊張起來，半晌，他冷淡的吐出一個字：“說。”
童理抱著三叉戟低著頭不吭聲。
塔耳塔洛斯隻是平靜的注視著他，也不催。
直到童理感覺困意再一次湧上來，才往男神身邊挪了兩下，抬眼瞅瞅他，嘟噥道：“是羅睺。”
塔耳塔洛斯點點頭。
“大概是因為我膽子太小又容易多想？”童理覺得自己的猜測其實不怎麽靠譜，沒有哪個情報人員會靠自己腦補來跟別人講述自己的觀點的。
他覺得自己的腦洞真的有點大。
“羅睺自從跑了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根本找不到一丁點蹤跡，我很擔心。”童理換了種說法，“雖然該隱也沒有什麽消息，但至少還能抓到吸血鬼的尾巴。”
不管該隱對他的後代是怎麽想的，但如果一個種族的始祖歸來了，那麽他還存活著的後代和同族，那肯定是會歡欣鼓舞的跑去投奔他的。
就像帝俊和太一。
而且吸血鬼這麽多年以來，在人類之中的發展力度和滲透度也是非常驚人的，童理捫心自問，換了他，肯定也根本無法舍棄這樣一個已經成型的、集財富與權勢於一身的種族勢力。
“剛剛那幾隻吸血鬼是什麽樣的結果，您也看到了，如果被寄生了的吸血鬼回到族群偽裝成普通的吸血鬼繼續生活的話，毫無防備之下，大約要不了多久，這整個吸血鬼家族都會變成魍魎的傀儡。”
光是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畢竟吸血鬼這種家族式的生物，同一個直係血脈下的家族成員彼此之間非常的和諧。
更過分的，如果是父與子輩之間，那幾乎就是父輩讓子輩去死，子輩也會毫不猶豫眼都不眨一下的去死。
弑親是吸血鬼中的大忌，弑父更是罪上加罪。
也正是因為這些規矩，讓由一個力量強大的吸血鬼為家主中心的家族模式屹立數千年不倒，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枝繁葉茂。
就跟普通人差不多的想法，誰都不會想到平時跟你笑臉相迎的親朋好友隔壁鄰居，突然抽出一把刀把你殺了。
更惘論幾乎是無腦信任直係的家族成員的吸血鬼們了。
“所以我覺得，羅睺會不會已經扼住吸血鬼的咽喉了。”童理看著塔耳塔洛斯，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以前覺得東西方神祇聯盟之間暗地裏的撕逼已經很讓人驚訝了，現在卻發現反派之間的撕逼才是如春雨般細密如針卻又像暴風一樣席卷一切。
情報、觀察力、實力、心機缺一不可。
塔耳塔洛斯看了童理半晌，“我去找鴻鈞。”
“等等！”童理一把抱住話音一落就要消失的男神，“……這隻是猜測啊，毫無根據的！”
見男神似乎也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的樣子，童理更緊張了，難不成他瞎比想想的居然還真的有可能？
“塔爾先生，你等我跟太一去確定一下看看再考慮要不要去找鴻鈞大神吧？”童理覺得他這下要端的，恐怕不隻有b市那個鬼窩了。
目前確定下來的地方估計都得去看看。
抽樣調查也得多抽點樣本才行啊。
塔耳塔洛斯卻表示：“一個就足夠。”
童理一愣。
“不要打草驚蛇。”不管是該隱還是羅睺，都不應該在沒有確定他們的蹤跡和目的的時候驚動他們。
好不容易該隱抓到尾巴了，萬一動作大得驚動了他，該隱也不是做不出斷尾求生的事情來。
這位當年敢憑借著人類之身叛神的牛逼人士，心機城府肯定可深。
而且吸血鬼這玩意兒，隻要該隱舍得，他完全能隨時轉換人類。
想要求得永生的人類多了去了，再加上如今無數小說電影作品對吸血鬼的美化，不少人對成為吸血鬼不但不抱有惡感，甚至是帶著期待的。
該隱估計對於這種狀況特別的開心，這相當於他本身就自帶了無數的後備役。
太一回來的時候，深淵之神的身影已經消失了，童理坐在路邊草坪上，抱著把自己強行拗成了硬邦邦的抱枕的三叉戟，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盹。
他覺得自己滿腔的戰意都隨著童理一點一點的腦袋消失殆盡。
再氣勢洶洶也架不住隊友臨陣打盹。
太一踢踢三叉戟。
三叉戟扭扭身子，無比輕柔的晃了晃童理。
童理腦袋一沉，在輕微的搖晃中徹底睡過去。
太一：……
太一直接用力晃晃童理，“醒過來啦！！”
