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物品,給它們分類,那是精靈的強項,在我見證了被清理的幹幹淨淨的海灘時,我第一次有點佩服精靈了,不過令我不解的是,那些取自魔族的車上隻有盔甲,武器一類的東西,而像生活之類的如,帳篷,鍋碗瓢盆之流的都被隨意的堆徹在海灘上。
我的心在痛啊,那全是錢啊,隻要我能把它們弄到中部城鎮去,就能換來數不清的金幣,我怎麽能任它們留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海灘上呢?
“巴迪,我們的車不是還不滿嘛,為什麽那些東西不裝?”我指著如山般的物品,問巴迪。
“團長,我們拉不了那麽多,太多了。”巴迪為難的解釋。
“哦,天啊,你這是在害人知道不?我們要挑一批英勇的戰士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可是你卻在任務剛開始之即,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太讓人傷感了。”我裝出痛苦的樣子說。
巴迪被我說愣了,疑惑的問道:“團長,什麽錯誤?”
“什麽錯誤,試想一下,一批穿著精靈盔甲的人類戰士進入‘迷失森林’卻不把耳朵削尖,你們會怎麽辦?不明白,你可真是笨啊,我們的戰士穿著魔族的盔甲,卻使用著人類的帳篷,生活用品,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情?”我苦口婆心的開導巴迪。
巴迪臉上開始冒汗了,他看了眼那如山般的物品,眼睛漸漸發散了……
在我的要求下,每輛車子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後,才放過他們,可這仍沒完,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狐臭身上,雖然他們有言在先,不參加對抗魔族的戰役,甚至連押送魔族的物品這種事也不幹,但那兩艘船以後就要是我的正副旗艦了,自然不能讓它的吃水線高過海麵,於是在我左磨右泡下,狐臭心不甘情不願的招呼兄弟們開始用小船往大船上運送東西。
即使這樣,海灘上那座‘大山’也隻是矮了一點而已,這時,黑鷹那個酒鬼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讓我的眼睛一亮,把他叫了過來。
“黑鷹,想不想喝酒?嘿嘿,我知道你的空間袋一向是有空餘的,幫我裝點東西怎麽樣?”我小聲的對黑鷹說。
“是有空餘,但現在隻能裝下一隻夜壺了。”黑鷹看了眼‘大山’,一臉蒼白的說。
“哼,真得嗎?你要知道這些東西可以賣很多錢的,到時,我分你一半,怎麽樣?夠你買下幾百桶酒的了。”我不死心的繼續蠱惑他。
終於,黑鷹的眼睛開始放光了,二話不說的就奔向那座大山,而我也不甘示弱,追到他屁股後麵,跟他一起裝起來……
當我將最後一件物品,一把銀質勺子從黑鷹手裏搶過來,塞進自己的空間袋時,我看到周圍全是驚愕的眼神,好久,我與黑鷹才從尷尬中緩過勁來。
“馬無夜草不肥,馬無夜草不肥……”我嘴裏小聲嘟嚷著,以此來安慰自己。
可是我得到的卻是一陣整齊的噓聲,好在,我,黑鷹都是熬煉過的,臉皮不僅厚,自尊心更是久經考驗,裝做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從他們中間穿過,向海岸上走去。
總是以為自己考慮周全了,可是當我們回想起來時,卻又發現有很多遺漏的地方,不幸的事,這種事再次降臨到我身上,阿娜的歌聲並沒有將所有魔族士兵吸引走,留下陸地上負責偵察的魔族士兵就被落下了,當我們發現他們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巴迪,掃帚星,你們兩個跟我來。”我大喊了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來了。”兩人答應了聲,跟了上來。
前進中三個魔法士兵,見我們追了上來,呼哨一聲,分頭逃竄,我們也不得不分開,隻有殺了他們,才能讓圍困虎踞城的魔族相信,他們的計劃還在進行中,否則他們會放棄虎踞城的,要是那樣的話,芬利的‘裏應外合’之計,就要流產了。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讓我知道有一個魔族士兵已經被解決了,可是我前麵的那個魔族士兵滑得跟魚一樣,四處尋求‘庇護’,樹杆,岩石,起伏的地形,數次讓我想拋出的刀又收了回來。
