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袋:空間魔法的一種,由於可以用來存放物品,非常受魔法師的喜愛,又因其需要消耗大量的魔法來維持,使得這個魔法又成了極少數魔法師才會的專利;擁有空間袋,就意味著實力,但空間袋並不是萬能的,因其是由魔法構成的一個空間,極易受魔法波動的影響,會出現因魔法的削弱而打不開的情況,另外空間袋內不能存放具有生命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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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狐媚兒用眼神交流了下,她示意我打破僵局,我淡淡的笑了下對老獸人說:“這麽說來要恭喜你們了,一定是前方戰事順利,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可喜的成績。”
“嘿嘿,現在還言之過早,總之不會是壞事的。”老獸人誌得意滿的對我說。
“那麽,您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嗎?如果不需要的話,那我們隻好離開了。”狐媚兒冷冷的接過話來說。
“當然需要,隻是在沒有弄明白一件事之前,我們是不會與貴方合作的。”老獸人笑眯眯的對狐媚兒說。
“什麽事?”狐媚兒納悶的問。
“狐族已然背叛了所有的魔族,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老獸人沉聲問道。
“哼,你現在才問,足以表明,你已經獲知了死靈軍團的厲害,是的,我父親早在數月前就預示到,我們是不可戰勝死靈軍團的,他們無所不在,他們強大如斯,你倒下的每一個戰士,都會成為你的敵人,在沒有神聖係魔法師和牧師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選擇離開,你們也會遇到這種情況的。”狐媚兒直視老獸人,神情冷漠的說。
老獸人靜靜的點了下頭,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良久才說道:“這正是我們所害怕的,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迫切需要你們的幫助,尤其是魚人的幫助。”
“我?嘿嘿,老酋長,昨天你還不屑與我說話,怎麽今天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呢?”我好奇的問。
“此一時,彼一時了,信中我獲知你與精靈長老達成一項協議,他說現在隻有你才能讓我們免於滅族的災難,我本來不信的,但回想起自你所來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我不由得認為精靈長老說得有理,有誰能在短時間內捕獲那麽多的魚?有誰能輕易殺死數以百計的海神之鷹?有誰能將翻滾的河水凍住,帶領獸人勇士殺入魔族大營?當然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想了很久,若我錯過這次機會,說不定我們獸人真得會完了,所以,我們需要你,這是我代哼哼說的。”老獸人苦笑了下表白。
“原來卡爾達已經將我們的事告知了您,這樣很好,那麽我們就開誠不公的談一下吧,獸人與狐族之間仇怨是否可以放一下,讓我們攜手合作,將其他魔族擊敗然後一起對抗死靈大軍,您看這個提議如何?”我的目光在狐媚兒身上打了個轉後,衝老獸人說。
“沒有抿不開的恩仇,好吧,我可以代表全體獸人接受狐族的給予我們的幫助,但我有一個條件。”老獸人眼裏冒出精光,直視著狐媚兒說。
“說。”狐媚兒不甘示弱的與老獸人對視。
“當和平的曙光落在這片大陸時,你們必須離開這裏。”老獸人沉聲說道。
狐媚兒笑了,在她迷人的笑容裏卻包含著一絲無奈,歎息了聲後說:“好的,我同意,我們會離開這裏的,畢竟這裏不是我們的故鄉。”
老獸人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才悠悠的說道:“很好,這樣我們就可以談第二項了……”
在老獸人與狐媚兒仔細的商談著合作事宜時,我悄悄的站了起來,溜出了帳篷,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目光來回的在陸地,海灘間移動著,搜尋著記憶中的那些片段,心裏不禁有些惆悵了,這是在我受傷時曾經居住的地方,這裏有我與獸人們和睦相處的印跡,我很難狠下心將之拋棄,這就是我在與哼哼談判絕裂時,轉而與卡爾達協商的原因,比起迷失森林中的寶藏來,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唯一能讓我牽掛的就是那個水晶封印了。
“……那到底是不是阿夢呢?唉,我真想飛去看一看……”在我沉浸在思緒中時,有人拉了我一下,將我驚醒了,回頭一看卻是狐媚兒一臉陰沉的在我身後。
狐媚兒的臉色可以說非常難看,而緊跟著鑽出帳篷的老獸人也是一臉的木色,讓我還以為談判又破裂了呢,剛想詢問一下,就被狐媚兒硬是拽著向海灘走去。
“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談判不順利?”在小船上,我小心的問狐媚兒。
狐媚兒原本還陰晴不定的臉,在我的詢問下卻奇跡般綻放開來,她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狐媚兒的巨大轉變讓我一下蒙了,不知道她與老獸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好一會狐媚兒才止住了笑聲,抿著嘴對我說:“那個老家夥真是太笨了,不僅要提供食物給我們,還要給我們找地方駐紮,你說這條件好不好?”
