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我還應該感謝大人的援手救命之恩呢。”說著感謝的話語,朱鵬彎腰鞠躬再施下一禮,意態鄭重禮儀森然,似乎情真意切真的被女法師救了一命一般。隻是那個紅發的女孩看著朱鵬彎腰施禮的動作,聽著朱鵬感謝的話語,神情卻異樣古怪似乎矛盾而又懊惱樣子,拿著施法短棍的纖纖玉手似乎時緊時鬆,顯出內心掙紮的情緒,陷入內心矛盾的女法師並不知曉,她此時變幻的神情掙紮的模樣雖然沒有被彎腰施禮的朱鵬看到,但卻被一個潛隱於暗中的變異召喚物瞧了個正著,射手的目光本就敏銳,更何況哲別的前身還是千萬射手中的絕對精英。“誰?躲在那裏的人給我滾出來。”就在那個紅發法師看著彎腰施禮狀似毫無防備的朱鵬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殺意,用力的握緊短棍時,一聲爆喝卻在耳邊炸響,朱鵬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爆喝嚇的她差點把準備好的魔法直接甩出來,但定睛一看,卻發現朱鵬側頭怒嘯,還甩了個咒法灑向黑暗中的陰影處,下一刻,一個神情冷漠的女孩持著一柄青翠碧綠的大弓從的黑暗中慢慢走出,現身於人前。這個女孩極為美麗,櫻唇碧眼,肌膚如年幼的嬰兒一般細膩如綢,隻是神情森寒氣質清冷如雪,一雙大大的碧水清眸雖然異常的美麗,卻也異常的死寂,簡直就如同魯高因午夜時分那漆黑無光黑夜,美則美矣,卻是個十足十的冰美人,隻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冷到了骨子裏。隻是這樣的女孩卻有一頭怪異的淡紫短發,雖然短發別致,還為持弓女孩增添了三分英武氣質,但卻有些不符合時下的審美觀念,在魯高因,便是再不方便,又有哪個美麗動人的女孩會舍棄自己那一頭嫵媚華麗的披肩長發呢?羅格大營畢竟是小地方,就算容顏再美,本錢再好,也往往不知精雕細琢呀。

就在女法師為這位突然出現的美麗射手暗暗歎息時,這個持著碧綠長弓的女孩卻持弓上箭,瞄著伊諾,阿法爾便毫不客氣的一箭射出,箭矢破空,風嘯氣破,刷的一下就射到了身前,亡法師似乎也被這突然的一箭嚇了一跳,匆忙躲閃,身手笨拙的避過一箭,紅著臉頰剛要喝問,對方又是一箭射來,直接把伊諾的話語呼喝堵在了嘴裏,狼狽的退避,似乎連召喚亡靈的時間機會都沒有了。女法師看著朱鵬那不斷退避的身形和那紫發女孩不斷射出的箭矢,心中竊喜高興,巴不得那個射手直接把伊諾射殺當場,隻是她也知道這個可能無限趨於零,要是真是苦大仇深,想要殺人,根本就不可能當著不熟外人的麵當場下手,就如同她一般,除非有把握殺心把在場的人全都滅口斬殺,不然走出一個都是天大的麻煩,所以女法師上前兩步,要製止兩人這場莫名其妙又分不出生死的打鬥。

似乎場中兩人都感受到了女法師的維護之意,應變各有不同,那個氣質冰冷的女孩,刷刷刷的衝著伊諾又連射出三支勁箭,速度絕快且角度詭異,盡管並沒有附著什麽魔法能力,但那帶著濃鬱青綠的箭矢明顯也不是什麽好貨,在單純殺傷上恐怕比普通亞馬遜的魔法箭還凶毒幾分。而亡法師的反應更惡劣,他居然反身後竄,往女法師身後跳去,這個動作讓女法師對他本就不佳的印象再降了幾個百分點,“如果是他在這,無論怎樣,都會擋在我身前吧。”恍惚間又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再瞄了一眼動作猥瑣的朱鵬,頓時覺得同是阿法爾家族的天才人物,為什麽心性差距就那麽大?心中殺意更盛,就連眼眸中的憎惡怨毒之意也明顯強盛了幾分。“不過此時還要鬆懈他的警戒,暫且讓他得意吧。”抱著這樣的想法念頭,女法師主動橫移遮擋在朱鵬麵前,並沒有施法開盾,臉頰上展開親切的笑容,努力衝那個女射手顯露出友好的態度。

