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我拜托你們啊,你問的同樣問題已經整整十遍了,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吧……”張謙真的快要崩潰了,他的雙手捏著凳子前的那根阻攔鐵杆,恨不得立刻把這鐵杆弄斷衝過去把審問他的兩名警察給生吞下去。在警察局接受審問已經整整兩個小時了,他現在終於有些體會到人民警察的偉大,原來審犯人可以拿來當做開會一樣的讓人昏昏欲睡。
“少油嘴滑舌!若是你肯正麵回答,至於我說這麽多遍嗎?”那警官怒瞪了眼張謙,用手指了指身後白牆上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道,“看到這幾個字了嗎?你自己要想清楚,主動承認錯誤,你就能減輕自己的罪惡!”
“問題是……我根本沒罪惡啊?”張謙有吐血的衝動。
“我問你,你為什麽要開槍殺人?這明顯就是一起典型的謀殺案件!你是什麽時候加入黑虎幫的,又擔任著什麽職務,那把手槍,是從哪搞來的?”警察依舊鐵麵無私的重聲詢問。當張謙正要回答之時,審訊室的鐵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從外麵竟然走進來位穿著警服的女警察?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警察。隻不過她臉上的冷若冰霜以及肩頭的那顆警星很明顯的告訴他,這女人,絕對不能靠外表來評定。
“薛隊,這小子很不配合,問什麽都避重就輕死不承認,我正在做工作。”那兩名警察一見這女警就好像見了神一樣恭敬的不得了,張謙一聽就知道,這女警察可能是他們的頭。
“哦?”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那女警有些輕蔑的掃了眼張謙,那種目光讓他看的一陣不爽。“這男人……就是企圖槍殺那老者的凶手?”
“喂,我說,這個問題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第一,那把手槍根本不是我的,是我打暈那幫家夥後搶來的。第二,我根本就沒要殺那老頭,我是要救那老頭啊!第三,我根本不是黑虎幫的什麽人,我的家就在那條街旁的小區裏,不信你們可以查。”張謙一看這漂亮女警那眼神就不舒服,不由開口為自己辯解起來,這警察審問的感覺簡直和磨豆腐一樣催人命,他說到這裏在也忍不住,不由豁出去大聲道,“我來問你們,若我是殺手,要殺那老頭,我手裏有槍,你認為我還會跑過去靠近他嗎?那老頭手下與黑虎幫的家夥們打鬥的地點從垃圾收購站到老街街麵在到我被抓的那條小道,這麽遠的距離,你認為光憑他一個中槍的老頭能跑的下來?警察同誌,你們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
“大膽!你怎麽說話呢?敢罵警察!”一聽張謙說到警察沒腦子,審訊桌前的男警察頓時火了,那兩名男警察指著他便想罵過去,卻被女警給製止了。那女警在盯了張謙一眼後,用手示意讓那兩名男警察全部出去。在受到一陣白眼後,被磨了兩個小時的男警察終於不甘心的走出了這陰冷狹小的房間中……
由兩個麵目猙獰的男警察換成了個貌美如花的漂亮女警官,這雖然視覺上養眼多了,隻不過卻並沒有讓張謙有過多的舒適感。因為這女警官美是美了,就是那張總是板著的冰冷俏臉,實在讓人沒什麽好感。
“叫什麽名字?”女警官的冰冷聲音打斷了張謙的胡思亂想。
“剛才已經報過了,資料上都有。”
“難道你沒聽見我說地話?我問你叫什麽名字!”
“張謙。”
“做什麽地?”
“無業遊民……”
“無業遊民。哼。混混還當上癮了。”女警官鄙視地眼神不停掃在張謙身上。讓他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當她收回目光。對著電腦似乎在查什麽資料後。沒料到那眼神竟然變地更加冰冷。不對。甚至帶有些許地憤怒?“真沒想到。你竟然還當過兵?你……你竟然還坐過牢!”
“我說警官。難道人不能坐牢地嗎?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張謙也有些惱火。被人誤會就不說了。現在還碰上個明顯看不起自己地美女。不由聲音也大了起來。“有人規定不能當兵地就不能犯錯誤?”
“哼,像你這種兵,真應該被部隊開除,以免丟了軍隊的臉麵!”那女警官鄙夷的冷哼一聲,“既然坐牢出來就應該好好做人,你看看你現在幹的都是些什麽事?難道找份正當工作那麽難?”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混混,不是殺手!老子是良民,良民你知道不知道!”張謙真的氣瘋了,抓狂道,“別以為你們是警察就可以胡亂抓人,我會告你們的!”
“告?可以,但是我們必須按照規矩辦事。”女警官一舉手中剛才那兩名警察錄的口供,冰冷道,“你確定這是你的口供對吧?若是我封存之後,你想改都沒有任何機會。順便在和你說聲,欺騙罪是很嚴重的,完全可以讓你進第二次監獄。”
“不用你和我說,我自己知道的很清楚。”張謙翻了翻白眼,懶散的靠在木椅上,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一點,永遠不要想用嘴巴改變一切現狀,能改變的唯一辦法,隻能是事實。所以,他決定不在和這女警官鬥嘴,倒不如安靜的等到那在醫院正在搶救的老頭子醒過來,讓他來說明一切的好。
“你……”女警官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鐵門的響動聲給硬生生的打斷了,從外麵突然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薛隊薛隊,快開門呐,我是老王!”
這個粗曠的聲音讓這位薛警官和張謙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她的皺眉是有些不耐煩和被人打擾的不滿,而張謙的皺眉,則是怎麽聽,都覺得這個聲音怎麽就這麽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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