童理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了看太一，站起身來，拉住太一的胳膊，手中三叉戟輕輕觸碰了一下眼前的虛空，一眨眼消失了身影。
情報上說b市的吸血鬼聚居地是一個還挺出名的度假村，建在遠離城市的遠郊，依山傍水的，環境特別好。
橫跨了大半個省，童理被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徹底喚醒了精神，條件反射性的打了個哆嗦。
然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像從前一樣感覺到不可自製的顫抖。
“在那邊？”太一指了指不遠處山上隱隱露出來的白色屋頂。
童理點點頭，打量著那座山頭，“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太一嘖了一聲，“粗劣的障眼法。”
說著，他麵前冒出一團細小的火苗，隨風輕晃幾息，緩緩落入腳下的土地。
似乎有溫熱的氣息在腳下流淌穿行，而後便聽見極輕微的“啵”的一聲，眼前的空間像是水波一般泛起漣漪，一圈一圈，漸漸變得稀薄，最終消失不見。
就像是從炎炎仲夏驟然踏入冰冷的隆冬。
遠郊安逸而平和的氣息在破除了虛妄之後，露出猙獰的獠牙。
被遮蓋的魍魎逐漸自空中顯現，一片接一片，連綿不斷，遮天蔽日，聚集在幾乎要凝成實質的墨色。
置身其中隻覺得如墜冰窟。
要不是親眼看到了，童理絕不會相信這一片地方，會是另一個黑暗種族的聚居地。
要知道，越是黑暗的地方，魍魎的生存空間越少。
因為正道視魍魎為滅之不盡的螻蟻，而邪魔之道，卻是能從魍魎身上收益的，比起天地靈氣，魍魎的黑氣對他們來說對修煉更加有用。
哪怕是吸血鬼，他們中也是有人能夠獲得克製魍魎的火焰的能力的。
問題是，之前的吸血鬼找妖怪動手，還驅使妖怪去襲擊人類，直接就將整片區域之中的魍魎都吸引了過去，最終陰溝裏翻了船，被毫不起眼的魍魎跟殺死吞噬。
隻要不因為貪心妖怪的血而做出這樣一點都不明智的行為，這種倒黴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吸血鬼本身也不畏懼魍魎這種存在。
可事情就是發生了，而且展現在童理眼前的，恰恰就是漫天密布的魍魎，如同以天為紙，滴落其上的墨滴，一點點的擴散，直至將整片天空都遮住。
像是墨色的雲彩，在天際翻滾著，包裹住吸血鬼們所居住的山頭。
太一倒不是沒見過這樣的景象，當年他們巫妖大戰的時候，魍魎可不就是這樣漫天密布，其程度比之現在還要嚴重得多了。
童理被太一拽著往前踉蹌了一步，看著這遮天蔽日的景象，由衷的感慨了一句：“……一群倒黴孩子。”
“魍魎數量這麽多，這個吸血鬼家族估計是已經沒救了。”太一揮手將緩緩向他們靠近的魍魎燒盡，每一步都讓這裏的土地染上焦黑。
童理鬆開太一的手臂，站在山腳下，看著太一的身影消失在濃墨之中。
“我覺得不用再確認了。”童理看著隱隱透進來的光芒，歎了口氣，“如果魍魎能在沒有人驅使的情況下做到這樣的程度，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羅睺當球踢。”
一直以來魍魎寄生的，大多都是非常脆弱的生靈，比如昆蟲之類的。
除非是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戰爭，否則也不會形成這樣連綿一片的盛況。
畢竟如果魍魎力量強大，而出生條件又那樣簡單，那就太有違天道定下的規矩了。
至少從洪荒到現在，童理都沒有見過什麽魍魎動搖一朝根基或者掌控一個時代的說法。
一般都是王者失道或者是像洪荒時遭遇的大劫那樣的情況發生時，這世間才能有魍魎的一席之地。
這種無意識的，隻保有本能的，連生靈都算不上的存在，是絕對不可能自主的造成這樣的情況的。
說中間沒點貓膩，誰信？
童理手握三叉戟再空中虛虛的比劃，隨著他的動作，一股淡淡的水汽從山間鑽出，講這片山圍起來，淺淡的藍色閃爍的附著在水汽上，隨著風像是薄紗一樣輕輕晃動，遮住了來自人類窺視的目光。
不小心觸碰到輕紗的魍魎，都像是被澆了硫酸一樣，轉瞬融化殆盡。
深淵的力量悄然而至，將那如薄紗般脆弱的力量托起，圈住。
