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離開了,雲又撲了進來,這個可愛卻又讓我時常頭痛的小妹妹,忘情的撲打著我,最後,用力的抱緊了,低聲說“大哥,嗚……”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哭什麽?”我心痛的安慰著雲。

然後,一手摟著雲的腰,向莫裏克伸出了手。

“老大,想死我了。”莫裏克抽搐了下鼻子,張開臂膀,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稍後,拉裏也加入了進來。

好一會,我們四人才分開,互相對視著,臉上的傷感的表情是那樣的清晰,自然。

“嗯,太感人了,連我也想哭鼻子。”一邊看熱鬧的黑鷹插了一句。

“哼,死老頭,有人告訴我你完全沒有承擔起一個副團長的職責,不知是真是假?”我冷哼了聲,向黑鷹發難。

“有這種事?”黑鷹眉頭一緊,看了拉裏一眼,恨恨的說“拉裏,一定是你說的,枉我第次出去喝酒都叫著你,甚至連偷看女人洗澡這種美事,也叫著你,想不到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跟你去看過女人洗澡了?媽的,幾乎每次喝酒都是我掏的腰包……”拉裏不甘示弱的衝黑鷹嚷了起來。

我不再理會拉裏與黑鷹的狗咬狗,這事問他們不如問掃帚星,於是,我眼光向掃帚星瞄過去,卻發現他兄弟幾個正與多虎小聲的嘀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狐媚兒他們,看來應該是多虎將媚兒是魔族的事告訴了掃帚星。

就在我想開口說話時,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有一股強大的魔法能量波向我襲來,急忙扭頭看去,芬利那黑色的,高大的,英俊的身影一下子映進了我的眼簾裏,他就那樣站在路中間,漠然的盯著我,什麽話也沒說,看到他,我心裏升起一絲苦澀的滋味。

我輕輕的推開眼前的眾人,向芬利走了過去,可就在我距他還有十來步時,我又停住了,因為芬利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也向我透著冰冷的氣息,強大的魔法力不斷的向我湧過來,讓我不得不站住。

“芬利,你……你也來了。”雖然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說,可到嘴邊卻又被哽住了,隻好怔怔的看著他。

“你還沒死,哼,像你這樣的混蛋,為什麽偏偏死不了呢?”芬利冷漠的回應我。

我苦笑了下對芬利說“誰說我沒死,隻不過天堂裏不需要我,而地獄裏又嫌我長得醜,所以,我也不好意思,隻好苟且偷生了。”

“白癡,你把我當成什麽人?還是兄弟嗎?你以為隻身離開,一個人麵對危險,很偉大,很光榮?你錯了,你這個人渣,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時間嗎?不,你根本不在乎這些,我太了解你了,你自私,你卑鄙,你無恥,你不會想到我的,媽的,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你這個地地道道的混蛋。”芬利用手指點著我,惡毒的咒罵著。

我笑了,是苦笑,芬利在恨我,是恨我不辭而別,一個人麵對所有的困難,而讓他獨自‘享受’痛苦的煎熬,他罵得越凶,越惡毒,越能說明他在關心我,這就是我的兄弟,芬利。

“唉,芬利,對不起,我錯了。”麵對兄弟最真摯的責難,我還有什麽話可說。

“嘿嘿,白癡。”芬利聞言低聲咒罵了聲。

“你呢?你又何嚐不是?”我反問。

芬利沒有回答,與我對視著,看著,看著,我們兩人的眼角都濕潤了,這次我沒有再讓淚水隻是打濕我的眼球,而是讓它流了下來,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兄弟的原諒。

“哼,你哭了。”我衝芬利說。

“你也一樣,混蛋。”芬利不緊不慢的反駁道。

然後,我,芬利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我遇上的是人類聯軍的前頭部隊,打頭的五千騎士團,還有後麵跟著的兩萬人馬,全由芬利統率,也隻有芬利,這個身份特殊,卻又深得騎士愛戴的家夥,才有這麽大的麵子讓整個混混傭兵團全體出動。