突然,前麵的地形一變,一個突起了地段擋住了魔法士兵的去路,可能是為了盡快擺脫我,他徑直的衝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我果斷的拋出了我的刀,就在他踏上最高點時,刀也到了他的身後,一篷鮮血噴灑出來,魔法士兵慘叫一聲,身體分成兩截,這時,刀才打著旋,飛了回來。
“嘿嘿,跟鐵錘學得這招還不賴,省得我去撿刀了。”接住刀後,我自鳴得意的對自己說。
就在我自語聲剛落地時,側麵傳來了掃帚星狂暴的吼叫聲,聽上去,他極為的焦燥,好像遇上強敵了,我第一反應就是拔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魔族去死吧。”前麵傳來了不屬於掃帚星的怒喝。
那聲音聽上去極為耳熟,可是那情形容不得我再多考慮,急急的奔上一道矮坡,眼前的情景讓我一愣,隻見數十個粗壯的矮人戰士,正向被圍在中間的掃帚星頻頻扔出的手中的巨斧,而掃帚星正辛苦的用手中的‘炎龍’槍撥打著飛到身前的斧影,身上還有數處血痕,顯然已經受傷了。
“住手。”我大喝了一聲。
矮人戰士聞言回過頭看,就在那轉瞬的功夫,我認出了數張熟悉的臉龐,他們竟然是巨人傭兵團的矮人傭兵。
“是刀子,停下,快停下。”鐵錘接住飛回的斧子,大聲吆喝。
盡管鐵錘已經喊停了,可是空中的斧影還是過了好一會才徹底消失了。
“嗷……”被矮人欺壓了好一陣的掃帚星,終於抓住機會了,大喝了聲,變身為戰鬥形態。
閃著金光的掃帚星,如一尊魔神一般怒視著矮人們,手裏的‘炎龍槍’也燃燒起來,鐵錘他們在掃帚得強大的壓力下,再次集結,與掃帚星對峙起來。
“好了,掃帚星,大家是自己人。”我衝怒吼連連的掃帚星喝道。
“哼,不行,是他們先動手的。”掃帚星不依不饒的大聲說。
就在我調解掃帚星與鐵錘時,回去報信的巴迪帶著人手趕了回來,其中的多龍他們一見自己的老大被矮人圍在中間,身上還有血跡,一個個也都急了,怒吼一聲相繼變化為戰鬥形態,奔到矮人的外圍,隱隱的形成反包圍。
“夠了,媽的,我還是不是你們的老大,敢把我說的話當屁聽。”我急了,奔到變身後差不多樣子的三條狼身前,狠踹他們的屁股。
“哎喲,老大,他們欺負我大哥,這仇可不能不報。”被踹的多豹一開口露了包餡。
“行了,也不知是真受的傷,還是濺上的血,緊張個屁,鐵錘,讓兄弟們把手裏的家夥都放下。”我大聲的吆喝著。
“好,兄弟們,把兵器收起來吧。”鐵錘對其他矮人說。
在我的督促下,矮人和三條狼都極為配合的收起了武器,隻有掃帚星還在呼呼喘著粗氣,不肯罷休。
“掃帚星,你怎麽還不停手,想吃人啊,過來,我知道你很委屈,但這不全是人家的錯,你看你這麽高大,威猛,瀟灑,讓誰見不一肚子氣,是不是?還不行,要不這樣,今天晚上上半夜時候,你來找我,我把泡妞大法的最後一招教給你,這總行了吧?”掃帚星死活不開竊,害得我連老底都掏出來了。
“真得?你可不能騙我。”掃帚星不放心的說。
“騙你?你這麽聰明,我能騙得了你嗎?從來都是你騙我。”我不屑的回答。
在我的握權下,掃帚星與鐵錘他們和好了,不過握手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先搗的鬼,兩人開始較起勁來,看著他們兩個眉毛亂跳的樣子,也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總之,當他們兩個鬆開手時,彼此‘仇視’的目光裏平添了許多敬意,相視大笑起來。
“哼,鐵錘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好久不見了,可一見麵就一大群人欺負我的兄弟,這太不仗義了吧?”我不懷好意的對鐵錘說。
“嗬嗬,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這樣,剛才我們正在這裏休息,突然他們闖過來,一槍把那個家夥釘死了,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三言兩語,我們稀裏糊塗的就打起來了。”鐵錘尷尬的解釋。
“原來這樣,這個家夥是入侵大陸魔族的探子,所以我們趕忙殺絕……”我指著地上的死屍說。
鐵錘目光流轉,看了掃帚星一眼,那意思好像在問:掃帚星是怎麽回事?
