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的貴族和麗人們,圍觀的先生和小姐們,他們全把目光射向了我們,疑惑,不解,茫然,驚愕的表情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你們是幹什麽的?是花匠?還是來表演節目的馬戲團?”舞池中一個身穿銀色騎士服的年輕貴族突然跑了過來問。

“我們也不知道來這幹什麽?今天早上我們還在被窩裏睡覺時,突然刮了一陣大風把我們給吹來了,這是哪?”竟敢說我們是馬戲團的,***,有我們這樣英俊瀟灑的馬戲團嗎,給你胡掰。

“大風?是什麽風?南風還是北風,怎麽沒把我也吹跑呢,奇怪?”銀衣貴族愣了起來。

二百五,真是個二百五,沒想到我胡侃一句他就當真了,他的話讓混混傭兵團的成員們忍俊不禁大笑了起來。

“咳,咳,親王殿下,您別聽他瞎說,這就是您昨天吩咐要見的那個屠蛇的混混傭兵團。”衛兵隊長好心的點醒銀衣貴族。

那個親王聽完後,才恍然大悟,沒有馬上說話,好奇的打量起我們。

這是個二百五親王?不是國王想見我們嗎?我回頭一把抓住了芬利的衣領,凶巴巴的對他說:“小子,不是國王嗎?怎麽降了一級?你搞什麽鬼?”

芬利任我抓住一點反抗也沒有,隻是眼光直勾勾的看著前方,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一個極品的盛裝麗人出現在我的視野裏,臉型跟碧莎有點相似,她正朝這個方向走過來,蓮步輕搖,身似擺荷,麵若桃花,眼如明月,我看著看著感覺鼻子下麵粘乎乎的,壞了,又流鼻血了,隻好鬆開手裏的芬利,對他低聲說:“這是你那口子吧,挺不錯的,媽的,便宜你了,回去再收拾你。”說完捏住他的袖子把鼻血擦幹淨。

艾妮公主見了我擦鼻血的動作對我皺了皺眉,眼裏出現了厭惡的神情,但轉瞬間又恢複了正常,嘴裏叫了一聲‘芬利’之後就站住了,芬利這時也恢複了神智,把我推開,跑了過去,跟艾妮兩個大眼對小眼,看個不停。

“哎喲,你***,走就走好了,幹麽踩我的腳,我敢打賭,他們一定會擁抱的,有沒有賭的,不賭,那賭他們親不親嘴,有賭的嗎?……”我轉身對後麵的黑鷹和掃帚星說著的時候,覺得有人拍我的肩,回頭一看,那個親王正站在我的後麵。

“我跟你賭,她們決不會擁抱的,更不會接吻的,因為我最了解我這個侄女了,雖然我比她大不了幾歲,一百個金幣。”親王神色輕鬆的對我說,那感覺好象我已經輸了一般。

“砰”我抓起他的手就拍了一下。

“擊掌為證,尊敬親王殿下,您的判斷用在別人的身上也許會成功,但用在那個色狼身上就不準嘍。”我搖了搖頭對親王說。

“嗯?不會吧。”親王笑了笑說。

我沒理他,隻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出好戲,親王見我沒回答,隻好也旁觀起來。

芬利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在經過短暫的對視之後,發揚了他一向膽大妄為的品質,也不管有多少人圍觀,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艾妮,兩個擁抱在了一起,然後順理成章的出現了接吻的鏡頭。

“啊”舞池中傳來了不少女性們的尖叫聲,雖然她們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還有意的用手把眼睛遮了起來,但一個個從指縫裏偷偷的看著眼前的一對戀人,一種揉合了羨慕和嫉妒的想法爬上了她們的心頭。

“親王殿下,您輸了一百個金幣,嘿嘿,您別懊悔啊,這種事多感人啊,您看我都流眼淚了。”我用手指從嘴裏粘了點口水給他看。

親王舉起我的手看了看點了點頭,從兜裏摸出了一枚紫金幣,塞到我手裏,這個親王雖然人有點笨,但我喜歡,嘿嘿,有賭品的人那個賭鬼不喜歡?