接下來的互相介紹,狐媚兒的反應非常的平淡,一點沒有因為菲兒膩在我身邊,而感到不高興,相反的,她跟菲兒像是早就認識一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倒是我,被她倆人殘忍的推開了,想跟菲兒說兩句知心話都做不到。好事的雲,還有別有企圖的多多不久也加入其中,看著她們說話肆無忌憚的樣,我確信,我被她們雙方彼此的出賣了。

沒辦法,我隻好與一群男人紮在一起,敷衍著他們的問話,我前後不搭邊的回答,與不時的回身遙望,很快讓我的‘聽眾’失去了興趣,相互間也懶得詢問了,為了打破沉寂,我隻好選擇提問了。

“芬利,為什麽你們前進的速度如些慢,不怕僅餘的虎踞城被魔族攻陷?”我帶著一絲疑惑問芬利。

“你懂什麽?其實我們正是要他們這麽做。”芬利不屑的回了一句。

“為什麽?”我越發的茫然了。

“這還不懂,當然是把虎踞城做為一個誘餌了,等城外聚集了足夠多的魔族部隊後,我們再裏應外合……”拉裏這個多嘴婆,自顧自的插進來說。

“可……可是虎踞城一旦被攻破怎麽辦?”我還是不開竊的問。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來自西部的魔導師漢斯已經先一步進入城了,他會用魔法陣將援軍源源不斷輸送到城內,而傷員和非戰力人員會被他輸送到安全地點。”芬利不緊不慢的解釋。

“原來如此,這不失一個極佳的主意,那你們的任務是吸引魔族的注意力了?”我點了下頭稱讚道。

“嘿嘿,刀,你還是老樣子,什麽事一聽就明白。”黑鷹習慣性的摸出一個酒瓶,灌了一口後說。

“哼,這也沒什麽,其實打敗魔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不服氣的反駁。

“哦,老大,你又有什麽餿主意了?”莫裏克好奇的問。

“切,當然有了,你們這樣做,最終隻能是兩敗俱傷而已,南方全境還在魔族的手裏,他們的後援也同樣正趕往此地,說不定你們的行動,已經全在對方的算計中了,裏應外合,我看是自投羅網吧。”我隨口編了幾句。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芬利,黑鷹,兩人臉上都露出遲疑的神色,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黑鷹說道“不錯,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但目前我們也隻能以虎踞城為角逐的對象了,因為在虎踞城北邊無一個可守之地,在這種地形上,我們人類軍隊很難擋住魔族的進攻。”

“的確,在這件事上,軍隊內部也有爭議,你的想法,我們也曾考慮過了,但這個險不能不冒,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他們進入中部地區。”芬利異常平靜的說。

“為什麽?拉長敵人的戰線,對人類聯軍是有好處的,我們可以多點開花……”我還想說什麽,卻被一直沒有說話機會的掃帚星打斷了。

“老大,這個行不通,中部發生了巨大變故,這次行動也差點夭折了。”掃帚星歎了口氣說。

“什麽變故?”我心裏一陣不安,能被掃帚星稱是不安的事,究竟是什麽事呢?

“四個月前,都城南邊的美雅城,發生了巨變,整整個一個城池,竟然在一夜之間,化為了廢墟,那太可怕了。”芬利閉上了眼睛,低聲說。

“一夜之間,難道是地震?”我疑惑的看向黑鷹。

黑鷹搖了下頭,臉上閃過恐懼的神情,漠然的說“我曾到現場去察看過,城池就像空氣一樣蒸發了,隻留下一個無比巨大的圓形深坑,我猜那一定是一個極為龐大的魔法。”

“可……可就算一個城憑空沒了,也用不說這麽擔心吧,難道城內有什麽重要的人物?”我有點心虛的問。

身邊的人都默默的點了下頭,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沉默。

我不止是驚訝了,而是莫名的恐懼,因為我想到了在港口,那個黑巫師所說的話,一個天大的陰謀,神聖係的魔法師會在某一段時間,積聚一堂開什麽大會,這真是一個絕大的諷剌,那麽多的魔法師竟然在瞬間被蒸發了。

“是神聖係的魔法師?”沉默了一會,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眾人齊聲問道。

我沒有解釋,而是看著黑鷹,對他說“黑鷹,以你的閱厲,有什麽人可以做到這點?”