“哦,掃帚星他們可不一樣,混混傭兵團的支柱,怎麽樣,夠勁吧。”我拍著掃帚星的望介紹。
“佩服,佩服。”鐵錘點下頭說。
“彼此,彼此。”掃帚星趕緊搭話。
看樣子剛才是鐵錘占了上風,矮人天生的神力,要不然也使不動兩把大斧子了,看掃帚星那窘樣,我心裏有股恨鐵不成鋼的念頭,酸不溜掉的對鐵錘說:“鐵錘,你們不在家貓著,跑這裏幹什麽?”
鐵錘聞言長歎一聲,對我說:“唉,一言難盡,自從你離開後,聖火山過了好幾個月才平息了下來,可是等我們回來時,卻發現一件很蹊蹺的事,肯特的墳被人為的破壞了,他的……”
“什麽,肯特他死了?”我驚訝的問。
鐵錘默然的點了下頭,說:“就在聖火山噴發的那一刻,他離開了人世,由於時間急迫,我們就將他埋在了山腳下,前幾日,在我們想將他的屍首起出火化時,卻發現他的墳被挖了一個大洞……”
“盜寶?”我再次打斷了鐵錘的話說。
“不是,墳裏隻有肯特的屍首。”鐵錘沉痛的說。
“難道是肯特的屍首不見了?”我越發的吃驚了。
“不錯,正是如此,讓我們大為不解的事,在墳場附近並沒有留下任何其他人的足跡,有的隻是一行離去的腳印,而且,而且……”鐵錘說著突然結巴起來。
“而且什麽,莫非是他自己走的?”我張大了嘴,連自己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唉……”鐵錘歎了口氣,沒有再吭。
我看向其他的矮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點了下頭,那神情再清楚不過了,一個神鬼莫測的事情發生了。
“真得沒有其他人的腳印?”一旁邊聽了半天的黑鷹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嗯,確實如此,我們此次行動就是為了找回失蹤的肯特的。”鐵錘皺著眉頭說。
“那有沒有可能,肯特並沒有死,隻是暫時沒有呼吸……大家看我幹什麽,我說的也是有可能的。”拉裏插了一句,見大家都瞧著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死了,是我親自檢查的,不會有錯的。”鐵錘堅決的說。
黑鷹在沉默了一會後,說:“那樣的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有死靈法師光臨了那個地方,帶走了那個矮人。”
“不……”黑鷹的猜測讓矮人們有些接受不了,齊聲反對。
“大家不要緊張,或許肯特真得沒有死也是有可能的,鐵錘,那你們怎麽追蹤到此地了?”我好奇的問鐵錘。
鐵錘慢慢的抬起頭說:“因為我們得到消息,有人在聖火山附近在尋找技藝精湛的矮人鐵匠,所以,我們就來了,可是一路上尋來,我們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車隊。”
“車隊?為什麽是車隊?”我大惑不解的問。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有一個車隊曾經詢問過此類的消息。”鐵錘回答。
“是什麽樣的車隊?是不是一群穿著黑衣服,趕著蒙著黑布的馬車?”狐臭突然從人群後麵插話。
鐵錘張望了下,沒有看到說話的狐臭,但他還回答說:“不錯,是這樣一隊車隊,你們見過嗎?”
“難道是他們?”就在鐵錘話音剛一落地,就有好幾個狐族的戰士自語起來。
在他們的聲音裏,我也聽到狐臭和媚兒聲音,一股寒意湧上我的心頭,心想:“如果真是媚兒他們遇上的死靈軍團的話,那他們為什麽要偷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呢?這太奇怪了,先是搶在我前麵搶走了阿夢,後是莫名其妙的去搶海妖的神石,接著又去偷肯特的屍體,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呢?”