芬利和艾妮搞了半天之後,才依依不舍分開,混混傭兵們見他們親分開了,不由一塊起哄,讓他們繼續進行。

“芬利老大,您別停下啊,我們還沒有學會如何接吻呢,再繼續。”小文扯著嗓子大喊。

“哎呀,芬利兄弟,你的接吻技術練得真是爐火純青了,是不是經常跟鎮上的那隻老綿羊一起練的啊,多多,你幹麽揪我衣服啊,難道你也想跟我練?”莫裏克正胡說八道時被多多打斷了。

“莫裏克你說錯了,他不是跟老綿羊練的,我看見他每天都去井邊照鏡子,我想他一定是對鏡子自己練的。”拉裏推翻了莫裏克的論點。

傭兵們無理取鬧的聲音讓艾妮公主大為尷尬,從小受到的貴族式教育,讓她知道剛才的一切是有損於王族的聲譽的,又是擔心,又是興奮,粉嫩的臉頰上升起了一團紅暈,更顯得嬌豔無比。

“你們倆去死吧,艾妮,別理他們,他們都得了狂犬病,最喜歡亂咬人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芬利罵了莫裏克他們一句,又轉身對艾妮說。

“好,跟我來。”艾妮紅著臉拉著芬利的手就往花園的深處走去,也不管旁邊有多少雙眼睛看著。

“哎,戀愛中的女人和男人們,總是最愚蠢的,往哪跑不好,偏偏往花叢裏跑,這不是讓芬利戴上采花大盜的帽子嗎?”我歎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的說,沒成想被旁邊的雲和拉娜聽到了,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我,低聲的罵道:“你才是最大的色狼,豬!”

“親王殿下,剛才那個走了的衛兵說您想見我們,這是怎麽一回事啊,我們隻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傭兵團體而已,值得您這樣做嗎?”我裝做沒聽見她倆的話,對身邊的親王說。

“當然有必要了,你們的事跡我是早有耳聞,從連雲城外發生的‘打劫’事件,到你們屠蛇成功,然後再到開蛇王宴,我是一點也沒錯過啊,知道嗎?那個連雲城的城主得罪的人就是我,你們幫我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頓,大快人心,我這心裏別提多舒坦了,隻是可惜那一隊護衛雖然放出了消息,但沒有人願意出來做證,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我是想整他也毫無辦法啊,我想你們是事情的主辦人,也許會辦法的,所以才冒昧的請你們來,真是對不起啊。”親王熱情的解釋起來。

聽完了他的話,我才明白過來,對他說:“親王殿下,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就是想讓我們幫您整他是吧,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過有件事要跟您說一下,就是剛才……”我把進宮以來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向親王做了簡單的匯報,當然該說的要添油加醋的說,不該說的要守口如瓶。

親王的臉上是一會紅,一會白,尷尬極了,見我說完了,點了點頭對我說:“對不起,我會補償你們的,都怪我沒安排好,要不這樣吧,明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在我的府裏,到時我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商量事的。”

“親王殿下,有酒嗎?我最好打發,隻要有酒就行。”黑鷹聽到要去吃飯,擠了過來詢問。

“有,什麽酒都有,放心好了,管夠。”親王大聲對我們說,讓混混傭兵們激動不已。

“親王殿下,今天是什麽活動啊,這麽多人來參加?”我又問親王。

“今天是特意為來國都演出的雨兒小姐舉辦的室外舞會,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不,不用?本來這個活動應該是我哥哥來主持的,可是三天前傳來消息,惡龍克不拉突然進攻了萊因鎮,把整個萊因鎮摧毀了,為了處理好這件事安撫民眾,他隻好親自去一趟了,所以由我來主主持,怎麽樣,還可以吧。”親王得意的對我說。

