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75本性暴露,第一次對她動手,她已經懷了身孕
深深抽出右手,蓋在四爺大手上,揉了揉,轉臉對他露齒一笑。
……
淩晨,萬籟俱寂。
車子按下一道短促的喇叭,不久後佟媽媽涉夜跑出來,將大鐵門打開蠹。
深深將頭從駕駛室車窗探出去,對佟媽媽笑了一下,將車筆直的開到了樓前。
“怎麽搞到現在才回來!”
溫佩玲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耳中,下車後的深深繞過車頭往副駕跑,抬眼看見從樓內走出來的婦人,喊了聲“奶奶”,就將副駕車門拉開,扶四爺下車。
其實男人的腿並沒有傷筋動骨,但她有點死腦筋,這些行為全都發自下意識髹。
四爺按了按深深肩膀,從車中下來,對溫佩玲講:“怎麽還沒睡?”
“你們沒回,我哪裏睡的著。”說著,溫佩玲朝深深睇去一眼:“深深,臨睡前來我房間一趟。”
似是有話要講,老太太眼睛裏透露著非常明顯的訊息。
四爺沒阻止,轉臉看向深深,說道:“先扶四爺上樓吧。”
短短一秒,深深會意。
左腿沒傷到骨頭,能走路,但免不了還是有些疼,上樓的時候,深深擁著四爺腰,怕他腿吃力。
等回到房間,什麽也沒做,就找出放在床櫃抽屜裏的跌打損傷油,給四爺按摩淤血的腿。
四爺隻脫了外套,還穿著襯衫西褲,人卻已經靠在床頭,靜靜垂著目光,看深深坐在床邊,幫他揉淤血的地方。
“明年給你買一套公寓,你搬過去,再把戶口遷到楚燕西那邊,你和四爺正式開始戀愛,好麽?”
看來是要公開兩人的關係。
深深揉著四爺的腿,沒抬頭,但說:“好。”
一切按部就班,雖說這19年的經曆讓她和四爺不能太容易在一起,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兩顆心緊緊相連,沒有人能決定他們可不可以在一起。
夜裏起了風,深深替四爺揉了半個小時,四爺攥住她腕子,沒再讓她繼續,怕她累。
深深點點頭,也確實累,時候不早了,想睡覺。
她站起來,收拾掉床櫃上的東西,關上窗戶,開始替四爺脫衣服。
四爺赤膊後突然情潮湧動,將深深抱住,大手勾著她腰,臉埋在她身前喃喃低語:“既然老太太已經知道,晚上就和四爺睡在一起吧。”
“不是你跟我說,結婚前,不準和男人單獨待在房裏麵麽?”
四爺扶著她胳臂,將她輕輕推開,抬起下巴頦,說道:“這怎麽能一樣?我是誰?劉冬冬是誰?腦子沒糊塗吧?”
她自然懂,但笑不語,推開四爺,開始幫他脫西褲
。
……
伺候四爺躺下,深深下樓,去了溫佩玲的屋。
樓下已經熄了燈,她腳步放輕,到了門口,叩了兩次門,說道:“奶奶。”
裏麵人沒睡,立刻應聲:“進來吧。”
深深推門進去,看了坐在床邊的溫佩玲一眼,反手合上門。
“四爺已經睡了。”
不知道怎麽開場,所以尋了個適合的話題,溫佩玲也點點頭,還說:“你辛苦了。”
穿著棉拖,腳步沙沙的,溫佩玲從床邊走到房裏的兩張單人沙發邊,指了指自己對麵的,轉臉對深深平和的說道:“來,過來坐下來。”
深深走過去,坐下,等著溫佩玲開口。
人上了年紀,但保養得當,在溫佩玲臉上,看不見歲月太無情的摧噬。
溫佩玲疊起腿,淡淡說道:“你跟名傅,私底下商量過未來麽?”
未來?指得應該是結婚生子吧?
深深低頭想了一下,才重新看向溫佩玲,講:“有的。”
“名傅是怎麽打算的?”
雖然還猜不透溫佩玲此番何意,但深深還是如實說了。
溫佩玲聽後,低下頭,看著自己膝蓋,右手食指在上麵點了點。
“你敢和名傅的父親做一次DNA鑒定麽?”
