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確定前麵就是老五埋伏的地方?”老大遠團茂密的雜草堆,扭頭朝額頭冒汗的老四皺眉道,“你確定?”

“是啊老大,一定就是這裏,老五這人你還不知道,老實的不得了,我讓他呆在那裏,除非發現什麽動靜,要不然一定會移動的。”老四擦了擦臉頰上流下的不知道是自己跑的發熱冒出的汗水還是嚇出的冷汗,順手朝著那片白雪地中的雜草叢一指,“就是那裏,看見沒,那有棵枯死的老鬆樹,就是那了沒錯!”

老大見這個老四能確定方位,不由皺眉朝四周仔細的觀察了一陣,最終他低著頭思索了會,低聲道,“奇怪了,這雪地裏明明沒有腳印啊,難道槍聲不是從這傳出來的?”

“老大,這還不簡單,我去把老五叫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老四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老五已經出事了,有些不相信道,“那槍聲是這邊傳過來的,可是並不一定打的是老五啊。”

“不對,那槍聲不是手槍的聲音,所以不會是老五發的,問題是,這聲音也不像自動步槍的聲音,倒是有些像……”老大說到這裏,雙眼瞬間猛的一凝,嘴角微微一陣抽搐!他的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了一絲害怕?

“老大,別疑神疑鬼的了,讓我去問問老五不就啥都知道了,我先去了!”老四笑著說了聲,急忙便朝著前方的雪地跑去,可是還沒剛跑兩步,卻發現自己地衣角被老大給拉了住,不由惑道,“老大,怎麽了?”

“不要去,如果我沒猜錯地話,這回我們碰上硬茬了!”老大一皺眉頭,朝身旁老二和老三道,“一會,你們兩人從兩邊山彎繞過去,看到那個直對著老五呆的地方的山坡了嗎?你們兩個,去那裏查個清楚,看看有沒有埋伏。”

“老大,那山坡離老五這也太遠了吧,我估摸著怎麽也有個六七百米,這麽遠,槍都夠不著了!”老四估摸了下距離,有些難以置信的傻笑道,“老大,你也太搞笑了點吧?”

“你懂個屁!”老大一口唾沫飛出,印在了老四那傻笑的臉上,他滿臉怒火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嘻嘻哈哈,一會你被人崩了的時候,我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老大。你是說……那山坡上。有埋伏著地敵人?”老二是三人裏最精地。他地眼珠一轉。幾乎很快便似乎想到什麽。震驚道。“你是說……那山坡上。有。有阻擊手?”

“恩。根據我以前當兵地經驗。差不多就是這個距離。夠地著老五。而這四周。也就隻有那山坡是最佳地藏匿地點。”老大露出一絲狠色。“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竟然敢單槍匹馬來對付我們。那些武警都是腦殘?這麽多人不用。偏偏派阻擊手進來單幹。真見鬼了!”

“那。那我們怎麽辦?”老四這時候終於也感覺到了一絲害怕。神出鬼沒地阻擊手是他不敢想像地對手。千米外射穿心髒。就憑這射程和準確度。也夠他怕一陣地。

“什麽怎麽辦?現在隻是猜測。你怕個球啊!”老大瞪了他一眼。朝老二老三道。“你們兩個就按照我剛才說地。朝兩邊慢慢包抄過去。我讓老四朝老五地地方前進。如果真地那山坡上有阻擊手。你們就立刻撤回來。知道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命比什麽都重要!”

“好地老大。那我們先走!”老二和老三互相對視一眼。分從兩邊低著身子潛入了樹林之中。這時候。老四傻眼道。“老大。你。你讓我去老五那?那。那不是正對著那阻擊手地視線裏嗎?”

“你剛剛不是想去叫老五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還不好?”老大掏出手槍一把遞給了他。又將他地手槍拿到了自己手上。拍拍他地肩膀道。“這把槍跟了我好多年月了。也算是種護身符。今天我交給你。為你壯壯膽!走吧。”

“老……老大……”老四腿都哆嗦起來,剛才他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山坡上會有如此巨大的危險,現在知道了,自然不敢像剛才那樣大大咧咧,自然畏畏縮縮。

“恩?難道你不聽老大地話是嗎?”老大狠狠一瞪眼,那凶狠的表情讓老四整個人都劇烈顫抖了一下,“哼!老四,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那你喜歡怎麽個死法?”

“我,我……”老四地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害怕的搖頭道,“老大,這,這明擺著是去送死,我怕……”

“怕?怕你還敢跟我出來殺人?要怕就別出家,別出來混!”老大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上,重哼一聲道,“還不給我去!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老四被老大一腳踢地朝前衝了幾步,哆嗦著在無奈下小心翼翼的朝老五那邊走去,每走幾步,他就神色慌張的轉頭看老大幾眼,老大一瞪眼,直到他將手裏的手槍提起之後,他才渾身一抖不敢在轉頭。

望著那悄無聲息的草叢,老四喊又不敢喊,隻能偷偷的找些掩護自己的樹木漸漸靠近。老五到底怎麽樣了他不知道,而剛才老大說的那個山坡上也沒有一點動靜。事到如今,老四也知道,橫豎都是死,也隻能咬牙往前走了。

就當快走到距離草叢一

時,老大捏緊拳頭盯著老四的身子,又抽著餘光瞄坡附近的老二和老三,嘴角露出一絲瘋狂的笑容,那個阻擊手隻要一開槍射殺老四,老二和老三就會同時朝他撲去!到那時候,這家夥不死也要被自己活捉!隻要有了人質,就可以和他們討價還價了……這,才是老大最終的想法,要想活命,就必須有人犧牲!