“不會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媚兒突然不可抑製的複雜著一句話。
“媚兒,你怎麽了?”我不安的問道。
“淩風,我好怕,他們是不是在想打開水晶封印?”媚兒抬起毫無血色的臉,對我說。
經媚兒一提醒,我的思緒一下子打開了,心想:“不錯,那個在背後操縱著一切的黑巫師確實說過,要讓我後悔,要讓我活在痛苦中,難道他指得就是要破開我布下的封印嗎?”
想到那,我的腦海裏仿佛看到了一地碎裂的水晶,仿佛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阿夢……那一刻,我突然不可抑製的怒吼起來:“不,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傷害她,永遠也沒有……”
眼前一變,樹林,人影,風聲,又都回來了……
“老大,你怎麽了?”拉裏和莫裏克衝了過來,緊張的問。
我能說什麽,還能說什麽,慘然一笑,沒有吭聲。
“老大?”掃帚星他們也關心的問。
“沒什麽?我們出發吧,先解決魔族再說。”我沉吟了半響才說道。
“刀子,魔族是整個大陸的事,我們也去。”鐵錘站起身表態。
“好,就讓我們混混傭兵團和巨人傭兵團聯手,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壓下心頭的不安,對鐵錘說。
鐵錘為什麽要幫我們,有什麽動機,我全然不知,我隻是知道,他們決不會害我,因為他們跟我的兄弟一樣,是一群熱血的漢子,不會舍棄我,可是我能接受他們的好意嗎?我不知道,我現在有點害怕讓他們跟我繼續待在一起了,那個邪惡的黑巫師究竟想怎麽報複我呢?沒有人知道,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路上,那個恐怖的念頭一直圍繞著我,讓我心情沉重:“如果失去了阿夢,我,怎麽向晨風交待,我又怎麽向我自己交待,***,那個該死的黑巫師到底想做什麽?以他的能力根本做不成任何一件事,到底是在誰在背後指使他?是巫妖王還是冥神?”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的腦海裏誕生,但卻沒有答案,越想頭越痛,越想心越亂,就在快要發瘋時,一雙手,突然塞進我的手掌裏,我抬著一看,卻是媚兒站在我身前,她,還有她身後的菲兒都一臉的擔心。
“老公,不要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菲兒溫柔的靠了過來,對我說。
我狂暴的心被她們關愛的眼神和溫柔的話語打敗了,亂做一團的思緒也慢慢的沉靜下來,心想:“好懸,差點就失控了,***,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一切全是針對我來的,從一開始就是,嘿嘿,不管他們是誰,都是想以此來折磨我,目的就是想讓我失控,想讓我發瘋,然後再趁機收拾我,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才不信憑你們的實力能打開我的封印。”
想罷,我的心情輕鬆了一些,笑著對兩個美人說:“看你們為我擔心的樣子,我真是幸福死了,放心吧,我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考驗都過不了,還怎麽領著一群混蛋大把大把的摟錢?”
“老公,那我們幫你數錢好不好?”菲兒乖巧的答道。
“嗯?菲兒,你今天說話,怎麽跟以前不一樣?”我納悶的問。
“有什麽不一樣?”菲兒好奇的問。
“有了一股銅臭味。”我哈哈大笑著對菲兒說。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菲兒搖著頭說。
“怎麽沒有,以前你一聽到‘錢’這個字,就會說我貪財,吝嗇,小氣,今天卻要幫著我數錢,這不是銅臭味嗎?”我一本正經的解釋。
“哼,老公,你好討厭,人家隻是順著你的話的說嘛。”菲兒不樂意的撒起嬌來。
“哈哈,是拍我的馬屁才對,媚兒,你再想什麽?”逗了菲兒一句,見媚兒怔怔的望著我,就問道。
媚兒嫣然一笑,說道:“淩風,我在想一件事,不過要今天晚上才能告訴你。”
“什麽事?今晚我要摟著菲兒睡覺的,哈哈,我想起來了,我們前幾天打過賭的,要是把魔族解決掉,你們兩個都跟我上床……哎喲,菲兒你擰我幹什麽?呀,你們什麽時候躲在我後麵的,***,都給我去死……”正當我想入非非時,被菲兒擰醒了,回頭一看,隻見三條狼躲在身後不遠處正偷聽呢,氣得我要命,拽出刀來就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