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3你三天兩頭回你四爺的家,你老公能高興嗎?
到了樓下收銀台,四爺把書放下,沒回頭,先推門出去了。
書店外頭站著楚燕西和邢斌,見四爺出來,都回頭朝書店裏頭看。
深深被看的不好意思,裝作低頭翻找皮夾,把臉悶了下去。
收銀台後的老板娘拿著她買的書掃碼,看著電腦屏幕說道:“總共102.8元。”
深深往收銀台上麵放了110元,老板娘找零的時候,她偏頭往外頭望魍。
三男人點了煙,站在書店外麵聊天,看著讓女人挺有感覺的,不知怎的,深深的目光想放在四爺身上。
四爺背對她站著,夾煙的手垂在西褲邊,另外一隻手插在褲兜中,兩邊都撩了些襯衫袖子,邢斌說了什麽,四爺點點頭,然後低頭點了下煙卷。
三十幾歲的男人,外表不錯,如果經濟實力在跟的上,是很吸引女人的檎reads;。
四爺這形象,讓女人一瞧,就是個在事業上有能力,在婚姻中有體力的男人,穿襯衫西褲派頭十足,完全秒殺大街上打扮的十分入時的潮男。
相對而言,女人更容易被成熟穩重的男人吸引,這些沒事喝喝茶的“老幹部”們比年輕一代的小鮮肉更能讓女人在戀愛婚姻中找到安全感,並且持續的被吸引下去。
外麵陽光不錯,四爺突然回頭,眯著眼睛朝書店裏頭看來。
深深匆忙收回目光的時候心髒怦怦直跳。
“找零7塊2,歡迎下次光臨。”
服務周到的老板娘將錢放在收銀台上,然後拿塑料袋幫深深買的書裝起來。
深深拎著塑料袋時對老板娘說:“您能幫我和剛才與我一起進來的那個小男孩說一聲嗎?我得先走了。”
她餘光一直感覺到四爺看著她。
老板娘笑道:“他十分鍾前已經走了。”
深深點頭,謝過老板娘,拿起奶茶杯,就硬著頭皮推門出去了。
三男人站在外頭,瞧她出來都看著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楚燕西笑嘻嘻的看著深深,調侃道:“小深深這麽愛讀書,將來是要做女博士啊?”
她微窘,笑著搖搖頭,站在原地,也不好意思動。
四爺看看她,但沒說什麽,抽了口煙,對楚燕西和邢斌道:“先找地方吃飯。”
都點頭,轉身回理發店,兩輛車還停在那邊。
……
深深剛轉身,四爺從她手裏拎走了塑料袋。
三本書,不算重,深深的手沒東西拿,於是揣進大衣口袋。
四爺走在她後麵,她本想放慢腳步,走到四爺身邊去,又聽到四爺的手機響了。
這個想法作罷,她跟上楚燕西和邢斌的腳步。
巷子也就這麽長,走兩步就看到理發店了,楚燕西和邢斌走到對麵去了。
深深正跟著到對麵去,前麵騎過來一輛電瓶車,通話中的四爺聽到喇叭聲抬頭一看,大步上前握住了深深的胳膊,把她往路裏麵拽進去。
電瓶車從身邊過去,帶起來的風涼颼颼的。
深深低頭一看,奶茶濺到了手背上,她想打開包,拿張紙巾擦掉。
四爺講著電話到對麵去了。
巷子安靜,沒車來車往,深深擦掉了手背上的奶茶,才去了對麵。
三男人在店裏和陳伯告辭。
深深站在四爺車邊,往裏頭一瞧,看見陳伯笑著拍四爺的肩,四爺三十幾歲,看起來像陳伯的兒子reads;。
坐在後麵那輛車裏的於娜喊深深,深深扭頭,看見車窗的笑臉時,也笑了起來,拎著包走了過去。
於娜露個臉跟深深講:“外頭好冷,你先上車,別站那等,這幾個男人還不知道聊到什麽時候。”
深深點頭,謝過於阿姨的好心,轉身走回四爺車邊,拉開後座車門,上了四爺的車。
四爺的大衣扔在後座,深深把它拿起來,細心的抖開,然後挽在臂彎裏頭,怕料子皺掉。
等了一會兒,理發店裏的幾個男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四爺在後麵,跟送行的陳伯還在說話。
陳伯點點頭,沒下台階。
四爺轉身,夾著煙朝車走了過來。
深深提起包,往自己這邊的車門靠了靠,留出足夠的位置給四爺坐。