“很好啊,要是讓我來辦的話,一定會跟菜市場一樣的。”我恰到好處的拍了親王一記馬屁,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親王,我怎麽沒看見雨兒小姐,她在哪?”胖老板一聽自己的偶像也來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擠過來問。

“是拉斯啊,你也來了,她跟碧莎一起去換衣服了,聽說她是你偶像,真的嗎?對了,你也是事主啊,明天一起來。”親王認出了老板,對老板說。

舞池邊上聚集在一起聊天的貴族和婦人們突然發出了驚呼聲,並閃開一條通道,四五個人出現在通道一端,我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中間美若天仙般的雨兒小姐,一身白色的素色裙裝,黑色柔順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頭上頂著一頂鮮花紮成的花冠,腳上穿著一雙透明的水晶鞋,眉目如畫,眼波如水,嘴角含春,儀態自然,跟舞池邊上的那些華衣麗服,濃裝豔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她與眾不同,如同出水芙蓉一般,鶴立雞群,看著看著我的鼻血又開始噴濺出來,沒辦法,一看到雨兒我就受不了了,見黑鷹在旁邊看得呆了,就從他懷裏掏出一點紙也不管是什麽紙了,就塞到鼻孔裏。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雨兒驚世的風采所震憾了,呆呆的看著她,除了身後的掃帚星和多龍他們幾個,五個人都陷入了緊張的狀態,手握著武器護柄,眼中不時的閃過一道一道的寒光,我剛想詢問什麽情況,就被老板的聲音打斷了。

“穿上了,果然穿上了。”老板在後麵興奮的叫起來。

“什麽?穿上什麽了?馬甲?”我說話不透風的問他。

“團長,您仔細看那裙子。”老板指著雨兒小姐說。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雨兒身上,雪白色的,沒什麽特別啊,可就在雨兒身體稍微一動的功夫,我的眼裏感覺到無數的星點從她身上射了過來,這是什麽?仔細的一看才看清楚,那件衣服上竟然繡飾著無數的小鑽石,在陽光下隨著她身體的擺動,發出耀眼的光芒,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圍觀的男性貴族們不管身份高低,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夢中的情人,眼裏閃著狂熱的神色,個個挺拔腰杆,把自己裝扮的更加威武,高大,好得到雨兒愛慕的眼神,女性婦人們,則是一臉的嫉妒,恨不得衝上去,把那件衣服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好得到男人們的青睬,盡管衣服有可能會被她們肥碩的身軀所掙破,也在所不惜,或許她們以為是這件衣服吸引了自己的男人們或男友們,而不是雨兒那股含蓄輕淡的內在美征服了在場所有男人的心。

後麵那些沒見過什麽是真正的美女的小傭兵們,都看傻了,張著嘴,哈拉子不斷的從嘴裏流出來,在此前,還以為芬利的老婆已經是最美的女人了,可沒想到還有比好更加出色的女子,一個個呆若木雞。

“哎,我的紙呢,哪去了?***,連擦屁股紙也有人偷。”黑鷹一隻手捏著鼻子,一手在懷裏**,嘴裏還嘟嚷著。

黑鷹大聲的咒罵,把大家驚醒,一個個清醒過來,不是抬頭看天,就是假裝找東西,還有的數地上的螞蟻。

“這,這莫凡是有‘素霓裳’之稱的‘星光雲海’裙?”親王不敢相信的叫了起來。

“是啊,親王您可真有見識,不過這不是傳說中的那件,這是我特意重金托人仿製的一件,送給雨兒小姐的。”老板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老板,您為了泡妞,可真舍得花錢啊,不如也給我點吧。”我嫉妒的譏諷了老板幾句。

“哈,哈,我聽出來了,您這是嫉妒,嘿,嘿,還帶著一點醋味。”老板仔細的品嚐了我的話之後對我說。

“雨兒小姐,您總是令人感到驚訝,不僅您的歌讓萬千民眾傾倒不已,連您穿的衣服也是如此,真讓人感到佩服啊。”一個貴婦人終於忍不住出聲讚美起來,不過聽起來不是個味,讓人感覺雨兒是靠衣服和聲音來打動人的心。

雨兒聽了,神色不變微微一笑,對她說:“您過獎了,候爵夫人,現在我穿的這件衣服是一位朋友送的演出服而已,怎麽比得上您這身衣服華麗典雅呢?您可真會開玩笑啊!”

