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和夜展行在保鏢的簇擁下,攜手離開會場,直接去了停車場。

上了車,男人就放下了車擋,攔住了司機的視線。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膝上,輕輕地摩梭著。沒有人說話,但她的心跳很快,臉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熱。

車進入車水馬龍的鬧市,男人的手拂上她的臉頰,輕輕地勾住了她精致的下巴,拇指緩緩地撫上她的唇瓣。

那濃烈炙熱的眼眸落在她的臉上,讓她幾乎想落荒而逃。可是他卻殘忍地勾著她的下巴,不讓她逃走,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他望著她,聲音微啞:“有沒有想我?”

他問的那樣直接,沈醉很害羞,可是她不想矯情,回眸看他,低低應了一聲:“想的。”

“我也很想你。”

他的聲音很低,低的仿佛就貼著她的耳根說似的,清清楚楚又濕濕軟軟地落進她的耳內。

他垂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鼻尖頂著她鼻尖,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吻了過去。

氣息相接的那一瞬間,唇齒間全是男人的味道。沈醉的心猛地一緊,僵硬的身體瞬間被他攬進懷裏。

男人的舌尖用了力,霸道的撬開了她的齒關,卻又溫柔地與她糾纏,漸輕漸緩,直到懷裏的身軀逐漸變軟。

沈醉想要發迎合他,雙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頸,仰頭回應,舌尖去找他的。

而她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對男人無聲的邀請。

嬌軟的低吟從兩人糾纏的唇齒間溢出,她幾乎癱軟在他的懷裏,要閉過氣去。

他低聲輕笑,退出屬於她的城池,親了親她的額角,笑地放肆:“怎麽不換氣。”

她軟在他的懷裏,氣息極喘,俏臉緋紅,紅唇微腫,看起來就是被人欺負壞了的模樣。

她的模樣有多誘人,她自己怕是不知道。隻是緊緊地拽著他胸前的衣襟,低聲道:“我,還不會。”

她的聲音都是軟的,叫人想再欺負欺負。

喉結在男人修長的脖頸上滾動了一下,性感又撩人。他伏在她的耳邊,難耐地說:“我很想你。”

從工作以來,從來不知道原來思念一個人會讓工作都覺得是一種枷鎖。囚禁了他不能見她。

沈醉環著雙臂將他抱住:“我也很想你。”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頸側,氣息漸亂時,她有些慌亂地沒話找話:“今天那個視頻,是你讓人做的嗎?”

“嗯!小艾做的。”

“那,最後對副對聯也是你讓人做的?”

“那是葉羽的創意,但經過我的許可。效果不錯,我很滿意。你呢?”

想到現場大家的笑聲以及許子鑒和發沈朋那難堪的臉,沈醉彎了彎眸子:“我也很滿意。不過今晚,其實你不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們。”

“我知道。”

夜展行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地揉、捏著,“我知道你可以應付,所以一直在配合你。”

沈醉張了張嘴:“什麽?”

“並不是故意調查你。”

夜展行淡道,“看到你有心事……嗯,不太放心。”

沈醉看著他別扭的樣子,知道他是為調查自己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願意表露出來。

“所以……我的事你都知道?”

“嗯!”

夜展行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我不太清楚沈家人在你心裏的地位,不清楚如果我真的對付他們你會不會記恨我。畢竟,你過去……委曲求全。知道沈家人讓你上台解除婚約時,我什麽想法麽?”

“什麽?”

“沈家,就不要存在了吧。”

沈醉輕笑:“所以你就查了幾年前沈氏發生的一切?那個女明星墜樓案是真的另有隱情?”

“隻要我想,沒有隱情也會另有隱情。何況沈氏本身不幹淨。”

沈醉眼底醉著笑意:“所以,為了幫我撐場子,所以故意提前回來了嗎?”

夜展行抬眸看她:“被人欺負成這樣還這麽開心?”

“開心不是因為被人欺負,是因為你。”

沈醉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神色也漸漸有些黯然,“其實解除婚約也沒什麽。雖然沈耀華主動提出來的時候,我覺得很悲涼。但其實我也確實是想在這個時候做最後的試探。沈家也好,許子鑒也好。

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許子鑒一起長大。我童年的很多時光裏都有他。

至於沈家,當初趙雨晴不顧一切搬進沈家羞辱我媽,可是我媽媽在那種情況下還是要呆在沈家,我以為她是愛沈耀華的,她想要這個家。所以,我無論如何要替媽媽守住這個家。”

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沈醉眸光閃了閃,吐出一口濁氣。故作輕鬆地說:“沈月還以為就她會演戲,你看,我今晚不是也演的很好嗎?你怕不怕我?我也是個可以兩麵三刀的人。”

“不怕,隻要你能保護自己,不會受傷。”

男人望著她,深情無限。

沈醉看著他,突然感覺心情就開朗了,好像有什麽東西真的從心裏徹底的放下了,又被什麽東西徹底地填滿了。

“我今天很開心。放下了過往一切包袱,我將不再需要背鍋前行,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有機會可以欺負我。”

還有一件事,沈醉沒有說。

她今天答應沈耀華的要求主動來提出退婚,因為她不想自己成為夜展行未來人生的瑕疵。

她要跟他在一起,向所有人交待完她的過往,以後跟他才能清清白白,沒有任何枷鎖。

她沒有說,就像他突然回來沒有跟她說一樣,她想守護他,默默的,力所能及的守護他。

送她回到夜宴豪庭已經入夜,沈醉站在看門口,含笑看他。

他看著她,目光筆直:“不請進去坐坐?”

她看著他笑:“很晚了。”

“我很餓,沒有吃飯。”

沈醉笑著讓開了門:“餛燉可以嗎?”

“可以。”

夜展行邁步進入玄關,隨手解下領帶放在沙發上。

等她端了餛燉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卷好袖口,隻穿了馬甲襯衣,坐在餐桌前翻著一本雜誌。

那是機器人雜誌,德文書寫,他看的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