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線裏,黑色的精靈甲,黑色的披風,黑色的戰靴,黑色的劍柄,還有一張英俊略帶頑皮的笑臉,隻是此刻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帶著一絲憂鬱。
“芬利,是你嗎?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賣了呢,見到你太好了,來,幫我付帳,放心我隻要了一杯啤酒,不會黑你的。”我看到了芬利就像看到了免費的酒一樣,興奮的叫了起來。
“嗨,芬利大哥你好啊,今天可是來晚了嘍,你們認識?”幾個精靈親熱的跟芬利打著招呼,隻是神情有點吃驚。
“漂亮的MM們,你們說的是他嗎?當然認識了,他是我以前行走江湖時帶的跟班。”芬利真是太無恥了,一見麵就貶低我。
我生氣了,把他推到一邊,對著那些精靈MM說:“大家別信他的話,我不是他的跟班,我是他的管家,呸,說錯了,我是他的大哥,他是我的小弟弟。”
“你們兩個真的是兄弟嗎?怎麽看也不像啊,你是冒充的吧。”精靈們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確定我們不是兄弟。
我見芬利想說話,抓起櫃台上的一塊手巾就塞進了他的嘴裏,把他踢到一邊,對精靈MM們說:“當然是親兄弟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他爹的十二個私生子中的一個,是老大,芬利一直不認我,就是怕我搶他的家產,一百多萬金幣的家產啊,……”
我還沒說完,就被芬利從後麵抱住,扔到一邊,他把嘴裏的手巾掏出來對精靈MM們說:“別信他的,他就是我的跟班,不僅工作不努力,還好吃懶做,最後把我的錢全卷跑了。
精靈們聽了他的話,信以為真,望向我的目光更加鄙視了,就差抄起酒瓶子扔我了。
“死芬利,你小子敢汙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看著精靈MM的厭惡的表情,知道今晚的桃花運終結了,不由的勃然大怒,大喝了聲,就衝向了芬利,掐住他的脖子,芬利也不示弱,也掐住了我的脖子,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他扳著我的手,我捏著他的腰,使勁著,突然失去了平衡滾倒在地上,還撞翻了好幾張桌子,把櫃台後麵觀看的精靈們嚇壞了,趕緊向後麵跑去報信,可剛跑進去,又出來了,後麵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剛才開門的小夥記,另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青色的長發,麵色淡青,五官端正,隻是眼睛閃著淡綠色的幽光,青色的魔法袍上繡滿了盛開的鮮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可穿在他身上,卻有點不倫不類,手執一支綠色短小的魔法杖,一付典型的自然係魔法師打扮。
“哈哈,有人打架,我看看,哎喲打架的姿勢也太難看了,真是好久沒見過這樣打架的了,兩位,別打了,聽不到我的話嗎?藤。”那個人想讓我們停一來,可是我們誰也不肯先放手,隻好使用起來魔法來。
我突然感覺到身上和四肢全被什麽東西纏住了,還使勁的往一邊揪,感覺上冰涼冰涼的,還以是蛇,手上勁稍微一鬆,我和芬利就被拉開了,嚇得我大叫了起來:“我的媽呀,有蛇,有蛇。”
我的叫嚷聲在大廳裏回蕩著,把那些在洞穴裏休息的傭兵和雇主們的注意力全吸引了,紛紛探出頭觀看。
“對不起芬利閣下還有這位朋友,我見你們打的正帶勁本不想打擾你們,可是剛才我聽說有人帶來了一個東方朋友的消息,所以我還是冒昧的把你們分開了,請原諒,我並不是故意的。”那個人非常有禮貌的對我和芬利說。