雨兒不冷不熱的回應了她一句,把那位候爵夫人堵了回去。

“雨兒小姐,您剛才說什麽?我是您的朋友?我太高興了,您把我當成了朋友!”老板不受控製的衝進了舞池裏,在雨兒前麵停了下來,激動不已的說。

雨兒小姐看老板出現在這,還沒來得及表態,老板不明智的舉動已經引來了各方麵的攻擊,那些拍馬也追不上老板的貴族們,騎士們,俠客們,一湧而上把他圍在中間,大聲的指責他沒有禮貌突然闖入,破壞環境,還擾亂公共秩序,隨地吐痰,凡是那些有違貴族騎士精神的行為一股腦的傾倒下來,把老板說的頭也低下了,精神頭跑了,手也哆嗦了,眼裏也著火了,可就是不敢出聲,這裏每個人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敢欺負我們的老板,找事啊,兄弟們,抄家夥上,他***誰讓你們又拿出小刀小叉的了,這又不是吃飯,衝啊。”我眼見老板快堅持不住了,一聲令下帶著傭兵們就衝了上去。

“哎喲,他母親,誰打我?”最外圍的一個貴族突然捂著腦袋喊了起來。

“沒人打你啊,也許是下雹子了吧。”我收回了打他的手,指了指天空唯一的一小朵雲對他說。

說完了,趁他愣神的功夫就帶著人擠了進去,把老板包圍了起來。

“老板,我們來了,這種突發事件,是不是要加錢啊!”我想趁機提高酬金。

“團長,您這是幹什麽,把武器都收起來,千萬別鬧事啊。”老板驚恐起來。

“老板,您放心,打不過就跑,喂,碧莎,好久不見了,哇,您今天太美了,太陽見了您也要躲著走了,雨兒小姐,很榮幸再次見到您,請原諒我們的唐突,我們是傭兵,保護雇主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我安慰了一下老板,然後有禮貌的對雨兒和她旁邊的碧莎打招呼。

雨兒輕輕的點了下頭,含笑的望了我一眼,竟然有一絲讚許的神色,可把我美壞了。

“是你?你是怎麽進來的?”碧莎茫然的對我說。

“我是受您親愛的叔叔,尊敬的親王殿下邀請來的,不歡迎?看什麽?沒見過帥哥啊,走開。”我見那些貴族們憤怒的盯著我看,不由的生氣了,我是最討厭這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家夥了。

“衛兵,衛兵,快來把他們捉起來。”貴族們開始向後退卻,呼喊著衛兵。

“喊什麽?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大家散開一點,別擠在一起,有事好商量。”親王見我們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及時出來調解。

“親王殿下,這些人真的是您的客人嗎?恐怕是冒充的吧,哼,我看他們是一群未經開化的野蠻人,不僅蔑視法律,還公然汙蔑貴族,也許是一群刺客,應該拉出去殺了。”一個衣著華麗,身戴勳章的貴族開口責難,神態傲慢,一點也不把親王放在眼裏。

“候爵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會騙眾位不成,哼,這些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我的好友,拉斯,他是城裏最大的餐館‘天香閣’的老板,我想大家不會沒聽說過吧,說不定大家還去過他哪吃過飯呢,這剩下的是我特意請來給大家介紹的屠蛇英雄,就是他們將在我國境內橫行百年的蛇王阿木因鏟除的,現在明白了吧,大家都是我的客人,應該互相尊重的,不然我們的貴族精神不就如同虛設了?”親王把我們介紹給在場的貴族們。

