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0“嗚嗚”的叫著,聽聲音都覺得被欺負的特別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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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駛來一輛熟悉的轎車,四爺把通話掐掉,就推門下了車。

那輛轎車停在四爺的車後頭,副駕車窗探出一個腦袋,夾煙的手對四爺示了意。

四爺大步走過去,彎下腰趴在副駕車窗上,和裏頭那人笑著敘話。

裏頭那人拿起煙盒,抖了抖,一根香煙出來大半截。

四爺沒用手,直接用嘴叼住,笑著,然後裏頭那人拿打火機幫四爺點了火魍。

四爺吸了一口,用手夾著,過一會兒,笑著把煙霧吹了出來,跟裏頭那人說著話。

後座車窗降下來,楚燕西也叼著煙露了臉,笑著對四爺講了什麽,四爺轉臉看他,嘴唇動了動,講了兩句話,然後把煙叼到嘴裏,朝裏麵伸了手。

一隻女性的手伸出了車窗,皮膚又白又嫩,指甲上染著豔紅的指甲油,和四爺握了握檎。

大約四爺又和那輛車裏的人講了兩分鍾的話,才叼著煙回到車裏。

深深看著四爺,問道:“四爺,您還叫了別人呀”

四爺“嗯”了一聲關上車門,夾煙的手搭到車窗上,便就對司機說道:“去新街口。”

深深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車,那輛車一路跟著。

兩輛車剛駛出衡山路,就夾在擁擠的車流中,二十分鍾也沒挪動一步。

四爺靠著椅背,半條胳膊搭在車窗上,指間那煙已經抽完了三分之二。

電話那端的人問:“附近有地鐵,撤”

周三的10點多鍾,交通堵塞,四爺靠著,把手機貼著耳朵,對方說話的時候,又把煙送到嘴裏,抽了一口,煙霧一會兒朝窗外吹了出去。

“撤。”

四爺說完,坐正起來,掐斷了通話,然後對旁邊望窗的深深道:“下車。”

深深扭頭看著四爺。

四爺已經推門下車,車外擁擠的馬路也全是車,車與車夾出來的過道很小,四爺高大挺拔的身型穿梭在裏麵。

司機要下車,被四爺攔住。

男人彎腰湊到駕駛室窗邊,交代道:“等這邊動了,你把車直接開去新街口。”

司機看著繞過車頭朝深深那邊走去的男人,話沒來得及出口。

後座車窗外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男人叼著煙看著後麵那輛車,然後指了一下,做了個手勢。

深深回頭望,看見後麵那輛車裏的人也下了車,前排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後麵的是楚叔叔和他老婆。

楚叔叔摟著他老婆,朝四爺走來,喊道:“我剛上網查了,這邊地鐵2號線通新街口。”

“下車。”

深深還望著楚燕西和他老婆,不料身邊就傳來四爺低醇磁性的聲音。

她轉身,瞧見車門已經拉開了,剛才說話聲音那樣近,四爺肯定是彎腰湊進來了,但現在四爺卻又挺拔的單手抄袋站在車外,抽著煙,和楚叔叔以及他老婆說著話,沒顧她。

深深拎起自己的包,下了車。

楚燕西的老婆叫於娜,據說和一位女星同名,楚燕西喜歡過那個女星,所以把這個不是女星的於娜搞到了手。

於娜看到深深就把她摟到身邊,笑道:“看見於阿姨也不問好,打你pp哦。”

楚燕西仍是分分鍾摟著自己老婆的腰,舍不得放,還把自己老婆摟著深深的手拿了回來,說道:“人深深是老嶽家的,你少動手動腳,小心老嶽跟你急。”

深深笑著喊人:“楚叔叔好,於阿姨好。”

四爺眯著眼用夾煙的手指了指地鐵方向,看著楚燕西和後麵邢斌說道:“走唄”

楚燕西拉著邢斌到深深麵前,笑眯眯的道:“小深深,這是邢叔叔,喊邢叔叔好。”

深深夾在三個男人中間,有些不適應,喊道:“邢叔叔好。”

人楚燕西也不怕影響不好,摟著他老婆的腰,還要時不時湊過去跟她來個kiss,他老婆就推他的臉,小兩口看起來真夠膩歪,深深沒法直視。

邢斌又不認識,是個男的,還比自己年長許多,也不好直視。

遇到這種情況,偏偏站在中間,深深特別不自在的回頭看著四爺。

身邊有輛車按了喇叭,司機頭探在窗外,有點受不了還在擁堵的交通,往前罵了句髒話。

接近中午,陽光強烈了一些。

四爺瞥了眼現在倒特別乖巧的深深,沒說什麽,叼住煙,脫了大衣,朝深深遞去,說道:“拿著。”