隻是那對方的回應卻並不友好,不但又衝著伊諾,阿法爾的方向連箭而射,就連那三支本應射空的劇毒箭矢也詭異的相撞轉折,居然離弦掉頭,衝著伊諾~~不是女法師自己的臉頰上刺擊過來,由於轉變太快,法師女孩甚至做不到稍稍的反應,就被那碧綠毒箭射了個正著,一時間全身皆綠,氣血下降。“這明顯是預謀性的一箭。”女法師剛剛從突然受襲中毒的錯愕中回過神來,身後便肌裂肉碎的感覺,似乎有人把手掌插入了她的背部,一時間一股無比可怕的劇痛傳來,讓女法師頭腦一暈差點一瞬間昏眩過去。“啊~”女法師趕緊的驚叫一聲,並不是發泄恐懼情緒,而是在轉移因劇痛而集聚起來的注意力,讓自己不至於陷入身體的保護本能,而昏眩過去任人宰割,咬牙強忍,女孩雖然勉強撐了過來,但卻冷汗上臉,反擊與應對的動作卻是一僵。朱鵬要的就是女孩這一瞬間的僵直,雙手上青筋密布透過金屬手套的鏈鎖縫隙隱隱可以看到朱鵬全力出手下那幾近半透明的肌肉皮膚,以及微微散放著淡淡光亮的幽幽白骨。

朱鵬張來雙臂,雙手襲上女法師那刀削的肩頭,卻並不是愛撫廝摩,而是異常重口味的摔打狂拍,手上功夫一扭一絞一纏,雙臂交錯使力,身體前撞,已經抱住了身前女法師的身體,然後腳下一拐一絆,踢住女法師的小腿後關節,將女孩雙腳踢離地麵,甩開重心,向下就摔,重重的摔砸在地上,直接把小姑娘就摔的五迷三道,七暈八素。其實每個轉職者自幼都要承受一定的痛苦訓練,提高在激戰中對打擊痛苦的抵抗能力,不然再高明的打法技能,也可能因為臨陣的受創痛苦,而走形變樣,這在激烈的戰鬥中,往往是最致命的破綻。

隻是女法師身為魯高因的大族世家,雖然轉職成職業者,但因為頭腦靈活,心性果斷。所以一直被家族當成是謀士型人才培養,又因血緣關係有一位強大無比位居高位的長輩栽培疼愛,所以雖然也受過痛苦訓練,但在量和質上則遜色於真正的世家子很多,更不要提羅格大營那些自小打磨熬煉的自虐狂了。再加上她自從十八級學會了法師的傳送技能後,幾乎就忘記了受傷時傷痛的滋味了,在家族和審判團的安排下,擊殺最適合自身等級的任務怪群,有最優秀的隊友守護配合再加上她自身出色的意識技術,數年之中,幾乎再沒有經受過創傷痛楚,所以抗打擊抗痛能力進一步降低,本來這也沒什麽,法師畢竟不可能像嗜戰成性的野蠻人一樣粗皮抗打,平日裏隻要有怪物危險,她等級不低的防護技能就會事先打開,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被人近身博擊。至於朱鵬?正常情況下女法師的近戰能力比普通的死靈法師還要強上一些,畢竟她們還有近戰有效的冰封甲技能,而且手中的短棍手杖也要比死靈法師手上那纖細的法杖頭顱更適合近戰一些。

被敵人近身,身處險境卻沒有打開護罩,長年優越生活造成的抗打擊能力下降,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朱鵬成功的機會,不然上述的一項條件沒成立,朱鵬都不會如此果斷的出手,畢竟,法師的傳送技能實在是太保命,沒有十足的把握殺誰也不能殺法師呀。

朱鵬幾個雙臂伸展的快摔動作,力道強大而招式迅猛,看把那個女法師摔的略略失神了,這才忽的轉身,雙臂一甩把女法師遠遠的扔了出去,畢竟劇痛雖然能讓清醒的人昏眩,但也能讓昏眩的人清醒,短時間還可以控製,時間稍長,便是朱鵬也沒有把握讓女法師時時的硬直,昏眩,無法施法。女法師被朱鵬遠遠的甩出,重重的摔落,中途還中了哲別射手幾支接連的毒箭,再次中毒氣血衰減。這次偷襲成功,哲別占了大半的功勞,要是沒有她的無聲配合,冒充職業者,朱鵬可能也得不到欺敵身後的機會,畢竟女法師放鬆警惕的另一個原由就是,認為朱鵬不會在有第三者存在的情況下對她不利,就如她的顧忌想法一般。畢竟,骷髏戰士長出肉身這種事,便是在整個黑暗史上,也是從無記載的。

“伊諾,阿法爾。你在做什麽,你會為你此時的所為付出代價的。”摔在地上好一會還恢複了清醒神智的女法師近乎下意識的衝朱鵬恐嚇吼叫,風度全無,天之驕女一般的人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苦楚,被一個男人提在手中狂拍猛砸,所以女人的失態可以理解。隻是朱鵬卻根本不吃這一套,一揮手示意,哲別便刷的一箭射出,正射在女法師悄悄移動的手掌上,同時朱鵬的話語如同地獄的幽幽冷風,傳入了女法師的耳朵中,“我要是你,就別想著傳送逃命,我保證我有能力在你傳送完成之前,把你周圍的屍體全部引爆。”朱鵬一步步的漫步上前,給幾乎是躺在小矮人屍骨上的女法師帶來了莫大的威脅恐嚇,越是高高在上,便越是身嬌肉貴,朱鵬還真就不信她有拚死一試的勇氣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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