“什麽?這……這不太可能吧?那我們要做什麽?”我訕訕的問道。
“我們?哈哈,我們隻需要派出五百戰士與他們合作就行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狐媚兒微笑著對我說。
我茫然的搖了下頭,表示不知,狐媚兒則很滿意我的表情,她笑著說:“很簡單,其實獸人已經接觸了死靈軍團,所以他們才迫切與我們合作,而船則是最大的砝碼,這可是你教我的,我隻是在最適當的時候提了出來而已,我對他說,我們的戰士全是最優秀的水手,如果都死在戰場上,那就太虧了,所以他,他哈哈……”
我終於明白了,與狐媚兒打交道無疑於與虎謀皮,心裏為老獸人很是不值,可又不敢掃了狐媚兒的性,隻好悻悻的笑了下,乖乖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你是不是怪我太卑鄙了?”狐媚兒察覺了我的心意,問道。
“不,如果是我的話,連那五百戰士也會免了的。”我訕訕的笑了下說,在停頓了下又說:“他是不是要求你來帶隊?甚至還要求你拔出一部分船來給他們?或許還要幫他們訓練水手……”
狐媚兒美目中流露出一絲的驚訝,緩緩的說道:“為什麽?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唉,是的,老家夥要我帶領五百戰士,還有你,跟隨回歸的獸人一起重返前線,你說,我們能成功嗎?”
“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傭兵,隻對任務感興趣,而戰爭就像是一個脾氣很壞的女人,讓我無法適從,上去吧,你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望了眼高大的旗艦,抓住繩梯對狐媚兒說。
“嗯,我是有很多事要做,你來幫我嗎?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我拒絕跟其他魔族作戰。”狐媚兒在我的挽扶下踩著繩梯向上爬,突然停了下來對我說。
我漠然的點了下頭,沒有回答,我能理解狐媚兒為什麽這樣做,她可以為了狐族生存而選擇撤離這片土地,但不能與魔族為敵,那是決不允許的,因為那是對整個魔族的背叛,會讓生活在故土的狐族受到最殘酷的報複。
狐媚兒一上船就下令召集首領來開會,傳達協商的內容,我沒有跟著她一起參加那個會議,而是找了個理由後就獨自一人返回了艙內,盤膝坐在床上,靜靜的聚集起魔法能量來,看看能否利用這短暫的時光,打開空間袋,隻有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狀態,才能在強敵環繞的弱勢中生存下來,可是自上次從空中墜下時所受的嚴重內傷,至令未愈,一直以來讓我生活在困苦中,如今好不容易有所恢複了,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打開空間袋,取出‘生命之泉’的泉水,我才有全愈的希望。
命運總是多波折的,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聽到了輕輕的叩門聲,心裏一驚,讓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魔法能量為之一散,震蕩中的空間袋入口再一次對我說了‘不’。
心裏對那個打擾我的家夥恨透了,暗罵了一句,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狐媚兒麵帶微笑的走了進來,我一見到她,心裏一陣苦笑,暗想:“這個狐狸精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要不然怎麽會在我最關鍵的時候出現?***,真是害死我了。”
“什麽事?”我無奈的白了狐媚兒一眼,問道。
“本來我不想打擾你的,可今天是答應獸人出發的日子,所以……”狐媚兒發覺了我的異樣,有些尷尬的解釋。
“今天,這麽快?”我疑惑的問。
“是呀,你已經這樣坐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嗎?”狐媚兒好奇的問。
我一下子愣住了,想不到自己覺得隻是一會的功夫,竟然已是三天後了,真有點不敢相信,不過我知道狐媚兒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撒謊,歎了一口氣後,從床上下來,可是腳剛一著地,立馬感覺渾身發麻,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斜下去……
“撲通”一聲,我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腦子裏一下子空白了,眼裏閃爍著點點的星星,耳朵裏更是嗡嗡作響。
“淩風,你怎麽了?”接著我感覺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還聽到了焦急的呼喊聲。
我想開口說話,卻怎麽也張不開嘴,心知是三天沒有動彈過了,血脈受阻,一下子劇烈的活動,身體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所以才會失去了控製。
“麻……渾身麻……”好半天,我才艱難的張開嘴,衝重影中的狐媚兒說話。
“馬?什麽馬?你是不是渾身麻木?”狐媚兒帶著哭音問。
“廢話,當然是麻木了,笨娘們……”我聽到狐媚兒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心裏快氣瘋了。
我不知道狐媚兒是如何看出我的問題所在的,她將我的攔腰從地上抱起來,扔到床上,快速的剝掉了我身上的衣物,然後就開始用她的玉手撫摸,揉捏起我的四肢來,可不知她輕柔的手法,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麻木中增加了數萬隻螞蟻在我體內爬來爬去,讓我苦不堪言……
在‘享受’了一陣痛苦的按摩後,身體的麻木感才漸漸的隱去,而已開始喘息的狐媚兒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炙熱的玉手不斷的在我赤裸的身體表麵遊動著,撫摸著,很快讓我有了異樣的感覺,可是又不好明說,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將她一把推開,隻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狐媚兒擺布。
