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當然也代表了沈氏新生代力量上台演講,慷慨陳詞,落落大方。

然而就在所有的流程都快接近尾聲了,沈醉還沒有出現。

沈耀華臉色十分陰沉,特別是他看到貴賓席上那個肥胖的身影衝他舉杯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沈醉,這個孽障!

沈月走下台來,問沈耀華:“爸爸,姐姐還沒有來嗎?”

趙雨晴也有些急了:“是啊,怎麽還不來呢。她不會不來吧。”

沈耀華臉色陰沉:“再等一會,如果她再不來就讓她奶奶給她打電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門口款款走進來一個人。

米黃色的職業套裝,幹淨利落,長發挽成發髻,兩邊垂著一縷微卷的發線,說不出的高冷撫媚。

她剛出現在門口便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那人是誰,是請來助陣的女明星嗎?”

沈耀華卻已經大步走到沈醉的麵前,滿臉嗔怪:“怎麽才來,都快結束了。”

沈醉冷笑:“你應該感謝我能來。”

沈耀華神色一冷:“什麽意思?你難道敢不來?”

沈醉冷漠地勾了勾唇,漫不經心地說:“我有什麽不敢的?”

沈耀華眼底閃過幾分冷色:“你在跟誰說話?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你是我長輩麽?”

沈醉輕笑一聲,笑容十分涼薄。她邁著長腿慢條斯理地往前走去,“不是讓我聲明嗎?”

沈耀華冷哼一聲:“倒是還記得自己該做的事。”

“忘不了。”

沈醉往前走時,餘光瞥見人群裏架著的攝影機。

沈家人真的是害死她不遺餘力啊。

縱然早就給自己穿好了盔甲,可是看到沈耀華臉上那陰冷的笑意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

但很快,她把自己重新推回盔甲之下。

“姐姐,你可終於來。”

沈月迎了上去,滿臉的歡喜和期待。明明表現的像隻無害的小兔,可是眼底的算計和得意卻藏都藏不住。

沈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直接從她的身邊掠過。

許子鑒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有些難過地看著她:“沈醉,今晚,你沒有必要來。我會說清楚。”

沈醉抬眸看他,低低地“嗬”了一聲,眉眼間盡是諷刺。

許子鑒的聲音很低,可是跟他身邊的沈家人卻聽地清清楚楚。沈月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子鑒哥哥,我來說。都是我的錯……”

許子鑒輕輕地說:“這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沈耀華過來嗬斥道:“沈醉,這是你為沈家承擔責任的時候。還不上去。”

她為沈家承擔責任?

她做錯了什麽需要承擔這樣的責任?

無事沈事,有事沈醉!

嗬!

不過也好,這樣到時候她也不會難過。

沈醉看著許子鑒眼底透著一股輕蔑地笑來:“許子鑒,你跟沈月真的是很般配,都特別擅長惺惺作態,裝模作樣。難怪你們會惺惺相惜。宴會都快結束了吧?在我沒來的時候,你有的是時間上去說清楚?特意要在我麵前說,是想演給我看?想讓我對你心存感激?想讓我對你念念不忘?”

許子鑒一噎,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尷尬不已。

“不是想讓我承擔責任麽?”

沈醉冷冷地看了一眼麵前手挽在一起的沈月和許子鑒,“不讓開,我就走了。”

沈月看著她眼底那嘲諷的神色,不甘心,卻又真怕她真的走,用力地拉了一下許子鑒,讓開了路。

許子鑒可能沒想到沈月會突然用力,他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抱住了沈月,兩人頓時就摟在了一起。

沈醉懶得多看他們一眼,自顧自上了台。

沈醉邁步上台,雙手撐著台麵,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台下,對著話筒,淡淡地開口:“大家晚安上好。”

清冷的聲音傳來,正在相互聊天的人們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台上。頓時大家都被台上那抹容色驚豔了。

沈醉看向台下,唇角勾著笑,笑意疏離又冷傲。

“有些人可能不太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醉,是沈家長女。我母親許清是沈氏董事長沈耀華先生的結發妻子,於五年前在沈家亡故。”

話音一落,台下一片唏噓。

“什麽意思?沈夫人五年前去世,那這沈月看起來怎麽跟沈醉差不多大?發”

“沈大小姐話裏有話啊,她是不是在說趙雨晴小、三上位?沈月是私生女呀?”

“我看就是這個意思。”

“嘖嘖,沒想到趙雨晴竟然跟有婦之夫勾搭。太惡心了。”

“可不,我還聽說沈月也勾搭了別人的未婚夫。許氏那公子,原來不是沈醉的未婚夫嗎?小、三還會遺傳呢。”

雖然每個人的議論聲都不大,可是架不住議論的人多,很快那些話就傳到了趙雨晴母女的耳內。

小、三!

私生女!

搶了別人的未婚夫……

這些敏感的詞女,一個個地傳入趙雨晴和沈月的耳內。這是她們一輩子都要在洗的汙點,可是卻也一輩子都洗不掉。

沈耀華臉色陰沉,他萬萬沒想到沈醉會在這個時候做出有損沈家的事。

他走到台前,轉過話筒說道:“請大家不要誤會。我和前妻早已離婚,隻不過後來她病重,我將她接回家中照顧。後來沈醉因為小提琴比賽的事故和學校機器人比賽風波,我們將她送出國去。這是我們沈家一直不願意談起的過往……”

聞言,大家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看向沈醉的目光也由原來的同情變得厭惡起來。

“好惡心啊,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讓我們誤會。離婚還接回家裏住,這趙雨晴也太善良了吧。畢竟是前妻……”

“哎喲,那小提琴比賽風波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她為了得獎,當眾脫、衣服勾、引評委。如果不是沈家出麵壓著,新聞都發爛了。”

“對對,我也聽我女兒說起過。要是沈總不說我都差點忘記這事了。沈總可真不容易,養了這麽個女兒。簡直就是農夫和蛇……”

沈醉聽著底下的議論,心髒一陣刺痛。

她為媽媽不值!為自己叫了沈耀華這麽多年的“爸爸”不值!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