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182你知道我看到你們這事的時候,有多丟臉嗎?

嶽月和洪兆南的事似是講不清楚,兩家長輩一直留在嶽月那屋,晚飯是四爺陪著深深先用的,用完後,四爺沒去打招呼,隻讓傭人回頭和老太太講一聲。

四爺穿上了夾克衫,右手拿著手機,正在等深深蠹。

深深低頭把拉鏈拉起來時,問四爺:“奶奶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麽?”

屋子裏很暖和,四爺站在明亮的燈光下,臉部輪廓線條分明,身型高大頎長,偏頭對她講:“家裏還有客人,老太太怎麽走?”

深深拉好拉鏈,拿起擺在茶桌上的皮包,抬頭對四爺講:“走吧。”

氣溫升高後,四爺脫了大衣和線衫,這個時節通常穿襯衫和夾克外套,衣服少,人就顯得又高又瘦,看著特精神,握著手機的大手拉開屋門,頭一低,人就出去了。

……

叫了計程車送,車子一路冒雨疾馳,到家時,大雨瓢潑。

統共三輛計程車,挨次開到樓前。

車剛挺穩,後座車門便被人推開,露出男人佩戴鋼表的腕,同時踏下一隻雪亮的皮鞋髹。

皮鞋剛邁到車外,便在短短幾秒鍾內,全部淋濕。

四爺動作特別快,下了車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撐開,迎著風雨,彎腰朝車裏看。

深深一下來,四爺就將外套蓋在了她頭上,然後兩人跑上了台階。

後麵兩輛計程車也下了人,佟媽媽和家裏其他傭人紛紛衝到樓前台階上,整理自己的時候,三輛計程車陸續掉頭,離開。

四爺鬆開深深的手,甩甩頭上的水,轉身走到防盜門前,打開密碼鎖蓋子,把密碼輸入進去,鎖孔內的機關轉了兩圈,門打開。

“進屋!”

四爺回頭,伸手握住深深腕子,另一隻手拉開門,進了樓。

打開吊燈後,家裏燈火通明,四爺換了拖鞋後直接上樓,深深還蹲在玄關地墊上鬆鞋帶。

佟媽媽她們全都堵在玄關這邊換鞋,人人身上都有雨水,看來晚上是要洗澡了。

深深把四爺的夾克衫交給佟媽媽,就拎著皮包到樓上去了,進了屋,開燈,把包放下,走進浴室,先洗手。

不時外麵有人敲門,深深擦了手出去開門,四爺站在廊上,手裏拿著藥酒,看了她一眼,邁步進了房。

深深說:“我想先洗澡。”

四爺剛反手合上門,聽她這樣講,就把藥酒順手擱在深深梳妝台上,低頭摸摸鼻子,說道:“那我也回屋衝個澡,你搞好,叫四爺過來reads;修羅劍魔。”

深深點頭,四爺轉身又出去了。

……

深深在淋浴間放水試水溫的時候,佟媽媽又上來了,直接開門進來,喊了一嗓子:“深深!”

浴室裏的深深把水關上,應道:“嗯!”

這樣大的雨,肯定是要衝個熱水澡的,佟媽媽上來拿她換下來的衣服,見她還沒洗,就說:“那你先洗吧,我下去煮薑湯,你洗好喝一碗。”

很多年輕人會在氣溫陡然升高後脫單,導致春季感冒頻發,深深還好,家裏有人盯著她,她自己也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女孩。

佟媽媽下去煮薑湯後,深深開始洗澡,衣服脫掉後,背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後背,右邊肩胛骨已經淤青發腫了,很疼。

想到嶽文山打她時用的力,深深又覺得有點沮喪。

每個人一生都會認識許多人,但真正不能夠失去的,也就那麽寥寥幾人,深深想到四爺,又沒再覺得難過,進了淋浴房,開始洗澡。

……

洗好澡,她先用毛巾把身上擦幹,再把潮頭發用毛巾包住,搞好了,才開始穿睡衣。

打開浴室門,正一隻手扶著頭上的毛巾出來,沒想到看見四爺在屋裏。

男人洗澡快,頭發又短,比女人省事太多,她不知道四爺什麽時候過來的,現在已經穿著藏藍格子睡衣,坐在深深床邊。

“我要先吹頭發。”

晚上淋到了雨,不洗頭會臭,大晚上也沒時間等它慢慢晾幹,隻好用吹風機吹頭。

四爺從床邊站起來,講:“怎麽這麽麻煩?先塗藥不行麽?”

