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同歸於盡的念頭

其實她並不喜歡白‘色’,她總感覺白‘色’太晃眼。還有,就是白‘色’既讓人感覺純潔,又讓人感覺寒冷。這是種太過於幹淨的顏‘色’,讓人感覺心裏空空的!

下次見麵的時候,或許他會溫柔地問你喜不喜歡這輛車;或許他會說他早就想幫你換輛車,所以才故意找了那樣的借口。

總之他就是那樣的讓人捉‘摸’不透,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他到底是會大發雷霆,還是會跟你講甜言蜜語!

那時候的她,每天都在想,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自己的一生難道就真的要這樣度過嗎!

她甚至痛恨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就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生命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其實剛從揚州回來的時候,周良輝對她是百般嗬護的。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反抗,不過那種反抗隻是僅限於內心的。

當你心裏不小心住進了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很難再輕易去接受其他人,盡管他是你熟悉的人。

那種發自內心的對他的排斥,使得他的每一次親近,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煎熬!

但每次接到快件,她還是會很無奈地去機場,因為她還沒有勇氣去反抗,更不敢想象反抗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周良輝似乎也覺察出了什麽,更加變本加厲地對她。可能他早有預感,預感自己終究會失去她,所以麵對他即將逝去的愛情,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那日,到了C市之後,她在指定的套房裏等了一天,晚上大約十點左右,周良輝帶著很重的酒氣來了。

他一向是愛幹淨的人,絕不允許自己邋遢,即使喝醉了他也沒有忘記先去洗澡,鄭如蘭忙過去服‘侍’他。

他半躺在浴缸裏,鄭如蘭打開噴頭,溫水順著他有些稀疏的頭發緩緩流下。他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人到中年也沒有發福的跡象,相反的肌‘肉’還一直很結實。

“你在想什麽?”周良輝問。

“沒什麽!”他即使閉著眼睛,也能覺察出自己一時的走神,自己也好象越來越懼怕他,感覺他越來越陌生!

“去倒杯水,把我上衣口袋裏的‘藥’拿來!”

“哦!”想到每次他吃完‘藥’後她都被折騰到死去活來,她很不情願地把‘藥’拿來後 說,“這個會傷身體吧,以後還是不要吃了!”

“我沒說我要吃,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周良輝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把嘴張開後,把‘藥’放進她嘴裏,又用另一隻手把水灌了進去,強迫她把‘藥’吞下。

鄭如蘭被水嗆到後咳嗽了一會兒,稍好一點後,她拿了幹‘毛’巾擦掉自己臉上和身上的水,繼續幫他洗澡,表情冷靜、淡漠!她知道那是什麽‘藥’,也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掉的。

遲早都要做個了斷,不如在‘藥’‘性’發作之前就結束這一切,至少自己在死之前不用再被淩辱!

那種內心瘋長的絕望,突然讓她有了與他同歸於盡的念頭。隻一會兒,這種念頭又轉變成一種單純的輕生的想法,活著無法擺脫他的糾纏,死後更不想跟他囚在一起。

周良輝沐浴完畢後,已經清醒了許多,正躺在‘床’上等著她‘藥’‘性’發作。鄭如蘭則謊稱去洗手間,趁他不注意帶了一把水果刀進去。

冰冷的刀刃放在她已經有些‘騷’熱的皮膚上,讓她更加明白自己是在做什麽。

她沒有把刀放在手腕上,而是放在了喉嚨處,既然選擇離開,就要痛痛快快地走。可還沒來的及用力,就被身後闖進來的周良輝把刀奪走了。

“為什麽?為什麽?難道就是因為給你吃了‘藥’嗎,也不至於讓你有這樣的想法吧!”周良輝用力晃動著她的肩膀,大聲嘶喊著問她。

她什麽也沒說,什麽也不想解釋,隻是別過臉不想看他。後悔自己下手太慢,如今想死就不那麽容易了。

“你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周良輝把她拖出洗手間,用力甩在‘床’上後,大喊道。

“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要用我為你選擇的方式來結束生命!”

她以為他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可他隻是躺在她身邊,然後緩緩幫她把衣服除掉,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麵對著他。

加上‘藥’‘性’的發作,她感覺自己象是得了皮膚饑渴症。

雖然她咬緊牙關硬忍著,也被周良輝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身體越來越熱,空虛感也越來越強烈。她努力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想象著自己是在一個悶熱難眠的夏天的夜晚,正在被蚊蟲肆無忌憚的叮咬。

她用力咬住下‘唇’,竭力控製住身體的顫抖,很快下‘唇’就滲出了血漬。

“你幾時變得如此脆弱,我是不是要重新認識你了呢。”周良輝邊說著邊掏出一隻鋼筆,在她的身上寫下一個大大的‘周’字。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難道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他將筆頭戳入了她的皮膚,隨著筆頭的拔出,一滴鮮紅的血掛在她身上。

周良輝‘陰’冷地說:“你活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把我的名字紋到你的身上,到了閻王那裏,他也知道你是我的人!”

‘藥’物的刺‘激’,已經讓疼痛變成了更大的快感。她討厭自己的身體會有這樣的反應,但這卻是思想所不能控製的,純粹的生理的反應。

“還是讓我自己了斷吧,別‘弄’髒了你的手!”‘亂’箭穿心的滋味怕是都比這樣來的舒服,她心灰意冷地說,“我的身上不配紋有你的名字,就算是紋上了,我也會把它燒掉,最好我也跟著一起灰飛煙滅!”

“你到底想怎麽樣?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周良輝的神情有些沮喪,他不明白鄭如蘭為什麽會想要自殺。

可那種沮喪隻維持了幾秒,又換成了帶著恨和報複的扭曲的表情,“我會讓你舒服的死去的!”

“周良輝!如果你是真的為我好,那就讓我痛快的離開吧!”鄭如蘭看到他丟掉了鋼筆,又去外套那邊翻找東西,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便他找什麽,隻要不是為自己紋身就好。他的名字要是真的紋到自己身上,對他也沒什麽好處,他那麽小心謹慎的人,應該不會輕易留下什麽把柄的。

可身體內的血液都已經澎湃起來,似乎隨時都會破膚而出,有種被撕裂的感覺,身體也控製不住地‘抽’搐起來。

“這麽漂亮的身體,我也不舍得讓它有任何的瑕疵!”周良輝找出兩顆‘藥’丸吞下後,拿了‘毛’巾幫她擦掉了身上的墨跡。

“求你放過我吧,我會死的!”殘存的意識告訴她,她不能這樣死去,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可以有尊嚴的結束生命!就算要接受老天的懲罰,她也乞求老天不要讓她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