“親王殿下,您難道要我們尊重這些從事下賤工作的商人和傭兵嗎?這並不符合我們高貴的身份,您請他們來得到了國王的允許了嗎?哼,沒有是吧,當然您是親王也有權邀請客人的,不過我想這些人不應該待這裏,雖然他們是您請來的客人,但也應該照顧我們貴族的高貴身份,把他們帶離這裏,隨便找個地方,安置一下就可以了,不然我們看到他們會不舒服的,這樣還會影響我們的健康的,是不是啊,貴族們。”那個候爵狂妄的發表言論,貶低著我們,幾個貴族騎士還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對著我們比劃著,神態傲慢,耀武揚威的,還博得了不少肥胖女人們的喝彩聲,看樣子隨時會對我們動手。

“對不起,我想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您的意思是說商人和傭兵地位下賤了,那麽我們也在您所說的範圍裏了,我們從事的工作也是通過商業演出來換取酬勞的,說白了我們這些搞藝術的也是商人的一種,是不是也是地位下賤?親王殿下,請問您要安排他們到哪裏去,我也去。”沒想到雨兒反應這麽強烈,直白的聲援了我們這群‘下賤的’垃圾,讓我們心裏感到熱乎乎的,尤其是老板,能成為心目中偶像的朋友已經很讓他激動了,再聽到雨兒這番話,心裏更是翻江倒海般的波動,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如果不是他的大眼皮擋住,我估計是會流下來的。

那些旁觀的貴族們沒想到雨兒的言語會如此激烈,全向那個候爵投向了責備的目光,怪他說話不注意,把雨兒小姐也牽扯了進去,候爵冷哼了一聲,沒理會他們。

“雨兒小姐,謝謝您的聲援,其實您不必這麽做的,沒錯,傭兵是一個很讓人看不起的職業,跟候爵大人您所說的商人,農民,礦工,種菜的養花的掏糞做飯的蓋房子的玩把戲的一樣,幹的都是些低賤的工作,就是幫人找點東西,護送一下商隊,家眷,要不就是去屠個龍什麽的,可是尊敬的貴族們,請您們不要忘了,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人從事這些下賤的工作,你們能有安逸的生活嗎?你們能在這裏高談闊論嗎?你們能在這裏聚在一起跳舞嗎?不能,你們什麽也不會,你們隻會花天酒地,隻會過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糜爛生活,隻會在每個夜晚睡不著覺時想著明天要去參加什麽舞會,隻會想著如何把別人的老婆霸為已有,隻會想著各種各樣的法子,到處摟錢,不是嗎?候爵大人,您想打斷我的話不想讓這些衛兵聽到是吧,為什麽?他們難道是您嘴裏說的那些從事下賤工作整天忙忙碌碌的農民的或商人的兒子?哼,您不用緊張,我們不會跟您一樣動不動就叫衛兵的,我們都是憑本事吃飯的,刀來槍去的,什麽場麵沒見過,把車拉過來,讓我們尊敬的貴族大人和女士們看看什麽是大家夥。”我的話讓那些貴族們感到無比的激憤,因為這正好戳中了他們的要害,可是那些衛兵們和身後的傭兵們卻深有感觸,引起他們的共鳴,一個個昂著頭不理那些貴族,對他們的吆喝置之不理。

車被小傭兵們拉了過來,不用我吩咐他們就爬了上去,解開繩子,扒開了上麵的雨布,露出了被一塊巨大的冰封存起來蛇頭,一雙充滿了邪惡的碎金色蛇眼在冰裏圓眨著,似乎盯著在場的每個人,張開的如房間大小的巨口上四支長長的獠牙閃過糝人的光芒,仿佛就要撲了過來把一切可以吃的東西吞噬一般,然後我們聽到無數女人發出的驚恐的尖叫聲,喘息聲,和那些貴族緊張慌亂後退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