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談戀愛

錢曉宇笑夠後才告訴嚴冬:“這很正常,這是護士在逗你玩,這些護士啊,有時候也愛開個玩笑。你一定遇到了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護士,這些個老護士啊什麽事沒遇到過,什麽人沒見過。如果是年輕一點的護士或著實習護士她們不敢這樣。因為前一段時間啊也是有一個戰士做包皮,一般以防戰士那玩意**對護士不尊敬(這是她們自認為),護士手裏都會拿把小尺子,在合適的時機敲一下,這突然一擊那玩意就會迅速疲軟下來。據說啊那天這個護士心情不好,和一個病人吵了架,給這個戰士做備皮的時候,看到這個戰士那玩意**後,用尺子狠狠打了下去。可能是下手狠了些,這下可壞了,戰士不幹了,說這個護士對他有意見,把他那玩意打壞了,這事一直糾纏了好久。不過聽說經過診斷,這個戰士那玩意確實**有困難,會影響夫妻生活。不知道是他發前就那樣,還是這一擊所致,無人能說的清楚,但人家戰士賴上護士不幹了。最後有人勸護士讓護士嫁給他算了,就不會有事了。護士生氣地說道:‘嫁給他?為了這事我挨了批評受了處分,看著他就夠了’。也有人勸戰士別鬧騰了這個護士長的不錯找了她算了,問題自然就解決了,省得大家勞神、費力,又解決不了。戰士氣憤地說道:‘我找她?看他那惡煞神樣,把我的寶貝都打壞了,我還敢找她?還不夠鬧心的’。自從發生這個件事後,就不允許采取這種方式。”

“那為什麽今天還用上這個辦法?”

“有些年齡大一些的護士很壞,看到那些老實的戰士和長的好看的戰士那玩意有想法了,會和他們開一些玩笑,故意逗他們。也會用尺子打一下,但肯定不會用力去打。”

“護士也變的這麽壞啊?”

“等麻藥輕過後,你看一看你那玩意受損沒有,如果受損了趕緊找他們算賬去,到時候我也能幫上忙。”

嚴冬笑了笑:“謝謝你,不過就咱這身體,不至於那麽嬌氣吧。”

“我看你身體那麽瘦,未必像你說的。”

嚴冬臉一直通紅,很不好意談論今天的事,現在他真是腸子都悔出來了。

“剛才說到護士壞,你說現在的護士也這麽壞啊,我們戰士已經很不容易了,正應了那識句話:‘當兵了,才知道,排長在連長那裏不如狗,連長在營長那裏不如狗,營長在團長那裏不如狗,而士兵在哪裏都不如狗。’有一天你沒在,突然來了一幫護士圍著我轉,我還挺高興,這麽美女(嚴冬覺得護士戴上口罩都很漂亮)圍著轉還是第一次,我有些受寵若驚、挺激動。”

“那你豔福不淺啊!在咱部隊就看不到媚媚,更別說那麽多媚媚來伺候你,什麽感覺?一定很激動興奮吧?沒從中挑一個整到手?”錢曉完成把頭湊近嚴冬,斜著眼睛看著嚴冬說道。

“有什麽感覺啊,沒想到是來了一幫實習護士拿我來練手了,把我紮的那個慘啊,這幫實習生也真笨,紮了一針又一紮,有的一連紮了五、六紮還沒紮進去。那個醫院護士還給她們做示範,之後拔出再重新紮。把我那疼啊,我覺得我們戰士就夠堅強的了,到最後她們也緊張心虛,我也害怕,疼的我直咧嘴,我的頭皮都被紮麻了,手不由自主地往後抽,那個領頭的護士還說我膽小。你看這手到現在還有淤青呢,不知道人以為我從解毒所出來的。”

錢曉宇笑了夠,罵道:“這幫該死的護士,看著人老實也不能這樣欺負啊,我沒在,我要在早把她們罵跑了。也就是你人老實,換個人她們才不敢這樣做呢。你告訴我是那個護士幹的,讓我來收拾她,我就不信讓她把我的哥們給涮了。”