看清楚了纏在我身上的東西隻是幾根植物的青藤而已,放下心來,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對那個人說:“您好,我就是那個信使,您是這裏的老板嗎?您承認了,這就好,有個不願承認自己快要老死了的家夥讓我幫他傳個話,還有一件東西,他說隻要我跟您報上他的名字,就會人來找我的,不過他並沒說什麽人來找我,他叫什麽名字來這,我怎麽給忘了,芬利,老板他叫什名字來這,你也不知道啊,嘿嘿,對不起老板,我隻知道他叫‘斷金手’,他的本名好象叫什麽艾什麽斯,就是這樣了,您還要看一下他的東西嗎?好,我給您拿。”我對那個人羅裏羅嗦的說完了,從兜裏掏出一個加施了守護魔法的小盒子,輕輕的打開,把那支玫瑰胸針取了出來。
燈光下,那枚華麗的鑲滿了鑽石的胸針閃著迷人的光澤,魔法水晶護持中的那朵小小的紫色玫瑰花在鑽石發出的光芒照射下,盡顯高貴典雅的氣質,晶瑩剔透的魔法水晶又為這種氣質增加了無限的魅力,那一滴閃著幽光的淚珠更讓人聯想翩翩。
“哇”一陣驚訝,驚歎,驚奇,驚異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看到櫃台後麵精靈MM的眼神裏充滿了狂熱向往。
“我看看,不錯,這真是巧奪天工啊,我從來也沒見過如此完美的藝術品啊,而且還帶有一股淡淡的惆悵,唉,真難為他了,請收起來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三天後,請再到這來一趟,我會安排您見到一個人的,讓您多待三天的時間,您介意嗎?不介意,那太好了。”那個人將手中的胸針還給我,眼神竟然有著一絲絲的悲傷。
我收回了胸針,輕輕的放進了盒子裏,重新加施了守護魔法,我轉頭看向櫃台那邊,看到所有的精靈MM的目光全都盯著這個盒子,連眼睛也忘了眨,不由心中一陣得意。
“真對不起,談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請教您的名號?”那個人恢複了正常,跟我拉起家常來。
“我叫淩風,您叫什麽?”我衝著他點了下頭報上名字。
“淩風?混混傭兵團的團長?真沒想到,碧莎公主下令禁止入城的人就是您,哈哈,不過沒關係,在我這裏,您是最受歡迎的人了,在這,您的大名是威名遠揚,而且還聽說您親手殺了蛇王阿木因,這可是近二十年來最大的新聞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青蛇,不過我可不是什麽蛇王啊。”青蛇知道我的名字後,竟然興奮起來。
“刀,老板說的威名遠揚是說你的所作所為,吃飯不掏錢,喝酒耍酒瘋,泡妞不長眼,老板我說的沒錯吧。”芬利在一邊自做多情的解釋。
“呸,滾一邊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抬腳就想踢芬利,可芬利說完後,早就準備躲閃我的進攻了,一腳踢空。
“不,跟芬利閣下說的完全是兩回事,我的意思是指連雲城外發生的事,你明白了,太好了,那就用不著我解釋什麽了,我還有一點事,您請便吧,別忘了三天後這個時候請到這來一趟。”青蛇笑著解釋。
“好的,到時我會來的,芬利,過來,跟我說說這些日子你是怎麽過的,我想聽聽你跟碧莎的豔史,不對,是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是你她姐姐的豔史。”我對青蛇說完看著他離去後,轉頭對芬利說。
“還說個屁啊,我現在連她的麵也見不著了,碧莎這個小妞,把項鏈騙走以後,也就再也沒露過麵,我正為此事著急呢,對了,是不是你告訴碧莎項鏈在我這的,***你得了多少好處?快從實招來,什麽?才五十個金幣,你就把我出賣了,不行,你得給我一半,沒錢?沒錢就用剛才那個胸針抵。”芬利蠻不講理的把我抓住,非要我掏錢補償他不可,經過短暫的爭執後,最終以十個金幣的‘高昂’補償金安慰了芬利受傷的心靈。
“小子,什麽時候到的?怎麽會被碧莎那個小娘們騙了,是不是你中了她的色情陷井?是不是她跟你睡覺時偷走了?是不是給你洗澡時拿走了?是不是給你脫衣服時……哎喲,輕點兄弟,難道上述這麽多理由,你一個也沒看中,那就麻煩你解釋一下吧。”我幫芬利胡猜了幾個被騙的理由,全被他否定了。
