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展行沒想到她會主動到這種程度,錯愕過後,他忍著滿腔臊火,舌尖頂開她的攻擊,額頭低著她的額頭,啞聲問:“沈醉,知道我是誰嗎?”

他必須要弄清楚她是“酒後亂性”還是因為亂性的人是他!

動作被阻礙,沈醉有些不悅。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賭氣般地咬了一下他的唇:“夜展行。”

很好!

男人似夜般的墨瞳燦若星辰。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底滿是驚豔,聲音囈語般地喃喃著:“眼睛,好漂亮啊,像星星。”

“那就一直看著。”

男人喉嚨間溢出一聲輕笑,舌尖抵開她微啟的唇瓣順利地探入她的齒關,與她的糾纏。

她就那樣乖巧地了睜著眼睛看著他的眼眸,漸漸地她看到那漫天清澈地星光逐漸發生了變化,好像沉溺在某種不可自拔的快、感裏,帶著妖嬈的性感,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艾姨率領著一群下人早就在門口排好隊等著少爺回家。

一開始她們看到葉羽從車上來的時候,立刻列好了隊,就等著少爺下車下台階進大廳。

可是這半天葉特助就那不遠不近地杵在車附近,少爺也不下車,這演的是哪一出?

不是早早就打電話回來吩咐讓家裏準備好醒酒茶和宵夜?現在是吃還是不吃?

艾姨衝自家閨女打了個手勢,小艾立刻領命,跑下台階。

葉羽抬手把她攔在了噴泉池邊,小聲道:“不要過去。”

小艾巴眨著眼睛:“為什麽?飯菜都做好了,等著出菜呢。龍蝦放久了可不好吃。”

葉羽豎著手指在唇邊連“噓”了好幾聲:“小點聲,這時候打擾了少爺,咱們以後都沒好果子吃。”

“為什麽……哇……”

沒有拉隔簾,小艾透過車前窗隱約看見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她興奮地捂著嘴,衝葉羽比了個“OK”的手勢,小臉紅通通的:“羽哥,你做的對。你守好,我這就去告訴我媽他們別等了。”

說完她二兩步跑上台階,興奮地壓著聲音對艾姨說:“少爺和沈小姐正在忙正事呢,吃飯的事不著急。”

“什麽正事……”

話還沒說完,艾姨頓時就明白過來。她滿臉喜色地看著同樣滿臉八卦的下人,肅了肅神色,吩咐:“主人家的八卦別打探,都忙去吧。小艾在客廳等著,什麽時候少爺忙完了,還是要吃飯的。”

“是!”

小艾興奮地行了個禮,但她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夜。

沈醉醒來的時候,就被眼前觸手可及的漫天星空給驚豔了。

“好漂亮啊。”

她一抬手就碰到了車頂,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車裏。

勞斯萊斯的星空?

沈醉眯著眼睛看著車頂,總感覺這片星空呈現的圖案很眼熟。

她是聽說勞斯萊斯的星空頂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定製屬於自己的星座,那眼前這是……

“是蝴蝶女神!”

耳畔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沈醉嚇了一跳。

她猛地地轉頭,夜展行地張俊美的臉猝不及防地闖進了她的視線內。

沈醉愣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的半個後背都貼在他的懷裏。她像是受到驚嚇般地從他的懷裏坐了起來。

就在身體一動的時候,腦袋一沉,再次重重地撞進了男人的懷裏。

她捂著沉重的腦袋,有些發蒙。

這種熟悉的感覺赫然闖下她的意識裏,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

這種頭疼的感覺,她在五年前感受過。

隻不過那次她醒來之後人已經在非洲大陸上了。

而這次……

“怎麽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沈醉側頭看他,剛好看見夜展行漆黑的墨瞳裏透著幾分擔憂。

她的臉色很白,所有的戲謔到了嘴邊,他已經不忍說出。

她看著男人那張俊美動人的臉,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為人,她可能會懷疑他昨晚是他動了手腳。

男人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模樣,微微皺眉:“很難受嗎?以後不準喝酒了。”

“不是喝酒的緣故。”

她急忙為自己澄清,“是,是過敏。”

她不忍心告訴他,有人在他的晚宴上動手腳。

“什麽過敏?”

他好笑地靠了過去,聲音沉得要命,“對我過敏?嗯?”

他貼地那樣近,近地連氣息中的濕熱感,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分,目光有些閃爍:“我芒果過敏,昨晚可能不小心吃到了。我,我先下車了。今天要上班……”

“急什麽?”

夜展行扣住她的胳膊,略一用力便將人拽回懷裏。

男人低頭看她,雙手捂在她窄小的腰間,墨瞳裏帶著攻擊性:“還記得昨晚對我做了什麽嗎?”

她離地太近了。

沈醉驚訝地看著他,下意識想往後靠。可是剛一動,就被人摟回了懷裏。

她仰頭看他,男人眼底裏的期待讓她有些窘迫。

昨晚,她真的不太記得。

就像五年前,她喝下了沈耀華給的牛奶後所有的事都不記得了。

她低下頭,躲閃地說:“如果,如果我做了不太好的事,還請你原諒。”

“我不想原諒!”

男人有些生氣,因為看她那誠懇的樣子,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啊?那,那我,我補償你?”

“怎麽償?”

男人步步緊逼。

沈醉低頭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可是低頭的時間長了,才發現自己的腰緊緊地貼在他的腰間,那樣緊密無間,那樣曖昧。

她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開,男人卻將她扣得更緊了。

“怎麽償?”

“我,我……你,你說……”

“你確定要由我來說?”

男人唇角勾起笑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垂著的睫羽不住撲扇的樣子。

“我,我想想……我想想可以嗎?”

沈醉看著男人那戲謔的眸子,心髒無法控製地狂跳著。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由他來定的話,他會說出什麽驚駭的話來。

“可以!”

男人鬆開手,看著她逃也似離開的背影,修長的手指撫過嘴唇,那是昨晚她曾經流連過的地方,竟然忘得這麽幹淨。

好沒心肝。