“就那個大眼睛姓韓的護士。算了,這麽點小事,一個男子漢紮幾針怕啥啊,我已經不用輸液了,我過兩天就走了,她們啊想練手也沒機會了。”

“原來是她啊,我還說正準備把她介紹給你呢,你看你姓嚴,她姓韓,組到一塊是嚴韓(寒),多好。誒,我正想和你說呢,你覺得怎麽樣,如果行我就和她談一談,沒準能成,我介紹的對象成了好幾對,有80%的成功,我覺得你也一定能成,趕明兒我就和她說一說,不,一會兒我見了她就和她說一說。”

“你可別說,就我的家庭不得害了人家韓護士,過幾天天我就回部隊去,你千萬別和人家說啊。”嚴冬知道錢曉宇熱心,而且幹什麽事不考慮後果,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說風就雨,說完就會馬上去做,包皮手術已經讓他苦不堪言,他說什麽也不能再讓他瞎幫忙了。

“回去幹什麽啊?在醫院泡著唄,再說連部又沒崔你,你的病還沒全好,回去你也訓練不了。你不參與訓練吧,呆在部隊裏不是事,你訓練吧萬一這練壞了身體落下殘疾不是更麻煩。聽我的不要出院我和你們連長,不,和你們團長說去,你就陪我住吧,我什麽時候出院,你再出院。我給你找人,保證你沒事。”

“謝謝你的好心,再過幾天我真的要出院了,我不比你,你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家庭,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為連隊生的,我喜歡連隊的生活。”

嚴冬沒好意思說他想張輝了,連隊裏已經有他牽掛的人了。特別是做了手術後,鬧的他心裏也有些庠,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見到張輝,也有兩個多星期兩個人沒有激情過了。他開始想念那個讓他想起就興奮的人。

這錢曉宇真是熱心人,而且說完了就要辦,根本不計後果,也不全麵考慮問題,純粹就是一個孩子心裏活動。這不那天看到韓護士竟然和人家說了這檔事,而且還動員護士長也來說這件事,也不管嚴冬同意不同意,也不和嚴冬說一聲。不過韓護士並沒說什麽,隻是說對嚴冬既沒多好的映像,也沒有太壞的映像,更沒有說同意不同意。這下可把錢曉宇著急壞了,天天用他那三寸不爛舌,想說服韓護士,對於這一切嚴冬還不知情。

不知道是韓護士對嚴冬有意,還是對錢曉宇有情,總之有事沒事經常路過他們房間會進去看一看。錢曉宇經常開韓護士的玩笑,韓護士也經常回他幾句玩笑話的同時,大眼睛會一眨一眨地瞄向嚴冬。這時候嚴冬會臉通紅紅的看向一邊,他很怕見韓護士,不是因為錢曉宇給他介紹對象的緣故,而是那天備皮的時候韓護士也在場,還用小毛刷子給他那玩意上藥。所以隻要韓護士走進他們的病房,嚴冬就會不自覺的臉紅,就會有意無意地避開她。至於說韓護士是不是真的對他有好感,嚴冬並不這樣認為。嚴冬覺得韓護士應該喜歡的是錢曉宇,因為錢曉宇家庭背景顯赫,人又幽默風趣,不論從哪方麵說也應該是喜歡的是錢曉宇而不是他嚴冬。再說了除了張輝外他也不可能去喜歡別人。

錢曉宇似乎也喜歡上了韓護士,一會兒不見就會叨嘮:這個韓紫薇也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也不過來看他看她的病人嚴冬那玩意消炎了沒有,紗布是不是該被取掉了。看似在關心嚴冬為嚴冬好,想把他們往一塊扯,實則是自己想見韓護士了。