“塔爾先生？”童理偏頭看向深淵之神。
正待他再說些什麽，整座山頭便猛然炸開，無數尖聲叫著的蝙蝠從山中飛出來，卻在半空中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不僅撞了個昏頭轉向，堅硬的身體也如同照射到了陽光一般變得焦黑。
前有狼後有虎，不管是不是被寄生的吸血鬼，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漫山遍野的亂竄。
然而這樣的躲避並沒有任何用處。
墨色深處傳來一聲嘹亮的鳥啼，因爆炸而四處飛散的岩石與泥土盡皆在這聲啼叫下化作齏粉，簌簌落下。
緊隨鳥啼聲而來的，是熾烈宛若太陽的橙紅色火焰，轟轟烈烈，像是火山爆發一般迅速覆蓋住被圈起來的山頭。
童理被燙得縮了縮手。
深淵之神怏怏的看一眼墨色之後的影子，冰涼的手掌覆蓋而上，將沁涼的人魚擁入懷中，讓他免於被襲來的熱浪侵蝕。
太陽真火的熱量不僅僅炙烤著在白天沉眠的吸血鬼們，哪怕是隔著兩層神力也抵擋不住的高溫，將外麵躲閃著海洋與深淵神力的魍魎也烤得卷曲而後如水般消散。
深淵之神微微蹙眉，再最外圍接近人類經常活動的地方，再加了一層厚厚的屏障，徹底擋住了熱浪。
童理在感受過當年大洪水的碾壓力量之後，再一次衝分的理解了，什麽叫坑殺。
漸漸的，墨色消失，被圍住的整座山頭隻剩下了一個焦黑的大坑。
焦黑的土地上分辨不出哪些是草木的灰燼，哪些又是死狀猙獰的吸血鬼。
在熾烈的太陽之火下，他們終究成為融作一體的灰燼，隨著遠處吹來的風飄散。
天光重臨，落在大坑中間拍著翅膀到處蹦躂著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的蝙蝠的紅色金烏身上。
它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四顧，天光賦予了它一件橙色的羽衣。
童理看著在隻剩下黑灰的焦土上蹦躂的太一，半晌，開口道：“該隱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估計得炸吧。”
塔耳塔洛斯鬆開懷抱，對童理的想法不做評價。
他隻是表示他要去找鴻鈞。
當然不是找麻煩，是告訴他準備準備，去耶和華那邊找麻煩。
不管怎麽說，現在還留在外麵的，東方就剩一個羅睺了，但耶和華那邊，可是還有路西法巴爾該隱一窩子人在折騰的。
能不能讓人好好過個新年了？
管不過來就別攬擔子瞎管，耽誤了事兒負得起責？
塔耳塔洛斯看著童理一直都略顯困頓的樣子，對耶和華的不滿噌噌往上漲。
童理目送深淵之神消失，才向太一招招手，“我們回去。”
太一特別開心，打從蘇醒起，除了跟帝俊撕的那一次，他好久這麽放開浪一次了。
感覺骨頭都要鬆了，這下好啦。
發泄出來之後感覺心情都舒暢不少。
包括帝俊被抓走的憤怒，也讓這群吸血鬼背了鍋。
太一還有閑心問一下童理，“怎麽樣，你要確認的事情？”
童理點點頭，“確定了。”
這一次的動靜有點大，估計有點靈感的人都感受到了這邊的波動。
“看他們以後誰還敢欺負妖族，哼！”太一從童理懷裏蹦出來，化作人形。
童理點點頭，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人敢再直接跑到愛麗舍去興師問罪了。
至於這裏的大坑怎麽解釋……
交給修普諾斯吧，偷了那麽久的懶，該活躍一下頭腦熱熱身了。
不過動靜雖然很大，但相對於整個吸血鬼種族來說，這個家族也不算非常上得來台麵的那種。
打草驚蛇是不用擔心的。
畢竟比起西方那幾個動動腳都要讓整個西方世界震顫幾下的家族，他們滅的這個小家族人家說不定根本就看不上。
隻是希望該隱在發現羅睺老早就在不知不覺的侵蝕他手底下力量的時候，不會炸得太厲害。
想想該隱以後將要麵臨的情況，童理就覺得喜聞樂見。
那種不知道身邊到底誰才可信，誰是真正會聽話的後代的感覺，該隱估計從來沒有體會過吧。
畢竟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始祖大大呢。
感受一下被一直忠誠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