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97突然被碰了下臉蛋,引起全身戰栗性顫抖

似是真的快要睡著,但又很快被這陣鈴聲催醒……

他睜開眼睛,長時間陷入黑暗,適應吊燈的光會比較困難,於是他拿胳臂擋住了眼睛,過幾秒鍾,他放下長腿,躬著身坐在了沙發上。

背影看上去十分疲憊。

沒多久,他捏捏眼角,起身朝浴室走去。

洗過手,潔了麵,他重新回到房間,坐在小圓桌邊,開始插蠟燭。

隻有一根蠟燭,備顯孤單,而更孤單的,是他倒映在身後窗玻璃上的孤獨身影髹。

等桌上的手機再次報時,他即刻點燃了蠟燭,並將手機關機,起身,走到門邊關上了燈。

瞬間,房間幽暗無比,隻有一枚粉紅色的蠟燭在整個寧靜的房間搖搖曳曳。

火苗隨時都有可能撲滅似的,看起來那樣孱弱。

……

相隔一條走廊的另一頭,住著深深。

夜深人靜的深夜,伸手不見五指,洪兆南的習慣和四爺不同,他不留燈,入睡後,整幢樓看起來陰森可怖。

沿著長長的無人走廊,卻逐漸傳來了優美的華爾茲音樂,這音樂仿佛來自夢裏,又仿佛來自地獄。

像繚繞的午夜香氣,輕輕旋轉跳躍,從深深房門下的縫隙處,鑽進了屋中。

床中的深深偏著頭,麵朝窗戶已經睡著,但那段音樂優美動人,緩緩鑽入耳蝸,撩動她的聽覺神經,不時,床中的人微微動彈,明顯醒來。

她眨眨眼睛,惶惑的看著天花板,似是還不敢確信在這個時間段聽見了一段圓舞曲。

“唔……”

將被頭掀開,更能聽的清確實有圓舞曲的音樂在這個午夜鬼魅的響起,深深愕然,翻了一麵身,把背朝著屋外,拉高被子,將自己蒙了進去。

5分鍾後她掀開被子,音樂沒有停歇,反而進入了高朝的區域。

一旦醒來,就很難入睡,況且這音樂還在,不知道會放到什麽時候。

深深下了地,穿上拖鞋走到外麵廊上,音樂聽的更清楚了,像迎麵而來的空氣流,不會產生不適感,但也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軟底拖鞋走路沙沙的,沿著幽暗的走廊,跟隨音樂聲往前。

……

洪兆南的房門下,有一道光束,證明他沒有睡。

音樂從裏麵傳遞出來,宛如一個個跳躍的精靈,在人的耳蝸放肆。

她將手已經放在了門板上,卻又遲遲叩不下去,心說,這並不是她的房子,萬一因此惹怒了洪兆南,會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所以幾秒鍾內她在猶豫要不要回屋,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音樂在高朝區反反複複,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越過欄杆朝下看,她不信樓下那些傭人聽不見。

可是真的沒人像她這樣準備出來阻止。

房間內有腳步聲,輕盈的很,明顯在跟隨音樂起舞……

深深抿了抿唇,貓著腰,將門把輕輕擰開,於是房門露出了一條縫隙。

一道高大身影宛如驚鴻,從眼前忽然閃現,又忽然消失,直到他從遠處又舞回來。

深深藏在門後那道縫隙中,對眼前看見的這一幕目瞪口呆,縫隙處,她的右眼充滿了驚愕。

……

午夜人靜時分,洪兆南身穿黑色燕尾服,擁抱著空氣,臉頰上流露出溫柔繾綣的情意,隨著音樂忘情的跳舞。

他踢掉拖鞋,穿著黑色棉襪踩在地板上,讓腳在地板上動情的旋轉、移動……

擁抱著的空氣宛如一位絕色女子,帶給他魂牽夢縈的微笑,他臉龐上的輝光全然像陶醉了,入迷的沉淪在音樂中。

隨著他的旋轉移動,吊頂大燈灑下片片朦朧迷光,覆蓋了他的眉眼,沒有人能看見他眼底流動的濃情蜜意,隻有他懷抱中的空氣與他完美契合,交相輝映……

……

第二天,深深出現了黑眼圈。

她在樓下遇到蘭姐時,偷偷的講了昨夜之事,蘭姐聽後反應太過平淡,隻對她笑道:“深深小姐,以後見到這種情況不要大驚小怪,兆南先生經常午夜時一個人跳舞。”

“好……的。”

她斂住呼吸,不再多言,不時,就在餐桌上見到了洪兆南。

蓉城的氣溫比江城高少許,洪兆南今日選擇了一件暗藍色襯衫,領口向下三粒鈕扣陸續敞開,白皙的頸項掛著一條金鏈子,下身搭配深色西褲。

可能氣質方麵誤導了人,還是有一種躍然紙麵的性感與風流。

“睡的好嗎?”