“唉,碧莎雖然騙走了項鏈,可不是你那充滿了下流想法的腦袋裏想的肮髒東西,我們出發後,過了的幾天,她們就追了上來,還說順路就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哼,一路上風平浪靜的,可到了國都,她突然公開了她的身份,還說可以幫我,讓我跟她姐姐見麵,但要一個信物才行,我也是鬼迷心竊,相信了這個小娘們的話,把項鏈給了她,就這麽著被她騙走了,已經七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對了,昨天下午聽說有人把蛇王阿木因殺死了,說的那個傭兵標示跟你現在的這個一模一樣,是不是你幹的?”芬利歎了一口氣把經過說了一遍。
“你消息很靈通嘛,連剛發生的事都知道了,怎麽樣,崇拜哥哥我吧。”我得意非凡的拍了拍他的肩說。
“不,我一點也崇拜你,從小到大都是一樣,我在想蛇王阿木因是不是得了感冒生病了,要不怎麽不把你吃了,再就是你使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方法把它弄病了,對一定是這樣,不然它怎麽會這麽輕易的被弄死?為什麽死的那個不是你?你要是死了,人間就少一個禍害了。”芬利很為當時的結局感到悲傷,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對蛇王的死感到惋惜。
“兄弟,沒想到你會這麽恨我,我承認以前經常欺負你,可是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你忘了從小到大你惹了禍,那回不是我替你背黑鍋擦屁股,太忘恩負義了,現在住哪?不如跟我們一起吧,我看你也不是很受歡迎的樣子啊,告訴你個秘密,明天我們就要開蛇王宴了,掙大錢的買賣啊。”我不僅很坦然的接受了他對我的憎恨,還想拉他入夥,展現一個當哥哥的風采。
“好啊,不過再走之前,你再幫我一次吧,我已經欠了酒吧一屁股債了,我知道你有錢,全藏在時空袋裏,平時錢袋裏隻有幾個銅板充門麵,快點,趕回去還要睡覺呢。”芬利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生怕我跑了。
還債?我是不是聽錯了,天啊,又是這種擦屁股的事,哎,誰讓我幹這種事有經驗呢,跑到櫃台幫他還錢。
“死芬利,你個白癡,七天喝了三百多個金幣的酒,你***是酒桶啊。”我看到帳單心痛壞了,指著芬利的鼻子大罵起來。
芬利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對我說:“真無聊,才三百個金幣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殺蛇不是有七八十萬嗎?”
“你,你……你真是個敗家子,錢不是拚命掙來的,……”我激動起來,真想把他踢飛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依然跟芬利吵吵鬧鬧的,爭個沒完,把附近的住戶都吵醒了,紛紛打開門,敞開窗戶朝我們扔磚頭,把我們打的抱頭鼠竄。
回到酒樓裏因為暫時沒有房間安排他,隻好讓他跟我擠一張床,他還盡挑毛病,不是說我沒刷牙,就是嫌我的腳臭,要不就是嫌我放屁把床板震裂了,嘟嚷個沒完,後悔的我腸子都綠了,我怎麽這麽白癡帶回一個瘟神。
第二天早晨,我被芬利的破驢嗓子唱的歌給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感覺又澀又粘,打了個哈欠跑到外麵打水洗臉。
“團長,你怎麽有兩個黑眼圈啊,是沒睡好嗎?那個白癡是誰啊,一大早就嚷嚷個沒完,還穿著我們的傭兵製服。”小文兩隻耳朵塞了棉球一邊洗臉一邊問我。
“洗你的吧,靠,你聽不見我說的話嗎?一邊玩去吧,等等,用你的牙刷。”我把小文的牙刷搶過來,塞進自己的嘴裏,也不在乎他厭惡的表情,用完了又塞給他。
“團長,牙刷上的毛呢?”小文把牙刷舉到我眼前好奇的問。
“靠,你的牙刷,你問我幹什麽?哼,我看現在還有誰敢說我口臭,從來不刷牙。”我麵帶凶惡的對小文說,把他嚇得眼睛一閉,差點就要躺在地上裝死了。
我沒理他,繼續梳洗起來,最後用水把頭發打濕了,向後攏了攏,就著盆裏的水照了照,嗯,不錯,我為自己今天的形象非常的滿意,然後一拽一拽的到前麵去了。
“小文,你今天受什麽打擊了,目光呆滯的。”一個小傭兵也來洗刷,發現了陷入了精神崩潰的小文,使勁的搖晃著他。
