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塔羅奧義
亞曆山大大陸，神諭元年228年，阿特雷王與流放詛咒的卡尼亞族相遇，引出十二張塔羅牌，兩塊大陸從此發生悄然驟變，新時代即將的齒輪已經慢慢開始轉動！
這是一個成就神邸的時代，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十二張塔羅牌，象征著命運、榮耀、永恒，同時附帶的詛咒則是死亡、毀滅、黑暗！
——《征服者帝國•史學劄記》
一個一身黑色布衣的老者緩緩的從虛無中走出，仿佛他是憑空而出的一樣，步履姍姍，那樣子仿佛一推就倒，沒有半分的力氣，他他的穿著黑舊的布衣沒有一絲褶皺，惟有他臉上的斑點在朦朧的後景裏暗淡地凸現著，一雙說深邃的眸子在不輕易的開闔間散發著精芒，他的出現這裏所有的人都尊敬的低著頭，不在說話……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卡尼亞人的首腦，最受尊重的先機大人，一位傳奇的存在。
阿特雷的話不禁讓這位老者心中顫栗起來，原本就弱不禁風的身體在烈陽之下看上去更加蒼白，喘息著一口粗氣，最終還是默認的點了點頭。
他的思想仿佛進入了輪回，在那個思想空間當中，一切都是那麽恐怖。
先機婆娑幾步走到他麵前地道：“孩子，或許你應該拯救我們！不，應該說，你應該拯救這個世界！”
“呸！”阿特雷冷哼一聲，神色中帶著的不是倨傲，而是一種快速的深邃思考！
“先別急，您聽我說！”先機欠了欠身體，沉吟道：“一千年前，在亞曆山大大陸，奧瑞斯帝國如日中天，就像現在征服者帝國在凱撒大陸的統治地位一樣。奧斯坦町大帝將梵蒂蘭特岡大教廷在亞曆山大大陸的神職人員全部驅逐，趕盡殺絕，最後逼迫到凱撒大陸！”
“你們那個奧斯坦町大帝真拉風，看來，梵蒂蘭特岡大教廷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吧？”阿特雷由衷地說道，他的信仰裏麵沒有神，所以，這種在懷有宗教信仰的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話，對於他而言，卻是一個瀆神的快感！
瓦伊娃等卡尼亞族的族人均是臉色數變，帶著恐慌的目光凝視著阿特雷。
“唉！”先機搖了搖頭，唏噓說道：“看來，你果然是應命之人呐！”
“先機大人，這個家夥的實力不過一個見習戰士，他有什麽能力值得你這麽說？”伊娃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不要忘記，一千年前，我們卡尼亞族的族人也沒有對神的信仰，隻有對奧斯坦町大帝的炙熱膜拜，最後我們落得個什麽下場？難道一千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不不不，我的小伊娃！”先機急忙說道：“命運的齒輪擁有連神都無法抗拒的力量，就算是創世神也不能。命運之所以稱之為命運，是因為它的命和它的運，就是最強大的力量，是自然的結果。每一個時代的演變，總需要抗拒一些東西，例如宗教的教義！能夠推翻它們的，隻有生活在《聖經》、《塔納赫》之外的人，顯然，它就是！”
“沒有信仰的人，不可能擁有強大的力量！”伊娃說道。
“信仰越強大的人，越容易被摧毀！”阿特雷淡笑地反擊道。
“你…”伊娃看著阿特雷淡薄笑容下，那不容置疑的犀利目光，突然恐懼地說不出話來，轉念一想，一千年前的卡尼亞族人不正是這樣嗎？
僅僅一天，榮耀的光芒黯淡了，炙熱的膜拜轉變成了哭嚎，天堂般的生活轉變成了人間煉獄的折磨，後世一直生活在詛咒的光環下，永遠見不到光明。
這個世界有一種人，不崇拜光明，卻需要光明！
“唉！”伊娃歎息道：“或許，你說的並沒有什麽罪過，錯的，隻是我的執著!”
“你錯得離譜！”阿特雷說：“不可否認，信仰是一把儈子手式的雙刃劍，能夠讓一個平凡的人瞬間強大起來，也可以讓一個強大的人瞬間崩塌！我的導師是一個無雙的女人，當初，我對她說，‘我把信仰交給你吧！’”
“她怎麽說呢？”伊娃和瓦納睜大雙眼，好奇的問道。
“她說：‘忠於自己，才是忠於信仰，你沒有資格支配自己的信仰！’”阿特雷抿嘴說道。
“啊？奇怪的導師!”伊娃輕捂紅唇，帶著驚訝說道。
“而你的回答則是：‘那就讓信仰臣服在我自己的腳下吧。或許，我會喜歡那種鳥瞰一切的無法無天，’對嗎？”先機的眼眸驟然收縮，激動地說道。
“你怎麽會知道我和她的談話內容？你到底是誰？”阿特雷神色巨變，對於他來說，雅娜薇是除了母親大人埃斯梅斯以外不可碰觸的一個禁忌，卻沒想到自己和她的談話內容居然從這個素未蒙麵的老頭口中說出來，震驚的同時殺意更是大起，這種人，他留不得!