黑鷹聞言沉思了起來,良久才緩緩的說“據魔法典籍中的記載的,在一萬多年前,有一座比美雅城還要龐大的都城,在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消失了,那成了魔法史上永遠也解不開的迷團,我想,美雅城,也同樣是一個迷團。”

“可是你剛才說那是一個龐大的魔法?”我追問。

“不錯,可那需要很多魔法師的通力合作才行,至少要十個魔導師。”黑鷹翻了下白眼解釋。

黑鷹言下之意很明白了,他的推測隻是建立在魔法學術上的,現在整個大陸,連他在內,也僅有數人而已,而那個魔法卻需要十個以上的魔導師,那太不可思議了。

“那有沒有可能,不是人做的,天使,龍,精靈等等,還有冥界的什麽勢力?”我低下頭,無力的問道。

“不會是天使。”芬利眼也沒睜的說。

“不是精靈,我們不會做這種事的。”一直保持沉默的巴迪,接過話說。

“至於,龍,那就要問你自己了。”黑鷹若有所思的說。

“那冥神呢?他有沒有這個實力?”我直視著黑鷹問。

“我不知道,我從來也接觸過他,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不能妄下定論。”黑鷹為難的說。

我沒有再說話,那確實是一個迷團,一個困擾著人類聯軍的迷團,如果有這樣一個隱藏在暗外的勢力存在,任誰也不想再引進另外一夥勢力,這確實難辦了。

“算了,竟然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說不定是天陰打雷,閃電把美雅城打進了土裏,不定哪天,一下雨,它又如雨後的春筍般長出來了。”我不無玩笑的說。

長出來,也隻有我這種幻想豐富的人才能想出來,大家聽了無不覺得好笑。

談話至此,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們北上的行程也被取消了,夾雜在大隊人馬中,一起南下,早知是如此結局,我會在前麵的路上等著的。

我的龍族小老婆小青,還沒有從深切的睡眠中醒來,那是豬仔告訴我的,因為至今,他仍沒有感應到小青的動態,看來昔日王城一別,近乎於永別了。

帳內,春色暖暖,菲兒一如既往的像在‘迷失森林’中那樣,癡戀著我,全身赤裸的偎在我懷裏,我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是我最得意的傑作,愛惜的撫摸著菲兒的肚子,溫柔的對她說“我的乖菲兒,你怎麽沒有待在國都等我回去,這麽好遠的趕來也不怕動了胎氣。”

“哼,你還說呢,一走就是半年,害我在國都傻等,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人家無聊死了,再說了,巴迪哥哥怕他走了後,都城會像美雅城一樣突然消失,所以就帶著我一起來了。”菲兒嬌嗔的說。

菲兒略帶埋怨的話語讓我汗顏,無言以對之下,隻好用行動來補償她,直截了當的進入她的體內,輕輕的,溫柔的,帶給她最適宜的愉悅,以此來化去她對我怨氣,菲兒在我的身下熱烈的反應著,呻吟著,扭動著……

一番辛苦後,菲兒終於得到了滿足,擁著我沉沉睡去,而我卻出奇的清醒,心神不寧的,對美雅城的消失大惑不解“在我的記憶裏冥神向來是獨來獨往的,以他的能力,全力一擊或許可以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力,可是真得如我想的那樣,是他在背後操縱著一切嗎?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正當我想著事時,帳外人影一閃,打斷了我的沉思。

“誰?”我警覺的低聲喝問一聲,同時握住了刀柄。

“嘻嘻……是我了,是不是我打斷你做壞事了?出來,我找你有事。”帳外的人低聲回答。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媚兒主動送上門來,可是她笑聲一過,那說話的聲音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與我密切相關的女人。

