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17心裏有點煩,剛才那樣對深深,能猜到她現在怎麽討厭他

拿了煙,自己叼上,又遞給四爺一根。

四爺接來,含嘴裏,楚燕西拿打火機,先點了自己的,再把打火機甩給了四爺。

“多久前的事了,還放心裏,別不別扭”

四爺昂著頭抽煙,瞥著楚燕西,輕嗤。

楚燕西靠在對麵椅子上,挑眉:“廢話,不是你老婆,你站著講話不腰疼。髹”

於娜在跟楚燕西之前,交往過一個4年的男朋友,談到快結婚前分了,這次在上海舉辦的全國商務工作大會,那位仁兄也會出席。

楚燕西平時油嘴滑舌的,但對他老婆,那真是一心一意,下蓅話敢講,但不敢做。

四爺沒回他,兀自抽著煙,茶壺的蓋子揭開一小條,裏麵嫋嫋冒著茶香蠹。

楚燕西又給他和四爺添了點茶,瞅了瞅時間,快5點20了。

“你明天帶深深那小同學去上海,深深沒說什麽”

四爺垂著眼皮,往煙灰缸裏點了下煙卷,語氣略懶散:“能說什麽”

“吃醋啊。”楚燕西挑眉:“這事要擱我身上,於娜帶上我枕頭,一腳給我踹出門。”

四爺笑笑,麵上表情淡淡的:“我家這位,對我沒那麽上心。”

看四爺表情挺哀怨的,楚燕西撇撇嘴,按了煙蒂,起身伸了伸腰:“行吧,我回去了。”

四爺沒留他吃飯,這人口無遮攔,不適合跟深深多接觸,就起身,把椅子往後拉拉,夾著煙說道:“送你出去。”

劉冬冬的跑車停在鐵藝大門口,路窄,當時四爺駕車回來,車子開不進去,現在劉冬冬的跑車離開了,四爺的車停在自家門口。

楚燕西過來的時候,鐵門沒關,肯定是劉冬冬離開的時候把門敞著的。

不過這一片都是別墅,小偷小摸的還真不來別墅。

“老嶽,我講真的,給我盯著於娜,她要跟那男的見麵了,你得告訴我。”

到鐵門口,楚燕西拉開他自己車的駕駛位車門,轉身又對四爺叮囑到。

四爺抽著煙,沒開口,隻點了點頭。

“要敢跟前男友見麵,我非扒了她的皮。”

上車時,楚燕西還在嘀嘀咕咕,平時是個妻管嚴,對於娜的話言聽計從,也隻有背著於娜才敢這樣囂張。

楚燕西上了車,發動引擎後,降下車窗,腦袋露出來,對四爺講:“走了哈。”

四爺站在門口,夾著煙,對他淡淡點點頭。

楚燕西離開後,四爺邁步到路那邊,開了車門,鑽進駕駛位,將車開回了家。

5點半,佟媽媽還沒帶大部隊回家。

四爺從地庫散步回到樓前,站在台階上抽煙,單手插袋,手在褲兜裏把玩著車鑰匙。

近夕時分,但天色已晚,再過1小時,能全部黑下來。

平時這時候,廚房已經忙起了晚餐,今天下人們不在,沒人伺候,5點半了,四爺還在樓前抽煙。

他心裏有點煩,剛才那樣對深深,能猜到她現在怎麽討厭他,等下吃飯見著了麵,不知道要怎麽討好她。

指間的煙嫋嫋如白線,往上無聲的冒著,四爺站在樓前台階上,看起來有點沮喪。

5點45,大部隊到家。

轟轟隆隆的腳步聲,像火車頭駛過來,佟媽媽腳步最快,因為回來晚了,心裏麵惦記著晚餐,怕四爺和深深等。

果不然,踏進家門,看見四爺坐在沙發上,翻昨晚的報紙。

那張報紙看過的,現在再來翻,隻能表示他無事可做。

“四爺”佟媽媽兩隻手都提著袋子,鞋都來不及換,就徑直走到四爺麵前,表情很焦急:“逛的忘記時間了,我這就帶她們做晚餐去,您先續壺茶。”

小姑娘們,出去混了一天,個個臉紅撲撲的,手裏拎著各式各樣的袋子,看來戰果頗豐。

因為回來遲,都有點害怕,站在佟媽媽後麵,四爺沒說話,一個都不敢動。

四爺笑著闔上報紙,折一道,擺在茶幾上,說:“出去玩就好好的玩,四爺沒怪你們。”