韓護士知道錢曉宇的家庭背景,在嚴冬眼裏韓護士是衝著錢曉宇來的,而錢曉宇也借著給嚴冬介紹對象與韓護士接近。

這是個星期天,韓護士找到嚴冬,讓嚴冬給他設計的板報提提意見、出出主意。錢曉宇先提了一大堆無關緊要、沒有實際意義的意見,之後嚴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韓護士覺得嚴冬說的有道理,而且想法很獨特,決定讓嚴冬幫忙出板報。當韓護士知道嚴冬在連隊就是出板報的更是高興的不得了,要求嚴冬給她寫一篇關於護士職業道德的短文,很快嚴冬就完成。

韓護士是團支部宣傳委員,這周輪到她們支部出板報,正愁著怎麽出呢,這下好了抓到了嚴冬,而且嚴冬是連隊出板報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從嚴冬的簽字就能看出,他一定板書寫的好,還真讓她猜對了。

雖然嚴冬左胳膊還吊著繃帶,但不影響身體,身體好的很,所以他有些閑不住,總想做些什麽。至於說那玩意做了手術還裹著紗布,已經不礙大事,可以穿褲頭也可以走路了。

嚴冬和韓紫薇一邊往出板報的地方走,一邊討論著如何出板報。

嚴冬今天本不想離開病房,因為他感覺張輝要來,但人家求自己辦事不好拒絕。

兩個人站在牆報下一邊嘮著一邊忙著出板報,韓紫薇問嚴冬:“你怎麽起了這麽個名字,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感覺到很冷,心想這個人一定是冷酷無情的人。可是見了本人卻發現你是個很隨和的人,性格溫和人也很熱心。”

“因為我是冬至生的,父親又沒什麽文化,這個名字好記、好寫、省事,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小時候沒覺得什麽,隻是遇到第一次點名的時候回頭率特別高,有些女生還會發出笑聲。長大後才發現,這個名字起的有些別扭,不過沒叫嚴寒就不錯了。”說完嚴冬的臉微微有些紅,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那天錢曉宇說的話。

聽了嚴冬的話韓紫薇也不經意地動了一下,可能錢曉宇也和她就過這樣的話吧。

韓紫薇為了緩解尷尬的局麵笑著說道:“嚴寒也很好聽啊!你要能叫嚴寒,那麽我就改名叫韓冷。”說完咯咯地笑個不停。

“你是不是小名叫冬冬啊。”

“聰明猜對了。”

“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冬冬啊?”

“不可以,隻有父母和長輩才這麽叫,你還是叫我嚴冬吧,這樣不覺得別扭。”

“是嚴冬同誌,嚴冬再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你們家幾個孩子?”

“三個,上邊一個哥哥,下邊一個妹妹。”

“有哥哥多好,我隻有一個妹妹,從小我就像個小男孩子,媽媽總罵我像個瘋丫頭。小時候沒覺得什麽,長大參加工作後,突然有個哥哥真好可以和他商量事還像臂膀一樣有個依靠。你比我大一歲以後做我的哥哥吧,你熱心、性格好,有什麽事可以找你幫忙。”

嚴冬笑了,那彎彎的像月牙一樣的眼睛、那潔白的牙齒、那直挺的鼻子,絕對可以迷殺一些女孩子。

“我可不夠格,什麽能耐也沒有,你要找靠山還是找像錢曉宇那樣有背景的人吧,幫你忙很容易。”

已是近中午板報出的差不多了,氣溫也升高了,嚴冬忙得滿頭大汗,臉上汗珠直往下掉。韓紫薇拿起手絹一邊給嚴冬擦著汗一邊說:

“他?像個永遠大不大的小男孩,一點也不成熟,而且是個花花公子,不知道和多少女孩搞對象。”

嚴冬低下頭不語,不想再談論這樣的話題。

突然倆人背後傳來了張輝的喊聲,張輝遠遠的已經觀察了好半天了,看著倆人親熱勁決定走身邊聽一聽,當他聽到倆人對話時,很生氣,實在忍無可忍從背後猝不及防地大聲喊了一句:哥。

正如嚴冬猜的,張輝今天休息,通過好多手續,而且還把別人名額擠掉了才來的,特意買了一些水果來看嚴冬,沒想到看到了這樣讓他傷心的一幕。

嚴冬心裏想:壞了壞了,怕什麽,什麽就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