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衣錦還鄉變變變(13)

我不敢自誇貌賽潘安,但與譚知縣同坐一席,相形之下相貌明顯勝出一籌不止,而且外表比他年輕許多,不是哪位哲人說過“年輕無價,青春無敵”嗎??

當下我斜乜譚知縣一眼,心道:老小子,你自認倒黴吧!居然不知道我王大人是出了名的唯美主義忠實擁護者嗎?像如月這般出色的女子,我絕不會輕易錯過。你這回是引狼入室,怕不賠了夫人又折兵才怪!?

然則本官畢竟是飽讀詩書之人,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霸王硬上弓非我一貫作風。何況挑逗/引誘美女的過程,本身就其樂無窮,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我開始暗暗在心裏盤算著如何下手,方為上上之策。?

有詩為證:下定決心偷cha花,不怕犧牲把線搭,排除萬難想辦法,爭取勝利動動她。?

曲終人未散。如月歌舞之後,不覺香汗淋漓,微微嬌喘,臉頰上的兩片紅雲,更顯楚楚動人。她打發走那些歌姬,親手斟了一杯酒,半是敬意半是撒嬌地遞給我:“獻醜了!幸而大人賞臉未加取笑,奴家敬大人一杯。”我忙伸手去接,有意無意地用手指輕拂她又滑又嫩的小手,竟然絲緞一般,柔若無骨。想必若被這樣的手撫摸著身體,是何等愜意的享受。?

如月卻是吃了一驚,觸電般嬌軀一震,俏生生的臉蛋輕輕抬起,水靈靈的大眼睛飛快地掃視一下我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含羞抽手後退。我忙道:“譚知縣,如夫人才貌俱佳,你真是享盡齊人之福。方才如夫人歌舞精妙絕倫,令人擊節讚歎。何不請一同進餐?”?

譚知縣道:“大人在此,豈有她的座位?一旁伺候即可。”我心說你叫她入座我才有獻殷勤的機會啊!當下笑道:“無妨。你方才不也說過,隻當此處是本官的宅子。既是如此,就不必拘泥繁文縟節。”?

“既然大人開恩,便賞她個位子。”譚知縣讓她對麵坐下。?

我開始充分發揮我的聰明才智,不顯山不lou水地誇她人漂亮,歌聲好,舞姿靚,用盡了捧、哄、寵等諸般手法。要說女人天生就喜歡吃男人這一套,加之我措辭得體,恰倒好處,如月聽了心花怒放,每每趁譚知縣仰頭飲酒之際,與我暗送秋波,眉來眼去。?

我心知八字已有一撇,隻是當著譚知縣的麵,諸多不便,畢竟人家還是如月的合法丈夫,我還未無恥到可以直接對他說“我看上了你的二奶,你還不自動消失”的地步。?

如何才能順利地打發走譚知縣,與如月攜手共赴巫山**,同登極樂世界?以我這般智計百出的奇才,一時之間要想出萬全之策,卻也有些強人所難。?

明知暫時還無法一親芳澤,可是身體的需求卻完全不聽控製,某個部位舉行的升旗儀式已然持續了許久,仍然是一柱擎天,沒有半點疲軟的跡象。對於一個意氣風發同時血氣方剛的青年官員而言,世上還有比這更鬱悶的事嗎??

答案是——“有!”?

話說本官靈機一動,提議同譚知縣猜謎助興,猜錯之人須得一口氣喝下整壺的白酒。譚知縣見我興致勃勃,哪敢說個“不”字?忙請我先出謎麵。我略一沉吟道:“男人最想聽女人說的一句話是什麽?男人最怕聽女人說的一句話又是什麽?”?

這還用猜?譚知縣立即回答,最想聽的是——今天準時回府表現不錯,最怕聽的是——你是不是又在外麵鬼混??

我搖頭示意錯誤。他搔搔頭皮又道:想聽的是——晚上的床上運動持續了半刻鍾表現不錯,最怕聽的是——老實交待你藏了多少私房錢??

我還是搖頭:“我告訴你謎底,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男人最想聽女人說的一句話——‘我要’,男人最怕聽女人說的一句話——‘我還要’!”?

譚知縣會心一笑,說了句“經典,經典”,端起滿滿一壺白酒灌了個底朝天。他酒量確實不錯,但之前和我喝了兩壺,已然有些醉意,如今雪上加霜,自是不勝酒力,口中胡言亂語,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偌大的花廳除了醉倒的譚知縣,隻剩我和如月兩人。我再也把持不住,三步並作兩步掩上房門,轉身一個餓虎撲羊,將如月緊緊摟在懷裏。她嬌呼一聲,作勢掙紮幾下,便半推半就地伏倒在我身上。?

軟香溫玉抱在懷中,委實令人**。可就在我剛要給她寬衣解帶,爾後翻身上馬,挺進中原之際,她卻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今日不行,人家那個來了!”隔著褻褲一摸她的下身,果然墊著厚厚一層物事。?

這……這……,為何蒼天總愛戲弄人!雖則無巧不成書,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我遭此嚴重打擊更是鬱悶加三級,差點也出血三升——當然不是下麵出血。枉費我花了這許多心機,結局竟是眼看手不動!如此說來,我的霸王槍,還有那三十六路霸王槍法,豈非英雄無用武之地??

沒辦法,命中若有終須有,命裏若無莫強求,一切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吧!還好我請的是一個月假期,機會還會有的,相信如月遲早難逃我的魔爪。嘿嘿,下次見麵,我可就要毫不客氣地小郎君初探葫蘆穀,大將軍再占鳳凰巢。?

眼下雖然不能行那魚水之歡,總算還有上麵的丘巒地帶可以開發,我轉到如月的背後,從後麵隔著衣衫摟住她,充分領略到她肌膚的柔軟與溫暖。當然,我的兩隻手立即不由自主地伸進她的褻衣裏,準備攀登傲然挺立的珠穆朗瑪峰。?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報——”我連忙鬆手,與如月正襟危坐,清清嗓門道:“進來!”?

房門開處,一名公差手捧一卷信函,但見信封上赫然別著三根雞毛,難道這便是傳說中十萬火急的雞毛信?那公差單膝跪地稟報:“王大人,光州急件!”?

呈上來打開一看,是藍知州的飛鴿傳書,命我即刻啟程,火速趕回州衙門,有要事相商。啥事如此緊要,我還沒動縣太爺的二奶呢!怎可就此輕易離去?不行,這回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非得動完如月方才上路不可。?

正待發話讓公差回命說本官偶染小恙,須得延遲數日才能回州衙門,門外又是一聲:“報!”傳令進來,仍是藍知州的催命符。就這樣,在短短一刻鍾內,我一連收到十二道命令。看這情形,定是大事一樁,我不敢執意怠慢,當下決定動身返回光州。?

唉。看來今次的二奶是動不成了。我看看還在醉夢之中的譚知縣,便向如月使個眼色,意思是此番郎情妾意,卻是天不作美,還好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

出了衙門,我回府拜別了父母,登上我那部“算它媽”正欲啟程,縣丞帶著幾個便衣捕快,乘著部“算它媽”趕來。但見那縣丞跳下馬車,躬身施禮道:“王大人急欲回州衙門,譚大人又長醉不醒,下官鬥膽,擅自做主安排四名捕快護送大人。隻因知道大人生性不喜張揚,故此讓他們穿便衣開民用牌照的馬車,免得引人注目。”?

既是一片好意,我也沒有拒絕。“駕,駕”幾聲,兩部馬車全速前進,絕塵而去。?

【……第十六回?衣錦還鄉變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