隔著一張桌子,深深回望他眼底的笑意:“我聽四爺說,你今天帶我去上香?”

“嗯。”

他淡點頭,挑起左邊眉鋒,衝她莞爾,繼而端起手邊咖啡,抿了一口。

“我四爺說,結束後他來蓉城接我?”

“是的,我的深深小姐。”洪兆南放下咖啡杯,略歪頭,攤了攤兩手:“還有問題嗎?”

“沒了。”

洪兆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隨意挑了挑眉:“那麽就吃早餐吧,我的小美人。”

偷偷抬眼打量他一番,又讓深深產生錯覺。

麵前男人恢複到了平日給人的那種惡劣而浪蕩的感覺,和昨晚判若兩人。

……

早餐結束後,深深等洪兆南上了樓,才溜到廚房,問正在洗盤子的蘭姐:“今天是誰的生日?”

蘭姐沒有停下工作,側臉蓄著慈藹的微笑:“誰過生日,就是誰的生日。”

看著蘭姐的表情,深深籲出一口氣,靜悄悄的離開廚房,上樓回房,稍加準備,便聽到樓下說話的聲音。

她便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俯視樓下。

晴好天氣下,洪兆南風光無限的站在車邊,單手插袋,嘴邊叼著雪茄,另一隻手拿著一份文件類的東西,正低頭過目,毛長柔躬身站在他身邊。

男人的發型很潮,與他身上的暗藍色襯衫十分搭配,充分體現出潛藏在體內的野性與狂狷。

深深拉上紗簾,轉身走出房間,到了樓下,蘭姐折下一支家養的百合花交給她,她莫名不解。

蘭姐卻笑眯眯的指了指樓外,唇角掩藏不住的歡喜:“兆南先生在等你,快去吧。”

“可是這花……”

被蘭姐輕輕推搡了一下,人便不得不走到了樓外。

豔陽天下,洪兆南聞聲扭頭,清閑慵懶的眸子掠過她臉龐,往她手上的花做一番打量,嘴角微翹,似是比較高興。

毛長柔已躬身拉開後座車門,請他上車。

但他邪肆的笑了笑,朝她挑高眉頭,用下巴比了比車,口氣輕慢,帶著點狷狂:“上車吧,我的小美人。”

深深邁步走到車邊,鼻息裏闖入了性感的香水味,這還真是頭一遭發現洪兆南居然用香水。

她隻好屏住呼吸,悶頭不語的鑽進了車中。

寺廟乃佛門清淨之地,他居然用香水!

深深真的很難理解這個人,搞不清他在想什麽。

等他上車後,車內全是由他一人網織出來的獨特空間,有了香水的推波助瀾,使他的男人味更加性感狂野。

隻需稍稍側目,就能看見他敞開的暗藍色領口下,有一圈金色的鏈子,如此就更加彰顯出一個成熟男人吸引異性的強大籌碼。

深深抹開頭,一瞬不瞬的望著車外。

“啊你幹嘛!”

突然被碰了下臉蛋,引起全身戰栗性顫抖。

深深愕然的轉回頭,便拿胳臂擋開洪兆南的手,心髒噗通噗通的跳。

慵懶倚靠著靠背的洪兆南,麵露野性十足的邪笑,不急不忙收手時挑了挑眉,以輕鬆自如的口吻開玩笑道:“隻是想幫你把頭發勾到耳後,怎麽這樣怕我?我沒對深深小姐做過出格的事情吧,還真是傷感情。”

“你對女人做的事太惡劣,我害怕!”

已經替洪兆南關上車門的毛長柔,突然在車外壓住眉心,彎腰透過窗戶對深深道:“美麗的小姐,我家七爺對你這般客氣,你不要不識抬舉,落得和少奶奶一樣的下場!”

孰料洪兆南竟然火氣上湧,一腳踹開車門,下車就罵:“娘個希匹!給你開個笑臉,你當自己是個人物?”

被車門撞到的毛長柔,委實是沒料到洪兆南會因此發火。

以往對付他看上的又不願意老老實實從了的女人,向來是丟給毛長柔調教的,今日他沒說任何不妥當的話,竟然引起了洪兆南的一番痛罵。

他立刻90度躬下身去,對車裏的人賠禮道歉:“深深小姐,是我的不是,還請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