不知曾幾何時,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狐媚兒麵帶潮紅的臉上,還有她泛著淚光的眼睛上,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她,狐媚兒,她從一無所覺得,到留意我的眼神,到最後羞澀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與我對視起來。
淚花點綴了她絢麗的眼神,慢慢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掉落在我的胸口,一絲冰涼的感覺慢慢滲入到我的胸懷,讓我有種莫名的傷情。
“你哭了……”我喃喃的衝狐媚兒說出幾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其他的字眼了,感覺眼角開始有**在掙紮著想出來。
“哇……”一直隱忍不發的狐媚兒再也堅持不住了,撲在我身上,緊緊的摟住我的脖子,死也不肯放手。
“好了,狐媚兒,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強忍著淚水奪眶而出,低聲對狐媚兒說。
“我不管,我隻知道我愛你,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狐媚兒伏在我胸前,哭訴。
“理智一點,你讓我感到害怕了,要知道,愛情從來都是一種盲目的力量,會讓人失去方向感,你現在最重要的完成你的任務,而不是選擇該愛誰,記得我們說過的那個躺在水晶封印中的女人嗎?她在一千年前,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是,唉,命運總是在無情的捉弄著我,讓我,我的家人,朋友,情人都離開了我,我不想讓你延續那種苦痛,更不願意讓你承受傷害……”我艱難的訴說著那曾經的事情,希望狐媚兒能清醒一點。
“不,我不要離開你,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吧?你回答我,我不想錯過一生中的最愛,那怕要我承受痛苦我也願意……”狐媚兒抬著頭看著我,流著淚對我說。
狐媚兒的語氣異常堅定,讓我無以適從,我不能否認我喜歡她,可是那不能簡單的就視為‘愛’,但我的感覺是對得嗎?難道我要因為愛情而要傷害愛自己的人?難道我要再次用永恒的魔法來封印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那種感覺太痛苦了,我寧願被她恨,我也不能接受這份愛情。”經過了痛苦的抉擇後,我殘忍的抓住了狐媚兒的雙肩,將她從我身上推開,直視著她的目光,鄭重的對她說:“我可以告訴你我所有的秘密,在你聽完以後,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我可以接受你,但那必須在任務完結之後才可以。”
狐媚兒掙脫了我手,撲進我懷裏,在我耳邊低聲說:“你說吧,不管你曾經有過什麽經曆,有多少苦難,我都不會放棄愛你的。”
狐媚兒的執著讓我想起了‘晨風’對阿夢的執著,慘笑了下後,摟住狐媚兒的腰,讓她坐我腿上,開始講述我的一切:“我曾經非常的快樂,不知道什麽是憂愁,就算任務再艱難,再離奇,再凶險,我都會努力的克服,可是自從我離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後,才發覺我的一切都在變化著,尤其是在聽說了那個流傳了千年前的傳說,我的心境就開始變了,無時不刻的受著那個傳說的困擾……如果我沒有得到晨風的力量,沒有得到晨風的記憶,我依然是那個無恥,卑鄙,下流的混混傭兵團長的話,我會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甚至是女人,可是,現在我害怕我這雙手,不能再為我提供安全感,知道嗎狐媚兒,我怕,一直有一個惡夢縈繞在我的腦海裏,我怕有一天,我的朋友,我的女人也會像阿夢一樣倒在我麵前,而我什麽也做不了,那太痛苦了。”
我沒有掩示我的缺點,因為沒有必要,那就是本來的我,對於我的貪婪,卑鄙,無恥,好色,下流,我也向狐媚兒明言了,我既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英雄;有關晨風的事,我也按照記憶中的影像,一點點詮釋清楚了,對於阿夢的思念,還有其他與我有關的女人我也向狐媚兒說明了,隻盼這一切,能消除狐媚兒對我的那一點點盲目的‘好感’。
狐媚兒靜靜的聽著,摟住我的雙手,她的身體,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恰好其分的將她的內心世界向我袒露,對我悲慘的‘前生’她驚愕不已,對我與阿夢的相識,相愛,羨慕不止,對阿夢的離去她無限的惋惜,對我勇闖迷失森林,神界,冥界的壯舉,充滿了向往,對我無奈的接受封印,她有說不出的痛惜。
當我的話結束時,狐媚兒的前襟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完全被我的‘故事’打動了,哽咽著對我說:“原來在你身上發生過這麽多的事,不過,就算你以後要麵對多少困難,凶險,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不想說我會有多勇敢,能否為你分憂,隻要我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哼,狐媚兒,你太傻了,就連晨風六階魔龍的實力,都要慘遭遇封印,憑我,隻得了他幾分力量和記憶的人類,就想與神界和冥界為敵?這是不可能的,唉,遲早有一天,我會遇到無法戰勝的困難,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我根本無法保護你,難道你要看著我痛苦的死去?”我苦笑了下,很為狐媚兒的決定不值得。
“不,我不是看著你去死,而是陪著你一起去死。”狐媚兒堅定不移的對我說。
“哼,越說越不像話了,如果我是你,早就躲的得遠遠的了,那像你這樣傻傻的陪著別人去死。”我不屑的對狐媚兒說。
“不,你不會這麽做的,否則你就不會一直拒絕我了,是不是?”狐媚兒天真的問。
我眯著眼看著狐媚兒,心裏想起一個流傳很廣的說法:“都說愛情可以讓一個聰明的女人變得傻起來,果然不錯,唉,可是,我又何嚐不是?晨風,他又何嚐不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