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酒吧,是位於杭海市東區的一家小型酒吧,對於這個酒吧張謙並不十分的陌生,他來過幾次,這酒吧不像其他大酒吧一樣吵雜,相反是喝酒聊天的地方,所以他去了一次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首發

走進門,張謙便看見了坐在位子上的一位身穿白色T恤約莫30歲的男子,他笑著走到他身邊,猛的朝他肩膀砸了一拳,笑道,“王大彪,嗬嗬,有一個月沒見你了吧?今天可是難得啊。”

“嘿嘿,張教官,這不是警局裏最近忙嘛,我在不記著誰也不敢不記著張教官呐!”那長相十分魁梧凶悍的王大彪笑嗬嗬的將張謙按到了座位上,急忙遞上一根中華煙道,“張教官,你看看我身邊這位,不知道你還認識嗎?”

張謙點燃了香煙,抽了一口後扭頭一望,見到在王大彪旁邊正坐著一位二十來歲與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不由皺眉,有些奇怪道,“這位是……”

“報告張教官!警校畢業生王業向您報道!”這個叫王業的朝著張謙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有些不好意思道,“嗬嗬,上次看到張教官還是五年前的事,您一定忘了,就五年前,那次不是警校特優生來你們部隊參加訓練……”

“噢,噢噢,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你叫王業,就是最惹事的那個,對吧?”張謙似乎想起了什麽,整個人都立刻容光煥發起來,雙眼中充滿了**。也許,在回憶中的那個年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吧?

“教官,以前一直想聯係您,可是後來聽部隊上的人說你被……”王業說到這裏,尷尬的笑了笑又道,“後來,我到杭海市來發展,無意中見到了王大彪,這才知道原來您一直在裏麵,才剛放出來兩個月的時間,這不,今天晚上就來找你了,嗬嗬。”

“嗬嗬,難得你有心,還記者我。”張謙的笑容有些苦澀,不過他還是舉起身旁的啤酒瓶與王業碰了碰,笑道,“為了難得的見麵,幹了。”

“幹!”王業一口氣便將啤酒給喝光,空瓶子被他隨手放在了地上,他擦了擦那張胡子的嘴唇,感歎道,“人生難得一知己,在張教官經曆的那一個星期的訓練,我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軍人,什麽叫做真正的男人,從那時候,我就對自己說,要結交兄弟,就要像張教官這樣的。”

“嗬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張謙罷了罷手,抿抿嘴道,“你就叫我張謙吧,叫什麽教官,王大彪這小子是他非要叫,不用和他學的。什麽教官,我三年前就已經不是了。”他說到這裏,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不由又是大口喝了半瓶啤酒。

一聽到張謙說出這話,王大彪與王業兩人互相望了眼,神色都有些黯淡。王大彪見氣氛不對,立刻與其他兩人碰了碰酒杯,意氣風發道,“切,要我說,張教官不在部隊,那絕對是部隊的損失,來到社會上不是一樣是好漢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以後啊,張教官就和我們兩兄弟混,我一定幫張教官找份好工作。”

“對。這俗話說地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們都是過命地交情。張教官以後有什麽難事。知會兄弟們一聲就行!”王業拍拍自己地胸脯。朝著悶頭不語地張謙道。“張教官。你出來還沒工作嗎?”

“咳。別提了。張教官在部隊裏哪裏受過什麽窩囊氣。可這社會就是社會。不比部隊。上個月。他看不慣老總調戲秘書。就被開了。”

“哦。”王業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立刻拍著張謙地肩膀道。“張教官。我那剛好有個活。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去幹?”

“恩?什麽事?”張謙一聽好像有工作做。立刻來了興趣。其實他一直想努力賺錢。不為別地。就隻是想讓自己地姐姐少辛苦些。家裏父母都是工人。退休後根本沒有多少工資。家裏地一切用度都是姐姐拿地。所以他不想一個大男人在家吃閑飯。而且現在地張謙也明白了。自己是有案底地人。有工作做就不錯了。沒地挑三揀四。

“是這樣。杭海市郊不是有個東方影視城嗎?明天有個劇組要去那裏。聽說那部戲投資很大。請來很多有名地明星。所以需要一些從部隊裏退下來身手不錯地特殊保安。主要就是保護那些明星不被人騷擾。一共做一個星期。給五千塊錢。不知道你有興趣沒?”

“五千塊?這麽多?”張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上班累死累活似乎才一兩千一個月。這保安做做一星期也有五千塊?

“嘿,你可別小瞧這保安,此保安可非彼保安,這些保安可要求一定是身手過硬的。當然,這事情主要是由我負責,我還不知道張教官你的身手嗎?開玩笑,整個軍隊裏能找到你對手的人都幾乎沒幾個,別說那些歌迷影迷什麽的了。怎麽樣,有興趣沒?”

張謙確實心動了,五千塊才做一個星期,保安?就算去做清潔工也好啊。他略微思索了會後,便點頭道,“好,我去!”

“好啊王業,還是你小子行,這麽快就幫張教官找到薪水了,咳,我這個刑警隊副隊長這裏還沒什麽戲呢。對了王業,你這些年不做警察都做什麽了?”

“我這些年都在做保鏢啊,開了家保安公司。”他說到這裏,很神秘的伸指敲桌道,“專門給那些什麽明星啊,大款啊,高官啊什麽的憑請私家保鏢。”

“我的乖乖,行啊你小子,開這種公司那還不很賺錢呐?”王大彪滿臉羨慕道,“看不出來,王業還是老總呢,大富商啊,嘿嘿。”

“還行吧,這些年生意還可以,可就是好的保鏢少啊,你想想,全國那麽多家保安公司,從一線退役下來的,像那什麽中南海保鏢之類的,那都早被大公司給請走了。剩下我們這些小公司,那也就頂多是些芝麻綠豆,從武警特警這裏麵退下的了,而且還很少。多的就是那些普通士兵和武警,身手不好沒人要的。”王業說到這裏,似乎有意無意的掃了眼張謙,笑道,“若是張教官有興趣做保鏢,隻要有活接,我一定可以給你介紹筆大生意。憑張教官的身手,那什麽中南海保鏢,肯定都不是對手。”

“嗬嗬,幾年沒動手早就生疏了,到時候在說吧,不過我不是很喜歡做保鏢。”張謙微微歎了口氣,“不過為了生活,有時候也要被逼無奈。”

聽到張謙這樣說,王業以及王大彪都紛紛沉悶了起來。他們兩人心裏都明白,經曆了這麽大的劇變,眼前的張謙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軍中立下赫赫戰功的張教官,而隻是一位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男人而已。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們能這麽幫助我,大家好兄弟,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張謙能幫的上忙的事盡管吩咐!”張謙舉起啤酒,一掃剛才的陰霾,大笑一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兄弟們,幹了!”

“幹!!”王業與王大彪也重重點頭,舉起酒瓶,三人的瓶子在空中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伴隨著酒吧中的輕音樂,似乎是那樣的充滿著**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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