剛才來她屋,她說要先洗澡,現在洗好澡了,又說要先吹頭發,四爺沒耐心,說完就走到梳妝台邊上,拿了擱在那上麵的藥酒。

“先塗藥,塗好藥,你慢慢吹頭。”

深深的肩膀被四爺按住,她隻好坐在梳妝凳上,抬起兩手,將頭上的毛巾再裹一遍。

剛洗完澡,身上很香,四爺拿著藥酒在床尾坐下,低頭旋蓋子的時候,說道:“養這樣長的頭發太費事了,找個時間剪短點,你現在不剪,生孩子期間也還是要剪。”

四爺對女人的頭發倒沒有多大的熱衷,反正隻要喜歡那個女人,她留長發短發都無所謂。

但深深喜歡長發,還非要長黑直,和洗頭水女主角的頭發一樣,保養起來真的很費事。

四爺和深深睡過幾個晚上,他總壓到她頭發,要麽就是在她身上時,兩手撐到她頭發。

那個時候覺得這麽長的頭發也不一定都是好事,反正男人是覺得太麻煩了。

深深挪動身體,將背對著四爺,說道:“我不想剪太短,最起碼也要到背。”

四爺抬頭,拍了拍她肩膀,說:“把上衣脫了。”

深深包好頭,確定毛巾不會掉下來,才低頭去解睡衣的扣子reads;當盧浮宮遭遇紫禁城(鹿鼎記同人)。

把右肩露出來後,四爺湊近,看了看她肩胛骨的淤青。

剛洗完澡,沒穿內衣,解了扣子後,洶就露了出來。

兩人還坐在梳妝台這裏,雖然她背對四爺,可是鏡子裏麵能看到。

四爺卻沒這麽多閑情雅致,看她淤青有些嚴重,眉頭就皺了起來,心裏麵對嶽文山特別不痛快,但麵上又不能當著深深麵再提。

“忍著點,四爺給你上藥,這淤血的地方要搓一搓。”

深深攏著垂到臂彎處的睡衣,牽著頸子,一語未發,點點頭。

女孩子皮膚這樣好,淤青了一大塊,看著真讓人心疼。

四爺先把藥酒倒在自己掌心裏麵,再兩隻手使勁搓,搓熱了,才往深深肩胛骨上揉,可能力度大了點,深深“嘶”了一口氣,然後叫疼,往旁邊縮脖子。

“忍著。”四爺攥著她胳臂,把她固定住,叫她不要動:“我輕點。”

……

門外佟媽媽端著薑湯,騰出右手擰開門把時,突然看到四爺和深深在幹什麽,有愕然到。

深深20歲了,怎麽會……,怎麽會袒洶蕗汝的……,和四爺待在一起?

打開房門的時候,佟媽媽就看見深深敞開的洶了,看她表情,顯然意外到了。

深深臉通紅,忙把睡衣拉上來,急著低頭扣扣子,明擺著自己也知道這事太醜,抬不起頭。

四爺反應還好,沒起身,仍坐在深深床邊,抬起下巴頦對佟媽媽講:“她肩膀淤了點血,我給她揉揉。”

佟媽媽臉色很蒼白,仿佛看到自己女兒和男人發生這種事一樣,心跳特別厲害,還難受的很,四爺解釋也沒用,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四爺,深深已經成年了,這些事,還是我來做吧。”

四爺感覺到佟媽媽情緒有些激動,便不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麽了,給深深上藥要緊。

“那行,你給她上藥吧,最好熱敷一下,這淤血怪厲害的。”

講完,四爺就起身,麵上仍舊淡淡的,俯低頭,朝深深看了一眼,交代道:“把薑湯喝了,頭發沒幹不能睡覺,嗯?”

深深的臉燒成了大火爐,根本不願意抬頭。

四爺也沒為難,其實這事在他眼裏不算事,佟媽媽把深深當女兒,還能害她不成?知道她跟四爺在一起了,也許一開始接受不了,但往後隻會希望深深和他好好的,成家生孩子,一輩子幸幸福福過下去。

四爺轉身就出去了。

佟媽媽站在門邊,轉臉往外麵廊上瞧了瞧,一臉煞白,看四爺回自己屋了,她將門關上,轉臉就嚴厲無比的瞪著深深。

或許感覺到頭頂火辣辣的,深深抬頭,與佟媽媽審問般的眼神撞在一起。

她很尷尬,又很不知所措,沒那份定力,四目相對的時候顯得特別心虛,把頭又撇開了。

佟媽媽走到深深床邊坐下來就問:“你是傻啊還是腦子缺根筋啊?裏麵什麽也沒穿就把衣服脫了?四爺能看見你知不知道啊?再親他也是男人,你知道佟媽媽我看到你們這事的時候,有……,有多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