我什麽話也沒說,匆匆套上衣服,刀也沒拿,就鑽出出帳外,遠處,一個黑影向我招了下手,接著沒入了黑暗中,我悶不吭聲的追了下去。

暗外,一把匕首閃電般探了出來,架在我脖子上,我連眉頭也未動一下,順用將握著匕首的手抓住,並把她的主人帶進懷裏,捏住她的下巴,先來了一個長長熱吻。

“嗯,淩風,你壞死了,每次見麵都想那個。”夜香掙紮著想從我懷裏掐脫出去。

“嘿嘿,你這樣憑白無故的送上門來,不就是想讓我占便宜嗎?”我色迷迷的揉捏著夜香的奶子說。

“呀……你捏痛我了……”夜香不堪的扭動著。

夜香呼痛這才讓我停下了色手,不舍的想從她衣內將手抽出來,卻又被夜香伸手握住了。

“你輕點嘛……嘻嘻,淩風,你想我了嗎?”夜香輕輕的說。

“沒有,嘿嘿,我怕想瘋了。”我壞壞的回答。

“哼,你知道我想你了嗎?我每天都在想,尤其是你遇到危險時,我就更……嗚嗚……”夜香說著,痛哭了起來。

我這才記起夜香與我簽下的那個神秘的契約,一個可以得知我內心思想的契約,回想起數月前曾經受過的痛苦,悲傷,煎熬,如果這一切夜香都體會到的話,那她要經受何種的折磨?

“夜香,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無奈的對夜香說。

“嗚嗚……我好怕,想睡又不敢睡,怕醒來時,再也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我恨你,我恨你……”夜香扔下匕首,用力的拍打著我,發泄著心中的苦處。

我靜靜的承受著夜香痛苦的宣泄,心裏也是很難受,對於夜香,我自認很是虧欠她,她為了暗黑精靈族的前途放任自已,而做為我來說,卻帶有令人發指的企圖,雖然那是一時興起的遊戲,卻謀害了她的一生,那些痛苦的記憶會永遠烙在她的腦海裏,無休止的折磨著她,那太殘酷了。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我不會再有危險了。”我不忍心再讓夜香受傷害,違心的騙她。

黑暗中,夜香搖了下頭,輕輕的靠在我身上,低聲說“不,我感覺到你內心中的苦痛,它在折磨著你,我怕……”

我苦笑了下,知道那是阿夢被劫持而在我心中留下的陰影,對此我也無能力,無奈的說夜香說“夜香,解除那個契約,否則你還會痛苦的,我不想讓你經受不屬於你的苦痛。”

“不,那樣我會更痛苦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不比你任何其他的女人少一點,包括那個你還在尋找的女人。”夜香將頭埋在我懷裏,抽泣著說。

愛情的真諦是什麽?我知道的,並不能比其他人更多一點,但我可以深深的感受到她對我心靈的震憾,在這一刻,我,體會到了晨風在麵對阿夢逐漸走向衰亡時的心情了,那時人生最痛苦的刹那光陰,遠比身上的傷楚來的猛烈,就算在晨風最後的時間裏,他仍然對阿夢念念不忘。

“感謝你,晨風,我太淺薄了,我曾認為你的一生都活在屈辱中,用卑鄙的手段,來謀取發生存的空間,可是至到今天我才明白,在你的記憶中,留給我的不止是你對這個世界不公平的抗爭,還有世間最真摯的愛情,放心吧,我會完成你的遺願,不,應該是我們兩個人的願望,我會尋到阿夢的,將她從無盡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然後讓她快樂下去……”我心裏默默的下著決定,一個讓我熱血沸騰的決定。

“淩風,你在想什麽,為什麽我突然覺得你內心裏一下子豁達了許多?”懷裏的夜香感覺到我內心的變化,好奇的問。

“真得嗎?怎麽會呢,其實我隻是想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慢慢的跟你調情而已。”我不懷好意的對夜香說。

“嗯,你壞死了,每次都是這樣……”夜香不安的扭動起來。

我豈能再讓夜香從我的魔掌中逃脫出去,緊緊的摟著她的腰,順勢將她放倒在草地上,不待她反抗就動起手來,摸黑解開她身上的衣物,露出她光滑似錦的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