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飛這種老大級別的人,一般的女人是不會看在眼裏的,就算是看上了也要看看這個女的是幹嘛的,幸好這個兔子女郎還是姑娘之身,要不然王阿飛也不一定感興趣。

花娘果真就把那個兔子女郎給喊來了,然後親自送她上了王阿飛的車,看著他們離開了之後,花娘才長舒了一口氣。

賭場是王阿飛從來都不來的地方,他這一來表麵上看是為了劉芒歌的事情,但是實際上搞不好就是為了來視察工作,大家都不是老大心中的蛔蟲,誰也不能夠把他的心思看得透徹。

所以王阿飛一走,花娘的心就踏實了很多,有點像是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種心思但凡是當過負責人的都會有的,除了劉芒歌。

劉芒歌本來就不是很重視這天壽社的這個二當家的稱號,他隻是借助這個名號搞一下自己的按摩醫院罷了,當然他有可能會幫助王阿飛一些忙,但是絕對不會幹涉他的權力,也不去沾染他的利益,畢竟退一萬步講,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要是誰吃虧了,醫娘也不會放過另外一個人的。

王阿飛走了,但是劉芒歌留下來了,花娘很客氣地把劉芒歌讓到了辦公室。

花娘從櫃子裏拿出了上品鐵觀音給劉芒歌衝了一杯水,“二當家這次來我們這裏親自主持工作,真的是太瞧得起我們這裏了,以後的工作我們都聽二當家的,您有什麽需要就發號施令就行了!”

劉芒歌渾身一個激靈。

劉芒歌很早的時候就聽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鬥爭。

這鬥爭不分內外。

劉芒歌之前也是見過花娘的,那個時候花娘說話輕鬆自在十分有趣,但是眼前的花娘心計很深,剛才花娘和王阿飛的對話就讓劉芒歌覺得深不可測,現在王阿飛一走花娘又衝著劉芒歌來了。

劉芒歌可不喜歡這樣。

劉芒歌雖然是臉皮略微厚一點,別人不好意思說的話,他輕輕鬆鬆就能說出來,但是這並不代表劉芒歌是那種陰險的人,他不擅長說這種虛情假意的話。

花娘的這話是試探性質的。自己的老大突然來到了自己的地盤,然後說沒有什麽事,隻是二當家的有點事,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他需要這裏的幫助。

花娘猜想不出劉芒歌會有什麽事情,但是她卻錯誤的懷疑了王阿飛的用意,花娘認為王阿飛一定是覺得這賭場的生意太好,所以要找個自己親信的人來接替自己,或者是王阿飛聽到了什麽讒言,讓劉芒歌來調查一下。

可是實際的情況是王阿飛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知道劉芒歌來這個地方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劉芒歌笑著說:“花娘,你這也太認真了吧,我來這個地方是有自己的私事,我師兄隻是幫我的忙而已,我保證隻是我自己的私事!”

花娘看了看劉芒歌,“二當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咱們天壽社的事!……不過二當家你來這裏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劉芒歌笑了一下,“我不想說,這種事情你們裝作不知道的就行了,等我處理完了我的這個事情之後,我就會離開的,你不用緊張,我不是來和你做鬥爭的!”

“二當家,你這人真怪,你這是說的一些什麽話呢,我們這些小角色怎麽敢於和二當家做鬥爭呢!再說咱們天壽社一直以來都是一團和氣,怎麽會有鬥爭呢?”

花娘其實有點措手不及,她沒有想到今天碰上了一個愣頭青,有什麽說什麽,什麽根本就說什麽,這樣直白的話,讓花娘一下子接不住。

劉芒歌笑了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是有自己的事情,你如果方便的話,你讓我當個服務生吧?”

花娘一愣,她心裏直嘀咕,難道說劉芒歌真的是有什麽重要事情要在她這裏處理,要不為什麽會當一個服務生呢?

花娘剛要問這到底是什麽事情,但是後來想了想,好像這種事情是不應該多問的,這也是天壽社的規矩。

花娘說:“當然行!別說是服務生,就是當這裏的總經理都沒有半點問題,原來二當家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還以為二當家要來幫我管理這個賭場呢,洗浴中心那邊剛好出了點事,我還以為借著這個機會去處理一下呢,想不到二當家不做管理!”

劉芒歌笑了笑,這花娘的嘴皮子是利索,說話都很委婉。

劉芒歌重申了一邊自己的觀點,“我隻是需要當一個服務生!”

花娘看著劉芒歌很認真的樣子,她也改變了自己說話的方向了,於是就說:“二當家說就行,需要我怎麽樣做?”

劉芒歌大大咧咧地說:“先給我一套服務生的衣服吧!”

“啊?這個?……行!聽二當家的!”

花娘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好像是有什麽話沒說出來。

劉芒歌看到花娘出了辦公室的門,沒過一會之後,花娘帶著一套衣服進來了。

“二當家,我們這裏服務生的衣服都不是大號的,但願你能夠穿得上!”

劉芒歌一愣,心說自己也不是人高馬大的那種人啊,不需要什麽大號的。

花娘吧一套淺藍色的衣服放到了劉芒歌的手裏,同時還有一個兔子帽。

劉芒歌一愣,“花娘,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也需要帶著這個東西?”

花娘笑了笑,“二當家隨意,要是二當家覺得不合適,咱可以把這賭場服務生的製服給換一套都行!”

劉芒歌當然不願意戴這帽子,但是他更不想改變這裏的規矩,於是劉芒歌就說:“不用,不用,我隻是想自己不戴這個帽子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爺們戴這種帽子真的是不太合適!”

花娘點了點頭,“行!當然行!二當家說的話沒有不行,再說二當家直接命令就行,不用這麽客氣,你在咱們天壽社裏的地位可是比我要高很多!”

劉芒歌笑著說:“我說了我這個是私事,到了這裏要聽你的安排,不讓戴帽子就很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