伺候男主人,比伺候女主人要討巧許多,大家都深有感觸。

佟媽媽掉頭就對小姑娘們說:“回屋把東西放下,趕快出來幹活”

一群和深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們,麻溜的換了鞋,趿拉著棉拖,麻雀一樣嘰嘰喳喳,房間都在一樓,沒跑幾步,就消失了。

佟媽媽換了鞋,把她手裏的幾個袋子放在鞋櫃上,走到四爺麵前,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茶壺,說道:“四爺,我再給您衝壺茶”

四爺按著膝蓋站起來,麵上含笑,說:“喝了不少,再喝晚上睡不著覺,我先上樓呆著,你們弄晚餐吧。”

“噯,好的四爺。”

佟媽媽笑點頭,看四爺揉了揉腰,朝樓梯口走去。

四爺走到二樓,腳步微停頓在樓梯口。

深深房門緊閉著,剛才從暖室跑回房後,一直沒出來,不知道在房裏幹什麽。

四爺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粗魯,但真的克製不住想做了她的衝動,後來跟楚燕西坐在餐廳喝茶,四爺才有點後悔。

平等的戀愛關係,男女發生最親密舉動,是建立在相互自願的前提下,而且女方多為被嗬護一方,前戲要做足,直到她有感覺了才可以進入,貌似他剛才並沒有這樣。

樓梯上駐足片刻,想了想,四爺還是沒去深深房間,鞋尖掉頭,去了自己書房。

半小時後,佟媽媽上樓,先去敲四爺房門,四爺應了聲。

擰著門把推開門,看見四爺坐在正對麵的沙發上,手裏拿著幾張打印出來的a4紙,吊燈開著,房裏很亮,透過紙背,能看見紙上全是字。

佟媽媽說:“四爺,晚餐好了,您下來用吧。”

四爺點點頭,看著佟媽媽,手下意識抖了抖手裏的紙張,說道:“去叫深深吧。”

“噯,四爺。”

佟媽媽關上四爺書房門,轉身朝走廊那一頭走去。

敲了深深房門,沒聽到人應,佟媽媽怕她在睡覺,直接擰開門。

深深沒在睡覺,床上沒她人,人在盥洗室。

佟媽媽走到磨砂玻璃外麵,敲了敲,喊道:“深深,在幹嘛”

深深細小的女聲傳出來:“您回來了”

回來時急著做晚餐,一直沒上樓,買的東西到現在還放在樓下鞋櫃上。

佟媽媽說:“嗯,晚餐做好了,下來吧。”

深深講:“我肚子疼,蹲馬桶呢。”

平時她很少肚子痛,除了例假期間,基本上不怎麽遇到。

佟媽媽有些擔心,直接拉開了門:“怎麽回事中午吃了什麽”

深深扒了小三角,坐在馬桶上,臉色有些白,皺著眉,抬頭看了眼佟媽媽:“家裏的剩飯剩菜,西西也吃了,應該沒事的。”

“那你怎麽會肚子痛呀”

深深搖頭,耷拉下腦袋,閉上眼睛,說道:“不知道,您先出去吧,臭。”

佟媽媽替深深拉上門,下樓去給深深找消炎藥去了。

家裏的藥,都放在餐廳櫃子裏,佟媽媽從樓上下來,快步去了餐廳。

四爺坐在首位,正拿著下人燙過的熱毛巾拭著手,看佟媽媽進來,後麵沒人,就問:“人呢”

佟媽媽站到四爺麵前,說:“深深說肚子疼,也沒到例假,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我想給她找點消炎藥。”

中午她一個人在家,從小到大沒做過家務,吃的弄不幹淨,也不奇怪。

四爺麵上淡淡的,側目把毛巾丟盤子裏,垂眼拾起了筷子。

夾了菜吃起來時,麵上嚴肅的低著頭,低沉的聲音卻傳了出來:“藥不能亂吃,給她煮點清粥吧,明天要還疼,帶她上醫院瞧瞧。”

“噯,好的四爺。”

四爺放下筷子,換了調羹,低著頭喝了口湯。

今晚她沒下去吃飯,四爺應該是一個人用餐的。

蹲馬桶的時候,她特意看過小三角,沒有血。

肚子疼又拉不出什麽,心裏有點慌,洗過手從盥洗室出來,捂著肚子就躺床上去了。

沒多久,樓梯上有腳步聲,聽聲音沉沉的,應該是四爺。

他沒來自己屋,上了樓,就回了樓梯那邊,房門闔上的時候,深深躺在床上,聽的很清楚。

很快就到了晚上,窗外天色黑了,入夜後溫度有點涼。

題外話白天可能會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