深深捧住四爺的大衣,挽在臂彎,三男二女,步行去了地鐵站。

進入地下通道,下穿到馬路對麵,進閘口,搭乘地鐵2號線去新街口。

三男二女的陣勢,還是步行,深深沒經曆過,所以自覺的跟在四爺身邊,提著自己的包,臂彎裏挽著四爺的大衣,乖巧的什麽都不說。

看起來性格是很文靜的。

四爺那邊並肩走著邢斌和楚燕西,於娜站在那一側外頭,挽著自己老公的胳膊。

都是相同年齡段的成年男女,算很熟的朋友,經常吃飯聚會,聊的話題很多。

深深就有點心不在焉的狀態,隻注意著跟上四爺的腳步,但心裏麵有點不想再跟著他們出去玩了。

偷偷抬眼瞅了瞅四爺。

瞧見四爺夾煙的手正接過楚叔叔遞給他的一張名片,楚叔叔還說:“這次到上海,你請他吃頓飯,建設施工合同能批,那邊我都打點好了。”

四爺叼了煙,拿著名片看起來。

那邊於娜略歪了點頭,朝隔著兩男人的四爺道:“我下周二到上海,到時候給你電話。”

四爺點頭,把名片塞進了西褲口袋,對身邊邢斌道:“那就周六走吧。”

邢斌回複:“行,你定。”

聊的沒一句深深能聽懂的,全是工作,即使她有心參與,也無力繼續。

突然後麵就傳來了狗叫聲,還是一群的,深深回頭一看,就見好幾條髒兮兮的流浪狗追著另外一條流浪狗跑到了她身邊。

她當即就停下了腳步。

被追的流浪狗原本毛發是白色的,但因為無人照管,現在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灰色,跑到她腳後跟處就躲在那裏,然後朝著那幾條追她的流浪狗“汪汪汪”的叫著。

追她的一共有八條之多,圍著深深的腳脖子,既不敢上前,又不敢退後。

深深腳後跟處的那條狗朝他們叫著,可是他們並不回擊,隻是“嗬嗬”的吐著舌頭,目光炯炯有神的盯住了那條狗。

深深覺得這條在她腳後跟避難的狗很可憐,被這麽多條狗欺負,本想趕跑這些以多欺少的壞家夥,不料倒聽見楚燕西笑了起來。

她回頭一看,瞧見楚燕西正攀著四爺的肩,對四爺快活的說道:“八條公的搞一條母的,忒刺激了,還不犯法,這放在人身上,就得關進拘留所。”

深深一聽,當即燒紅了臉,一種羞恥感深深的籠罩了她。

她什麽都沒想,就狠狠的跺了小高跟皮靴,揮起了手中的包。

“走開快走開”

八條公狗紛紛掉頭往後跑,但跑了兩步遠,就停住腳步轉身,盯住了那條母狗,踱著步子逡巡。

擺明了不可能走。

深深不知道該怎麽辦,回頭向四爺求救。

四爺的目光非常平淡,叼著煙反觀著她,又看了看她腳踝處的母狗,但表情基本上沒多大反應。

楚燕西就替四爺跟深深說:“小深深,這種事太稀鬆平常了,人都能遇到,別說動物了。你不會想叫你四爺把這幾條公狗送到派出所去吧救得了一時也救不了永遠啊,她以後還會遇到他們的,所以咱們就別管了,走吧。”

深深想說楚叔叔你怎麽這麽冷血,但隻能把話憋在肚子裏。

躲在她腳後跟的那條母狗“嗚嗚”的叫著,聽聲音都覺得被欺負的特別可憐。

也許以前就已經被這幾條狗欺負過。

深深看向四爺,“四爺”

四爺神情如常,夾下煙,說道:“這事四爺怎麽管”

聽出來了,四爺這也是不準備管的意思。

深深喘了一口氣,才問:“四爺,如果躲在我腳下的是嶽西西,您還會不管麽”

語氣顯得有那麽點不禮貌,但四爺沒計較這方麵。

“這怎麽能放在一塊兒比較”

四爺垂下手,往地上點了點煙卷,蓄出來的煙灰掉了下去。

題外話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