老四額頭地冷汗越冒越多,他感覺到自己地腿都已經快站立不穩,不停的在顫抖著,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草叢,他終於承受不了這樣恐怖的巨大壓力,瘋子般的大叫一聲後,整個人突然朝著草叢拔腿飛奔而去!

“砰!!”一聲槍響瞬間劃破這四周詭異般的寂靜,老四的身軀在飛奔跳躍中以完全打破自然規律般的線路被子彈射中腦門倒飛了出去,那噴灑而出的鮮血就猶如噴泉一般從額頭灑出,飄灑在空氣中,飄灑在這一片白色雪地之上!

“就是現在!”老大一聲大吼,目光死死盯著那山坡的方向,隻見老二和老三幾乎同時從躲藏著地樹旁飛速朝山坡那邊衝去,手槍對著那片草叢之地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老三沉默的一槍又一槍,任由子彈在空氣中高速射擊而去,在耳邊留下一陣又一陣的暴鳴。老二則是瘋狂地呐喊著咆哮著,剛才老四那瞪大眼睛慘死的摸樣讓他整個人都崩潰了,手槍子彈毫不留情地朝著那山坡的草堆噴射而出!

“砰!”又一聲與手槍並不一樣的槍聲響起,老三不敢相信的頓時僵住了自己的身體,緩緩的,他地頭低下望著自己的胸膛,這才發現,在自己心髒地部位,早已經是一片血紅……

“撲通……”老三倒下了,老二彈夾裏的子彈打光,拚命地嘶喊著朝樹林逃竄而去,又是一陣槍響,老二重重的跌倒在了雪地之中……

老大傻了,徹底地傻眼了,他難以置信的眼睜睜就這樣看著三個兄弟瞬間慘死在自己的眼前,而直到現在,他才覺悟,自己太笨,實在是太笨了!

“噗……”又一聲槍響之後,老大在驚呆和懊惱中右腿膝蓋處被子彈狠狠的貫穿,整個人瞬間站立不穩就這樣摔倒在了雪地上。他錯了,現在的他才真正意識到,在自己眼中的完美計劃,隻不過是人家的誘餌而已。那個阻擊手,實在太恐怖,太恐怖!

“嗬嗬……可笑啊可笑,枉我張貴峰這麽多年血水裏滾打,卻栽在了這冰天雪地裏……”老大強忍著腿步傳來的劇烈疼痛,望著那前方六百米處的那原本是老五趴著的草堆放聲大笑,那笑聲是那麽的苦澀,那麽的無助……是的,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原來那阻擊手在殺了老五後,早就已經躲進了老五臨死前潛伏的那個草叢中,而放棄了山坡那個位置,可笑他還認為阻擊手竟然還會呆在山坡上,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和他對抗的人,竟然這麽的狡猾!說白了,他畢竟隻是個殺手,而且還是個土殺手,對於這種謀略上的事,他和身經百戰之人來說,根本不是在一個級別之上。

緩緩的,從那草堆裏,突然站起一個身影,那身影舉著一把通體黑色的阻擊槍,就這樣跨出草叢,一步一步的朝張貴峰這邊走來。是的,這個人正是張謙!

望著腿部膝蓋被打穿,流了一地鮮血,染紅了白色雪地的張貴峰,張謙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就是他們的頭,對吧?”

“是你!!”張貴峰皺著眉頭忍著劇痛,當他仔細打量了張謙一眼後,臉上頓時露出滿臉的震驚道,“你……你是軍人??”

“怎麽?你們敢殺我,卻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張謙隨手將阻擊槍的槍口頂在張貴峰的腦門上,眼神冰冷,臉色平淡如常,“看樣子,讓你殺人的家夥不想讓你知道太多。”

張貴峰真的被嚇壞了,他怎麽可能會想像的到,自己要殺的目標,竟然會是位這麽厲害的阻擊手!他額頭的冷汗不停流下,望著張謙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他知道,這個家夥,一定不是等閑之輩!殺人如麻者,才會在連殺四人後如此鎮定,如此的平穩!就算是他,也做不到這廝摸樣!

“指使你的人,是誰。”張謙的語氣,冰冷到比這寒風更甚。

“我,我隻知道,是個叫錢更生的人委托的,他,他是在太原黑社會的二當家,而真正買主,是,是在南方……其他,啊……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張貴峰本想咬牙硬撐不說,可是當張謙的槍口直接插進他那受傷的膝蓋後,他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緊接著便大聲喊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好,如你所願。”張謙舉槍,拉栓,將槍口再次對準那張貴峰的額頭,“你們,傷我女人,該死。

“砰!!”最後一聲槍響打破了樹林裏的寂靜,當然,盡管鳥兒們早已經被這數次的槍聲,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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