車門被四爺拉開,四爺彎腰鑽了進來,關上車門對司機說:“開到火鍋城。”
司機點頭,說好,同時發動車子。
深深乖巧的坐在自己位置,沒找四爺說話,吸著奶茶。
四爺回頭看了下楚燕西那輛車,看他們倒出去了,才轉過身靠著,降了點窗,把煙往外頭點了一下。
不時,四爺的車,也倒出了巷子,然後掉頭,跟著楚燕西的車,往前麵開去了。
……
差不多午後1點鍾,火鍋城正是客滿的時候,大廳人多,講話聲吵轟轟的,穿旗袍的服務員直接領他們去了二樓包廂。
四爺帶深深往裏坐,怕起菜的時候挨著碰著她。
坐下位置,四爺含著煙,先給深深燙餐具。
楚燕西和他老婆招呼人點單,一看就是不怕麻煩的人,邢斌去了洗手間。
服務員送上兩本菜單,於娜拿了一本,把另外一本從轉台傳給深深。
深深將菜單拿到手,一頁頁翻看起來。
那邊邢斌從洗手間出來,四爺含著煙起身,摸了摸深深的頭,說道:“想吃什麽,跟你於阿姨說。”
深深點頭。
四爺去了洗手間。
剛才邢叔叔進洗手間,深深一點沒留意,但換成四爺,她耳朵靈敏的很。
小包間,地方不大,四爺在洗手間放尿的聲音能聽到,還咳了一聲,嗓子估計不舒服。
於娜問深深想吃什麽,才扯回深深的注意力,深深闔上菜單,說道:“我想要一份南瓜餅。”
於娜讓服務生加上一盤南瓜餅,又問楚燕西喝什麽酒reads;。
楚燕西點了根煙靠在桌邊,問正在燙餐具的邢斌喝什麽酒,邢斌說:“搞白的吧。”
楚燕西扭頭,朝衛生間吼了一嗓子:“老嶽,中午搞白的,行不行?”
洗手間的門打開,裏麵還在下水,四爺走出來,點點頭,道:“行啊。”
楚燕西回頭對服務生說:“先拿兩瓶瀘州老窖。”頭又回過來,望向深深:“深深,想喝什麽飲料?”
深深淑女的坐在椅子上,背沒貼著靠背,挺的筆直,斯斯文文的說道:“橙汁吧。”
楚燕西於是頭又轉回去,對服務生說:“再來一紮鮮榨橙汁,加熱一下。”
服務生出去下單了。
四爺拉開椅子,坐在深深身邊,側頭看她在幹什麽,見深深正低頭看手機,沒打擾她。
楚燕西扔過來一包煙,順便看著四爺的發型調侃:“老嶽,你這頭剃的怪馬蚤的。”
四爺笑,拿起楚燕西扔過來的香煙,抖了抖,煙出來後,直接用嘴含住。
打了火,吸過一口,才靠到椅背上,手裏還拿著打火機。
“上海那邊下雨,我這肩周炎要命。”
深深突然抬頭看四爺,四爺感覺到了,側頭朝她笑,語氣輕快的對深深講道:“所以四爺不讓你穿少,關節壞了,有的你疼。”
“周六到那邊如果不忙,先找個師傅做做按摩。”
四爺看向邢斌,點頭,然後目光垂下來,點了下煙灰,意興闌珊的說道:“上年紀了,哪都不想去,就想呆家裏。”
楚燕西突然趴到桌上,笑眯眯的看著深深,問道:“小深深,楚叔叔問你,如果你四爺以後不能動了,你會不會照顧他?”
四爺笑了,抽了口煙,轉臉看向深深。
深深點頭,看著楚燕西說道:“我會的。”
楚燕西又問:“如果你老公不喜歡你照顧你四爺呢?你怎麽辦?”
四爺笑著收回目光,煙叼到嘴裏,趴桌上拿打火機玩。
深深想了一下,回道:“那我也許會跟他吵架。”
“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呀。”於娜說:“那個時候跟你現在不一樣了深深,女人結了婚,生活重心就會放在自己的家庭,你三天兩頭回你四爺的家,你老公能高興嗎?如果他叫你少回你四爺的家了,你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難住深深了,深深回答不出來,看著於阿姨的眼睛,自己有點尷尬。
深深始終沒回答,四爺趴在桌上,有點意興闌珊了,耷著眼皮,無聊的看著打火機上的logo。
楚燕西把四爺的反應看在眼裏,又對深深講:“深深,楚叔叔這麽問你,如果你隻能在你老公和你四爺之間選一個,你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