很顯然，阿特雷是一個掌控欲-望及其強烈的一個邪惡貴族，如同雅娜薇一樣，他們的世界不受任何人控製，任何一個有威脅的存在都沒有資格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話之間，阿特雷的殺意已經完全釋放出來，混沌之力強大無比，爆發出層層疊疊的光芒，竟是將這一片山脈的腹藏地帶完全包裹在其中，烘托的身上的衣服四動，那冷峻的臉上寒光滿布，甚至連昏迷當中的火楓都驚醒了過來。
“您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來！”先機淡淡的一笑臉上並沒有一絲驚恐地說道！
敵我懸殊之下，他會怕一個見習戰士實力的人嗎？不會的！但是，他卻不能這麽做！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你說吧！”阿特雷不忘告誡道：“在我麵前，不要用無知的謊言，也不要玩弄什麽小把戲，否則，你們會死得很慘！”
“無知的人是你！整個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先機你都不知道，還可笑地說我們無知？”伊娃身前一步，擠兌著眼眸，噘著紅唇說道，居然臨危不懼。
“先雞？雞也分先後？而且還是一隻公雞？”阿特雷愕然，身上的氣勢不由得一頓。
“咳咳！”火楓剛醒就聽到阿特雷如此說了一句，一口氣沒喘過來險些再次暈厥，有些無語地說道：“我說你不會連先機都不知道嗎？噢，我的天，是機遇的機，不是母雞公雞的雞！”
“咯咯！”伊娃掩嘴笑了起來，如百靈鳥一樣的，讓人心中愉悅。
“娘們兒！”阿特雷不怒反笑，嘴角勾勒著一個弧線說道：“你他媽的要是再敢笑，信不信老子就地把你強X了？靠，你當本少爺是你想笑就笑的？”
“先機大人，您，您看這個人，怎地這般下流啊？”伊娃臉色一白一紅地說道。
這就是塔羅之神的分身嗎？噢，我是天呐！看樣子天機老頭更是痛心疾首。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阿特雷伸手一擺，意氣風發地說道：“虧得本少爺立誌要做一個大英雄，看你們這可憐的樣子，就幫你們一下吧！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機沉靜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孩子，沒錯，我就是伊娃口中的先機。有著如同先知一樣可以預測未來的能力，前提是消耗生命為代價。”
“在我的預測下顯示，主宰這個世界的就是十二張塔羅牌，它們以不同的方式，在一年前已經降臨兩塊大陸的未知角落，操控著命運齒輪的運轉。而積齊十二張塔羅牌之人，就能扭轉命運，也可以說，整個曆史將發生一次改變。這個人，在未來之鏡裏麵，顯示的正是你！”
“奶奶的，難道上天都給我這個做大英雄的機會？”阿特雷摸著下巴沉思半晌，隨後說道：“老頭，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我將那十二張塔羅牌聚集起來就能改變命運？那敢情好，我家中府邸塔羅牌總共有一百零八張，等我此行完畢，回家隨便拿出十二張就完事了！”
“若是這麽簡單，有豈要非常人擔當如此重任？”先機微睜著那雙晶銳的雙眸，苦笑著說道：“那十二張塔羅牌上麵都擁有一個神格，隻有擁有神格的塔羅牌才可以發揮出力量。在兩塊大陸，塔羅牌總共一百零八萬張，就算其中有神格的塔羅牌，也無疑於da海撈針！”
“更何況，這十二張塔羅牌並非都是以牌的形式出現。一段兵亂，一場羅密歐與朱麗葉式的愛情，一個帝國的覆滅，或許其中暗含的就是一張塔羅牌，這就加大了尋覓的難度。”
阿特雷聽得傻眼，轉念一想之下說道：“你不是有預測未來的力量嗎？預測一下不就行了？為什麽一定得我自己尋找？莫非，你的腦子燒壞了？”
“唉!”先機歎道：“你有所不知，先機預測未來，需要燃燒一部分生命為代價，施法之前我才七十歲，如今卻是二百歲的高齡，再過三天我就會滅亡。況且，神格豈是常人可以窺探的，一看便死，就算是強大的先知也不可以！”
阿特雷無語了，說道：“這麽說，必須我自己尋找了？”
“沒錯!懇請您答應好嗎？”先機說道，做膜拜之禮。
阿特雷麵無表情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