以這種方式詢問,被問及的人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絲緊張和不適。
深深想,如果不幸,她真是嶽文山的私生女,那她和四爺要怎麽辦?一旦產生這樣想法,她就覺得,千萬不能是這個結果。
“做吧。”
溫佩玲看著她,麵前這姑娘還不到20。
“就算你不是名傅父親的女兒,我也不喜歡你嫁給名傅。男女各方麵條件都要匹配,年齡不合適,就會存在代溝,各種觀念也不相同,怕是過不到頭。但名傅是我兒子,他開口了,我就算不樂意,也不能不答應。我自己婚姻失敗,我更希望我孩子幸福,這是我的心裏話。”
深深抿了抿唇,說:“謝謝。”
“不用謝我。”溫佩玲講:“你出生不詳,我是不喜歡你的,何況你還是我們家的養女,這些年跟名傅住在一起,你們發展成戀人,總歸是要被人說三道四的,名傅事業做的好,江城人都知道他,這事肯定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影響。至於你,你年紀輕輕,真的想好了麽?如果再遇到心動的男人,會不會見異思遷?”
深深苦笑了一番,對溫佩玲講:“婚姻,隻有經曆了,才知道它好不好,適不適合自己。每個人的命運不同,很多事都是上天注定的,像緣分一樣,我能做的,就是珍惜。”
“你年紀小,但想法還是很成熟的
。”溫佩玲笑了笑,轉臉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回房吧,剩下的事,我安排好了再找你。”
深深點頭,起身,對她道:“奶奶晚安。”
以往這稱謂不會讓她發笑,但今晚她露出了笑意,抬頭看著深深,講:“如果以後,你真的嫁給了名傅,我就是你婆婆,從‘奶奶’到‘婆婆’,我們兩人估計都要尷尬。”
深深已經尷尬了,勉強扯出一抹笑,沒再開口,轉身出去了。
溫佩玲又在沙發上坐了片刻鍾,才準備睡覺。
……
周六,老太太不在家,嶽家老宅進入了慢節奏的生活。
嶽月是周四搬回來的,臥床靜養了兩天,仍舊不見老太太回來,於是尋思著去四爺那邊探望探望。
屋裏打扮時,接到了洪兆南的電話,對方口氣邪肆暗昧,問她身體養好了沒有。
言辭間聽的出來這個壞男人對自己的嘲諷奚落,嶽月掛斷了電話。
她坐在梳妝凳上,看著鏡中的人,28歲,年華大好,模樣卻略顯憔悴,身子也被洪兆南耗損了不少。
雖說嶽家和洪家從兩位男性長輩起,就有很親密的關係,但溫佩玲反對把自己親生女兒嫁給洪兆南,反而讚同她和洪兆南的婚事——
這足以說明,在她出嫁之前,溫佩玲就已了解洪兆南的為人,但還是把她推進了火坑。
婚後的日子,過的時好時壞,她得看洪兆南的臉色生活。
剛結婚那幾個月,洪兆南對她是不錯的,經常買花送她,帶她出去應酬,紀念日會送價格昂貴的珠寶首飾。
她也一度認為找到了好男人,可以過上好日子。
可是幾個月後,洪兆南本性暴露,第一次對她動手,她已經懷了身孕。
那次流產後,她以為洪兆南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幡然醒悟,但事實並不如此,往後等待她的,便是如家常便飯一樣的暴力和姓暴力。
起初她哭,臉麵盡失,覺得沒臉見人,再後來,事情掩蓋不了。
兩家知道了洪兆南打她這件事,曾開過家庭會議,洪兆南油嘴滑舌的道歉,並承諾不再動手。
而她也怕,學著乖巧的討好他,但心裏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希冀著有一天能報複他,也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原本做著家庭主婦的女人,因為遭遇了丈夫的家庭暴力,嶽文山讓四爺買下了一家正在轉手的茶樓。
自那以後,嶽月當起了沁園春的老板。
有了事情忙碌,精神很快好了起來。
每天早出晚歸,很少見到洪兆南,見麵少,矛盾自然少,兩人唯一的相處,也隻有晚上。
洪兆南外麵有女人,嶽月知道,所以對她沒太多那方麵的心思,偶爾上上chuang,也隻是中規中矩的,不會再對她暴力相向,解決了泩理濡浗,倒頭就睡,也不算太難應付。
四爺平時有空,會約上他那幾個好朋友,來沁園春喝喝茶打打牌,嶽月就把最好的包間留了下來。
越是見麵,越是對這種脾氣好、能力強、又心疼女人的男人抱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