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你敢威脅我
“沒錯,你去非洲之前先跟可心注冊,一年後等你回來再舉辦婚禮。你可以不結這個婚,但是,宇文地產的一絲一毫你絕對不能擁有,而且,你也要滾出宇文家,從此不能踏入一步。”
宇文炫的表情漫不經心,揚起的嘴角寫著一抹冷絕,莫測高深的眼神之下有著讓人看不穿的心思。
“爺爺,唐可心那個賤女人真的就那麽討你歡心嗎?真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麽迷湯,你都成了老頭了,見過無數世麵了,噗……還要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不排除哈,你跟她有一腿。”
一道飛揚的劍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隨即,宇文拓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
宇文炫的深眸有幾簇火焰在躍動,他瞪著宇文拓厲聲道:“胡鬧!有你這樣說爺爺的嗎?我閱人比你吃的米還要多,誰好誰壞我還分不清嗎?不管你怎麽說,罵我也行,恨我也行,總之你想要宇文地產就隻能娶唐可心,沒有任何的回轉餘地。”
“……”
“哼,你不簽就算,從我書房走出去之後,你給我滾出頤景園,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呢,我還沒死的。”
沉默了一會兒,宇文拓無情地掀開了性感的薄唇,一雙閃爍著燦亮火焰的眼眸也燒向了宇文炫,“曉得,你還沒死的,要不然是鬼在我麵前吱吱歪歪嗎?爺爺,你這次做得真絕,我會記住你的好意的!”
宇文炫壓抑著火氣,他僅是不悅地擰緊雙眉,以及凝重地盯著宇文拓。
爺爺真的是為你好的,不管做什麽事都是為了宇文家的安寧!
上一輩的恩怨,真不該扯到你們這一代來的,我息事寧人了,可是,人家未必會這麽想。
他們的較量才開始呢!
書房裏的氣氛刹那間繃緊,凝滯了……
祖孫對視著,誰都沒有吭聲。
僵持了一會兒,宇文拓拿起桌麵上的鋼筆快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協議丟還給宇文炫。
他簽下了協議並不等於他妥協了宇文炫的意思,這個婚他是結了,他不會碰唐可心的,等奪回宇文地產,他再一腳踹開她另娶他所心愛的女人。
他不會如爺爺的願的!
瞄了一眼宇文拓丟來的協議,特別是憋了一眼他的名字,宇文炫心裏五味雜陳。
知道他不情不願,可是,他沒有辦法了,可心是個不錯的孩子,他相信她能走進他心裏的,那個鄭初雪絕對不能留在拓兒身邊的,隻會是個禍害。
這根情絲,他必須現在就要砍斷,不能讓它再滋長了。
他每走一步都是精打細算過,絕對不能再出錯了,否則宇文家真的會萬劫不複。
“下午三點鍾,黑木瞳律師事務所見,你和可心先去把字簽了。”
“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跟她已經注冊的事不能宣布出去,我要隱婚。否則,我寧願在港城當乞丐也不會去非洲的。”
胸口處起伏不定,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你敢威脅我!”
“爺爺,你不也是在威脅我嗎?我跟你學點皮毛而已。”
宇文炫沉默了一下下。
再度開腔的時候麵寒讓人不寒而栗,“好,你要隱婚就隱婚,一年後再宣布。”
宇文炫握緊拳頭,隱隱抖動。
宇文拓鄙夷地冷哼,不再看宇文炫一眼,他大步流星離開了書房,噔噔噔地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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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貝濯讓人查到了花千尋的店麵,他竟然也開車去了。
把車停在她店麵的附近,他坐在車裏一愣一愣地往花店盯去。
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
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明,但是,單憑她的標致五官、如出一轍的神韻,還有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優雅氣質……她真的跟呂佳薇極像,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糾結了一個上午,貝濯已經決定了要把這個秘密永久地壓抑在心底,不再揭開。
不管是對貝琪還是對呂佳薇,維持原狀便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想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因為一份DNA檢測報告而毀了,而變得傷痕累累。
疼了那麽多年的女兒,是自己捧在手心裏的明珠,他豈能說不要就不要的。
投入的那份感情和親情,怎麽可以是隨隨便便就能割舍掉的。
那可是他跟呂佳薇的心頭肉,為了這個女兒,他們可是放棄了生育二胎,他們怕會削減對她的愛、對她的照顧,他們隻獨*她一人。
他寧願從來沒有過那份DNA檢測結果單,他寧願自己還是被蒙在鼓裏,什麽也不知道才好。
既然心裏已經有了鐵一樣的決定,也不知道為什麽,貝濯還是來了花千尋的花店附近看看。
僅是看看,他還是覺得不夠,不自覺地,他下車了,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老板,請問需要幫忙嗎?”