“團長,是團長,他剛才把我的牙刷用成了這個樣子,你看吧,看來我要換個新的了。”小文好一會才恢複過來,舉起那個禿了毛的牙刷對他說。
大廳裏胖老板正在忙著,他不斷的指揮著手下忙活這,忙活那,忙的不可開交。
“老板,您早啊,傳單昨天都發出去了嗎?”我親熱的上去打招呼。
“能不早嗎,今天一大早就被一個白癡吵醒了,隻好提前幹活了,傳單已經發完了,團長,我想今天一定會爆滿的。”老板誌得意滿的說。
“是嗎,太好了,我們就等著數錢了,對了,您說的那個白癡去哪了?他還穿著我的製服呢。”我詢問老板。
“去大便了。”老板一指後麵,對我說。
中午時分,我,芬利,還有黑鷹掃帚星他們坐在酒樓門口,看著人流不斷湧入酒樓裏,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看吧,我早就說了,我們會發財的,老大,我的主意好吧。”拉裏得意的對我們說。
“你?這裏有你什麽份,一路上就你膽小,不敢捉蛇,害得我被蛇咬了好幾口。”莫裏克露出腳丫上的一排蛇印對他說。
“當然是我想的主意了,阿木因再大能吃幾天,其他蛇也是蛇,為什麽不能吃,再說了,有人問就說這是蛇肚子裏的小蛇,這是不是我的原話。”拉裏急了,對著莫裏克爭執起來。
“別吵了,讓人聽見,還不把我們砸死啊,芬利你幫我一個小忙,一人踢他們一腳。”我懶得起來,就讓芬利幫我動手。
芬利跳起來就對著他們兩個人一人一腳,被踢的拉裏和莫裏克兩個人當然不願白白被踢,衝上前與芬利撕打起來。
“哎喲,莫裏克你打誰?好小子芬利,看我怎麽收拾你,哎喲,芬利,告訴你多少次不要使這招,這招是我教你的。”拉裏一邊打一邊嘟嚷。
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地麵上傳來了一波一波的震動感,整個街道都在顫抖著,芬利他們也停止了打鬧,站起來,疑惑的看著一隊五十人左右的黑衣騎兵由遠而近。
騎兵隊伍在酒樓前整齊劃一的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也沒有,一看就知道是久經訓練的正規騎兵,黑色的披風,黑色的戰甲,黑色的駿馬,黑色的頭盔,一身黑色的裝扮,也他們不知晚上廁所的時候能不能互相看見對方?在他們的頭盔上插著不同顏色盔纓,一個是深藍色的,兩個淡藍色的,其他的都是紅色的,他們整整齊齊排在酒樓前,幾聲馬的嘶鳴聲傳來,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頭盔上插著深藍色盔纓身材高大健壯的騎士從隊伍裏麵排眾而出,來到我們麵前,大聲詢問:“請問那位是芬利閣下?您好尊貴的芬利閣下,我們是國王的隨身護衛,我叫皮爾斯,現奉國王的命令,請您入宮議事,請吧。”
“讓我進宮?有什麽事嗎?”芬利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問。
“對不起,我們隻是執行國王的命令,並不知道國王找您有什麽事,您還是跟我們走吧。”皮爾斯不卑不亢的回答。
“哼,這我可不敢去,要是你們國王想害我怎麽辦。”芬利一本正經的說。
“你太放肆了,竟敢汙蔑我們的國王陛下。”皮爾斯左邊的那個淡藍色盔纓的騎士怒喝一聲,抽出佩劍,跳下馬就衝了過來。
皮爾斯皺了下眉頭,可也沒說什麽,他也被芬利無禮的態度惹火了,默許了手下的挑釁。
“老板,快來,有好戲看了,你外甥打我兄弟了。”我對著酒樓裏大叫起來,一陣騷亂,從酒樓裏衝出好多看熱鬧的人,把酒樓門口堵的死死的。
那個騎士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雙手大劍,對著芬利大喝:“臭小子,給你臉不要臉,看我怎麽教訓你。”說完劈向芬利。
“哼。”芬利冷哼了一聲,劍也未拔就撲了上去,跟騎士鬥在一起,這些天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剛才跟莫裏克和拉裏打架也隻是鬧著玩而已,現在有人自願送上門來找打正隨了他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