霸氣的濃眉,金絲眼鏡,精明的胡子……大老板相呀,店裏的小妹很客氣地上前招呼了。
“我隨便看看先,不麻煩你。”
貝濯的眼眸往裏頭掃去,他的綿遠的視線落在了收銀台處的花千尋身上。
她恬靜的樣子真的像呂佳薇,長長的眼睫毛跟她的一樣一樣……以他對自己太太的熟悉,他是不會看錯眼的,她們有很多神似的地方。
似乎是察覺到一道熱切的眼神緊盯著自己,驀地,花千尋抬眸四處看了看。
赫然的,她看到了貝濯,她知道他是貝琪的爸爸,他會來她店裏,她真的驚訝!
“貝叔叔,你想買什麽呢?我能不能幫上忙?”
花千尋僅是跟貝琪有過節,她對貝家的人並沒有惡意的,她也不會連他們也一起憎恨。
所以,她對貝濯的態度挺客氣的,溫溫和和。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貝濯怔了一下,隨後澀澀地扯了扯嘴角,“喔……沒什麽事,就是隨便看看有沒有適合的盆栽擺放在客廳。”
“哦……你隨便看吧,想買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的。”
花千尋輕輕顫動著長長的眼睫,她總感覺貝濯的眼神是盯著自己的。
不會是,貝家的人對她破壞婚禮的事還耿耿於懷吧,人家是來找她算帳的嗎?
看他溫潤的表情又不像是。
花千尋動了動唇瓣,她收回了視線,又開始整理花束和彩紙。
有人訂了一批花籃,她得在下午五點前弄好,到時客人會來取,所以,她也沒有什麽時間招呼貝濯的。
察覺貝濯用那樣的眼神老是盯著花千尋,小妹一邊幫忙做花籃一邊小聲跟花千尋說:“花姐,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啊,他怎麽老盯著你咧?我們要不要報警,或者是我把他趕走?”
店裏就她們三個女人,萬一有什麽事的話,那挺難說的哦,況且,她們還要是小有姿色的。
“盈盈,你想多了吧,那個人我認識的。他太太很漂亮,還有一個和我這麽大的女兒了。”花千尋也挺納悶的,貝琪的爸爸怎麽會老盯著她,實在是太詭異了。
隻要是她回眸去看他,他的視線總是閃躲開的,裝作是看花。
“花姐,你太單純了,現在的男人可不是這麽想的。臨老了還入花叢的男人不算少的,不靠譜。”
是嗎?
花千尋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她又繼續幹活了。
她現在忙,也隻想過簡單的生活,她不想亂猜測。
冷不防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花千尋身後響了起來,“嗬……貝叔叔在啊,你來買花?”
聞言,貝濯巡著聲音望去,赫然的,他看到水暮寒突兀地站到了自己麵前。
立時,他板起了長輩的臉孔,“路過,所以就來看看……沒有適合我要買的花,我先走了。”
水暮寒眯著眼瞳盯著貝濯漸行漸遠的背影,刹那間,腦海裏閃過一絲狐疑。
跟貝琪結不成婚的時候,他不是對他意見蠻大的嗎?
現在見麵什麽都沒說就走了,有點不尋常。
再說了,他有跟花千尋熟嗎?
他應該憎恨她破壞自己女兒婚禮才對的,他來她花店買花,想想就非常不合情理。
知道是水暮寒來了,花千尋並沒有回眸。
不相幹的人打從心裏冷漠就好,她不需要跟他費唇舌的力氣。【晚上七點左右還有一更,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